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4月,志愿军发动了第五次战役。彭德怀也安排好了部署,5月22日命令各兵团后撤时要留一个师到一个军的兵力,采取逐步后撤、节节追击的战术,掩护我军主力转移。在后撤中,第60军在北韩江南道遭到了美军部队的割裂,三面受敌。
而在5月25日,60军180师抢渡过汉江之后,被美军隔离在汉江以北,和军部失去了联系。彭德怀得知后,立即派181师和179师前去救援。而第60军的军长韦杰对派部队救援不积极,措施也不力,导致上千人没有突围出来。
后来在总结经验教训的会议上,彭德怀气愤不已,他让韦杰站起来,大骂他:“你这个军长是怎么当的?你们那个180师,是可以突围出来的!你们为什么说他们被包围了?……你这样的指挥员就是该杀头!”
不久之后,韦杰被撤职。关于第180师失利的原因,目前存在着两种看法。
一种看法是认为第180师领导及各级干部动摇逃跑所导致的。
第60军的政委袁子钦在总结报告中说,第180师之所以受挫,是因为政治上动摇逃跑,说明了这个师在政治上底子不厚。后来第60军补充原因说,政治上对敌我认识上右倾,党员干部责任感不明确。
而在抗美援朝战争经验总结的草稿中也指出,该师失利,主要是师长失去了共产党员的意志,右倾动摇,没有坚决率领全师突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右倾动摇就是第180师失利原因的标准结论。
对此,韦杰也作出回应,说180师的失败,主要是政治上动摇,在敌人面前吓怕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看法。第180师失利的原因是上级的判断失误。
大多数是当面突围归队的中下级干部这么说的,他们认为是指挥不当才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归队的干部说,第60军不能单把责任推到180师身上,主要是指挥上的问题,不能把军事问题说成政治问题。
而如今来看,当前对第180师失利所作出的结论太过于简单,完全把责任归结在该师干部战士的身上是不公平的。
第180师在第五次战役中作战失利,受到严重的损失,除了客观原因之外,主观上的失误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
对此,韦杰在生前的回忆录中,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总结了关于180师失利的7点原因,并提出把棍子打在180师屁股上是不公道的。
他认为有5个客观原因。第一是,我们没能看透敌人的阴谋,而实际的战役目标和战役任务都超过了志愿军的作战能力,这才导致了兵力和火力的分散。
第二,通讯联络没有保障,使得军部和师部失去了联系。主要的原因是我军的装备落后,指挥员对通信不够重视。
第三就是后勤保障能力差。在此次战役中,我军的后勤只能保持7天的作战能力,敌人对这个情况也摸得很透彻,也就给他们提供了契机。
第四,是兵力部署分散,我军都没有预备队。部队铺的太大,来不及相互支援。
第五,指挥不力,和友邻部队协调不力。在180师遭遇进攻的时候,友邻部队不仅没有通报,甚至突然后撤,导致180师侧翼完全暴露,陷入三面受敌的局面。
两个主观的原因是:
两军装备相差较大,180师选择在北汉江以南和敌人开打,地形上不利,使得敌人快速击破防线长驱直入。
第二个原因是,180师的主要领导指挥不力,主要干部政治上动摇,贪生怕死,使得全师遭到了重大的损失。
这些是韦杰将军晚年对180师失利的深刻反思,不过,如此看来,180师的失利是无法避免的,可他们如果多加注意,也能避免一些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