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为父报仇,揭开贵妃悲惨真相与宫廷阴谋

立与正Sta 2025-02-13 19:37:10

我父亲是运送荔枝进京的农户。

进京前,他答应我要给我带最先进的医书,给阿娘带最时兴的胭脂。

可因为贵妃的一句“不甜”,他被砍去双手,活活痛死。

两年后我进了宫,成了贵妃宫中的奉茶宫女。

1

贵妃又不高兴了。

瑶台宫里摔打了一地的器物,我拿着她惯喝的血燕羹进殿时,正好被一只金杯用力地砸在了额头上。

血从额上流下,贵妃不高兴了,她隔着珠帘说道:“叫她给我滚,脏了我眼睛,实在晦气!”

掌事宫女忙端过血燕羹,一声说是,一声叫我:“还不滚?”

我叠着手弓腰连忙退下,风在此时闯入了殿内,吹动珠帘,我见到帘后的凤眸。

不虞、倨傲、冷漠,都在那双眸中。

我退出瑶台宫,回到了宫女的住地。

和我同住的茴香看见额头上的伤口,小小的惊叫了一声,紧接着就翻出药膏帮我涂抹。

“贵妃生气的时候你触了她霉头?”茴香问,她嘟囔道:“你初来瑶台宫不知道,贵妃生气时,咱们这些小宫女最好别近前。指不定就被砸花了脸。”

我进宫一年余,近日才被调到瑶台宫,对贵妃实在不熟悉,只知道她盛宠六宫、骄恣任性。

“谢谢。”我对茴香说,“听说贵妃是伤了手指头才恼的。”

茴香涂好药,苹果似红润脸上对我撇撇嘴,“难怪呢。贵妃最擅弹琵琶、技绝天下,她的一双手比千金还贵。”

茴香比我早两年入宫,她左右看了看,悄声讲:“两年前有个宫女就因为给贵妃沐手时不慎烫到了贵妃,她的手就被贵妃活生生浸到了铁水里,后来彻底废了被赶出宫去。”

我低眼,“贵妃的手那么贵重,旁人的手就如同草芥吗?”

就像我阿爹一样,只因为给贵妃献的荔枝坏了一颗,便被活生生砍下了双手,痛死在回家的路上。

2

我生在岭南。

岭南多生荔枝,阿爹是种植荔枝的农户。

我家种的“玉成朱”果白味甜,当属名品。

阿爹与阿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他不顾别人的目光,执意送我上书塾,让我识字明理。

当知晓我对花草医书有兴趣后,也教我育花识种,给我一技之长。

阿爹说,等攒到银子,就带我和阿娘去州城住。

两年前,盛安城的柳贵妃好食荔枝,荔枝使选中了我家的玉成朱,让我阿爹一同前往盛安献果。

阿爹去了。

临走前,他给我剥了颗玉成朱,笑眯眯地告诉我,他要给我带盛安最先进的农书医书,给阿娘带最时兴的布匹和钗环。

我至今还记得那颗玉成朱的滋味,十分甜。

但贵妃觉得不甜。

于是命人砍去了阿爹的双手,任由他流血痛死。

同去回来的农户猜测着告诉我娘:“从岭南到盛安,为保持荔枝的新鲜,即便日夜奔程也用了半个月。可荔枝娇气容易变质,所以贵妃可能是吃到了一颗坏荔枝。”

那日贵妃高坐殿中,一口吐出荔枝,对紧张等候评价的我阿爹说:“难吃得很,什么巧手种甜荔,依我看都是虚名,日后不必再献了。”

于是他被宫人拉到了瑶台宫外,活生生地砍掉了双手,血流不止,最后痛死在返乡的途中。

阿爹的尸身被运到家门口,阿娘晕死过去。

我扑到了阿爹臭了的尸身旁,看了半天他生了尸斑的脸,问当时在贵妃身侧的荔枝使,“为何?”

荔枝使挑挑眉,说:“那是皇帝爱重的贵妃。一个小农户杀就杀了,还能为何?”

