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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上海闺女“金贵”,我妈从没设想过,自家会有个上海媳妇。听闻弟弟要带上海女友回家过年,我妈早早就把我召回娘家助力。
“冬梅,你弟这是咋想的,那上海姑娘能看上咱这乡下小地界儿?听说上海闺女娇得很,家里是不是得重新拾掇拾掇。”我妈唠唠叨叨,既怕慢待了儿媳,心里又犯嘀咕,担忧儿媳不好相处。
“妈,人还没到呢,你就开始焦虑了。”瞧着我妈一会儿拾掇这儿,一会儿又要摆弄那儿,弄得我也跟着紧张,生怕和弟媳处不来。
直到那日弟媳进门,瞧见她换了衣裳,我就知道我妈有福享了。
我叫刘寒梅,东北人氏,打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贪玩厌学,长大后只能窝在咱这旮旯。
弟弟名唤刘寒瑞,读书可是一把好手,大学考到了上海,毕业后就留在上海谋事,前些年,我妈老是忧心他的婚事,每回弟弟回家过年,我妈总催他,他总是说:“不急,等我能给人家姑娘好日子过了再说。”
我妈劝他娶个咱这儿的东北闺女,性子直率,又知根知底,生活习惯也好融入,弟弟只是笑笑不语。
18 年年末,弟弟给我妈打电话,说要带女友回来,我妈激动得不行,毕竟弟弟都三十三岁了,邻居家的儿子这个岁数,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小瑞,你有对象了啊!是哪的人呐。”
“妈,她是上海人,我以前的大学同窗,我们其实谈了好些年了,怕她家里不同意,所以才一直没提,直到今年我工作稳当了,去见了她爸妈,她爸妈挺中意我的,这回带她来家里瞧瞧,等年后把婚事定了。”
“上……上海闺女啊!”我妈一听是上海姑娘,声音都有些颤抖。前几年隔壁村的一个大学生,带了个上海姑娘回来,待了不到一天,俩人就掰了。
那姑娘瞅见农村里的旱厕,吓得嚎啕大哭,直喊恶心。吃饭时,又说他们这儿的吃食味儿大,还不讲究,跟喂牲口似的。姑娘是哪哪儿都不满意,还没等天黑,就叫车走了,俩人后来分了。这事儿闹得附近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妈心里也犯怵。
“妈,你别担心,小莲是好姑娘。”弟弟知晓我妈的担忧,前几年我妈就一直念叨,希望他找个直率的东北闺女,这也是他为何现在才跟我妈提小莲的事。
“小瑞啊!你给妈说说,小莲喜好啥,妈也好预备预备。”我妈听到弟弟提及小莲时,语气轻快,知晓弟弟是真心喜欢小莲,也不再多言,只盼着能做到最好,让小莲别嫌弃家里。
“妈,真不用,你就跟往常一样就好,等你见到小莲,你就知道她有多好了。”
弟弟的话非但没安抚到我妈,反而让她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挂了电话,就喊我赶忙回娘家。
我和夫君回家后,我妈一直拽着我说:“冬梅,快帮妈瞅瞅,哪些地方需要改改的,这边院墙帮妈找人刷刷,还有那边也得弄,这树上帮妈挂上灯笼喜庆喜庆,还有……”
瞧着我妈唠唠叨叨忙活的样子,我觉得既好笑又心酸:“妈,都说新媳妇怕见公婆,你反倒紧张兮兮的。”
“人家可不丑,你弟说了,长得可俊了。”
“是,你儿媳肯定错不了。”
我妈安顿好家里,又拉着我去了集市,特地买了新的被褥和被罩,回家洗了晾晒干净,铺上了新床褥。
弟弟到家的那日,我爸和我妈五点多就去村口候着了,外边天寒地冻,冷风刺骨,瞧着我爸妈来回踱步,我上前劝道:“爸、妈,咱们先回去吧!弟弟他们一会儿就到了,自己找得到回家的路。”
“你弟弟两年没回来了,我和你爸想他,我们想第一眼就瞧见他。”我妈固执地站在寒风中,那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深切期盼。
远远地,有车驶进村口,我爸瞧见了,忙高兴地挥手。
“爸、妈”,车子停下,弟弟探出头来。
“哎,哎……,外边冷,先把车开回家再说。”我妈一边应着,一边催促弟弟先开车回家。
“妈,你们坐上来,咱们一起。”
“脚上脏,你们先回去,我走小路快。”我妈拉着我就往小路走,我爸跑到车前给弟弟引路,弟弟只能无奈跟在后面慢慢开着。
到家后,弟弟拉着一个姑娘下车,姑娘容貌秀丽,一身白色羽绒服,像个精致的雪精灵。
“爸、妈,姐姐、姐夫,这是小莲。”弟弟拉着姑娘给我们介绍。
“阿姨、叔叔、姐姐、姐夫好。”小莲大大方方地跟大家问好。
爸妈有些拘谨地招呼小莲进屋,瞧着像雪精灵一样的儿媳,话都差点不会说了。
一上午,我妈都在忙活着,做了一大桌子菜,有杀猪菜、酸菜炖排骨、汆白肉、小鸡炖蘑菇……,满满当当的,生怕慢待了小莲。
“阿姨,你们太热情了,这么多菜,吃不完可就浪费了。”小莲瞧着满桌的菜,露出惊诧的神情。
“不浪费,你头一回来,阿姨也不知你爱吃啥,就都做了些,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我妈怕小莲嫌弃,连我爸爱吃的大蒜和大葱蘸酱都收了起来。
饭桌上,平日我们一家吃饭都爱唠嗑,今日却格外安静,就连我爸吃饭都是细嚼慢咽的。
“阿姨,冬瑞说你们平时饭桌上最爱吃大葱蘸酱,今天怎么没有啊!”小莲见气氛有些尴尬,开口打破了沉寂。
“我们平常不大爱吃的……”我妈想到隔壁村带回来的上海姑娘,就是被大葱蘸酱吓跑了,忙着解释。
“阿姨,下次做大葱蘸酱,我也想尝尝,看看到底有啥魔力。”
我妈有些诧异:“啊……你真要吃啊!”
