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亡了!阿萨德逃跑了!大马士革沸腾了!是复兴的开始还是军阀混战的开始?

曾杨清評论 2024-12-09 10:11:11

叙利亚的战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勒颇,这座政府军耗费四年心血才艰难攻下的城市,竟然在短短三天内易手。这一变故如同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引发了连锁反应。反对派武装乘胜追击,沿着叙利亚的经济命脉——M5高速公路,一路势如破竹。他们利用高机动性的摩托车、小皮卡和轻型坦克,以惊人的速度推进,仿佛是在进行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军事竞赛。

M5高速公路,这条贯穿叙利亚南北的交通要道,从北部的阿勒颇市起始,经由哈马市、中部重镇霍姆斯市,最终抵达首都大马士革,进而连通至南部的德拉市。它不仅是叙利亚经济的脊梁,更是战略上的咽喉要地。在政府军掌控全局时,这条公路是他们迅速调动兵力、镇压叛乱的利器。然而,当战局逆转,这条公路却成了反对派武装直逼首都的捷径。

昨天,哈马已经落入反对派之手,霍姆斯成为了政府军面前的最后一道屏障。霍姆斯的战略地位不言而喻,它不仅是连接大马士革与海边港口城市的关键节点,也是阿拉维派根据地与首都之间的生命线。更重要的是,霍姆斯省地域辽阔,与伊拉克、约旦和黎巴嫩接壤,一旦失守,政府军的对外联系将被切断,整个战局将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政府军及其盟友并未坐以待毙。俄罗斯空天军、黎巴嫩真主党、伊斯兰革命卫队以及伊拉克的民兵武装纷纷出动,试图在霍姆斯构建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深知,霍姆斯的得失不仅关乎叙利亚的未来,更牵动着俄罗斯和伊朗在中东地区的战略利益。

对于俄罗斯而言,叙利亚是其在中东地区的重要盟友和战略支点。通过叙利亚,俄罗斯得以在地中海地区设立海军基地,进一步拓展其影响力。同时,叙利亚也是俄罗斯能源战略的关键一环。俄乌冲突爆发后,美国试图通过切断俄罗斯的能源出口来打击其经济。然而,只要俄罗斯能够控制叙利亚,就能有效阻止中东国家通过管道向欧洲输送天然气,从而维护自己在全球能源市场的地位。

而对于伊朗来说,叙利亚的重要性同样不言而喻。作为中东地区除伊朗外唯一的什叶派政权,叙利亚是阿萨德政权的坚强后盾。如果叙利亚倒向西方或以色列,那么伊朗将面临直接的威胁。因此,伊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支持叙利亚政府军,以维护自身的安全和利益。

在这场错综复杂的较量中,美国和西方国家同样不甘示弱。他们深知叙利亚对于俄罗斯和伊朗的重要性,因此也积极支持反对派武装,试图通过推翻阿萨德政权来削弱俄罗斯和伊朗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昨晚,反对派武装已经夺取了M5公路南端的德拉市,并计划与政府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共同进攻大马士革。

然而形势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政府军在这关键是突然全盘崩溃,阿萨德也突然之间跑了。愤怒的伊朗人直接撤出了特种部队,伊朗明确说,阿萨德自己都跑了,伊朗人不值得为他流血牺牲。

叙利亚的危机来得太猛,影响太大,任谁也没想到,阿萨德政府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像样的抵抗,军队直接相当于摆设,一路投降一路败退,一周多一点时间直接阿萨德跑了。为啥说阿萨德跑了这个消息现在可以认为是真的了?因为叙利亚总理出来讲话了,呼吁政治解决,交给叙利亚人民,这显然说明阿萨德政权已经没有人主事了,那说明阿萨德已经跑了。跑了以后的阿萨德到底是组建流亡政府,还是直接隐匿在历史的河流中我们还需要观察,但只要他还要组建流亡政府,我们就不能说阿萨德政权彻底结束了。原因也很简单,现在领头进攻的是HTS(沙姆解放组织)是联合国和全世界都认定的恐怖组织,只有土耳其和以色列没有将其认定为恐怖组织,这样的组织怎么可能成立合法政府?

为何曾经在俄军支持下坚韧不拔的叙利亚政府军,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土崩瓦解?这背后的原因复杂而深远,需要从全球、中东地区及叙利亚内部三个维度来深入剖析。

从全球视角来看,叙利亚的剧变与俄乌战争的爆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俄乌战争不仅牵制了俄罗斯的大量军力,迫使其从叙利亚撤走了数千俄军和关键装备,还间接导致了叙利亚政府失去了最大的外部支援。俄军的撤离,对于叙利亚政府而言,无异于失去了最坚实的后盾。曾经依赖俄军压制反对派和恐怖组织的平衡被打破,叙利亚政府军在面对反对派武装时显得力不从心,最终导致了阿萨德政府的迅速溃败。

从中东地区的视角来看,叙利亚的剧变与伊朗在中东地区的战略调整息息相关。伊朗作为中东地区什叶派抵抗之弧的核心,其对叙利亚政府的支持一直是叙利亚政府能够维持统治的重要因素之一。然而,随着伊朗新总统的上台,其对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胡塞武装等什叶派盟友的支持力度明显减弱。这既有伊朗内部政治变化的原因,也与伊朗新总统的亲美倾向不无关系。伊朗对叙利亚支持的减弱,使得叙利亚政府在面对反对派武装时更加孤立无援。同时,美国、以色列、土耳其等国在叙利亚问题上的积极介入,也加剧了叙利亚政府的困境。这些外部势力的干预,使得叙利亚成为了中东地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最终导致了阿萨德政府的垮台。

