四年前,杭州保姆纵火案震惊了全国,一个贪婪的保姆让女主人和三个孩子全部命丧火海,留下了痛不欲生的男主人林生斌。四年后,林生斌的再婚将这起案件重新推上了热搜。今天咱们就来聊聊案件背后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以及网友究竟在愤怒些什么?
1983年,朱小贞出生于浙江丽水的一个农村家庭,家中一共有兄妹三人,朱小贞是最小的那一个。家里世代务农,生活条件也不算太好。朱小贞的二哥朱庆丰从小就脑袋瓜聪明,有闯劲,在外面打工攒了一些钱之后,于2003年来到杭州闯荡,做起了服装生意。
朱小贞和二哥年龄相仿,感情也很好,有什么都喜欢和二哥商量。高中毕业之后,朱小贞也跟着二哥来到了杭州,帮忙看店。兄妹二从零售店开始做起,再慢慢往批发等上游环节发展。从门面店做到了设计坊,再到小工厂。
2004年,朱小贞在一家经常光顾的发廊里认识了理发师林生斌。林生斌是福建人,比朱小贞大了2岁,也是出生于农村家庭,没上几年学就早早地出来打工了。一来二往,朱小贞和林生斌就互生情愫,确立了恋爱关系。
一开始朱小贞的父母对于这段婚事还是很有顾及的。顾及的原因并不是像网传的那样嫌弃林生斌家没钱,而是担心女儿会嫁到福建去,离家太远,没有娘家人照应。不过朱小贞对这段感情非常坚持,在恋爱了一年多之后,两人还是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小两口一开始算是完完全全的裸婚,没有新房,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拍。
2006年,他们的长子林柽一出生了,当时一家三口还是挤在出租屋里。婚后,林生斌就跟着朱小贞的哥哥朱庆丰学习做起了服装生意。夫妻二人要照顾小孩子,还要每天凌晨就起床去拿货,既要管设计又要管生产, 还要跑客户,小到一颗纽扣、一根拉链,都要去面料市场亲自挑选。
2008年,朱小贞和林生斌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漂亮的女孩,取名林臻娅。2011年,又生下了小儿子林青潼。三个孩子都乖巧可爱,老大林柽一活泼好动,老二林臻娅喜欢跳舞,老三潼潼虽然是最小的,林生斌却觉得他是最机灵的。
与此同时,朱小贞和林生斌的生意也越做越大,逐渐超过了带他们入门的哥哥朱庆丰。朱小贞后来还以老公和三个孩子的名字创立了服装品牌,“潼臻一生”。潼代表小儿子林青潼,臻代表二女儿林臻娅,一代表大儿子林柽一,生则代表老公林生斌。可见家人们在朱小贞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2012年,朱小贞和林生斌贷款买下了杭州顶级公寓 “蓝色钱江” 的一套360平方米四室两厅的大房子,搬进了蓝色钱江2幢1单元1802室。从当初一穷二白,到如今入住豪宅,夫妻俩的好日子是靠他们的双手一点点打拼下来的。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林生斌开始专心在外赚钱,朱小贞则把更多的重心放在了照顾家里和孩子身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直到2016年,一个叫做莫焕晶的住家保姆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家人的命运。
● 病态赌徒的沉沦
2016年,朱小贞打算雇佣一名住家保姆,帮着她一起照顾三个孩子。她跟家政公司说的要求是,会做家务,而且得会开车,因为需要接送三个孩子。正好符合条件的莫焕晶被家政公司推荐给了朱小贞。朱小贞给莫焕晶开的薪水并不低,一个月6500元,双休日加班的话1000元。莫焕晶为人也比较老实,内向文静,干活还勤快,朱小贞对她非常满意。孩子们也挺喜欢这个新来的阿姨。
但一家人不知道的是,莫焕晶老实巴交的外表之下却有一个可怕的嗜好,那就是赌博。莫焕晶1983年出生于广东东莞,和朱小贞是同岁。高中毕业后在工厂里打过工,还开过服装店,后来在一家印刷厂工作过。2006年,结婚生子,和丈夫的感情一直都还不错,直到2011年,莫焕晶开始了她的赌徒之路。一开始就是打打麻将。但后来在牌桌上认识了一个热衷赌博的人,后来越玩越大,买六合彩,玩网络赌博,甚至还去过好几次澳门。本来就不算富裕的家庭很快就因为莫焕晶的赌瘾被掏空了。当时她还不敢跟家里人说,背着丈夫借了高利贷。直到民间借贷公司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来,丈夫才知道莫焕晶在外欠下了巨款。
2014年底,莫焕晶的丈夫无奈与她离婚,离婚当时还帮她还了40多万的债务。莫焕晶曾想着卖掉前夫家的房子抵债,但因为产权在公婆手里,无法操作最后只能作罢。
