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搬进我曾住过的房子,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后来才发现,原来他知道,知道我已经死了

鹿先笙 2024-03-18 16:48:06

我死了两年后,房东又找到了下一个怨种房客。

这下我可不无聊了。

不过这个房客怎么有点眼熟,而且他好像能看见我?

管他呢,投胎不成,那我就来陪你们玩玩。

没想到水龙头流血,他打电话叫物业检查管道。

我把门摇的咯吱咯吱响,他用刷子给门轴刷上油。

总之就是永远相信科学,就是不搬走。

终于我忍不住了,准备鬼压床吓跑他。

结果他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就把我搂在怀里,「小鬼,别闹了。」

......

我们一直在一起,一直。

陈斯年X陆景

第1章 陆景

「1」

我死了,走到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了,没想到孟婆给我赶了回来,说我的遗愿没完成不能投胎。

遗愿?我哪还记得我的遗愿,我只记得我头一昏,人就睡着了,然后就再也没醒过来。

「2」

因为不能投胎,死前的这个小小出租屋就成了我唯一的娱乐场所。

短短两年,我凭一己之力吓怕了无数房客,看着一任又一任房客离开时惊恐的表情,我简直不要太开心!

直到有一天,又来了一个想要租房的房客。

「这件房子真的很不错了,坐北朝南,采光又好,价格也不高……」

我坐在那张我死的时候的沙发上,听着房东忽悠人。

「滋啦」房东推开门,我朝门口望去,正好和那个房客对视了。

我靠,他是不是能看见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秒钟的呆滞,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平常。

我有些疑惑,起身走去他身边,把脸贴在他脸上仔细观察,试图发现一丝他能看见我的举动。

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之前的那几个房客一样,根本看不见我。

我半信半疑回到沙发上,懒得再去想这些,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里,思考着怎样才能把这个人也吓跑。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来租这间屋子,没听说过这间屋子的传闻吗?投胎不成,连最后这点清净也不给我了。

我直直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玩玩,正好我也找找乐子。」

陈斯年办完入住手续直接进来,他放下背包和行李箱准备去洗澡。

我双手叉腰跟在他后面,不巧吃了闭门羹。

没关系,我只是一缕魂魄而已。

我穿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强健的身体。

「我靠!身材这么好……」

「啊啊啊」我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只能放在心里想的画面排除我的头脑。

「先给你试试初级的,流血水龙头!」

我兴奋的看着这个正要打开水龙头洗脸的男人。

但是,他却没有给出我想要的反应,反而是在外衣兜里掏出手机打给了物业。

「嗯?你丫的打什么电话,我要的是尖叫!!尖叫!!」

第一回合彻底失败,我开启了第二回合。

趁他去洗澡,热气弥漫,镜子上也有了不少雾水。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我咬紧后牙,用血在镜子上写了几个大字。

「还我命来!偿命!」

「哼,看你这次怎么应对。」

果不其然,男人洗完澡确实是被镜子上的字惊了一下。

「啧,镜子上是什么,刚刚还没有呢……」

「搞啥呢搞啥呢?近视眼?」

陈斯年说完就走向镜子,试图看清上面的字迹。

我看着男人走到镜子旁,露出一张恐怖的脸,准备听男人的尖叫。

不料他直接拿起抹布擦掉字迹,愣都不愣一秒。

「这个房子的怪事还真不少,怪不得房租那么便宜。」

陈斯年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浴室,只留下我和那块孤零零的、躺在水池里的抹布。

「可恶可恶可恶!」

两次都失败了,这对我这个吓人无数的鬼来说简直就是耻辱!莫大的耻辱!

