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醉酒竹马给亲了,平日向来高冷的他,怎么这会儿突然热得像火了......

面条七 2023-07-07 16:54:05

在人潮拥挤的地铁里,竹马将我圈进一个小小的安全角里。

「听歌吗?」

我不敢看他,胡乱地点头。

他正低头给我戴上耳机时,却被身后强挤着下站的人撞得身体前冲。

温热的唇重重地擦过我的唇角,定格在脸上。

耳机适时传来歌声: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

……

1.

大二的寒假,我和秦屹接吻了。

还是法式热热热……热吻。

他耳尖红得滴血,眼神迷蒙,一开口还带着微醺的醉意,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在我的脸上。

「桑桑,新年快乐。」

我正被他圈在沙发的角落里,手里还握着酒瓶,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攥住了他卫衣袖子。

「新……新年……快乐。」

我声音都是抖的,带着潮湿的哑。

到现在才觉出,舌头竟有点麻……

苍天啊!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墙之隔的对门还隐约传来两家大人摸麻将的声音。

而我和秦屹,只是就着花生辣条喝了点酒,就亲到一起了?

救命!这墙隔音行吗?刚才亲得叭叭响,不会被听到吧!

啊!我的脸,要热爆了!

秦屹却直接拉开我挡着脸的胳膊,凑近直视我。

「桑桑,我是谁?」

我只觉得脸烧得滚烫,连眼睛都烧红了,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屹?」

「肯定点。」

「……秦屹。」

他终于笑出来,唇角上翘的时候会有两个可爱的酒窝,冲淡他平日的冷硬。

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带着笑意:「桑桑好乖。」

2.

第二天是大年初六,家里没什么亲戚可走,便放心地睡到日上三竿。

临快吃饭了,被我妈踢出门买盐。

只是我一开门,刚巧对门也开了。

秦屹穿着单薄的卫衣,脚上踩着棉拖,还是那一身居家打扮,却开着门站门口。

不像要出门的样子,但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要开门。

「出门?」

很好,又恢复成了平日那个冷漠的秦屹。

但我一想到昨晚那个吻,便有些无法面对他。

把齐肩短发别到耳后,就只能再蹲地上系遍鞋带了。

「嗯,去商店买盐。」

等我起身要说个「回见」的时候,他人已经在套羽绒服。

「等我一下,我也去。」

要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直觉想逃,却又怕他看出我的心虚,只能傻愣愣站在门口等他。

等我俩都从小商店往回走了,还是一路无话。

虽然他一直话少,向来都是我在旁边叽里呱啦。

但今天我的嘴就跟上冻了一样,半分缝隙都张不开。

我甚至连他的脸都不敢乱瞄。

「昨天……」

他起了个头,歪头看我。

我装傻充愣:「啊?」

秦屹站住了脚,也不含蓄了,直白地陈述:「昨天我们接吻了。」

苍天啊!哪有人会这么直!

我大概知道他想说是因为喝酒误事。

可是,就我俩这差点拜把子的异姓兄弟,兄弟接吻也很尴尬啊!

「是吗?我忘了,哈哈哈。」

为了配合这干到不能再干的笑,我差点把后脑勺挠秃了。

他眯着眼看我一会儿。

「哦。」

这眼神,为什么像在看一个渣女?

3.

我和秦屹就这样一直尬到开学。

我俩都心口不宣地把那晚的吻当成醉后的一个梦。

没人再提起,可又不再像往常那样可以口无遮拦地称兄道弟。

好像有什么东西,冒了芽,又按不回去了。

这天,我去秦屹学校给他送东西。

远远看到他正靠在教学楼墙边,指尖燃的烟放在身侧没有吸。

他身前站了个白裙子女孩,背对着我看不清脸。

但从那头黑长直可以判断出,大概长相甜美。

我向他们的方向走了两步,就见秦屹掐了烟,冲那女孩笑笑,两人一起进了教学楼。

我顿时怔在原地,抱紧了怀里的礼品袋。

他分明是个万事不走心、对外界很漠然的人。

至少除了我,他极吝啬对别的女孩笑。

可,他刚刚笑了啊……

还不是对我的!