离婚后,被伤透心的丈夫很少与莫焕晶在联系,甚至都不愿意让她见儿子,怕她把儿子教坏了。但即使是这样,莫焕晶依然没能戒掉赌瘾。
在朱小贞家做保姆的这段时间,莫焕晶曾经多次向朱小贞借钱,从几百到几千不等,朱小贞都借给她了。案发前不久,莫焕晶还以在老家买房子为由,向朱小贞借走了11万元。可以是朱小贞对莫焕晶是非常信任的,对她也很好。怕她太累,每周还专门再请钟点工进行一次大扫除。然而这一切的善良换来的却是命丧黄泉。
● 案发
2017年6月21日这天,林生斌在广州出差,晚上7点钟左右,莫焕晶趁女主人朱小贞不注意,将抽屉里的一块男士奢饰品手表偷偷拿走,来到位于深蓝广场的一家典当铺,将手表当掉,拿到了3万7500 元。事实上此前莫焕晶就多次将家里的一些贵重物品当掉,从网上买来一些廉价的仿真A货,放在原来的位置,蒙混过关。等将来有钱了,再将真的东西从当铺赎回来,如此循环往复。
6月21日晚上8点45分左右,莫焕晶从当铺回来,就一直躲在保姆房里,将典当手表所得的钱,通过手机转账的方式,充值到网上赌博账户后,进行网上赌博。这一夜,她输光了连同手表典当得款在内的6万3000元,网上账户上只剩下8毛5分钱。
输光后, 莫焕晶幵始苦思冥想,如何再一次开口向朱小贞借钱。想了许久一个邪恶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她打算先采取故意放火再灭火的方式,赢得朱小贞的感激,以邀功为由再次向朱小贞借钱。莫焕晶想起朱小贞曾经告诉她,家里有很多打火机,一定要收好。一开始她一直在网上搜索打火机自燃的相关信息,可发现,打火机是不会无缘无故自动爆炸的。那一晚莫焕晶都没有睡,直到凌晨4点55分,她来到客厅点燃了几本书,然后随手往沙发上一扔,转身打算去找更容易点着的报纸,可回来时却发现火势已经在客厅蔓延开,无法控制了。
根据莫焕晶事后交代,她完全没有杀害朱小贞和三个孩子的想法,她知道朱小贞每天会在早上5点多左右起床,所以才会选择在4点55分放火。朱小贞很快被烟雾呛醒。于5点04分、5点05分、5点06分分别给119,110和120拨打了求救电话。此时朱小贞和三个孩子都退缩到了女儿林臻娅的房间里。
紧接着朱小贞又给邻居拨打了电话,但是邻居没有接。打给在广州出差的林生斌时,因为林生斌睡觉时有开静音的习惯,也没有打通。5点30分,急救中心给朱小贞回过去了一个电话,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和三个孩子,让她用毛巾沾水捂住嘴巴以避免吸入过多的一氧化炭。可是电话打到一半朱小贞那边就没了声音,推测此时朱小贞已经陷入了昏迷。
朱小贞的哥哥朱庆丰于6点10分赶来现场。但是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哥哥朱庆丰从公寓安保队长口中得知,火灾现场,也就是1802室妹妹的家里是没有人的。朱庆丰刚想松一口气,从慌慌张张的莫焕晶口中知道妹妹和三个外甥还在楼上。那么保安为什么会说屋里没有人呢?事后采访中,这位保安说到,当他赶到现场时,在场的消防人员告诉他屋里没人。因为在案发当天5月26分到5点28分之间,有人以物业的名义给消防队打去了电话,说被困人员全部救援出来了。这就导致整个救火过程一开始是按照屋里没人的方式进行的。
再加上大楼的消防供水管网压力不足,一直到5点40分,消火栓依然无法启动。 消防人员也迟迟未能从物业处拿到户型图。因为这种种原因,错过了救人的最佳时期。哥哥朱庆丰庆幸当天穿着迷彩裤,得以在6点53分左右,混到消防队和安保人员当中,上到了18楼火灾现场。当时他还不停地问消防员,有没有看到人,有没有破门,得到的都是还没有得到的答案。7点钟左右从弥漫的浓烟中走出了一个消防员,告诉了朱庆丰他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节哀”。朱庆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依然弯着腰摸到了外甥女的房间门口,床上的被子都湿透了,黑烟之下他看见,母子四人蜷缩着躺在窗口下。消防人员用被子裹住朱小贞和三个孩子,将他们抬到救护车上。
朱庆丰看着输液瓶里的点滴还能打进去, 心电图也有一点点反应,心中还抱有一些希望。然而经过了一系列急救措施之后,上午10点45分,医生宣布母子四人死亡。从广州匆匆赶回来的林生斌看着妻儿的遗体,也只能嚎啕大哭。
2017年6月22日,莫焕晶因涉嫌放火罪被杭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在看守所,莫焕晶曾经给林生斌写了一封道歉信,说到她真的没有伤害朱小贞和孩子们的想法,都是赌博害了她。
