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时，廖锡龙（以下简称廖老兵或廖副团长）任11军31师91团副团长，指挥部队撤军回国时打了一场漂亮的回马枪式战斗。属下二连二班在班绕散战斗中同时打出两名一级战斗英雄，分别是班长蒋金柱、副班长褚万林，在当年的29个参战步兵师中绝无仅有。

在之前的打穿插、木桑和巴沙山口攻坚战中，廖副团长一直带领部队靠前指挥，以自己卓越的才能在复杂的丛林环境中做出最优选择，如期完成任务，战后任团长。

一、参战部队欢庆回国，31团还要打一场回马枪战斗

1979年3月4日，我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参战部队撤军命令下达前一天。廖老兵所在的11师91团接到命令，从防御的巴沙山口向东北方向班绕散镇机动，歼灭该地越军一个营，确保部队安全回国。

3月5日，各参战部队制订回撤计划，已出境作战18天的官兵为即将回到祖国欢欣鼓舞，91团正在丛林中急行军，紧急奔赴20公里外的班绕散。

原计划当天18：30发起总攻，但配属的99团一营没有穿插到位，进攻时间改为次日7：30。因联络不畅，负责攻打左翼1661、1672高地的91团一营没有收到延迟进攻的命令，当日赶到预定位置后单独发起进攻。但因担任主攻的三连走错路没有到位，助攻的一连连续发起11次进攻都没有进展。

凌晨3点左右，跌跌撞撞的三连终于走出迷路区域循着枪声到达一连攻击位置，两个连队联手进攻依然无功而终。一个多小时，营里命令伤亡较大的一连暂时撤出，三连占领有利地形，二连随时待命。

次日再战。三个营协同进攻，廖副团长直接指挥三营攻击2010等三个高地，二营从中间插入1672高地。一营继续攻击1661东侧无名高地，但三连遭敌压制，上不去。13点，营里命令二连投入战斗支援三连。二连在1672高地西侧遭到敌两个排阻击，二连先敌开火，毙敌9名，残敌退出，二连进至预定位置。

因久攻无果，团里命令一营停止进攻，紧急派人到一营加强指挥，总结、吸取廖副团长当天指挥三营夺取三个高地的成功经验。特别是在主攻连队走错路、提前暴露意图、打错高地的情况下，将错就错，灵活调整攻击方案仍按时完成任务。

二、二连担任主攻，第一次冲锋号吹得嘹亮清脆，全连只潜伏不进攻

3月7日，营里调整战斗序列，由二连担任主攻，三连从侧翼助攻。二营、三营在前日均已完成当日任务，7日巩固防御，只待一营拿下1661高地，全团完成任务后转移。

炮击结束后，二连于7：40发起攻击。号兵鼓起腮帮子一个劲地吹冲锋号，1661高地敌人轻重火器全开，但二连静卧不动，不出击，不开枪，瞪大眼睛观察敌人重火力点。因为前一天已对当面敌人兵力、火器部署侦察过一次，此时正验证之前侦察结果。

敌人的火力点全部暴露，二连将观察到的情况上报炮兵前指，炮兵修正射击诸元后进行二次打击，5分钟的急促射打得准且狠。

炮击结束后，冲锋号第二次吹响，二连一排率先发起攻击。8：40，二班担任尖刀班，班长蒋金柱和副班长褚万林各带一个战斗小组分别从左、右进攻，顺利攻进前三道战壕。攻击第四道战壕时，真正的考验才到来。

越近山腰，坡度越大，仰攻越费劲。当面的草丛树木早被敌人清除，我军行动全暴露在敌人眼皮下。持续攻了近两个小时，均被敌人打下。冲在最前面的班长蒋金柱大腿和左臂被敌人打穿，在血泊中昏迷过去。此时战斗已进入胶着状态，战友们顾不上为他包扎，继续向前打。

接近第四道战壕的时候，蒋班长苏醒，自己包扎好伤口爬过来继续加入战斗。他们终于进入第四道战壕，主峰近在咫尺。

向第五道战壕攻击时，前出的二班受到左、中、右三面攻击。此时全班已打红了眼，没人考虑生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消灭敌人。二位班长如战神附体，各带一个组分别打敌左、右侧重机枪。

此时正面一发子弹击中蒋金柱头部。褚万林打掉右边火力点后爬过来支援，蒋金柱倒在地上，吃力地说道：“我已经不行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带领全班完成连里交给的任务！”褚副班长当即保证：“你放心。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要打下去！”

褚万林带人打左连的火力点。让他没想到的是，极近虚弱的班长褚万林又跟了上来，在他后面拼死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奇准地炸毁敌正面一个火力点，当他回头看时，蒋班长已头颅着地牺牲，身后留下一条七米长的血道。

三、二班打得只剩下褚万林一人，他独自吸引敌人火力点，掩护兄弟班进攻

此时二班能战斗的只有三人，仍然向第五道战壕攻去。上面敌人过来一个班增援，褚万林抬手打倒2个，余敌后退。趁此空档，他交待战友进攻时千万注意隐蔽，继续打敌火力点。三人交替掩护攻击，敌人向他们扔手榴弹。褚万林顺势滚翻躲过。一阵爆炸后转过脸来，发现身边战友全部牺牲。

二班能打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兄弟班被敌压制尚未过来增援，只能一个人战斗。他没有顾虑了，利用地形左冲右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把敌人火力点引向自己，掩护增援部队上来。他一个人独自打了20分钟，三班终于从左侧攻了上来。

他自动加入三班战斗，从中午打到下午四点，终于攻下1661高地主峰。参战以来，1661攻坚战是二连打得最艰苦的一仗，也是战果最丰的一仗。

战后，二班正、副班长蒋金柱和褚万林同时被中央军委授予一级战斗英雄，记一等功。二班被记集体一等功，所在一排被记集体一等功，所在二连被昆明军区授予“猛虎二连”称号。一个班在一场战斗中同时打出两名一级战斗英雄，在29个参战师中绝无仅有。

褚万林是贵州省兴仁县人，1978年2月入伍到91团，参战时只有一年军龄。

蒋金柱是江苏丹阳县人，1976年入伍，参战时已有三年军龄，牺牲时年仅24岁。他入伍于南京军区原12军35师105团，部队驻地在安徽滁州。1979年1月，部队抽调战斗骨干补充到云南参战部队，平时话不多的他主动申请上去，在战场上打得顽强，为新部队91团叠加新荣誉。

结语：在79年的战斗中，廖副团长一直跟随部队靠前指挥，亲自带领二营打穿插，一路上巧打快打，不与敌人纠缠，提前2小时穿插到麻栗坡（此麻栗坡不是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而是越南莱州省一个也叫麻栗坡的要地）。后来指挥部队打木桑、打沙巴山口，深入一线勘察，判断准确，指挥得当，如期完成任务。

在打班绕散的战斗中，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军事才华及时纠正营连指挥员行进中的错误和偏差，将错就错，仍打出漂亮的歼灭战。团长强，兵争气，战后91团被昆明军区授予“二等功臣团”，廖老兵被提拔为91团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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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我是“家在潢川”，喜欢军事、文史。深耕10年对越作战历史和当代优秀军人事迹，忠于史实，文风质朴简练，喜欢阅读、写作、摄影、平面设计。关注我，感受英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