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伦理:留情的丈夫

小扇说故事 2024-09-03 15:01:14

三岁的孩子发高烧,陈娇连夜将孩子送到医院。

在外出差的张东安慰陈娇,“你先别担心,我现在订机票,明天一早就能到,孩子会没事的。”

“好,”陈娇带着哭腔回答,“你路上注意安全,孩子的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

“嗯,老婆,辛苦你了。”

“不辛苦。”

孩子躺在床上,输液管插在额头,小脸青白,嘴唇干燥起皮,呼吸若有似无。

陈娇握住孩子的手,哭着祈祷,“宝贝,你一定挺过来,”

“小孩子身体弱,生病了,看着会比大人严重、可怜,”护士走进来,一边换药,一边说:“你别太担心,输液就好了,”

陈娇默默流泪,在床边寸步不离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孩子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妈妈,陈娇紧绷的心脏涌入空气,呼吸才畅快了。

医生检查,孩子烧退了,陈娇赶紧给张东发消息,“孩子醒了。”

张东看到消息,顿时心也落地了,就在他准备回复的时候,手机震动,提醒的消息刺中他的心。

“妈妈,我好了,我们回家吧,”

“一会儿就能回家了,”陈娇抚摸着孩子的头,说:“再休息一会儿,我们等爸爸来接我们,”

孩子灰暗的眼睛闪着光,“爸爸要回来了,太好了!”

张东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工资全部交给陈娇,平日也是围着家庭转,朋友们笑他是个妻管严。

但陈娇心里清楚,她和张东的关系不是管制,是彼此尊重。

“爸爸什么时候到?”

“你睡会儿,等你醒来,他就在眼前了。”

“好。”

孩子笑着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

陈娇拍拍孩子的小手,“不许耍赖皮哦。”

“好吧。”

孩子沉沉睡去,陈娇看了几次手机,张东一直没有回复。

或许是在飞机上,看不到消息,刚开始,她还能这样自我安慰,但时间渐渐过了大半,孩子清醒过来,出院手续已经办好,张东还是没出现。

陈娇变得焦躁不安,打开手机一看,弹出的新闻如同一道闪电,将她击垮。

“妈妈,你怎么了?”孩子摇摇陈娇的手,“你怎么哭了?”

“没事,”陈娇吸了吸鼻子,弯腰抱起孩子,“我们回家。”

回到家,忙碌一阵子,哄孩子睡下后,已经是半夜。

张东回来了,拖着行李箱,半步半步往屋里挪,“还没睡吗?”

“不是回来看孩子吗?”陈娇站起来,张东裤腿上的泥巴印子就像一根一根的细针,刺破她的恼怒,“说得冠冕堂皇,又去找她了是不是?你这么爱她,怎么不去陪她?”

张东恼羞成怒,脸色一沉,先发制人,问,“这件事情,我从来没瞒过你,现在你又要跟我闹吗?”

“孩子在医院躺着,你还要去,”陈娇心痛难耐,不争气地流着眼泪,“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无所谓,孩子你也不管不顾吗?”

“你发的消息,我看到了,”张东自知理亏但不愿意低头,说:“孩子没事就好,我累了一天,洗洗睡了,不想和你吵。”

“我不想和你吵。”陈娇哭红的眼睛露出凶狠的目光,语气坚定,说:“我想清楚了,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卷进你们那些不清不楚的恶心事情里。”

“陈娇,你别太过分!你说我可以,不能说她!”

陈娇气得咬牙切齿,说:“好,我退出,让你们双宿双飞,离婚。”

“你疯了是不是?!”张东摔下行李箱,侧身瞪着陈娇,“一年,我只陪她一天,只看望她一次,这样你也不允许?陈娇,你为什么非要和一个死人争?”

“你痴情的事情上了新闻,全世界都知道你每年都要去看望你的初恋,”陈娇难以置信,没想到张东会这样想,“现在你说我和一个死人争?”

“不是吗?”张东正脸对着陈娇,说:“我告诉过你,阿柔是我初恋,是我刻骨铭心的爱人,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我没理解你吗?刚结婚的时候,每年忌日你都去,我从不阻止,当你是深情,以为你会慢慢的回归家庭,分出轻重,现在你让我觉得恶心。”陈娇怒火中烧,嫌弃的说:“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去陪她?还跟我结婚生子,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脸面谈爱情?”

“我不想和你争。”张东气恼解开衣服扣子,像是要把衣服撕开,说:“明天我还要上班,帮我把衣服洗了。”

陈娇接过衣服,丢在地上,踩了一脚,说:“她是你的底线,孩子是我的底线。没什么好说的,离婚,如果你需要冥婚,我可以帮你介绍这方面的法师。”

说完,她冷眼瞪了一眼张东,朝着孩子的房间走去。

关上门,陈娇蹲在床边,抚摸着熟睡的孩子,又一次流下眼泪。

当初是她太天真,以为张东对阿柔的深情会用在她身上,没想到孩子最后也是什么也没得到。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孩子变得和张东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带走孩子。

离婚的消息传开,两家父母都慌得像没头苍蝇。

陈娇父母一致反对离婚,不惜赶到陈娇家里制止。

“娇娇,你别犯傻,张东能赚钱,人又顾家,”陈娇母亲万分不解,说:“错过这种好男人,你上哪儿找去?”