(信件内容:“林先生: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我真的不想害她们母子几个,知道她们几个去世以后,我真的后悔万分,都是赌博害了我,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样事情,真是天理难容。我在看守所里每天都想念他们,每天度日于(如)年,想起了我们相处得那么愉快,现在又阴阳两隔,真是罪该万死,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好过一点,我真的愿意立刻去死,希望你多保重,人生的路还很长,一定要保重身体,真的很对不起。”)
● 深情丈夫的面具
在莫焕晶被执行死刑之后,林生斌以及朱小贞的父母(朱恒仁、徐枚枝)联名将包括绿城物业在内的8家公司告上了法庭,索赔1.2亿元。
但是林生斌在后来的采访中表示这笔钱他会用来创建一个名为“潼臻一生”的公益基金,用来帮助全国受到火灾伤害的孩子们,老婆孩子都已经走了,他要钱做什么,这钱他拿在手里也是不会花的,他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2019年4月,林生斌以及朱小贞的父母,与被告绿城物业服务集团有限公司、杭州绿城海企实业有限公司达成调解协议。但至于真正的赔偿金额到底是多少,双方从来都没有明确公布过,但是对于网络上一直疯传的1.2亿,几年来林生斌也一直都没有否认过。关于赔偿金额到后面还有一个反转,这个我们稍后再说。
案发的第二天,林生斌就以“老婆孩子在天堂”为名开通了一个微博账户。开始把微博作为自己情感的宣泄口。每次回到被烧毁了的家,他都会崩溃大哭,说着:“不想活了。” 有一次在灵堂守夜,突然晕厥栽倒。还有一次跟家人去寺庙,为逝去的妻儿烧香祈福,坐在瀑布边休息,却突然一头栽了下去。被摔得遍体鳞伤,多处骨折,在医院一躺就是3个月。每一条微博里都诉说着对老婆孩子的思念。他说他的余生就这样开始了,一切都令他无法想象,感觉老婆孩子离开后时间过得越来越慢。网友们都纷纷为他点赞转发,心疼这个深情的男人。
林生斌说他之前不相信人死后有灵魂,但现在开始信佛,每周都去庙里为妻儿念诵经文。甚至尝试找过灵媒,想用通灵的办法跟妻子取得联系。朋友都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这样能快点走出来,可林生斌却说,他宁可忍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想让心理医生帮他忘记。案发后第二年的春天,他萌生了一个念头,要把妻子和孩子们的形象纹在自己的背上。当然这一切他都通过微博跟网友们分享了。几年下来,他在微博上积攒了460多万粉丝。
案件告一段落之后,林生斌便以“潼臻一生”的名字开了淘宝店。直播带货,继续打理服饰生意,还说每件衣服销售额的10%都会捐给公益基金。很多网友为了支持鼓励他,每次买衣服都是几十套几十套的买。截止到目前为止,林生斌在抖音上也积累了250多万的粉丝。不得不说案发四年后,林生斌已然从一个受害者变为了一个网红。但是直到今年7月1日为止,网友们对他的态度还是十分正面的。
他去做义工,帮助孤寡老人。2017年四川地震时,捐款5万现金和2000多件衣服。2020年1月,新冠疫情刚刚爆发时,又向杭州市红十字会捐赠5000个口罩。一直以来,林生斌在大众眼中都是一个善良痴情的“林先生”的形象。
今年4月4日,距离那场悲剧已经过去4年了,林生斌依然在微博上发文说“等忙完这一生,我来看你们。” 网友们都觉得他是不是要终身不娶。然后就在不到3个月后的7月1日,林生斌痴情老公的人设瞬间崩塌。
● 再起波澜
今年6月30日深夜,林生斌在微博上发布长文,大意是说,思虑再三,还是想和大家分享这份喜悦。他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对方女孩是一个可以完全包容和理解他随时泛滥情绪的人。而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叫暖暖。
一开始大部分网友还是抱着一个祝福的态度,毕竟没有人真的希望林生斌永远沉浸在过去里走不出来。可是后来一些细心的网友们根据时间往前倒,发现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林生斌在微博中说,女儿是一个爱笑的小金牛,说明孩子是金牛座。那么应该是在四五月份的时候出生的。也就是说林生斌的现任是在2020年六七月份的时候怀上的。林生斌和现任也不可能一见面,刚认识就说,咱们俩生个孩子吧。感情一定有一个酝酿和沉淀的过程,也就是说,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在此期间,林生斌依然在各大社交媒体上发布缅怀亡妻和三个孩子的信息,在直播中卖惨打造绝世痴情男人的形象,来吸引买家。
