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边,姐姐才是真爱

风花雪月的风 2024-05-16 10:03:52

1.

饿了两天的十岁小孩儿,能有什么吃相?

我和姐姐陈若曦在福利院食堂狼吞虎咽时,一位食堂阿姨低低嘟囔一声:“狗都不如!”

我盯着她的张张合合的唇,翻了个白眼把咽不下的饭都喷到她脸上,大骂:“你说谁狗都不如!你饿两天试试?”

又趴在地上大哭:“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个草。爸妈活着的时候我什么时候饿成这样!现在吃饱饭还要被人骂狗都不如!”

“福利院没人管吗?”

那女人想捂着我嘴,力气极大的姐姐太小,只能勉强拉着她不伤我。

我顺势在一旁大喊:“杀小孩啦!杀小孩啦!”

直哭到院长赶来,放话把那女人开除了我才闭嘴。

我性格向来尖利,爸爸说碰到恶人不要怕。

这个世界的恶人都是怂人惯出来的。你比恶人更恶,他们自然欺软怕硬。

我朝院长笑:“谢谢院长。”

爸爸还说,要对帮助自己的人说谢谢。

院长勉强朝我笑笑,有人急急赶来伏在他耳边说话,院长的眼神频频飘向我这边。

我想问些什么,眼前却泛起阵阵黑影,身后有人扶着我才没倒下。

我重生在此时。

意识完全清醒后,我和姐姐已经站在领养人姜怡面前被人挑选了。

姜怡,A市头部企业陈氏的夫人,顶富贵的家庭。

上一世,她牵着姐姐的手走了,姐姐最后却因流言自杀。

我紧接着也被普通家庭领养。第二年,养父养母就离世,一堆不知名的亲戚以我是外人为由抢走仅剩的财产,我最后流落街头,被街头混混老大以武力压制多年,屈居街头老二。

在收到姐姐死前转来的巨款一千万后,被醉驾司机撞死了。

我朝陈母讨乖卖巧,她伸手来牵我。

我笑的更甜,姐姐安全了,至少不会死。

院长就神色微妙,向陈母描述了我近乎疯癫的行为。

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滔滔不绝的院长总结一句,又朝姐姐努了努嘴:“这孩子,恐怕不行。你看看陈若曦?”

可陈母的眼神却开始发亮,她的手再次朝我伸出。

更有力,更迅速地握着我的小手。

一锤定音。

“就她了。”

我让陈母等会儿,在路过姐姐时用力抱着她,伏在她耳边轻声交代:“等我找你!”

姐姐担忧地看着我:“小心!”

心中掀起惊浪:姐姐,也重生了。

2.

陈家。

我本姓陈,陈氏家谱上,我依旧叫陈安安。

上面,还有一个姐姐陈梓怡。

喝水时,我不小心打碎一个很贵的玻璃杯,陈梓怡心疼地抓起我的手吹气。

陈母陈父也听到响动赶来询问,二人看到陈梓怡照顾我的场景满意地直点头。

我皱着眉头,陈梓怡按着我意外划破的伤口,很疼。

陈母问我怎么样时,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我轻摇头,才得以片刻缓息。

陈父陈母走后,陈梓怡压低声音警告我:“休想抢我的爸妈,你只是养女!”

这,是姐姐自杀的原因吗?

3.

重活一世,我开始思考十岁前爸爸教我的道理。

有人为我撑着天时,我捅破天也没事。没人为我撑着时,谨言慎行才是王道。

汹涌恶意倾巢而来时,我收起尖刺,怼的很含蓄。

4.

高中。

“你怎么配和梓怡穿的一样?”

“西施效颦、邯郸学步,真恶心!”

陈梓怡的舔狗之一指着爸妈给我们买的一样裙子讽刺道。

我看向远处的陈欣怡,她一改在家里的温柔体贴,对我像陌生人,眼神转向别处与同学聊天。

我只能自救。

“陈梓怡是我姐,裙子是爸妈出差时给我俩买的,所以才一模一样。”

舔狗愣在原地,周围的几个女生悄无声息靠近我些,耳朵支的很高。

“不相信的,你们可以问我姐。”

当晚放学,陈梓怡走到我旁边。她不再伪装:“我说过,别告诉别人我和你的关系。”

“姐,他们说我和你穿一样的裙子是为了勾引你的男朋友,季羡。”

当时距离太远,陈梓怡只能看到嘴型却听不到声音。

果然,她脸色很难看,有些不相信。

我加重砝码。

“当时,我喜欢的人在不远处站着,我不想让他误会。”

众所周知,我喜欢沈裴,沈家下一任家主。

陈梓怡本该嫁却反悔嫁的人。

陈梓怡的声音没了怒气,只是警告:“那也安分点,这才高中,别为我陈家蒙羞。”

沈裴打断了陈梓怡的输出:“安安是我未婚妻,他喜欢我应该的。”

我红着脸坐上沈裴的车,心脏乱跳。

陈梓怡,睨了他一眼就走了。

我上了沈裴的车,无意间坐实了我是陈家女儿的事实。

整个学校,是A城富家子弟的聚集地,谁都知道沈家和陈家的世姻关系。

这天后,有意无意地霸凌消失了,我的校园生活归于正常,只是沈裴日日黏我,连上厕所,也要在门口等着。

4.

