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已步入不惑之年的司徒兴,收到了一则令他心潮澎湃的消息:“奶奶在离世之际,留下了一份遗嘱,将爷爷的那套房子赠予了你!”
在父亲、叔叔、哥哥皆健在的情况下,奶奶却独独选择了将这份珍贵的遗产留给他,这个家族中最小的孙子。
而爷爷也毫不犹豫地完成了过户手续,这一切怎能不让他动容?
然而,世事难料,仅仅数月之后,司徒兴竟意外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原来,九十多岁的爷爷司徒强,竟娶了一位比他年轻五十多岁的保姆为妻,并打算收回房子,赠予这位新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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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强,一位居住在江西省南昌市老旧小区的人民教师。
虽已步入耄耋之年,却并未享受到应有的安详与满足。
他的一生,似乎总在追寻那份难以触及的真爱。
在那个旧社会,婚姻多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司徒强也不例外。
十六岁那年,他被父母强行安排了与王芳的婚姻。
作为读书人,他渴望的是心灵的契合。
而王芳,一个从未踏入校门的女子,与他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
尽管王芳陪伴他度过了近八十年的岁月,但司徒强对她更多的是亲情的依赖,而非爱情的火花。
他们的孩子们也鲜少关心他们,只有小孙子司徒兴,因担心爷爷奶奶的安全,主动与母亲一同承担起了照顾他们的责任。
正因如此,当王芳在2013年临终之际,她决定将房子留给这个孝顺的孙子,而非自己的儿子们。
然而,这一切的变故,却让司徒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解之中。
风波悄然降临。
司徒兴的母亲与父亲离婚后,家中气氛骤变。
司徒强,这位曾经的公公,对前儿媳下了逐客令:“你已非我家人,此家不再欢迎你。”
司徒兴在繁华市中心经营的小餐馆,顾客稀疏,无法时刻守候家中。
母亲被迫离家后,虽仍偶尔归家相助,但总有疏漏。
为此,司徒兴为母亲寻得一位保姆,刘萍,来照料年迈的爷爷。
尽管有了保姆的分担,司徒兴对爷爷的关怀并未减少。
无论外出还是归家,他总不忘与爷爷打声招呼,悉心照料。
然而,司徒兴未曾料到,这份孝心竟会反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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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刘萍到家的短短两个月后,在2014年初,竟与爷爷秘密结为连理!
彼时,爷爷司徒强已95岁高龄,而刘萍仅42岁,甚至比司徒兴的堂兄还年轻两岁。
她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长53岁的老人,其动机不言而喻。
然而,身为教师的司徒强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当被问及刘萍为何选择他时,他笑称:“她说我有文化,性格好,她喜欢我,不在乎年龄。”
请保姆竟请回了一位“奶奶”,司徒兴心中难免不悦。
但念及爷爷,他只能默默接受。
谁料,爷爷与刘萍闪婚后不久,竟要将他逐出家门,还要收回房子的产权!
司徒兴以为爷爷是受了保姆的蒙蔽,欲与爷爷深谈。
不料,司徒强却怒斥他不孝,勒令他搬离。
尽管满心委屈,司徒兴也只能无奈接受。
为了继续照顾爷爷,他在附近小区租了房。
某日,司徒兴正忙于餐馆生意,突然接到法院的电话——他被爷爷告上了法庭!
司徒强,竟选择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此事。
谈及司徒强的孙子,人们摇头叹息,说他竟不愿尽孝,妄图收回赠予司徒兴的房产。
法院并未轻信司徒强的一面之词,而是深入探访,得知司徒兴在邻里间口碑极佳,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就连司徒强的老友,也站出来为司徒兴说话:“司徒强怕是老眼昏花,被那保姆迷了心窍,竟想收回房子给她。”
鉴于司徒兴的孝顺之名,司徒强的诉求自然站不住脚,法院最终宣判他败诉。
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可司徒强却如倔强的老牛,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前前后后,竟与孙子对簿公堂六次之多。
前四次,他均败下阵来。
第五次,法院鉴于王芳的继承权,只将房子的一半产权判给了他。
即便如此,他仍不满足,第六次又上法庭,要求夺回那一半产权。
结果可想而知,他再次败诉。
这六次官司,让司徒兴成了“风云人物”,走到哪里都仿佛被人指指点点。
最终,他无法忍受这一切,关闭了餐馆,远赴上海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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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子的离开,并未让司徒强有所悔悟或开心,反而让他陷入了新的烦恼:“刘萍要跟我离婚!”
原来,刘萍与司徒强谈婚论嫁时,曾提出一个条件:“要结婚,你得给我一套房子。”
司徒强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满口答应:“放心,我现在住的房子快值一百万了,等我收回产权,本上立刻写你的名字!”