很快7月1日,下午4点,朱小贞的哥哥朱庆丰在微博上发文说到,“本来不想多说曾经的种种,你为生活营造你的人设也正常,但我和身边的亲人每每在各种社交平台上看到你,总会泛起余伤。事已至此,我妹留给二老的,也该凭你自己良心做个了结了,二老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你叫他们找律师与你对峙,我看还是不要耗他们了。对曾经的岳父岳母,即使人走茶凉,也应该多少有点心疼。” 这话似乎是在暗指林生斌与朱小贞的父母存在财产方面的纠纷。
很快,网友们就扒出了事件的更多细节。林生斌的现任名叫小乐。在去年7月3日,林生斌将原本“老婆孩子在天堂”的微博名称改成了自己的名字“林生斌”,那时候应该差不多是现任怀孕的初期。小乐是林生斌的助理,为“潼臻一生”服装品牌拍摄过宣传照片,还和林生斌一起做过直播。眼看事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沉寂了几天的林生斌于7月8日连发5条微博,回应网络上的一些传言。
他说道赔偿金的67%用于偿还火灾房屋的贷款,公司的银行贷款,料理朱小贞以及孩子们的后事,购买墓地和期间产生的维权费用等相关事宜。余下的33%全部留给了岳父岳母。还特意提到33%是远高于法定比例的,家中的保时捷跑车也赠与了岳父。另外,从与亡妻朱小贞结婚以来,到案发之后,他对岳母岳父的尊敬从未改变过,甚至还晒出了每逢节假日给岳母岳父的转账记录和所购买的礼物。
在另一条微博中,林生斌梳理了和现任小乐,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整个过程。从2017年4月开始,小乐在他朋友的公司实习,主要负责与林生斌公司的业务对接。出事之后,小乐像其他朋友一样与林生斌有过几次电话沟通问候。2019年春节期间的一通拜年电话,让他和小乐之间的沟通从此多了起来。2019年11月,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林生斌还跟小乐说过“你要明白,对你来说,我永远不会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意思是他心中永远会有一部分是留给亡妻和三个去世的孩子的。2019年年底,小乐从林生斌朋友的公司离职。与2020年2月27日,疫情开工后,来林生斌的公司任职。2020年夏天林生斌与小乐意外怀孕,在林生斌的一再的坚持下,他们生下了暖暖。
那么事实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呢?一位网友爆料说,2018年1月份,就曾经撞见林生斌和神秘女子一起手拉手逛展馆,而这名女子的侧脸与小乐十分相似。这与林生斌所说的两人于2019年11月份确立恋爱关系的话相矛盾。当时网友还不敢相信这是林生斌的女朋友,心想会不会是林生斌的妹妹,可是跟妹妹手拉手也太奇怪了。要知道2018年1月,是纵火案刚刚发生后的6个月。保姆莫焕晶还没有被执行死刑,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不管这个女生是不是小乐,林生斌在那时就与她人牵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另外还有一位网友拍到2018年12月,林生斌和一女子一起在澳洲跳伞。而从林生斌与岳父母的聊天记录中可以看出,林生斌在2018年12月份的时候,确实人在澳洲。
林生斌在微博中说,小乐是在2020年2月才加入自己公司的,可是2019年10月份,小乐就发过一张在潼臻一生工作的照片。
最令人细思极恐的是,有网友发现,火灾发生后不久,小乐曾经带着口罩出现在林生斌和朱小贞所居住的小区。按照林生斌自己的陈述,当时他和小乐应该根本不熟,那么小乐为什么会出现在火灾现场呢?不过,这张图片不够清晰,也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回复,我们也无法武断地说,这就是小乐。
7月8日,在林生斌连发五条微博之后,朱小贞的哥哥朱庆丰回应说到,“曾经的气愤现在看来着实可笑,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还说,已经与父母协商过,后期妹妹所有的遗产款项将全数捐出。