我心里堵得慌,干脆抱着礼品袋往回走。

直到我坐上公交回校,才看到十五分钟前秦屹给我发了微信……

「我到一教东门了。」

「人呢?说好的五分钟,现在半小时了,诓我?」

紧跟着的还有俩未接电话。

……

想到我来时磨磨蹭蹭,还敷衍他「快了快了,还有五分钟就到」。

刚鼓起的气,瞬间泄了个干净。

我忐忑心虚地给秦屹回拨过去,尽量抬高声音,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些。

「秦屹,你在哪儿呢?我在一教东门等你半天也不见你人影,到底谁诓谁啊?」

没错,就是这个气势。

只听那边默了两秒,突然轻笑一声。

「叶桑,你到底来没?」

「当然……去过了!」

他又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冷了下去:「你已经走了?」

一想到那个和他极登对的女生,我刚憋的气又能吹出一个拱门了。

「我在那边等半天等不到你,不走在那喝西北风啊。」

他淡淡地回我:「叶桑,我前前后后在一教东门站了快五十分钟,中间只离开三分钟回自习室交了个报告。

「所以,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喝的西北风呢?」

……

4.

我告诉他我人已经在公交上,而公交眼见着就要到我学校门口了。

秦屹在那边沉默又沉默,像在压着自己的脾气。

我听到听筒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过了会儿,他哑着嗓子问我:「所以呢?今天你不来见我了是吗?」

我低头看了眼放在腿上的礼品袋,那是送给秦屹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可能不去见他。

每年我都陪他一起过,今年就算我有点点生他的气,也不会例外。

只是我还没开口,他便在那边压着嗓子说:「不来算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对着黑下的屏幕发了会儿呆。

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失落,总之挺难过的。

他没有给足我以往的耐心,似乎对我去与不去也无所谓了。

在我见到他与别的女孩那样般配后。

我摸了摸耳边利索的齐肩短发,释然地笑笑。

也对,他喜欢的是长发飘飘的类型,总归不会是我。

然而,我在宿舍睡得昏天黑地、不知年月的时候,秦屹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扰我清梦。

我努力眯眼适应屏幕的亮度,迷迷糊糊地接了视频通话。

只是我还没看清秦屹的脸,视频通话就转为了语音通话。

???

我不得不咕蛹着翻个身,把听筒贴耳朵上。

「你什么毛病?」

那边不知是风声,还是他的喘气声。

「你……你先穿上……」

我低头看半天。

我穿了!睡裙不都这样婶儿的吗?

「哥,大清早亡了,这是正经衣服!」

可他还是问我:「穿上了吗?穿厚点。」

「秦屹,你是不是……」

「穿好就下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

「哦。」

我下楼时,秦屹正插兜站一树旁看那树皮的纹路。

两步远的地方有两个女生好像在等人,捂着嘴窃窃私语,眼睛却一直瞄着秦屹的侧脸。

我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地挡住那两人的视线,拍了秦屹肩膀一下。

「嘿,生日快乐。」

他转身低头看我一眼,直接从我怀里把那个抱了一上午的礼品袋抽出来拎手里。

「走,请你吃饭。」

原本是说好了要一起吃午饭的,硬生生因为莫名其妙的矛盾变成了晚饭。

我想起中午那通电话,他最后那句「不来算了」。

我承认我也有点赌气,下午真没去找他。

可当他说他站在我宿舍楼下时,我就知道,他又一次先向我低头了。

像以往一样,我们之间不需要刻意的言语,便默契地握手言和。

「你这觉睡得真要命,再叫不醒你,我生日都快过去了。」

哪有这么夸张,现在才不到七点。

我哼一声:「是你不让我去找你的。」

他挑了下眉,好像我在倒打一耙。

「我分明说的是,你不来算了,我去找你。我不信你不懂。」

我终于憋不住笑起来:「谁稀罕懂。」

5.

大概因为周末,我们吃完饭回程时地铁人很多。

尤其是到了商业街那站,乌泱泱地涌进一大团人流。

秦屹不得不护着我往里让了两步,占住车厢的一角。

他结实的两臂撑在厢壁上,面对着我,放任后背与陌生拥挤的人流碰撞,将我牢牢地圈进一个小小的安全角里。

他的气息,很近很近。

冲锋衣的衣摆时不时碰上我的大衣外套。

我抬头看他时,发现他正低头看我,眉眼深深,眼里是没来得及收回的情绪。

但我还未来得及深究,那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过。

「人有点多,先这样待着。」

我低下头:「嗯。」

大概这个姿势有些尴尬,过了会儿,他在头顶上方问我:「要听歌吗?」

我头都没敢抬,瞎点一通。

他轻笑一声,放下手,伸进口袋里取出无线耳机。

因为他手上不方便拿东西,所以我的怀里不仅抱着我的包,还有之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一时间,他捏着一只耳机,顿在我面前……

