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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老林 （文中所用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因故事情节需要将用第一人称撰写）
整理：情感故事温馨的驿站
图片来自网络，如涉及侵权将予以删除
（由亲历者讲述，笔者整理，部分情节经过了艺术处理，感谢您辛苦阅读）
我今年70岁，已经把外孙带大成人。辛苦了15年，从他襁褓中的小婴儿到如今的翩翩少年，我倾尽心力照顾他，自认为我们之间有着比亲母子还亲的关系。然而，随着他渐渐长大，我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再怎么宠爱、付出，孩子依旧只亲自己的父母。我曾经以为会有所不同，但事实狠狠地打了我的脸。现在，我明白了，孙带得再好，也不能有任何期待。
付出一切的外婆
我是老林，今年70岁。
说起来，我这辈子过得并不容易。
40岁那年，我丈夫突然因病去世，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当时，娘家人都劝我再嫁，但我不忍心委屈两个年幼的孩子。
我女儿林琳才12岁，儿子林浩更小，只有8岁。
我心里想着，再苦也得把这两个孩子拉扯大。
于是，我拒绝了所有再婚的机会，独自扛起了这个家。
那几年真的很难，好在有娘家兄弟的帮衬，我才艰难地熬了过来。
等到我退休，两个孩子也长大了，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然而，还没享几天清闲，女儿就怀孕了。
她结婚后搬去了省城，婆家条件一般，公婆也无法过来帮忙。
林琳打电话说：“妈，你过来帮我带孩子吧，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听了心里也不舍得，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呢？
于是，我刚退休没多久，就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又进入了另一段辛苦旅程。
外孙出生时，只有两个月大，我就成了他的主要照顾者。
林琳在医院休完产假就回去上班，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八点才到家。
于是，外孙的一日三餐、换尿布、哄睡觉，全都交给了我。
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毕竟是自己的外孙，我心甘情愿地照顾。
每次他生病，我比谁都着急。
从幼儿园接送，到辅导功课，我样样都亲力亲为。
有时学校有活动，女儿女婿没时间，家长会也是我去。
可以说，这些年，外孙的成长里，我几乎扮演了“母亲”的角色。
外孙从小乖巧懂事，见到人就甜甜地叫“外婆”，让我心里暖暖的。
每当小区里其他老人夸我：“你外孙这么听话，将来肯定比亲奶奶还孝顺你。”
我心里乐开了花，幻想着未来我能享儿女外孙的孝顺。
然而，随着外孙一天天长大，我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不再黏着我，反而越来越依赖他爸妈。
甚至每次放学时，他第一个想见到的，居然是工作了一天的林琳，而不是陪伴了他一整天的我。
这种变化，让我心里有点失落。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更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去面对。
外孙越来越疏远，我却无能为力
外孙上了小学后，事情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起初，这种变化并不明显，我也没有特别在意。
每天接他放学的时候，他还是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笑着喊我“外婆”。
但渐渐地，他不再主动要我牵手了。
放学回家，他总是第一时间跑到书桌前，把作业写完，然后就安静地玩自己的游戏。
有时，我会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他吃了几口，点点头说：“谢谢外婆。”然后继续吃。
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依赖了。
我有点不安，但想着孩子大了，总是要有自己的空间，我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外婆，明天你不用来接我了，爸爸下班早点，可以来接我。”
我愣了一下，嘴里虽然答应着：“好啊。”心里却酸酸的。
明明从前每次他都是最期待看到我来接他。
那一晚，我睡得很不好，满脑子都是他和我说的那句话。
第二天，我依旧习惯性地去学校接他。
看到他爸开车来接他时，我站在不远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回家的路上，他爸爸特意绕道买了他最喜欢的冰淇淋，外孙在车上吃得开心极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
从那天开始，外孙回家的话题不再是学校的事，而是“爸爸今天和我玩了什么游戏”、“妈妈给我买了什么玩具”。
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听到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一次，他在学校画了一幅“我的家人”的画作，老师还表扬了他。
我满怀期待地问他：“宝贝，画里有没有外婆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画，摇摇头：“没有，画的是爸爸妈妈和我。”
“为什么不画外婆呢？外婆不是一直照顾你的吗？”
他很认真地回答：“因为你不是一家人啊，外婆是妈妈那边的。”
他的语气很轻松，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话对我来说有多么扎心。
那天，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久久不能释怀。
我在他心里，居然只是“妈妈那边的人”？
明明是我照顾了他这么多年，难道这些年他真的没有一点依赖和感情？
我开始频繁地问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哪里忽略了他的感受？
可无论我怎么想，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外孙的生日快到了，我决定给他办一个特别的生日派对。
我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张罗，买了他喜欢的蛋糕，还特意订了他心仪已久的玩具车。
生日当天，我忙得团团转。
到了晚上，林琳和女婿早早下班，特意提前回家。