「3」

陈斯年的行李很少,一下午就整理好了,我在他的衣柜里偶然看到了白大衣,没想到这个叫陈斯年的男人是名医生。

「陈斯年,陈斯年......」我低声嘀咕着,感觉这个名字又熟悉又陌生。

「滋啦」

陈斯年穿上外套好像是要出门了,他好像也把白大衣塞进了包里。

「当医生可真累,大晚上还要去加班,啧啧啧,下辈子投胎我一定要投个富二代的命。」我在心中暗暗道。

好了,房间里唯一的活人也出去了,现在就又剩下我一个死人了。

我躺在陈斯年的铺好的床上,又开始密谋我的小计划了,先干点什么好呢...

.......

「啊啊啊啊,我就是个蠢蛋!我怎么睡着了啊!」

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陈斯年,他也好像是给我留位置似的躺在了床偏右边的那一侧。

我无比懊悔,又浪费了差不多一个晚上的时间,租这间房子的租客还没人能坚持一整个星期呢。

没关系,还有六天,看我不把你吓得跑出去!

我测过身来看着陈斯年的侧脸,好像还真有点好看......

「我靠,我又在想什么?这几天是怎么了,太久没释放自己了?天天思春,这样可不行。」

我赶紧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正轨,可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了,要抓紧时间完成「主线任务」,至于恋爱这种「支线任务」等我投完胎在下一世再去完成吧。

忽然,陈斯年一翻,一把搂住我,「小鬼,别闹了。」

这一句话直接吓得我从床上弹起来,「我...我靠!这人能看见我!绝对能看见我!」

我整个人呆傻住了,不仅能看见我,还能碰到我!这是什么人,不会是要抓我的吧?

各种疑问钻到我的脑袋里,迷迷糊糊的看见陈斯年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陈斯年翻身后抬手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好机会!就现在,正好再试一试他到底能不能看见我,说不定是刚才我睡迷糊了呢...

就算,就算他能看见我又怎样,我只是一个忘了自己遗愿的可怜的小鬼而已,说不定他还能帮助我投胎呢。

打定主意后,我迅速走到门旁边,把门锁打开,在轻轻一推,门「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

一阵凉风也随着气流飘了进来。

陈斯年一阵哆嗦,不得不下床去关门。

「让你不早点搬走!你再不搬走,我以我鬼的尊严保证,你以后不会有一个好觉可以睡了。」

陈斯年刚关上门走到床边准备上床继续睡觉,见此症状,我的心已经放下一大半,他应该是看不见我的吧?

为了再次验证,我就又把门锁打开,这次门轴也是更卖力气的唱起歌来。

「小门轴加油!就是这样,唱歌真好听,大声唱歌帮我把这个人赶跑,加油!」

陈斯年的身影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就折返回来关门,这次还认真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是锁好了才走回去的。

这下我彻底安心了,陈斯年应该是完全看不见我,刚刚也肯定是太久不投胎出现幻觉了。

不过,我好歹在人间飘荡了两年,今天下午就那样让我颜面尽失,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就安然入睡?

这次我是等陈斯年上床盖好被子后才打开的门锁,陈斯年这次是不想下床再来锁门了,一下子把被子盖在了头上。

好好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直扶住助门把手开启了扇风模式,小门轴也是很给力,唱起歌来也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嗓音。

陈斯年再不耐烦也是得下床去关门,这小小门轴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

「奇怪了,这门下午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回事?」说着,陈斯年把门来回开关了两下,「也没问题啊。」

突然,陈斯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去杂物间翻箱倒柜,最后拿着一瓶润滑油出来。

润滑油!

