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舟舟出生在愚人节,上天也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确诊唐氏综合征后,他的世界停止了摆动,智商停留在3岁,成为他人眼中的“苕货”。
为了确保舟舟的后半生,父母狠下心又生一女,并告诉她“为哥哥而活”。
两个孩子的人生,在不同的轨道上站,终点却同样是驶向“悲剧”的。
可谁都没想到,被拽入深渊的舟舟,却在20年后靠着一根指挥棒,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一夜之间他被捧上高台,成为人人追捧的“天才指挥家”,他登上春晚,走向世界舞台,为千千万万人演奏。
只是当人们的好奇心、同情心渐渐消退,背后的谎言终将被戳破,后来的他又如何了?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息来源,赘述在文章结尾)
舟舟出生一个月后,祈祷了三十个昼夜的胡厚培,终究还是没等到误诊二字。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唐氏综合症,也第一次感受到人类的脆弱,疾病的可怕。
结果摆出来的那一刻,舟舟的人生就定型了,他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也无法像他们一样去读书,去自理自己的生活。
3、4岁的智商就是他的极限,无论年龄多大他依旧无法脱离父母。
“要不算了”这句话是结果出来时,不少人对舟舟父母说过的话。
中年得子的胡厚培,自认为顺遂了大半辈子,却栽在这孩子身上,不甘心和不舍得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徘徊。
那段时间,他的日记中,有抱怨、有不解、有委屈、有心痛,但这些情绪之中,他和妻子还是一致做出了决定。
孩子要留在身边,还要改变所有的不可能,“奇迹”他们坚持下去的一缕希望。
对于胡厚培来说,他体会过那种被父母抛弃的感受。
胡厚培4岁那年,他从叶家被卖到了胡家,换走了四担稻谷,被送走那天,他哭得撕心裂肺,如今多年过去,那种痛他依旧记忆犹新。
所以再苦再累他不要成为自己亲生父母那样的人。
胡厚培知道,这一条路不好走,但他必须要为儿子去开路,别人说不可能,那他就要去将它变成可能。
一岁开始的早教,夫妻俩将一切都放在舟舟身上,从一字不识到开口说话,他用了四年。
彻底能认清1-5的数字,舟舟用了八年,穿衣系鞋带他反反复复地学,却一次次的忘。
直到他会自己用勺吃饭,胡厚培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希望越来越大了,但多年的成果里的苦涩和辛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只是表面多镇定,内心就有多慌,胡厚培没有一天是不害怕的,怕奇迹没发生,怕他和妻子走后,孩子怎么办?
恐惧让夫妻俩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再生一个孩子为舟舟兜底。
他们知道这么做对另一个孩子是不公平的,但作为父母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1981年,舟舟的姐姐出生,她的到来是带着使命的,而她的健康也意味着一切都会按照父母所想的进行。
自这之后,夫妻俩开始分工,胡厚培负责儿子,妻子负责女儿。
一个摇摇欲坠的家,在这一刻也算是咬着牙撑起来了,一边工作一边教育儿女。
为了让舟舟有一个好的教育环境,他们拼了命地工作,白天黑夜不分地赶各种兼职。
很多时候累得气都喘不过,还要拿出足够的耐心,去教导舟舟。
但一次的痛心经历,让胡厚培选择将舟舟“绑”在身上,也是这个举动悄然改变了舟舟的生活。
因为身体的缘故,很多人都将舟舟视作异类,不少同龄人会合起伙来欺负他。
一次冬日,舟舟被几名孩子扒光了衣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舟舟,只能躲在角落哭了又哭。
后来是被收发室的大爷送回来,那天舟舟的母亲抱着孩子大哭,几次提起就这样带着孩子一了百了算了。
胡厚培气得浑身发抖,自那之后他无论去哪,都要将舟舟带在身边。
在武汉音乐学院毕业的胡厚培,一直都是在武汉歌剧院担任着大提琴演奏手,后来的每一次排练和演出,舟舟都会在他的身边。
音乐声起起伏伏,舟舟总是听得安静,尤其是在看着站在乐队中央的指挥家时,格外专注。
这是这么多年来,胡厚培第一次见到他眼中有了光。
后来乐团中有一位长辈开玩笑地问舟舟,想不想上去指挥一曲,舟舟昂首挺胸大声地说了一个“想”字。
胡厚培瞪大了双眼,这是他们乐团正在排练的歌曲,随后他将指挥棒交给了舟舟。
接过指挥棒的一瞬间,舟舟学着老指挥家的模样,甩起了手,他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一首曲目在他的指挥下完成,胡厚培站在台下早已经看湿了眼。
或许是遗传了他的音乐天分,舟舟对音乐十分敏感,模仿能力更是一绝。
他其实看不懂曲目,也不懂指挥,只是有模有样地学着老指挥家的动作,却也能跟上音乐的节奏。
胡厚培知道,他们的希望来了,他死死地抓住这个机会,做了一根指挥棒,给他报了一个指挥家的培训班。
一连多年,他身上的自卑褪去,站在舞台中央的自信感,为他迎来了很多掌声。
而胡厚培知道舟舟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总是带着舟舟,去不同的地方演奏。
或许以后可以靠着这个,能成为他以后生存下去的资本。
可一坎接着一坎,舟舟这边刚有起色,胡厚培的妻子倒下,患上了最为可怕的癌症,生命也即刻进入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