从叙利亚内部的视角来看,阿萨德政府的崩溃并非偶然。在上次叙利亚危机中,虽然政府军在俄军的帮助下取得了胜利,但阿萨德政府在后续的政治安排上犯下了致命错误。为了减轻财政负担,阿萨德政府大规模裁军,导致许多经验丰富的士兵和指挥官流失。这些被裁的军人中,有不少后来加入了反对派武装或恐怖组织,成为了政府军的敌人。此外,阿萨德政府在军队内部的反腐行动也引发了军队高层的不满和反叛,进一步削弱了政府对军队的控制力。在这种情况下,当反对派武装发起反攻时,政府军几乎无法做出有效抵抗,最终导致了阿萨德政府的迅速崩溃。

叙利亚叛军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美国、以色列、土耳其,甚至还有乌克兰的影子在其中游走,而土耳其无疑是这背后的最大推手。其他国家或暗或明,唯有土耳其明目张胆地支持叛军,埃尔多安总统的得意洋洋,四处炫耀其“和平倡议”,实则包藏祸心,其所谓的“统一”,不过是希望叙利亚政府投降,将政权拱手让给叛军。中东各国虽纷纷表态,却大多流于表面,或呼吁停战,或劝巴沙尔逃离,无济于事。埃尔多安自以为成了世界的焦点,试图召集各方到土耳其谈判,却未曾意识到,局势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世纪80年代,美国曾在阿富汗扶持反对势力和恐怖分子,最终却养虎为患,911事件让美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阿富汗成为了美国十几年的泥潭,也是其全面衰败的开始。土耳其如今的行为,无异于重蹈覆辙。埃尔多安或许梦想着重现奥斯曼帝国的辉煌,却忘了掂量自己的斤两,叙利亚的乱局,不仅将重创俄罗斯与伊朗,更将波及整个欧洲,而土耳其自己,也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叙利亚的巴沙尔政府,虽属于阿拉维派,但在其父辈的治理下,叙利亚已高度世俗化,是中东世俗化的典范。战前的叙利亚,曾被誉为“人间天堂”,孩子们享受义务教育,街头巷尾洋溢着现代化的气息,电影院、歌剧院、酒吧、图书馆遍地开花。然而,自2011年美国策划的叙利亚战争爆发以来,这一切美好化为乌有,叙利亚陷入了无尽的战火与苦难。

叙利亚叛军,实则是一群极端原旨教派的集合体,他们反对一切现代化,主张回归几百年前的宗教教义,视不遵从教义者为异教徒,应予消灭。其中,沙姆解放组织(HTS)更是公然宣称自己是基地组织的叙利亚分支,策划了无数恐怖袭击,其极端程度令人发指。HTS的主张,是建立一个以宗教为基础的统治体系,用严苛的宗教法律管理叙利亚,并意图扩张,实现所谓的“伊斯兰国”。这与曾经的IS有何异?

HTS与IS之间关系千丝万缕,虽有内讧,但更多时候是狼狈为奸。HTS的极端程度,甚至连美国都不得不将其认定为恐怖组织,而土耳其与以色列,却或明或暗地予以支持。土耳其的支持,除了觊觎叙利亚北部领土,欲成为阿拉伯世界的领袖外,更重要的是想借HTS之手,清除境内的库尔德人分裂势力。库尔德人生活在土耳其、叙利亚、伊朗、伊拉克四国交界,长期寻求独立,是土耳其的心腹大患。然而,随着局势的变化,HTS为了快速击溃巴沙尔政府,选择与库尔德人暂时相安无事,甚至暗中勾结,共同对抗政府军。这一转变,让埃尔多安措手不及,原本想借刀杀人,却不料刀柄反被他人所握。

库尔德人在叙利亚的地盘广阔,一旦宣布独立,将直接威胁土耳其的国家安全。土耳其境内的1500万库尔德人,届时必将与叙利亚的库尔德人遥相呼应,土耳其的南部将陷入动荡不安。埃尔多安的如意算盘,恐将落空。HTS本就是土匪出身,岂会听从土耳其的摆布?而欧洲,作为叙利亚的近邻,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自2010年起,欧洲的恐袭事件频发,尤其是法国,成为了恐怖袭击的重点目标。2015年的巴黎剧院恐怖事件,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这一切的根源,正是叙利亚战争的爆发,恐怖组织在中东的肆虐,导致大量难民涌入欧洲,其中不乏恐怖分子。叙利亚战争期间,欧洲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民潮,恐怖袭击频发,社会治安恶化,经济负担加重。直到2019年,在俄罗斯的帮助下,叙利亚内战基本结束,政府军与叛军形成僵持局面,欧洲才得以喘息,恐怖袭击逐渐减少,难民潮也得到了控制。

然而,如今叙利亚政府军的溃败,预示着HTS等恐怖组织将再次崛起,其势力将空前强大。一旦HTS控制叙利亚全境,恐怖组织的势力范围将大幅扩张,对欧洲的威胁也将前所未有。难民潮将再次涌现,恐怖分子将混杂其中,通过土耳其进入希腊,或直接由叙利亚乘船抵达南欧,再北上扩散至整个欧洲。面对即将到来的千万级难民潮,欧洲各国是否能再次抵挡住这股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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