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世界里,除了那些平常的意外与灾祸之外,总会有特别不幸的事发生。它就降临在我们身边,可能是你的亲人、朋友、同事、乡邻抑或是其它熟识的人,让人不由得为之唏嘘。这世间,无疑充斥着太多的悲伤与痛苦。
也可能就是你自己。是那最不幸的担当者、受害者,要接受旁人哀怜与同情的目光,要深陷痛苦的泥沼与深渊,再难脱身与回转,开始责怨命运的不公与残忍。
我们真的不知道,更无法预测,不幸与灾难会何时降落,有一天会落在谁的头上,让谁的人生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让谁的生命要经受最痛苦的折磨与摧残?
这平凡的生命,是否可以勇毅承担,还能不能微笑着面对多舛的命途,坦然从容地生活,并拥有坚定的信念与勇气面对已然残破的人生?
旁人谁也帮不了你,谁也不可能替你承担,谁对之也无能为力。甚至于自己也是有苦难言,有经难念,有结难开,有意难平。这凡俗的生活,谁的世界不满是各种各样的忧愁与烦恼。
对,是命运。我们很容易归结到这一点。命运的无情与无常。命运的诡异与残忍。命运的莫名与离奇。谁也无法探知与明了命运的真相。甚至于说,命运本身就是人类理解不了、更无法诠释的真相。
我们不由得会问,是不是有什么缘由,是不是有什么过错,抑或佛家所言的因果与报应。是前世的,还是现世的?但最后,我们也只能用命运来哄骗自己,别再追究。
而我更要说,那份不幸与灾难,谁也不是“应该”获得这样的遭际与安排,谁也不是“必须”获得这样的惩罚与报应,谁也不是“只能”拥有这般的结局。没有应该,更无必须,哪来的只能?
人人都虔诚地向佛祖及各路神仙烧香叩拜,祈求平安与幸福,富贵与顺遂,不知那万全的幸运会降临在谁的头上,谁又能因此避离原本的灾祸与不幸,获得化解与赦免?
这世间,似乎唯命运的力量无处不在,任何时候都能见到它的身影。它如影随形,像佛祖的大手,谁也逃脱不了它的支配。
但是,我又在想,命运是不是最无辜的一个称谓,只是“意外”的代名词,只是“性格”的替罪羊,只是偶然与必然性的另一种解释,只是一种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托词,只是用以解释人生遭际、宽慰自己的理由。
然后,我们就可以释然、从容、平和、优雅甚至微笑着继续这无常的生活,直至生命的终点。要不然我们何以面对没有终极意义的人生,终究要消亡而变成虚无的生命;纷乱的世界里满是庸俗与苦难,我们何以能精神正常日复一日地坚持下去,保持必要的理性与清醒的意识。
命运可能会让某个人疯掉、意外死亡抑或自残与自弃,命运也可能让某个人一出生就口含金钥匙、处在山峰顶端抑或万般宠爱集一身,但它最重要的功绩是,让平凡的我们可以安稳地生活,习惯地适应眼前的现实,并享受到普通的美好与快乐。
有句话说,“天生一人,必有一命。”什么命?自己怎么过,就是什么命;自我的遭际就是自己的命。
2023.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