他从怀中拿了半荷包的金瓜子,道:“贵妃开恩,让你们厚葬了。”

那袋金瓜子厚葬了阿爹,族中却也为此逼死了我阿娘,还要把我贩卖做妾,幸亏当地的官员清明,将我和那袋金瓜子解救出来。

但我自愿上了进宫为婢的名册。

十四岁的我在宫中当了一年多的宫女,终于被调来了瑶台宫。

3

我在瑶台宫奉茶。

这是个好差事,我足足攒了一年的俸禄献给尚宫局的大宫女才被调来瑶台宫。

第二天,贵妃又因为手伤发脾气了。

有生面孔的宫女走入内殿,她抄起一鞭子就打在近身的宫女身上叫她滚。

宫女出来时,脖侧多了道血痕,她双目含泪地低头向外行去。

我端着血燕羹,进了内殿,立在贵妃身侧,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她,一时不由屏息凝神。

她离我不过几步,如若我手里有把刀,只要我想就能杀了她。

“贵妃,这就是昨日被您伤了头的宫人。”

掌事宫女对她介绍道。

贵妃坐在椅上,郁金裙裾曳地,桃花般的眼凝视着我,突然笑了,笑意很轻。

她懒声开口:“行,把药给她吧。”

药?什么药?

我正奇怪时,殿外就传来男人的声音,“谁又惹朕的琇儿不开心了?”

贵妃那抹轻轻的笑意消失了,她眨了眨眼,殷红的嘴角挂出温柔的笑。

我扭头看去,四十余岁的男人阔步步入殿内,他身上朱红的朝服还没脱,就先向贵妃走来,朝她展开了双臂。

皇天后土,这世上唯有一人可称朕。

“陛下。”

贵妃起身投入他的怀抱中,声音柔柔的,夹着被娇宠出的恣意,“我身为贵妃,难不成还不能罚宫人了?”

皇帝抱着她,爱怜地吻了吻她眉心的梅花钿,“自然可以。只不过也得有度,最近你侄儿殴了驸马,群臣又参你一本。”

贵妃闻言稍稍敛目,嗔怒道:“怎么什么错都要我一个身在后宫的弱女子来背?”

“如今是穹儿殴打驸马,上回是哥哥踩坏农户庄稼,哦,还有前两年。”

“明明是皇帝令人砍了那献荔枝的农户双手,前朝也参我。我可真是冤枉委屈。”

4

我心神一漾,抓紧了托盘。

砍了阿爹双手的不是贵妃,而是皇帝?

但那日荔枝使为何说是贵妃?

皇帝只是哈哈大笑,揽着贵妃的细腰坐到椅上,“朕也觉得他们太闲了,不过死个寻常农户,何必参你?”

“是朕的不是……朕补偿琇儿,琇儿想要什么朕都答应。”

贵妃靠在皇帝肩上,半晌,才开口说:“三郎,我听说太医署里新来了一个神医,盈儿她…”

皇帝抚了抚贵妃白皙的脸颊,用一种满意的神情看着贵妃,“只要琇儿听话,朕无不应允。等会儿朕便让太医署派人去景王府。”

皇帝走后,我手里的血燕羹也冷了。

贵妃朝我道,“还不奉上来?”

我低头应是,可就在向前走了两步时,脚下却绊倒,一碗贵足十金的血燕羹就这样泼洒在贵妃的裙摆上。

我连忙伏倒在地,头磕在玉砖上求饶,“贵妃娘娘饶命!”

贵妃没像传闻中那样拿出鞭子抽打我,反而是命掌事宫女扶起了我。

她屏退了其他人。

我起身,看见的却是贵妃盯着我的耳朵,她轻轻地道:“有许多人想要本宫死。可你是最心软的一个。”

一句话让我的心中翻江倒海的震惊起来。

“贵妃娘娘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又跪倒,咬住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手指尖在微微的发颤。

她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我进宫前,按着古药书上的方子,用牵机草为主配了一颗药丸。