婚后,刘萍不断催促司徒强收回房子,这才有了他与孙子六次法庭相争的闹剧。
第六次败诉后,刘萍终于明白,这房子她是得不到了。
与这位老者相伴,究竟有何意义可言?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分手的路。
司徒强独居家中,心中却无半点悔意,反而将责任全数推给了家人,埋怨他们的不忠不孝,不温不柔。
尽管与刘萍的婚姻已成过往,但他们之间仍似那断了线的风筝,丝丝缕缕,难以割舍。
白日里,司徒强四处奔波,寻找房产中介,试图卖掉房子。
同时,他还给刘萍写情书,字里行间,满是“亲爱的”柔情蜜意。
夜幕降临,他便悄悄溜至刘萍的住处,轻敲她的窗棂,共度良宵。
之所以避开白日,司徒强认为,若无婚姻之名,擅自登门,实乃有失体统。
为了理清这段纠葛,他求助于电视台记者,期盼能寻得圆满的解决方案。
记者如约而至,司徒强特意选在夜晚,携她一同前往刘萍的居所。
刘萍对记者的到来颇感惊讶,但最终还是礼貌地请她进屋。
一番深谈后,刘萍吐露了心声:“我原本是看上了他的房子,想要结婚,房子自然是先决条件,吃过一次亏,我怎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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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同样是一位历经坎坷的女子。
二十年前,二十二岁的她不幸落入人贩之手,被拐至深山,做了他人的妻子,历经八年,才侥幸逃脱。
八年时光,说短暂也漫长。
当她重返故乡,却发现,家已不复存在。
漂泊五年有余,刘萍遇到了王健,两人结为连理。
本以为,她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谁料世事无常。
婚后第二年,怀孕的她被诊断出患有喉癌。
女儿诞生仅四十五天,刘萍便踏上了手术台。
术后,医生直言不讳,此病难以根治,他只能尽力保证她十年的生命。
十年之后,一切皆是未知。
得知这一消息,王健曾郑重承诺,无论风雨变换,生老病死,都要与刘萍携手同行。
然而,一个雨夜,他却悄然离去,踪迹全无。
刘萍的生命,被命运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丈夫的离去更让她心如刀绞。
她深知,当女儿贝贝年满十岁,将只剩下她孤苦伶仃一人。
为了贝贝的未来,刘萍决定再婚,寻找一个依靠。
但现实却如此残酷,谁能接受一个生命倒计时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
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离开后,贝贝能否得到继父的真心相待?
于是,刘萍提出了一个条件:“若想娶我,必须赠我一房,房产证上唯我之名。”
她希望,这样能为贝贝留下一份遗产,一份未来的保障。
这也是她选择司徒强,这位几乎可以做她祖父的老人作为伴侣的原因。
司徒强深知刘萍身患绝症,却毫不在意。
在他看来,自己已95岁高龄,余生所求不过是一份真挚的情感。
然而,当刘萍提出复婚需先购房的要求时,司徒强竟如初恋少年般手足无措:“房子我会给你,只是房产证不在我手,但只要取回,那房子少说也能卖七八十万,足以购房。”
“取回再说。”刘萍淡淡回应。
司徒强认定刘萍为生命中最爱,得知她想定居九江,便亲自咨询中介,看中了一处22万的房源。
他满心欢喜地告诉刘萍,却换来她的冷淡:“你若购房,我便随你至九江,反正此处也无人照料。”
司徒强一听,焦急万分:“你知道的,我囊中羞涩。”
“无钱何谈?”刘萍反问。
在刘萍心中,若司徒强卖房,20余万购房,20余万度日,再留20余万为贝贝的未来保驾护航,足以让她安心求学至大学。
但司徒强若不点头,这房子便如空中楼阁,遥不可及。
司徒兴,会否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奶奶”,舍弃自己的权益?
答案,不言而喻,绝不可能。
家中无人站在司徒兴这一边,他们认为,老人晚年孤独,寻个伴侣,无可厚非。
但前提是,得与家人商量,找个年龄相仿、身体硬朗的。
若说与我们年轻一辈有代沟,想寻个伴,无人会阻拦。
日后,若那老伴想走,家里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如今,却找了个明显是冲着财产来的女子,家人怎能答应?
司徒兴的母亲在接受访问时,无奈地说:“我儿子总担心叔叔、哥哥、父亲会与他争房。却未曾想,争房的,竟是他的爷爷……”
离开刘萍家,与记者同行时,司徒兴长久地沉默了。
若想与刘萍继续,他只能求助于孙子。
但自己已95岁高龄,怎可向孙子低头?
况且,司徒兴在上海的日子并不好过,无钱买房,只能住宿舍,连风扇都没有,热得中暑。
后又患病,胃被切除。
让他舍弃自己的权益,去成全一个保姆,简直是痴人说梦。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司徒兴决定,第七次向法院提起诉讼,誓要将自己的房子夺回!
这场爷孙间的“房产纠葛”,似乎,已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