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勇士战胜了奇才，普尔面对老东家打出了不错的表现。

就比赛本身而言，可说的其实不多：

本赛季不止一次念叨过，勇士的传切对于防守纪律不佳的球队是初见杀，防守端除了爆炸级的持球人、一传打到深位的传球+终结（哈登祖巴茨）和超级冲击力（火箭），其他类型都有点办法。

奇才：纪律性明显不佳；瓦蓝只能慢悠悠捶低位且注定缺乏冲击力；持球人......

普尔肯定不是第一线的持球人。

所以这场交手的双方在实力上不对等，在类型上也没有克制关系，正常发挥，像火箭那种险些翻车的事件概率极小，过程中出现了一点波折，比赛基本算僵持到了最后，但分差也没真正迫近过。

然后说点其他的事：

这大概是22年以后，普洱和勇士同时状态还不错的唯一时间段。

他们看着彼此，大概都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勇士：“对面是22年的他么？还是一手风骚运控加投射，拿到了全队最高的得分。”

普尔：“对面是22年的他们么？依然是小球传切和扎实的衔接段，库里身边还有个吓人的射手。”

勇士：“应该不是22年的他了吧？那时候他哪会这么玩命防守，还整了个这么丑的发型。”

普尔：“应该不是22年的他们了吧？库里身边的射手应该没这么黑，那个能跑能跳的大聪明也不应该这么不爱整活（怀斯曼与TJD）。”

折腾了两年，勇士和普洱还是一点点在向22年的自己靠拢——也包括维金斯，甚至还有已经去到了达拉斯的克莱，唯独怀斯曼看起来在无可挽回地下坠。

普尔在22赛季崛起，又在23赛季逐渐打没了自己的风评，24赛季被交易后，他看起来是彻底地烂掉了。

作为勇士曾经新老集团矛盾冲突的最核心，他跟维金斯勾肩搭背地说要一起签大合同，跟怀斯曼一起说他们的挡拆天下无敌——虽然这蠢话是怀斯曼说的——跟库明加们一起对于勇士不重用新人表示不满。

在勇士的每个冲突节点，他几乎都处在最前面——包括格林的平A攻击范围。

很难说这种经历是否影响了普尔的心理和竞技状态，在当时，人们以为他的22年是类似斯塔基、韦弗和火箭小波特之类的单一年份爆发，以及吸血勇士传切的体系收益者，一个真正的“体系库里”。

在24年我也几乎确信了这种观点——这是很正常的事，他24年的表现实在太灾难了。

虽然如今的几场比赛不足以说明什么，他的比赛结构也无甚变化，依然缺少足够的爆发力，同样压不住失误，更多是三分准星的回暖和数据高点。

但他至少看起来正常了很多，有无球和防守都不再荒腔走板，证明了他年纪轻轻的大脑还没像如今的威少一样决策混乱。

普尔的技术在进化么？看起来没有，更多是心态，以及心态影响下的决策和状态。

类似的情况也适用于克莱和维金斯。

前者在去到独行侠后逐步放下了对3分的执念——至少目前看起来是的——不再要求“那该死的尊重”，打得像个正常的核心老将，而不是“我必须投进不然就会一直投而且不回防”的PTSD老兵；

后者一直没什么肢体和情绪的表发，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才是最被情绪影响的球员，从22年能压制塔图姆的前锋到24年交易价值为负的筹码，家庭原因是一个层面，但他也完整目睹了23/24勇士的新老矛盾。

甚至勇士自己，虽然大家都不会这么说，但直到克莱彻底离开之前，都还沉浸在一些类似“功勋篮球”之类的混沌情绪中。

这是某个人的问题么？其实很难这么说——虽然我的确认为，勇士整体在这种问题上选择冷处理未见得适合勇士这批人。

但新人要机会，老人要尊重，管理层要可持续，教练要自己的战术理念，都说得过去。

你可以说普尔不该对库里扔牙套，也可以说克莱不应该一个劲投那个破三分，同样可以说追梦那一拳很混蛋。

理性之下他们确实不该那么做，但他们对球队过往的贡献摆在那，都有自己要求的“该死的尊重”，这些也成了他们保持理性隐忍时的一种“包袱”——我为勇士中过弹，我为王朝流过血，我怎么就不能XXXX。

身在其中的人，越久越没法做脱离环境的理性决策。

所以新人集团的普尔怀斯曼离开，老人集团的克莱也出走，换个环境，目前看的确对大家都好。

环境变了，包袱少了，心态也就平和了，慢慢地，都能从混沌里爬出来，重新来过。

只不过，普尔失去了在强队做正面贡献的口碑，需要时间和机遇重新建立，勇士则永远地失去了库里两年的清晨。

重新来过这事，最无可挽回的就是消耗的时间。

勇士和普尔用了2年走完这段路，让我们看看库明加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