它无色无味,只需十分之一,便可让一个人在半个时辰内肝肠俱断的痛苦死去。

今日奉血燕羹前,我捏碎了一半融在里头,又留了一半藏在袖中自己服用。

我进宫那一日,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

能和爹娘黄泉相聚,也是一桩好事。

5

贵妃站起来,从掌事宫女手上接过一样东西。

她躬身看我,纤长如玉的手指向我的脸触碰而来。

我紧张地闭上眼,浑身都在发颤。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降临,额头上未愈的伤口却突然感受到一丝冰凉。

我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贵妃正在给我上药,她放轻了力气在我额上把药膏涂抹开。

“昨日误伤了你,本宫为你上药。翠羽,把药给她。”

她身上的栀子香清淡,我呆呆地看着她。

掌事宫女翠羽把药递到我手中。

直到回到居住的阁子里,我仍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平日里骄奢跋扈的柳贵妃竟会如此温柔的为我上药。

但更重要的是——

下令害了阿爹的不是贵妃,是皇帝。

那位二十岁发动政变从女皇手中夺得帝位;

又御驾出征打灭了西羌;

曾微服入民间与民同住同睡治理水患,被世人赞为英明神武的皇帝皇帝。

“茴香,你可知道‘盈儿’是谁?今日皇帝同意让太医署的神医去医治她,贵妃心情大好,也不再摔摔打打了。”

我坐在桌前,分给茴香一半果子,试探地问道。

茴香眼珠子转了转,不一会儿,她就想起来了,“盈儿?是景王府的安康郡主齐盈吧。”

“安康郡主近日来的确身子不适,一直卧于病榻,听说景王府连棺材都打好了。”

她说这话时放轻了声音,生怕别人能听到。

我不解地皱皱眉,“那和贵妃有什么关系?”

“你入宫时间短也不是盛安人,所以你不知道。”茴香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安康郡主的生母、先前去了的景王妃也姓柳,是贵妃的胞姐。贵妃关心自己的外甥女,不是很正常?”

6

我被提为了瑶台宫的梳妆宫女。

即便不知为何,但贵妃对我要温柔许多。

贵妃照常做她的宠妃。

每夜皇帝都会来瑶台宫,英武的天子会带来罕有的宝物,用来赐给心爱的贵妃。

鸽子蛋大的海珠、金线百鸟羽织就的锦裙、胡商彩宝制的头冠……

她手伤未愈,但皇帝新写了一曲《凌波曲》,贵妃为报答皇帝的赏赐,日日换上缀满鹤羽的宽袖舞裙练折腰舞。

这次她练到一半就有人通传:“景王妃带安康郡主来见贵妃。”

贵妃的舞步错乱了,她连忙停下脚,琉璃珠般的乌黑眸子里泛出喜悦,“让她们稍候着,我换了衣服就去见她们。”

她换上了一袭石青色的锦裙,夺目的金钗珠簪通通取了下来,换作了温润的玉钗。

到正殿时,景王妃和安康郡主齐盈起身向她行礼。

“不必不必。”贵妃先一步扶起了她们,接着就躬下身看齐盈。

她拿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金蝶递给郡主,眼儿弯弯,柔声说:“这是本宫给盈儿打的小蝴蝶,盈儿喜不喜欢呀?”

下一刻,齐盈一掌打落了那只小金蝶,退到景王妃身后眼泪汪汪,“我不要!”

“贵妃娘娘家打了广宁姑父,贵妃娘娘是坏蛋!”

贵妃外甥打的驸马便是广宁公主的丈夫。

贵妃的脸色顷刻就变了。

她惨白着一张脸看景王妃,景王妃也失措的拉住齐盈,要她给贵妃道歉。

7

可齐盈不愿意。

小小的人儿在母亲的逼迫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景王妃只好先行告退,她抱着齐盈快步走出了瑶台宫。

在路过我身前时,我看见了齐盈的耳朵,左耳垂上的一滴红痣,和我一样。

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贵妃眼中含泪,强忍着不落下,“你们走吧。”