7月9日,名为“一个有点理想的记者”的微博大V,以下简称“理记”,又放出猛料说,林生斌与现任小乐是在纵火案之前就认识的,当时小乐大学还没毕业,只是林生斌朋友公司的名实习生而已,两人根本就没有过多业务上的往来,但依然联系频繁。还说2018年12月,与林生斌一同来澳洲旅行的人并非小乐,而是其他女子。另外,最让人意外的是,林生斌从纵火案中得到的赔偿款根本不是网传的1.2亿,而是30万。因为从客观角度上来说,纵火案的始作俑者是保姆莫焕晶。莫焕晶需要承担100%的刑事责任和90%的民事责任。剩下10%的民事责任由保姆的中介公司与绿城共同承担。法律不会因为保姆没钱就把责任转嫁他人。 理记表示这些年他经手过上千起维权案例,深知维权过度的结果是什么。绿城因为同情林家和朱家,表示愿意支付一千万,并承担所有丧葬费,给孩子和小贞买墓地,房产回购都可以谈。
但尝到舆论甜头后的林生斌,幻想用舆论要挟绿城,提出了1亿以上的赔偿金。绿城无奈之下走法律路径。林生斌此时发现,在法律上,他可能连100万赔偿款都拿不到,如此一来,浪费时间,也浪费律师费。在外界在为他“摇旗呐喊”的时候, 在相关部门的牵线下,林生斌悄悄地和绿城和解了。这里亮点来了, 在“理记”发的长文中,明确写到,最终 林生斌拿到绿城给的赔偿款是30万,绿城考虑其遭遇确实可怜,额外给了240万人道主义抚慰金,总金额270万,与网传的1.2亿相去甚远。有意思的是关于赔偿金额,绿城已经准备发官方文件,公之于众了,结果被林生斌给拦下了。“理记”还贴出了绿城当年打算要发的公告。如果“理记”所说的是事实的话,四年以来,林生斌从未反驳过自己根本就没有拿到上亿的赔偿金。这又是哪门子的虚荣心呢?
关于这起案件还有很多疑点和猜测,比如说当初消防队员为什么会认为火灾现场1802室没人?是谁拨打的那通受困人员均已救出的电话?林生斌和现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婚外情呢?
甚至有网友猜测林生斌在2017年,捐赠给杭州兜率极乐禅寺的那口井是用来镇压亡妻和孩子们的。还说林生斌的现任早已带着孩子移民澳洲,林生斌处理完手头的事也会来澳洲和她们团聚。
关于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和未经证实的留言再次就不过多评论了,我们静观事态的下一步发展。最后我想聊聊为什么网友会对林生斌的再婚生女感到如此愤怒呢?
我想林生斌在6月30日发布微博之前,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就算是当红流量明星生个孩子也未必能引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波。这一切都是因为林生斌之前的公众形象太过于完美。作为纵火灭门惨案的唯一幸存者,他的经历曾引发了非常广泛的同情。再加上他后来为自己打造的痴情丈夫的形象,缅怀妻子,帮助他人,为灾区捐款。
就仿佛 黑暗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却在默默照亮他人, 很多人甚至用泰戈尔的“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这句话来赞美他。同时又都感叹,如此好男人,上天为何这么的不公平。正义、坚持、忠贞、重感情、有爱心,之前这些词用在林生斌身上都不为过。此时,他已经被被给予了太多理想的投射。以至于后来大众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与他所打造的人设完全不符时,愤怒,被欺骗和崩溃的情绪一涌而出。
我想绝大多数网友都是希望他能够走出过去的伤痛,迎接新生活的。可大家接受不了的是,他一边卖惨圈钱,一边又坐拥娇妻。林生斌微博和抖音的粉丝加起来有700多万了,这些粉丝中有多少是潼臻一生的顾客,又有多少人是因为林生斌的完美人设而自愿掏腰包支持他的生意的?当完美人设崩塌的一瞬间,这些人理所应当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欺骗。
讽刺的是有网友扒出了,林生斌当年在惨案发生后没多久,动员大家关注自己微博,并将微博置顶的一段视频。视频中,林生斌大喊:老婆孩子你们听到了吗?你们上天堂了。整个现场摆拍的味道十足,就像是一个大型传销活动。在林生斌话音刚落的时候,朱小贞的遗像还掉落了。
如果林生斌真的在2018年初就和现任牵手了的话,那么他只花了短短几个月就把亡妻和逝去的孩子们抛诸脑后了,试问有多少人在失去至亲几个月之后就能迅速走出伤痛的呢?也许林生斌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没有那么好,但也真的没有那么恶。也许那些阴谋论和捕风捉影的流言也不是真的。但如果你决心要做一个凉薄之人,就不要为自己打造一个痴情的人设,因为打造的人设总有崩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