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我母亲,羞辱我父亲,老子现在就弄死你!”2010 年冬夜,17 岁的正雪萌举着带血的水果刀,盯着倒在巷口的混混黄文龙。这个总被同学嘲笑 “没妈管教” 的少年,此刻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四年积压的愤懑 —— 从母亲跟着别的男人私奔,到父亲在暴力前一次次退缩,这个本该温暖的家,早已变成吞噬尊严的修罗场。
任霞嫁给正文君时,没人不说这是门好亲事。出身孤儿的正文君疼老婆是出了名的,任霞摆摊累了,他能蹲在灶台前熬半夜姜汤;儿子雪萌想吃红烧肉,他就偷偷把工友给的肉票攒起来。可一切在黄文龙回乡后变了样。这个油头粉面的混混总围着任霞打转,2006 年夏天,他一句 “广州能赚大钱”,就把任霞哄得连夜卷着行李跟他跑了,连儿子追在车后喊破嗓子都没回头。
到了广州的任霞才发现自己成了笑话。黄文龙根本没离婚,老婆孩子一来,她就得躲进储物间当 “隐形人”,白天装保姆做饭洗衣,晚上等孩子睡了才能偷偷钻进黄文龙的房间。更憋屈的是,她打工赚的钱全得交给黄文龙养家,稍有抱怨就被骂 “没人要的PX”,有次提分手,还被菜刀划得手臂见血。
留在村里的父子俩则成了 “活靶子”。“任霞跟野男人跑了” 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雪萌的课本里天天被塞 “野种” 纸条,男生们甚至在他书包里放死老鼠。正文君跑去理论,被黄文龙兄弟按在泥地里揍得鼻青脸肿,想报警却被一句 “证据不足” 打发回来。看着父亲蹲在门槛上抽闷烟的背影,雪萌渐渐从年级前十的优等生,变成了沉默寡言的辍学生。
2008 年冬天,任霞鼻青脸肿地逃了回来,却只敢躲在围墙外看儿子。雪萌远远看见母亲瘦得脱了相,刚想冲过去,就见黄文龙拎着木棍追来,母亲立马缩到墙角发抖的样子,让他到嘴边的 “妈” 又咽了回去。从那以后,黄文龙更是变本加厉:砸门、泼粪、甚至放火烧了柴房。正文君看着冒烟的屋子,只是叹着气说 “忍忍吧,闹大了对孩子不好”,却没看见雪萌攥着被烧烂的作业本,指节发白的模样。
2010 年,正文君打算再婚的消息传到任霞耳朵里,她哭着求复合时,雪萌正在厨房剁饺馅。刀刃一下下砸在案板上,他听着母亲说 “都是黄文龙逼我的”,看着父亲又一次心软点头。可三天后,当他推开家门,看见黄文龙把母亲按在沙发上亲吻,母亲转头对他说 “大人的事你别管” 时,四年积压的情绪终于决堤。
那晚雪萌跟着父亲出门时,怀里悄悄揣了把刀。在巷口,他看见母亲蹲在地上给黄文龙系鞋带,男人的手不老实地搭在她肩上。“你爸都要娶新老婆了,你还跟着瞎操心?” 黄文龙的嘲笑像根刺,扎得雪萌太阳穴突突直跳。
扭打间,刀刃刺进皮肉的闷响,混着母亲的尖叫,让这个冬天的夜晚格外清醒。当警察给他戴手铐时,他望着自家窗户,看见父亲躲在窗帘后发抖的身影,突然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 这次,他替父亲做了不敢做的事。雪萌正因为持刀杀人,考虑到他才17岁,当地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0年,母亲的这一段孽缘才告一段落。
个人观点这场悲剧最让人痛心的,是父母用各自的方式把孩子推向深渊。母亲任霞以为 “追求爱情” 是自己的自由,却忘了身为母亲的责任,她在两个男人间的摇摆,让 “背叛” 成了孩子成长的底色;父亲正文君总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挂在嘴边,却不知道一次次的退缩,其实是在告诉孩子 “正义只能靠拳头争取”。当家庭不再是避风港,当善恶界限在纵容中模糊,少年手中的刀,砍向的何止是施暴者,更是那个在畸形关系里窒息的自己。
为人父母,从来不是给孩子一张书桌、一口热饭就足够。比维持家庭完整更重要的,是让孩子在面对伤害时,能看见父母站在身前的背影;是教会他们,尊严不是用暴力捍卫的战利品,而是根植于内心的底线。毕竟,任何情感纠葛都不该成为下一代买单的理由,而父母的肩膀,本应是孩子对抗世界的第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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