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芳全这天晚上和郭社龙从五姐杨慧琴家回到县城之后,俩人就在东风饭店门口分了手,杨芳全回到女主人刘菊英家,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正准备到浴室洗个澡,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在过了约5秒钟后,杨芳全这才上前抓起了电话,当时的电话还没有今天的电话这么先进,没有什么来电显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以及对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当时的电话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响声清脆嘹亮。
杨芳全抓起电话后,响声戛然而止,杨芳全不慌不忙,用他颇有磁性的声音问:“喂,那位?”
对方笑说:“你是小杨吗,我是你刘姐啊!”
杨芳全一听,咧嘴笑了,说:“啊,刘姐,你什么时间回来?”
刘菊英说:“我明天晚上就回来,不过你现在可以来一趟我这里吗?”
扬芳全听刘菊英在电话上这么说,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回答道:“当然可以啊,只要你刘姐需要我杨芳全,我什么时候都可以随叫随到噢……”
“那好,小杨你听我说,你一会到我卧室的衣柜里,取一套的卡面料的新军服,这套新军服原准备送你的,可咱上个月去东北时我觉得东北的天太冷,这种单衣服让你穿上不大合适,就没有告诉你,我计划从东北老家回来后,快过年时当过年礼品送给你呢,不过现在不用等过年了,你现在就拿出来把它穿在身上,还有在衣柜的下面从左数的第二个抽屉里,有领章帽徽,你把它们也佩戴上。”
杨芳全一听,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笑问:“菊英姐啊,我又不是什么军人,为什么要穿上佩戴领章帽徽的军装来见你呢,这样可能涉嫌违法犯罪噢……”
刘菊英在电话上咯咯一笑说小杨呀,我有点事需要你配合,现在我在电话上跟你一时说不清,你到了之后你就明白了,你现在按我说的作就行了,现在是6点20,你换上衣服,然后下楼骑自行车到火车站,先将自行车寄在火车站的行李寄存处,然后去买7点10分的K84火车票,到站的时间大约是8点半的样儿,出了车站后,你就到火车站广场南边停车场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的……
尽管杨芳全对女主人刘菊英的这番操作甚感困惑,但嘴里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杨芳全心想女主人刘菊英这么做,自有她的原因和道理,别的先不管,先按刘菊英所嘱的做就是了。
放下电话后,杨芳全就到女主人刘菊英的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崭新的的卡布料军装穿在身上,又对着穿衣镜,将领章帽徽佩戴好,立时穿衣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军人,这套的卡面料的军装是四个兜的干部服,与杨芳全太过年轻的脸孔不大相符。
杨芳全随后关好窗子,穿上黄大衣,戴好棉军帽子,背了一个印有红军不怕远征难的黄书包就熄灯锁门下楼骑上自行车,不慌不忙地朝火车赶去。
赶到车站,6点50多分钟的样儿,他将自行车在火车站行李寄存处,交3毛钱办了寄存手续,尔后到售票窗口排队买了火车票。
这天是周末,不少在县城上班家却在省城的人都会赶回去与家人团聚,同样从省城方向开过来的列车,也有不少回县城过周末的顾客,为此这天的火车站里客流量就比较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进我出的,熙熙攘攘的。
车站售票厅,有军人优待窗口,杨芳全虽然穿了佩戴有帽徽领章的崭新军装,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是假军人,这让他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安,更不好意思到优待军人的窗口去购票,他就到普通售票窗口排队买火车票。
排队买票的人缓缓朝前移动着,就在他快接近售票窗口时,他突然发现几个蓄着长发,脚登黑亮亮尖头皮鞋,身披不同颜色呢大衣,下穿喇叭裤,头戴黄的黑的或蓝色呢单帽子的男女青年不排队,他们从一旁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处,这几个贼眉鼠眼的男女青年,在售票窗口处挤来挤去。
直觉感告诉杨芳全,这几个人是不良之辈,确切地说他们三只手的小偷。
这几个人互相掩护着,靠近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穿戴斯斯文文,背着一个一岁多大男孩的青年妇女。这个妇女在掏钱到售票窗口买票时,从裤兜里掏出一卷厚厚的10元面额的钞票,从中抽出一张攥在手里,剩下的钱就装回裤兜里,这个青年妇女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几双贼已盯上了她。
一个身材高高瘦瘦,披件黑烤花呢大衣的不良男青青年,悄悄靠近她,并撩起大衣,遮挡后面人的眼睛,迅速将两只纤长的罪恶的手指伸进了背孩子青年妇女的裤兜里夹出了钱,正准备转身离开,那背孩子的青年妇女察觉到了,就伸手搡住了小偷夹钱的手不放,并大声喝斥:“你怎么偷我的钱?”
