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物传记《高志远传》第二部《高志远》第三章 起义

高志远画像

5、收编丁万有

李大中记：丁万有，“字海峰，(昌黎县) 荒佃庄乡大营人。家境贫寒，上了四年小学。17岁去东北学商。20岁回家，靠看青、买卖鱼虾维持生计。长期浪迹江湖，结识了王二虎、刘成玉等草莽人物。丁万友（有）仗义疏财，路遇不平，拔刀相助，颇有梁山好汉的遗风。

日军侵华的暴行激起了他的义愤。于是，先和李恩喜、李恩峰、曹敬、林春等五人摸了会君坨保卫团的枪，后又找荒佃庄伪大乡长蒋润芝，迫使他交出保卫团的枪。荒佃庄益和公钱号、双感兴药店态度蛮横，拒不交枪。丁万有怒不可遏，带领弟兄穿屋越檐，出其不意，缴了两号的枪。他们以荒佃庄为中心，正在扩充队伍。”（李大中《昌黎抗日暴动的前前后后》，见《纪念冀东人民抗日暴动》，第269页）

丁万有的队伍“很快扩充到100多人。后来，一天，丁部在荒佃庄收缴保卫团的枪支，与在赤崖暴动的李盛瑞部发生武装冲突，丁、李两部各有伤亡。丁当即买了几口棺材，装殓死者，搬来大铡刀，欲铡死李部俘虏的人头祭灵。在危机时刻，共产党员张其羽冒死前往，与丁万友和谈。识大体的韩立平从中斡旋。

两支队伍化解矛盾，联合起来组成一支抗日武装，成立‘抗日第十路军’，由丁任司令，张其羽任政治主任。在8月初，当这支联合多个抗日武装的暴动大军到达靖安时，丁主动派人与在河北省滦县、乐亭县境内活动的冀东抗日联军总司令高志远取得联系，愿意接受高的改编。

丁万有“冀东大暴动前也曾结识过滦河西岸的高志远(当时称高翔云)，双方颇有好感”（见《惊涛》第117-118页），“就是因为仰慕高翔云的大名，愿意接受高翔云改编的。”（张福堂《高翔云降服土匪有策略》，见《魂系冀东》，第3页）

“高志远早与丁万有相识，知其根底，与王仲华相商同意后，派人去河东与丁谈判，联合起来共同抗日。7月上旬的一天，高志远派司令部军械处长王宝三、副秘书长陈飞、第38总队大队长魏恩荣，代表抗联高志远部到昌黎县靖安与丁谈判。王、陈、魏率40名抗联战士着装骑马，各配双枪，英姿飒爽进了靖安镇。

丁万友率当时的参谋长韩立平等在街口列队欢迎。经过谈判协商，丁部同意改编，愿意接受抗联高志远部的统一领导。‘抗日第十路军改’编为‘冀东抗日联军昌黎支队’，任命丁万友为支队司令，曾参加过多余屯‘冀东十县抗日人民代表会议’的张其羽（昌黎信庄人)为党代表。支队下设27总队、28总队、29 总队、30总队、31总队，王二虎、刘成玉、董希福、李盛瑞、肖连许分别担在长，队伍最多时达到5000多人。保定讲武堂毕业、曾任县伪保安大队长的蔺乃功被请回任参谋长。”（见《滦南与冀东抗日暴动》，第46页）

6.活捉金鉴，“走马换将”救战友

1938年8月初，第38总队大队长魏恩荣率部驻多余屯学校，还活捉了日伪“滦东剿共军总司令”金鉴。“一天中午，一个年轻的队员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匆匆走进大队部。进屋后，这个队员指着魏恩荣说：‘他是我们的大队长，你有事就对他说吧。’

那个农民喘着粗气，惊喜而又焦急地说：‘我是南坨子的，姓杨。饭前我家突然进来三个人，东北口音，自称抗联队员，从乐亭到滦县去探事，让我们给做好吃的。吃完了还让我往北送送。我看他们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就把他们领到了去尖嘴子的死道上，估计一时跑不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魏恩荣听罢，说声：‘好，你带道儿，这就去！’随即集合队伍，迅速往河汊子方向奔去。

刚到河汊子口，正碰上三个家伙从里边往外走。他们一看来了大队人马，顿时慌了手脚，拔腿想溜。

魏恩荣一使眼色，队伍便将这三个家伙团团围住。几个队员猛过去，迅速将他们抓获。

经审讯，方知是滦东剿共军总司令金鉴(东北人)及两个从。这一意外收获，使队员们喜出望外。大队长魏恩荣当即命副官王景太带人将三人解往兴隆庄抗联司令部。”（吴春民《活捉金鉴》，见《魂系冀东》，第267页）

金鉴被押送到司令部，高志远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一暴动前夕，1938年7月4日凌晨，滦县出动日伪三四百人，包围了多余屯，意图抓捕在高家开会的高志远、王仲华等人，李恩波掩护高志远等突围，手臂中枪，躲进一户老乡家；敌人让“两面保长”顾占带路，去高志远家。顾占表面为日伪做事，暗地里帮助抗日，他把敌人带到高志远的邻居家，企图提醒高志远等，为高等突围争取时间。敌人没有抓到高志远等人，气急败坏，把李恩波、顾占和陈秀玉的老婆、孩子核桃 (后来取名陈自忠)抓到滦县。高志远计划用金鉴从日寇手中换回李恩波等人。（参见高小平、宋崇实、邓欣、张小芬《统一战线的光辉战例一一八路军四纵与冀东抗联征战纪实》，《红叶集》，第 199-200页；《惊涛》，第70页）

李恩波记：“我、顾占、陈秀玉的老婆和他刚刚几岁的小儿子等4人，被滦县的日伪马步警察和保安队抓到了滦县县衙里，我受尽了非刑拷打。日伪马步警察和保安队过我的大堂时，先将我一脚踹跪下，追问高志远的去向，还问开的什么会，都有什么人参加，我一咬牙就豁出去了，就只是说‘不知道！’后来，日伪马步警察和保安队就用牛皮鞭子抽，用子弹夹在两个手指中间，绑上小绳使劲儿勒，还上了老虎凳等刑罚，我也没招出来敌伪想要的情报，我们老少4人就被关押起来，大约关押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是由咱们抗日联军抓捕的日伪‘滦东剿共军司令’金鉴和他的两个随从用’走马换将’古老的交换方式换出来的。

交换我的地点在滦县城南三里庄，因为那里已经被咱们的抗日联军部队占领。当时的司令部在川林刘庄，我被放出来之后就来到了司令部，当时高司令和王委员安慰我一番，随后高司令因为忙于军务先走了，王委员特别做了我的思想工作。他说：‘你在敌人的监狱熬了一个多月，受了不少苦，我和咱们司令每天都想着你呢，这不是前几天咱们抗联38总队的魏恩荣大队在多余屯抓住一名敌伪的司令金鉴和他的两个随从，高司令我们就想办法托人把你们换出来了。随后让副官处发给我一棵手枪，并批给我几天探亲假，还给了我几块大洋钱。

探完家后，我回到了抗日联军司令部，高司令先安排我当他的贴身警卫员，后委任我为副官。”（李恩波《高、王并肩战斗岁月剪辑》，见高小平《关于高志远问题致李洪发的信·第十三封(电子邮件、2016年11月27日)》）

冀东抗联烈士魏恩荣画像——壮烈牺牲于“西撤”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