等她们走了,贵妃才落了泪,她倚在平日惯倚的美人榻上捂着脸哭。

这是我头一回见到贵妃哭,平日里的她或笑或嗔或怒,唯独不哭。

“娘娘。”我走到贵妃身边,和低声安慰她的翠羽对视一眼,掏出一块柔软的绢帕递给她。

“郡主只是年纪小,不懂事,您别难过。”

贵妃拭去眼泪,她捏着帕子苦笑,“她说得也没错,柳家哪个不是仗了我的势欺人……是我无用,管束不住家里人。”

我望着她,忽然道:“真正能纵容他们的,并不是您。”

贵妃怔住。

她良久才吐出一口气,再看一眼翠羽,“留下你果真没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贵妃,我姓柳,名红荔。朱红的红,荔枝的荔。”

在这一刹那,贵妃似乎懂得了什么,她棱角晰明的脸点一点头,而后对我说:“你和本宫倒是同宗。日后就在瑶台宫办差,本宫不会让你受苦。”

齐盈走了不久后,皇帝照常来了瑶台宫。

夜里,长明的蜡烛在琉璃罩中亮着光,他把贵妃抱在腿上,温柔哄着,“盈儿虽不乖,但你我日后可以生一个乖巧的公主……”

宫人懂得他的意思,纷纷退出瑶台宫,关上了宫门。

我站在廊下看月亮,心中也疑惑着,为何贵妃盛宠多年,膝下始终无儿无女。

但第二日,这份疑惑就被打破。

贵妃偷吃避子药被发现了。

8

早上皇帝本已离去,但半途折返,正巧撞见了贵妃用服避子药。

“朕哪里对你不好?你就这么不愿意怀上朕的骨血?”

“柳琇,你当真是不知好歹!”

“你不是不想怀朕的骨血吗?朕偏不如你意!”

威严的天子动起气来就是雷霆之怒,贵妃的哭喊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停息下来。

“柳贵妃欺上瞒下,即日起贬作采女,非朕旨意不得出瑶台宫一步!”

离去前,皇帝仍不解气,这个比我阿爹还要大上一轮有余的男人阴沉下一张脸,判定了贵妃的罪。

在他走后,我和翠羽一同率先冲进了内殿。

贵妃拥着薄被靠在床尾,脸上印着鲜明的掌痕,衣服虽没脱完,但身上的青青紫紫不堪入眼。

她凌乱着乌云般的青丝,眼睛空洞洞的看了我们一眼。

我下意识地脱去身上的外衣马上盖在了贵妃身上抱着她,笨拙地安慰着,“娘娘,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翠羽眼中含着泪,把后头赶来的宫人全都赶了出去。

贵妃在我怀里崩溃地哭出了声。

这日之后,瑶台宫失宠了。

这座金筑檐角、白玉铺砖、明珠照明的宫殿彻底的黯淡了下去。

采女只能拥有两个宫女,翠羽当仁不让的留在贵妃身边,我不顾茴香的劝说也留了下来。

“红荔,为什么?”贵妃靠在窗边问我,她憔悴了许多,脸上的伤也没好。

我为她奉上一杯热茶,“当年贵妃赐下金瓜子,让我父母有了体面的归处。”

在旁的翠羽一惊,“你竟然是那可怜农户的女儿?”

如今瑶台宫中没有其他人,翠羽干脆讲出了当年的真相。

爱吃荔枝的是皇帝,但他用的是贵妃的名义,而那日殿中,贵妃不满皇帝劳民伤财只为一筐荔枝,直接说了不好吃。

希望日后不要再献来。

那段时间是贵妃与皇帝的冷战,皇帝把罪名怪在了我阿爹身上,说我阿爹种植不力还夸大其实,应当砍去双手,以儆效尤。

知道我阿爹死后,贵妃心有不忍,让她拿了一袋金瓜子给荔枝使。

得知了完整的真相,我的心情一时难以言喻。

最后还是贵妃把我抱在怀里,怜惜地摸着我的头发,“别难过,我当日没护着你阿爹,此后会护着你的。等时机到了我就送你出宫,让你安度一生。”