陈娇将张东不顾孩子去给初恋扫墓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娇母亲反而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这扫墓有什么了不起?更何况一年只去这么一天,他的一辈子都在你这里,钱也在你这里,你怕什么?”

“妈,他这样,不仅是对孩子不负责,还是精神出轨,怎么能说不算什么?”

陈娇母亲起身往客厅看了一眼,确定陈娇父亲在带孩子,关上反锁,再次坐到陈娇面前,说:“傻闺女,现在的人还有什么爱情呢?差不多得了,男人,只要不嫖不赌,顾家,这比什么都好,更何况张东的钱都在你手上。”

“妈,如果我爸这样,你能忍受吗?”

陈娇母亲不屑的冷哼,“你爸爸还比不上张东呢,”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陈娇母亲叹气后,说:“我怀你那会儿,你爸出轨了,出轨对象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刚知道的时候,闹着要离婚,你爸爸下跪,写保证书,工资全给我,所有人都劝我见好就收。那个时候,已经八个月了,舍不得你才答应不离婚。”

陈娇的印象里,父母会有小吵小闹,从来没有出格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

“夫妻嘛,前三十年吵,后三十年好,男人都一个样,你真的离婚了,没准找到男人会比张东差,一个人抚养孩子很辛苦,听妈一句劝,只有张东不出轨,这一年一次的看望算什么呢。”

陈娇的心就像被掏空一样,有冷风在里面乱窜,整个人冷得打颤。

她低声说:“也是,谁还没一个初恋呢,”

那天过后,陈娇认命了,和张东过上了正常日子。

张东以为他取得最终的胜利,时不时在家里看阿柔的照片,当着陈娇和孩子的面缅怀,孩子问起,他就将他们之间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陈娇一句话没说。

一天,张东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给陈娇打电话。

“你在干什么去了?孩子呢?”

陈娇说:“我们在外面吃饭呢,杨光回来了,请客吃饭。”

张东追问,“杨光是谁?”

“我的初恋,当初异地,父母不让远嫁,先不说了,你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对付吧,我和孩子晚点回家。”

嘟嘟嘟的声音敲击张东的神经,他又一次拨打过去,被挂断,再打一次,一直提醒在通话中,这是被拉黑了。

张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门却还是没一点响动,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门开了。

陈娇抱着睡着的孩子走进来,“你还没睡呢?”

张东闷声,等着陈娇道歉。

陈娇将孩子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关上门。

“站在这里干什么?”陈娇绕过木棍似的张东,往卧室走,“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张东拽住陈娇手腕,将她扯回来,问,“你不打算解释清楚吗?”

陈娇揉揉胀痛的手腕,反问,“解释什么?我和杨光是清白的,这点孩子可以作证。你激动什么?你不也有个初恋吗?每个人的初恋都很难忘不是吗?”

“你不许再提她!她比你干净!”

“她是干净,可是你脏,”陈娇憋着一肚子的火,终于找到发泄口,不甘示弱地瞪着张东,“我们不是都一样吗?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没什么不好。别找不痛快!”

“陈娇,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不是闹,是我想清楚了,你也别来回跑折腾人了,在家里摆个牌位吧,随时供奉,方便。我时不时出去也算是给你们腾地方。”

陈娇说完,不再搭理张东,回到卧室后,将门反锁。

几天后,他们的事情在亲戚朋友面前传开了,就连邻居也开始议论纷纷。

张东下班回来,路过小区的花园,听见他们讥笑着议论。

“你们说他们两口子算不算同时出轨?”

“不算,陈娇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张东多过分,放着亲生女儿不顾,去给初恋扫墓,想想就滑稽,没想到他看着老实,实际上也是个多情的草包,不分轻重。”

“初恋嘛,总是难忘,”

“是啊,这不陈娇的初恋也是难忘嘛,人家陈娇的初恋还活着呢,我看还不如甩了张东,”

“说来也是好笑,活着的人不珍惜,”

“是啊,如果是我啊,想想就晦气,爱也不到最后,是个半吊子。”

“哎,这两口子也是奇怪,闹到这种地步还不离婚,过得有滋有味哦,呵呵呵,”

“这年头荒唐的事情多了,”

几个阿姨讨论热火朝天,完全没看到低头走过的张东。

回到家,家里冷清一片,迎接张东的只有窗口刮进来的一阵风。

陈娇留了一张纸条,大意是说,事情在邻居间传开了,她怕孩子受委屈,带孩子回娘家避嫌,她折腾不动了,让张东想清楚,如果过不下去,那就离婚。

张东捏着纸条,脑子就像浆糊,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陈娇哄孩子睡着后,坐在阳台上吹着八月的凉风,那天她是为了气张东才去吃饭,故意带孩子在游乐场玩到半夜才回家。

本以为看到张东生气,她会开心,但是没想到那件事情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上气,日子越来越压抑。

城市灯火通明。

陈娇却看不到方向,她不知道他们该走向何方,这段荒唐的故事又该如何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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