沈家与陈家世代联姻,从未有人打破这个规矩。

领养我,陈梓怡就能安心和季羡谈情说爱了。

我刚到陈家,陈母就把事情原始摆的清清楚楚。

当我第一次接触沈裴时,我就明白姐姐为何会自杀了。

沈裴会在别人欺负时保护我,会为我服肚子疼时熬红糖姜水,更会为我挡住陈梓怡的讽刺。

可,他看向陈梓怡的眼神并不清白。

肮脏地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迫不及待拉着人下去陪他。

大概是出于对陈梓怡悔婚的不甘心。

姐姐死时被千夫指骂,说他贪心,明明已经和沈裴有了婚姻,却暗地里勾引季羡。

终于被捉奸在床,死了活该。

我捏紧拳头,这绝不是我姐死亡的真实原因。

因为我姐压根不会做这种事儿。

我跟姐姐一母同胞,爸爸教我用尖刺保护自己,妈妈教姐姐勇敢坚强自爱。

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5.

我挑了个陈家人都忙着团团转的日子去找我姐姐。

她穿着满是油污的围裙烤着肉串,上辈子一直压制我的混混老大在她身后忙着给客户送串。

她抬头瞄了我一眼,嘴间满含讥笑。

“呦,终于来了。送钱呢?”

“钊少,她,送过去。”姐姐指着我,递给混混老大,他像狗腿子跑的飞快。

前世,我无处可去就成了街头混混的一员,因行事不吃亏在街头混混中被称老大,钊少不服气,捏着拳头来挑战我。

我脑子好使,可拳头差的远,最后惨败收场,屈居第二。那时候,我做梦都是报仇雪恨,揍得他满地找牙。

现在,他被我姐当劳力使唤,哪有当年的神气威风。

我走过去给钱,她摸到银行卡后愣了下:“看来有钱人家的油水不少。”

银行卡被快速揣兜里,我笑了笑:“密码是你生日。”

“卡里的钱足够你上完大学,别太辛苦。”

姐姐扬了扬手中的串,“我晚上摆摊赚的不少。”

“不过,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嘛!”

钊少凑上来觍着脸纠正:“老大,我们送串串了,哪里白给了?”

姐姐一巴掌呼他十米远:“边去!”

我很满意钊少连连退后的怂样,武力值Max的姐姐对付上辈子难搞定的小黄毛轻而易举。

可我走后,她也只有十岁,是怎么处理那些人情问题。

“你住哪里?”

姐姐身子一僵:“养父养母死了,我领的政府补助,晚上摆摊赚点零花钱。”

她平淡地述说苦难,还大放厥词:“我早就学过高中的课程,摆摊只是放松而已。”

我止不住眼泪抱着他哭,周围吃饭的人频频瞄向我,钊少碍于刚才挨的一巴掌也不敢打扰。

姐姐却用力推开我:“眼泪掉串上了,赶紧走,影响我生意。”

我还想问些姐姐前世的事,她却举着盘子去送串串了。

我准备离去时,耳边却突然响起温润的声音:“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她?”

凉气顺着骨头缝冒出来,沈裴怎么会在这?

我只能低头羞迫承认:“她是我亲姐。”

沈裴不屑地嘁了一声,“你这话让陈家情何以堪?”

“陈家给你最优越的资源,连婚配都是最顶级的家族。你却念叨一个摆摊的亲姐。”

“莫不是,你对陈家安排不满意?”

语气恶毒又阴狠。

这是沈裴第一次暴露他的真面目,恶劣又残忍。

“沈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见她。”

沈裴又带起温柔面具,抚着我的头发:“安安真乖。”

看着他眼睛因我听话的过份而兴奋地发亮,我抖了一下。

“安安,冷吗?”

七月的夜晚,怎么会冷。

只是为我的姐姐心疼。

上辈子她被沈裴使计送上季羡的床,当她被千夫所指时,沈裴却降临身旁:“是我做的,你一个草根,也配做我的夫人?”

他甚至用力擦了擦两人曾忘情吻过的嘴:“真恶心!你也就这点作用了。”

“只要陈梓怡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我沈裴是她不想要就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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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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