外孙一看到他们回来，马上跑过去扑到妈妈怀里，喊道：“妈妈，爸爸！”
我笑着站在一旁，期待他也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撒娇。
可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谢谢外婆。”便兴奋地和他爸妈聊了起来。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明明我也很努力地去爱他，为什么他就不亲我呢？
派对结束后，大家坐在客厅聊起了天。
外孙收到好多红包，我开玩笑地说：“宝贝，把红包交给外婆帮你保管吧，外婆肯定不会弄丢的。”
他头也不抬地回答：“还是给妈妈吧，妈妈最辛苦。”
我心里猛地一沉，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林琳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连忙笑着对他说：“外婆帮你保管也可以啊，外婆最疼你了。”
外孙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想给妈妈。”
那一刻，我心里难受得快要掉眼泪。
我并不是真的在意那些红包钱，可我渴望感受到外孙对我的亲近，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是，现实一次次打碎了我的期待。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最终却换不来他的亲近？
林琳见我情绪有点不对，私下跟我聊了一次。
“妈，您别多想，小孩子这样说话没什么恶意，可能只是习惯了依赖我和他爸。”
她的语气温柔，却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份失落。
明明是我从小一手把他带大的，明明他小时候最依赖的人是我。
为什么现在，随着他长大，反而越来越把我当成了“外人”？
那之后，我慢慢发现，外孙的很多话题都围绕着他爸妈。
他开始经常要求我做他妈妈喜欢的菜，说要带回家给妈妈吃。
有时他会拿着他爸送的玩具车在我面前炫耀，却很少再像小时候那样，主动和我分享玩具。
有一次，他跟着舅舅出去旅游。
我儿子特意买了两条丝巾，说是让外孙带回来给我。
可是，等外孙回来后，我并没有收到那两条丝巾。
相反，我看见他兴冲冲地把丝巾递给了林琳。
“妈妈，这个丝巾是舅舅买给你的！”
林琳看了我一眼，表情也有点疑惑。
她问外孙：“这个是给我的？不是给外婆的吗？”
外孙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他说：“卖丝巾的阿姨说，这丝巾适合妈妈戴，妈妈戴最漂亮！”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儿子后来打电话来解释，说丝巾确实是买给我的，但外孙理解错了。
可这种误会让我更加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把我当成他最亲近的人了。
就算我为他做再多，他心里最牵挂的，还是他的爸妈。
那个曾经无比依赖我的小孩，如今正在一步步离开我的世界。
而我，却无能为力。
无法接受的真相，我的付出为何如此无力
事情的发展远比我想象的更快。
外孙上了初中后，变化愈发明显。
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下课就跟我分享学校里的趣事了。
回到家，他几乎不怎么跟我说话，总是闷头写作业或者玩手机。
我试图主动跟他聊几句，他也是简单地应付两句，随后就跑回自己房间。
有时候我想带他去公园散步，他会直接说：“不用了，外婆，我想在家呆着。”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孩子，怎么一天天离我越来越远了？
一次周末，林琳和女婿因为工作临时出差，外孙整个周末都跟我在家。
我以为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和他增进感情，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
可结果却完全相反。
整整两天，他几乎没怎么主动跟我说话，除了吃饭时才勉强应付几句。
平时，我坐在客厅看电视，他就躲进房间玩游戏。
我敲门叫他出来，他要么说：“外婆，我在做作业。”要么干脆不应声。
那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敲开他的房门。
“外婆有话想跟你说。”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吓到他。
他放下手里的手机，勉强笑了一下：“外婆，您说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压在心底的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外婆管你太多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没有啊，外婆，您没有管我太多。”他低声回答。
我看着他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心里又酸又涩。
“可是，你好像不愿意跟外婆亲近了。”
他低头不说话，像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外婆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妈妈比我更亲？”我继续追问。
外孙沉默了几秒，终于抬起头看着我。
“外婆，爸爸妈妈是我的父母，我当然跟他们更亲。”
他说得很直接，却像一把刀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尽管我早就隐隐猜到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他这样说，还是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可是，是外婆把你带大的呀，外婆从你出生起就一直照顾你……”
我的声音开始有些发抖，我真的没办法平静面对这一切。
外孙咬着嘴唇，不敢看我的眼睛。
“外婆，我知道您对我好，我也很感激您，可是……”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可是爸爸妈妈是我的家人，我每天都想和他们在一起。”
他这番话彻底击垮了我。
我原以为，陪伴是可以赢得亲情的。
我原以为，外孙会因为这些年的朝夕相处，而对我有着深厚的感情。
可事实证明，我的付出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终究是他的父母的孩子，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
从他出生到现在，我倾尽全力去爱他、照顾他，可到头来，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父母。