那小偷不但不认错,迅速将钱移到另一支手,装到了自已的口袋里,同时还挥起另外一只手,甩手就在背孩子的青年妇女脸上“啪”地打了一巴掌,声音很响亮,青年妇女的脸上立时留下了红印,青年妇女背上的小男孩子见妈妈被打,哇地一声哭了,背孩子的青年妇女也带着哭腔,气愤地说:“你偷我的钱还打我,你……你……”
那疯狂的小偷,冷冷一笑,恶狠狠地威胁到:“再喊我拿刀捅死你。”边说边又挥起了手,想再次打青年妇女。
这一幕被不少排队购票的顾客看到,但没一个人敢吭声,遗憾的是此时看不到一个车站治安人员的身影。当然了,这一幕也被穿着崭新军装的杨芳全看到了,本不想管闲事的杨芳全,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迅速冲过去,抬手抓住了那个小偷再次挥向青年妇女脸上的手,一用力就让那小偷的一只腿“哇哇”惨叫着跪了下去。
杨芳全厉声斥责到:“把钱拿出来还给人家,否则我今天有你好看的……”
另外几个打掩护的小偷,一看竟然有人敢拔刀相助,就仗着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地朝杨芳全围了过来,杨芳全头也没有回,抬起腿一脚踢向冲在最前面那个小偷的脸上,那小偷一声惨叫,“得得得”地朝后退了几步,接着四蹄朝天地摔倒在地上,其他的几名男女小偷知道遇到了练家子,且是一名年轻英俊的解放军战士,不敢再靠近杨芳全,那个被杨芳抓在手里跪在地上的小偷,一看情况不妙,忙连连赔情道歉地说:“兄弟,求你放了我,我把钱还给这位大姐……”
小偷边说边掏出钱,递给被偷的青年妇女的手里,忙着购票进站的杨芳全,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小偷一脚,怒斥:“滚!”
几个男女小偷扶起倒在地上的小偷,灰头土脸地跑了。
大家对杨芳全投来敬佩的目光,一个已买好了火车票的男旅客,在匆忙进站时,对杨芳全竖起了大拇指,并说:“解放军同志,您好样的。”
被偷的青年妇女感激不尽地说:“这位同志,谢谢您了,请问您是那个部队的,我想送一面锦旗到你们部队……”
杨芳全忙摆摆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大姐真的不用了,你快买票进站吧,时间快到了。”
随后,杨芳全也买票进了站,那背孩子的青年妇女进了侯车室后,仍心有不甘地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杨芳全,
说她是省城市某报的记者,她想把杨芳全勇斗歹徒的事迹在他们报上刊登出来予以表杨,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台照相机,对准了杨芳全……杨芳全一发现,忙摆手,并迅速转身给了女记者一个背影。
名片上的女记者名叫张红。
然后,杨芳全回头对女记者张红严肃着表情说:“张红同志,请你原谅并能理解我,我们部队的所驻地以及番号属于军事机密,是不可以随意告知外人的……”
女记者张红歉意地噢噢了两声,表示她能理解,于是就不再追问杨芳全。
女记者张红的娘家也在我们县城,张红这天晚上背着一岁多大的儿子搭火车回省城的家,没想半路上会遭遇小偷的洗劫,但幸运的是她荣幸遇到了一个年轻英俊帅气的解放军战士。
杨芳全在侯车室坐了一会,就听到车站工作人员在喇叭上检票进站的广播通知,杨芳全听到通知后,就起身手持车票排队进站上了火车。
上车下车的旅客挺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女记者张红下车后,在车站广场握住杨芳全的手,再三表示了她对杨芳全为了她母子俩的安危,在家乡县城火车站勇斗数名歹徒一事的感激之情。
杨芳全此时真心不想再与女记者张红进行交谈,因他明知自己不是什么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他也曾非常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高中毕业后的第一年冬季的一天,父亲还没患半身不遂的病,只是血压有点高,他获悉了征兵的消息后,就去大队会计哪里去领登记表,可遗憾的是大队会计却告诉他,他不符合征兵条牛,因为他是独子。
这让杨芳全当时很失望,那么,女主人刘菊英何故让杨芳全到省城见她时穿上戴有帽徽领章的军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