瑶台宫里只有我们仨人了。

贵妃依旧每日弹琵琶、跳折腰舞,跳完后就会教我跟着翠羽识更多字、教我们写字。

一月下来,贵妃字的神韵我和翠羽已能模仿一二。

这一个月中,皇帝从没来过瑶台宫,连在宫外驻足都未曾有过。

贵妃对此是开心的,月圆之日,她难得呈现出一副小女儿的情态,醉醺醺的把酒对月,“五年了…五年了,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9

可随着冷冬到来,瑶台宫里的日子开始不好过起来。

薄衾薄被,夜里贵妃冻得手脚冰凉,一个夜里受了寒,第二日就病恹恹的。

翠羽往尚宫局去了趟,领回了一大筐的低等红罗炭,但我拨开最上面那层,底下竟是一堆银丝碳。

瑶台宫入冬后度过的第一个温暖的夜,哪怕是薄衾薄被,但在炭火之下,再加上我和翠羽都拿着被子同贵妃睡在了一块,这一夜也不再寒冷。

可第二天,瑶台宫就因为银丝碳招了祸事。

贵妃与我本在读诗,突然闯进来一堆宫人,之后走进来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

我认得她。

褚妃,西陵节度使的长姐,和贵妃是死对头。

如今她轻蔑地扫了一眼贵妃,手抚了抚鬓间金钗,懒洋洋地说:“柳采女这日子还是过得不错么。”

她话锋一转,“只怕都是偷的吧?来人呐,本宫的鸾凤簪不见了,给我搜。”

她不是来寻东西的。

而是寻一个由头来折辱平日处处压她一筹的贵妃来的。

翠羽去领炭火还没回来,我立时警惕地护在了贵妃身前,对着褚妃说:“褚妃娘娘,采女未曾踏出瑶台宫一步,我和翠羽也只往返于尚宫局和瑶台宫之间,敢问如何偷窃您的物件?采女身子弱,受……”

话梅说完,褚妃的掌事宫女上来就是一巴掌。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你做什么!”贵妃急步上前,一耳光抽在了那宫女脸上,却因为过于急而连声咳嗽。

此时宫人们也搜出了半筐的银丝碳和一支鸾凤金簪。

“柳采女,你的品级只能用红罗炭吧?这是哪来的银丝碳?还敢说不是偷的?”

褚妃得意洋洋地,终于抓到了贵妃的辫子,她哼笑了声:“偷盗嫔妃财物,按宫规当罚。来人,把柳采女拉出去跪着,鞭手心三十。”

贵妃因为病了,身体虚弱得很,如今外头已经落了雪,她若是跪了只怕是会丢去半条命。

她桃目扫了褚妃一眼,流露出冷意,“褚妃何必如此为难?”

像听到了笑话,褚妃捂唇浅浅一笑,道:“柳采女,你的行径全宫上下都知道了,你以为你还有翻身日?不过你若是肯跪下给我磕头谢罪,我倒是能饶了你。”

我看着贵妃恹恹而苍白的脸色,直接拦在了褚妃面前,跪下道:“褚妃娘娘!是我偷的银丝碳和鸾凤簪,一切与贵妃无关,还请褚妃娘娘罚我!”

褚妃一愣,贵妃更是要拉起我的胳膊,“红荔你起来……”

褚妃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物件,她说:“行啊。那就把这个小宫女给我绑着跪在雪地里,杖三十,杀鸡儆猴。”

宫里的廷杖,十杖就能要了宫女的命,更遑论三十杖。

“不要!”贵妃想拦,反倒被褚妃带来的宫人齐齐拦下。

我被绑着带到了瑶台宫外,被按在受杖的椅上。

褚妃人带的齐,我刚被按下,两个持杖的就开始用力向我背上打下去!

钝钝的疼痛从腰间席卷全身,一、二、三……六、七……

我喉间溢出一口血,风雪里我花了眼,竟瞧见贵妃跌跌撞撞的向我跑来,护在了我身上。

昏沉间,我听见贵妃哭声变大,她不知朝谁哀求着大喊,“阿琇知错,阿琇知错了!”

我伸手向前一抓,嘶哑着声音,“不…贵妃娘娘,不要……”

不要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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