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我再怎么付出，再怎么宠爱他，他始终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个事实让我感到极度的无力与心寒。
我开始反思，这些年是不是自己过于强求了？
是不是我早该明白，孙子外孙本就是父母的责任，而不是我的？
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最终换来的却是这种疏离和冷淡。
有一次，外孙放学回来，满脸兴奋地说他和同学约好了周末一起出去玩。
我笑着问：“外婆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啊？”
他立刻摇头：“外婆，您不用去了，我们同学约好了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心酸。
那个小时候总缠着我一起玩的孩子，如今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
他再也不需要我陪伴了。
更让我难受的是，林琳一次无意间提起，外孙竟然说过“外婆有点烦，总是管我”。
她说的时候可能没多想，但我听得心里像被重锤敲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眼里的“烦人精”？
我一向自认为对他很好，从不吼他，也很少干涉他的选择。
可他心里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每当想起这些事，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放手，不再这么操心，不再管他的一切。
可作为外婆，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回想起这些年为外孙付出的点点滴滴。
从他小时候学走路、学说话，到上幼儿园、小学、初中，我几乎每一步都陪在他身边。
可现在，他长大了，我却成了他想要远离的人。
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有一次，外孙生病了，林琳和女婿都出差在外，我留在家里照顾他。
他高烧不退，我连夜带他去医院，陪着他挂水。
当时，他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突然叫了一声：“妈妈……”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柔声说：“外婆在这呢，别怕。”
可他根本没听进去，继续喊着：“妈妈，妈妈……”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
我想，或许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吧。
无论我付出多少，他心里最牵挂的永远是他的父母。
我无法替代，也永远无法替代。
后来，外孙的病好了，我也彻底认清了这个事实。
血缘是无法抗拒的力量。
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他最亲的人始终是他的爸妈。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意识到，或许我一直在和自己较劲。
我想赢得他对我的爱，想让他永远依赖我，可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外孙毕竟是女儿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孩子。
我应该学会放手了。
可放手，谈何容易？
放手，也是另一种成全
从那晚之后，我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
我意识到，或许一直以来，我对外孙的期望太高了。
我以为，陪伴和照顾能让他对我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可现实告诉我，孩子的心，总是离不开自己的父母。
那天，我坐在窗前，思考了很久。
外孙的成长轨迹已经不再围绕着我，他有了自己的世界，有了同学、朋友，有了父母作为他的依靠。
我突然想通了，这其实是件好事。
孩子能和父母亲近，说明他们的关系好，这本来就应该是我感到欣慰的事情。
我不能再执着于和外孙的那份亲近感了。
毕竟，我的角色，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是“母亲”。
而是外婆。
放手，是我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从那以后，我不再频繁过问外孙的生活。
他放学回来，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追问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而是让他自己选择是否愿意分享。
他周末要出去玩，我也不再坚持跟着一起去，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按时回来。
我开始让自己慢慢退回到我该有的位置上。
不再强求他对我有多亲近，也不再期待他每天围着我转。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我明白了，作为外婆，我的职责是陪伴和帮助，而不是替代他的父母。
有时候，我还会想起他小时候，总是缠着我一起玩积木，一起去公园喂鸽子。
但那些美好的回忆，已经足够让我感到满足了。
现在的我，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态。
不再把对外孙的爱当作一种“交换”。
只要他健康成长，和父母关系融洽，我就该感到欣慰。
孩子有自己的选择，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外孙偶尔还是会主动来找我，说说学校里的事情，或者一起吃饭。
但我不再过多干涉，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听，默默地陪伴。
这就够了。
放手，是我给自己，也是给外孙最好的成全。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好，明白我曾经为他付出的心血。
但即使他不懂，我也不再感到遗憾。
因为在这段关系里，我已经学会了如何爱得更加宽容。
这就够了。
人生到头来，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回报。
重要的是，爱过，付出过，陪伴过。
那就是最宝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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