我人傻了,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家庭主男?怎么什都有?而且不怕鬼,这哪是租客,这简直就是来收了我的。

我双手插腰看着陈斯年一点一点把润滑油倒进门轴里。

陈斯年起身,又开关门试了一下,好好好,小门轴你就这样被打败了是吧,真不中用。

「4」

根据我这三天的观察,我发现陈斯年确实是个医生,还是个开胸的外科医生。

大概是28岁,单身,可能还是个同性恋。

不过他的作息还是很健康的,每天都五点半起床去晨跑,回来吃个早饭就去上班,要是晚上不加班的话,基本上十一点就睡觉了。

他倒是健康的生活了,但是他可是把我给搞垮了。

之前的租客不是夜猫子就是打夜班的人,晚上才是我大放异彩的时候,现在倒好,每天晚上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人家根本不给我机会。

白天就跟别提了,让我早起还不如直接不让投胎爽快呢。

这三天,每天早上闹钟一响,陈斯年必然一秒起床,绝不拖沓,而我每次想要实施我的计划的时候只能是他下午下班之后。

这可把我愁坏了,马上就一个星期了,他还没走,我的记录就要被打破了。

「唉,你为啥非要住在这里。」我杵着脑袋,看着坐在我对面认真吃饭的陈斯年。

无人回应。

「明明以你的经济能力肯定能租到更好的公寓吧,或者是直接买个房子。」

「哎呀,真服了,我和你说什么话啊,反正你又听不见。」说完我转身就走了,想着先回卧室想想怎么继续吓跑这个人。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陈斯年稀奇的没有上床睡觉,好像客厅有亮光。

反正我也已经是鬼了,再来几个鬼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的。

可是当我推开卧室门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陈斯年静静的看着我,也是在这时候我发现他能看见我,那这样的话,那天晚上他都是装的?

大胆!竟然敢欺骗我!

但是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敢动,虽然他前几天骗我了,但是我连对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道士?黑白无常?

不会是我在人间停留太久不投胎,冥界派人下发通知不让我投胎了吧?

我靠,要是真这样那我可是真的得委屈死啊,我的遗愿我是真的忘记了,我也想投胎啊......

「小鬼,还没想起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环境太暗了,我总感觉陈斯年眼睛红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我...我该认识你吗?你为啥刚看见我?」我感觉我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做鬼两年这场面我也没见过啊,万一他真不让我投胎了,那我就完了!

完了!我上辈子好像对象都没有一个,现在连下辈子都没法找了!

苍天啊!救救我吧!

陈斯年见我不动了,直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把我领到沙发旁边,把我按在沙发上。

「热的……」

陈斯年不是鬼,是人……那为什么……

我还在思考着为什么陈斯年能看见我时,只见他按下遥控器,投影仪里慢慢出现画面。

「这是……我和…陈斯年……」

为什么?我和陈斯年认识,我和陈斯年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

记忆就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从我的脑中闪过。

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陈斯年……」

我朝着陈斯年开口,发现我的嗓音无比沙哑。

「终于想起我来了,阿景…」

我和陈斯年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陈斯年的肩头。

「陈斯年,你去了好久……对不起,还是没等到你……」

十年前,陈斯年为了治好我的心脏病报考了S市的医科大学。

这些年,陈斯年一直努力钻研,但可惜我的病历是在稀少,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案简直大海捞针。

两年前,陈斯年得到了一个出国进修的机会,他说他学好医术回来给我治病,然后我们一起去国外领证结婚,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可天不遂人愿,偏偏在他走不久我就突发心脏病死在了出租屋,甚至连条告别的短信都没来的及发给他。

「是我的错,阿景……都怪我,我不应该丢下你的……」

陈斯年把我抱得更紧了些,生怕我又溜走似的。

「斯年,我不会走了,我……一直在这陪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已经死了,可陈斯年还活着,还有大好前程,或许离开陈斯年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斯年慢慢卸下力来,我们俩个静静的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说这这些年他在外面见到的景色,我就靠在他身上,安静的听着。

因为心脏病,我一直都被“禁锢”在房间里,陈斯年曾经和我约定,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去环游世界。

「真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我看着天花板,心里想说的话还是不自觉的出了嘴边。

「为什么是这一刻,我们未来还有大把日子。」陈斯年兴高采烈的和我说,我看着他眼睛里的光,要说出的话被噎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我不想再离开你了,你也……别离开我。」陈斯年看出了我的顾虑。

「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说出了违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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