「我帮你戴?」

我原本是想伸手拿过来,再让他帮着拿下东西戴上的……

「啊?哦哦。」

他似乎比量了一下我的左耳,又伸出指节分明的食指帮我把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

圆润的指甲和指尖划过耳廓,有点痒。

他低下头,正要把耳机调整角度戴上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蛮横地挤过要下站。

秦屹没防备,身体前冲。

嘴唇重重地擦过我的唇角,温热地定格在我的脸颊上。

……

呯呯……

他慢半拍地撑起身。

呯呯……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

呯呯……

我们对视的那一刹那,同时热着脸瞥开了眼……

大年初五那晚,那个带着酒香的吻在刻意沉寂后,终于在这一秒袭击了我。

要命!真是要了小猪佩琪她七舅姥爷和她三外甥女大姨妈的命!

「刚才这人真……」

我尴尬地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的时候,耳机里正好切到下一首歌。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

……

我沉默又沉默。

秦屹也沉默又沉默。

气氛一度暧昧冷凝。

过了会儿,我干笑着用脚趾头抠芭比城堡。

「哈哈,你这品味和我爹是一个年代的。」

他敛着眉眼看我,又是上次那种看渣女的眼神。

!!!

又不是我亲你!难道还要我的脸对你的嘴负责吗?

他挑眉轻笑:「嗯,这歌挺应景的。」

……

我不明白,这种尴尬的时刻,在我千方百计想要绕开的时候,他为什么偏偏要直白地讲出来让两人不自在。

好像自从大年初五的那个吻后,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闷葫芦秦屹,突然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攻击属性。

「到了。」

我们一路无话,就这么走到了我宿舍楼下。

虽然心里有点别扭,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跟他开玩笑:「恭喜恭喜,又老一岁。」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嗯,欢迎你见证我往后老去的每一岁。」

6.

我和秦屹认识得太久太久了。

久到我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节点,画面展开后都能找到秦屹的身影。

我妈总说我小时候先学会叫妈妈,再开口就成了「屹屹」,就连「爸爸」都排在秦屹后面。

以至于我爹伤心了很久,总觉得小白菜刚下地就长歪了。

所以,近来我与秦屹的那种暧昧横生,让我极度不自在。

而我总被他的只言片语搞得辗转难眠,一脑子想法。

却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以致于这段混乱的日子里,我很少主动去找他聊天,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结果这天秦屹打电话给我,问我明天中午有没有空。

「明天啊,等我看看吧。」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没精打采的拖着腔,却又像放弃纠结似的叹了口气:「来吧,有你想见的人。」

我想见的人?

第二天到了约好的地方,秦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茶杯。

他身旁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原本正侧着脸和秦屹说话,余光瞄到我后,忙高兴地举起手。

「桑桑,这里。」

我惊喜地快步走过去:「峻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人正是秦屹的亲哥,一直在国外工作的秦峻。

他站起来,绅士地帮我拉开椅子,在我坐下后像小时候一样顺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刚回来。好久不见,桑桑漂亮了。」

我难得有些腼腆害羞,声音一时间都变得矫揉造作:「峻哥也越来越帅了。」

秦峻爽朗地笑开:「还是桑桑会说话,不像阿屹,半天闷不出一句好听的。」

没错,秦屹就是个闷葫芦。

秦屹皱着眉把菜单推过来:「点菜,别扯我。」

秦峻使坏地揉乱了他的头发:「臭小子,耍什么酷。」

这顿饭吃得开心,秦峻幽默风趣,讲了许多国外工作时的趣事。

从小只要有秦家老大在的地方,就绝不会冷场。

峻哥在我们这群傻娃娃里,是星星一样的存在。

我支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余光里秦屹却毫无预兆地噌地一下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上磨出突兀的声响,打断了秦峻的小故事。

「我去结账。」

我明确察觉到他好像有点烦躁,却又压着脾气。

果不其然,他在前台结了账,直接出门抽烟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窗外点烟的秦屹,不知他心里在烦闷什么。

回神时,对面的秦峻正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笑。

我刚想回他一个甜美的笑容,就听他漫不经心地问:「桑桑,你喜欢阿屹对吧?」

我被这句话当场钉在椅子上。

未绽开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呼吸都忘了。

秦峻笑着拍拍我的手背:「别紧张,我没告诉过阿屹。」

我渐渐放松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第一时间就赖掉:「我不是……」

「很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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