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聊《我心雀跃》,这是近期一部有趣的青春电影。去年,曾先森在杭州青年影展其实就已经看过了,这部电影当然有不少可取之处了,它的镜头语言和蒙太奇运用,它对少女情窦初开的精准把握,应该说这两个方面都在当下青春电影里,是属于不错的。
整部电影营造的氛围,画面构图,摄影以及音乐也是不错的。有一种好,叫做恰当,叫做适合,而真正的好,不仅仅是恰当和适合,而是准确而动人。
曾先森喜欢阳光下的学校,喜欢骑着单车被风吹着秀发的女主角。喜欢女生物老师和女主角肩并肩一起停车等红灯,喜欢电影里的所有配乐,这种准确,是一种心态上的准确。它没有一点点的造作,它也没有套路,它安静但是集中的讲了少女的成长。
少女思春的娇羞感,被这个女演员演得差点能让曾先森相信。让人相信青春,是一部青春片的特质。但是曾先森为什么还是不喜欢呢?原因有三个。 第一个方面在于叙事,这个问题就是剧情的把控。展映当天,曾先森在现场问过导演,女老师的那条线,很美很自然,却为什么没有继续深入。导演说这个人物不是重点。本来思春少女在美术老师和英语老师以及同学的各种集体里,是可以玩得很好的。这条线突然中止,颇为可惜,这是第一。
第二个地方就是一处比较难看出来的地方了。美术老师把自己画的裸体画像摆在学校自己的宿舍,结果被学生翻出来,还莫名其妙贴在宿舍的玻璃窗上,然后学校要处分他。这是一种神马情况,第一这就是说这个美术老师粗心、大意,所以把自己的宿舍当成一个杂货堆吗?你天天有学生进进出出你不知道吗?结合影片里的人物,他木讷,细心画画,少言少语,这是人物的性格,也是人物能吸引女主角的地方啊。这个性格会出现这个细节纰漏吗?曾先森觉得这个方面,导演缺乏思考,裸体画像被发现这件事太扯,难以说服我。第二把绘画艺术里的裸体画像,放在了一个伤风败俗、需要被批斗的情境下,请问您拍的是文革时代,还是上世纪80年代。这个点,曾先森无法接受,它是硬伤啊!
这部电影肯定不是烂片,它不是难看的,但它是难以理解的。曾先森肯定它所有的优点,但是这些优点你拍个MV,用阳光下的定格就可以了呀。这真的是一部过誉的电影,虽然它美,虽然它切入少女的成长。但是,把视角只停留在暗恋的美好,会不会是一种比较保险的做法呢?保险没有错,但保险的同义词是放不开手脚。一个导演放不开手脚,青春就只是唯美的暗恋,只是娇羞的偷看着年长的老师,只是默默的在阳光底下独自等待。没关系,我还可以想办法了解你的行程制造偶遇,穿上最心仪的裙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这些都没错,这些都是少女的心事。影片花了大量的篇幅讲的不过是暗恋的过程,暗恋的心事,暗恋的这个人物。但是,暗恋最美好的地方,往往不在于过程,而在于怕你知道因为我没有勇气,又怕你不知道因为我怕一开始就结束。暗恋最好的方式,就是左右摇摆,而不是主动出击。为了让你给我画幅画,我可以一动不动的坐到天黑;想办法约你出来你牵你的手,你却躲开了;这就是导演的逻辑,或者说这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表达。这个表达,就是一个女学生的鼓起勇气示爱。但是这是不是最好的一种方式?曾先森始终认为,这种表达过于普遍,他没有一种能让人笃信的力量。这或许是这部电影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处败笔。
什么是能让人信服的暗恋呢?《初恋红豆冰》里憨厚老实的卖咖啡的儿子,喜欢上了青梅竹马的单亲家庭女孩“打架鱼”周安琪,却一直不敢表达。后来受妹妹启发,终于内向羞涩的男生向打架鱼写了情书。
《我的少女时代》里神经大条且长相平凡的林真心,每天眼珠都是跟着校内风云人物欧阳非凡转动,邋遢又神经大条的撞在树上,这个笨笨的又无知的样子曾先森能信服。
这部电影少女思春的样子,我不能信服。一部包装得如此唯美的青春电影,硬伤如此之多,它真的是过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