“是啊,抖音里瞧人家吃大葱蘸酱,看起来可好吃了。”
我爸听小莲说想吃大葱蘸酱,默默进厨房端了一盘出来。小莲也不嫌弃,拿了一根蘸上酱吃了起来,一口下去,小莲皱了皱眉,又吃了一口:“嗯,第一口有点辣,后面变得清甜爽脆,味道还挺好。”
大家瞧着她这可爱的模样,不由放心地笑了出来。一顿饭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氛围。
吃完饭,我和我妈收拾桌子,小莲也凑了过来帮忙,我妈忙道:“不用你帮忙,我们弄就好,一会儿小心把袄子弄脏了。”
小莲瞧了瞧自己的白羽绒服,拉着我妈撒娇道:“阿姨,你的衣服拿一件借我穿穿呗。”
我妈被小莲拉着,心里软软的,我的性子从小就大大咧咧的,我妈哪受得了这般娇滴滴的撒娇。转身进了屋子,拿出一套衣服来:“这个是上次和邻居赶集,瞧这花袄子喜庆,就忍不住买了,我都洗干净了,还没穿过呢。”
瞧着那和小莲一点也不搭的花袄子,我以为小莲会拒绝,却不想她高兴地接过,进屋很快换了,出来还在我们面前转了几圈,欣喜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你长得俊,穿啥都好看。”瞧着我妈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知道我们家有福了。
小莲在家里住了几日,已经能完全融入我们的生活,跟着我们吃大葱大蒜,穿着花棉袄跟着弟弟在村里转悠。见了熟人也会随弟弟一起上前打招呼,村里人都夸小莲漂亮嘴甜。
小莲走的那天,拉着爸妈不松手,还说等放假了,回来吃我妈做的菜。
五一时,小莲的父母都来了我家,商议他们结婚的事儿,我爸妈要给他们定酒店,他们说既然家里有地方住,干吗住酒店,他们也想感受下农村的风情。
我爸妈生怕慢待了他们,可小莲的父母说:“结亲是结的两家之好,而不是结冤家,只要小莲和冬瑞过得好,我们做父母的又讲究那么多干啥。”
因着小莲父母的态度,两家很快商定了结婚的事,婚礼两边各办一场。小莲父母和我爸妈各出一些钱,在上海给他们小两口付了房子首付。至于彩礼,小莲父母说,他们那儿姑娘不要彩礼,只要他们两人过得好就行。
听到不要彩礼,我爸妈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不要彩礼咋行,咱们这儿彩礼都是大几十万呢。”
“过日子是他们小两口,咱们老了不还得生活嘛。”
我爸妈从没想过,婚事就这样定下了。每回听到村里不少养儿子的人家抱怨,儿子养不起,彩礼和房子车子,都能把人折腾疯。最后我爸妈还是给了十八万八,我妈说:“苦啥不能苦孩子,这些年我们种地,手里也攒了不少,你们那儿不兴彩礼,可咱们这儿兴,这些钱算是给他们小家庭的私房钱。”
小莲和弟弟婚后,每年过年,不管多忙,都会抽时间回来陪父母过年,每次都会给两位老人大红包,还给他们买吃的、穿的、用的,比我这闺女都贴心。
人人都说我妈有福,能遇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上海儿媳。这一切的福,源自于两家人的善良。
善良是无界限的,它是一种境界,秉持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