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成佛|跌碎一颗门牙后的错觉

恒瘟动物 2023-04-28 10:30:34

你不管做什么事儿,根源都得在这个吃饭上,你没有饭吃了,你想干什么你都干不了,那么你想吃上饭,你就得知道能决定你能不能吃上饭的到底是什么?

百姓认为官员分为清官和贪官,还有不作为的官。在百姓的心中,清官是为百姓做主的,清官往往活不长,为啥?

他上级的官员为了更上一层楼,就要给上一级的官员送礼,送礼这个钱是从哪来的?是从下级官员那里来;下级官员的钱从哪来?从百姓那里来。

如果清官不让这些想升官的官员搜刮民脂民膏,那么他的上级官员就收不到钱,那么上级官员的上级官员也收不到,就这么一级一级地往上走,最后,最上级的官员传话到皇帝那里,肯定不会说这个清官的好话,那你就干不下去了,你都干不下去了你还谈什么为民做主?

怎么侧面烘托主角的性格?

比如说安排几个配角,一个是没有文化的,一个是文化水平高的,一个是咬文嚼字的,或者一个是态度强硬的,一个是温和的。

主角可能在面对温和的人时很强硬,面对强硬的人时很柔弱,我们大概知道它欺软怕硬;

和咬文嚼字的人交流时,他大多数时候是附和,和没文化的人交流时他比较沉默,和有文化的人交流时他有些词穷,这表示他可能还有点自傲,这个自傲里还有点儿自卑,自傲在于不屑,自卑在于不敢接受批评。

实质是这人脑子里其实没什么东西,无知的,只是在用沉默保护自己的自尊。

最近在读江味农居士的《金刚经讲义》。

在学校体测肺活量的时候,用“气”过猛,完成项目,离开身前的桌子后,眼前慢慢变黑,再有知觉时,感觉有几双手在拽我,同时感觉到脸贴着坚硬的东西,但是自己起不来,才发觉自己可能晕了,但不知道自己在哪。

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已经被拽起来了,周围是我的同学。

我跟着朋友去买巧克力时,脑子还恍惚,但是能说话,能听懂他人的话,能戴口罩,能扫码付钱。

我并非在第一次吹时就晕倒了,这是我第二次吹。第一次吹时,没在仪器上看到显示的数字,以为没开始,所以我就停下了,但其实是测上了,只好又重新去排队;引体向上也是这样,做了两个之后,被告知还没开始,受了影响,大概少做三四个。

晕倒后醒来,恍惚有成佛的超然的感觉。

买巧克力,花了七块六,也没问价,交完钱之后,也没有感觉心疼,也许,在那个时候就算有人命令我跳到海里,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晕倒的时候也是,根本没有意识,压根没有感觉到意识走掉,天还没黑就亮了。

也许意识的行动最好是这样的:如来。

意识不去也不来,只是天然得仿佛是从哪里“来”的,不可思议,不能琢磨,所以叫“如来”,有来就有去,但其实是不来也不去。

路上觉得牙不对劲,伸手抠,一小块碎牙,我把它扔到了地上。

吃了点巧克力,跟人聊天,才知道我是一头栽到地上的,以头抢地,脸肿了,这时才去摸,才感觉到痛。

在别的项目的队伍里见到了熟人,于是跟着卡个去测那个项目,有男的在队伍后面喊“卡个的不要脸”,我回头看,没看见是谁,感觉隔着还挺远的,一起卡个的没离开,我也继续站在那。

在这之前,测身高体重时要站上台子,还有点儿晕,偏偏还不能马上下来,紧贴着后面的杆子,贴,却不是靠,一有靠的念头自己也就站不住了,那会儿要是往身后那根没有我宽的杆子上靠的话,脚底准会失去定力,脑袋准会一起迷糊,再次瘫倒,我觉得这样站着傻愣愣的,想闭上眼睛,不看眼前的人群,可是闭上眼就无法保持平衡,于是我睁圆了眼睛,昂首挺胸,直到有人喊“下来吧”,我才下去,我估摸着戳了十几秒,难熬的十几秒,头一次感到站立的困难。

当我下了台子,脚挨上了地后,脑子也有力气可以琢磨了,我的羞耻感让我意识到自己站在台子上的样子有些难堪,傻愣愣的;羞耻感让我觉得卡个也许不好,但是情绪却统统没什么大的波动,也就是感知无能。

我并没真的感到惭愧,身体并没像往常感到惭愧时那样冒冷汗,即便我知道可能不对劲,即便认为我应该会感到惭愧。

去医务室涂了点药,听大夫说最好冰敷,否则会肿。

躺在宿舍的床上,额头上敷上了朋友的制冰机制出的冰,半睡半醒间,我想到了上面写到的那些,想到自己大脑的不对劲,想到那一段时间内逻辑和情绪的不能相通。

发觉到道德和情绪之间的纽带联系得远没有之前那么紧了,不清楚是摔的还是晕的。

从众

判断是要耗费能量的,大脑没有能量的时候,从众是最省力的行动。

缺乏营养、无法为大脑供能的话,会跟从着众人做出也许是荒唐的举动,荒唐与否取决于判断行为性质的脉络。

大,从众可以推翻一个没落的王朝;小,会卡个。

真正的无力

有了这次经验,我知道我曾经幻想的“哪怕在最意识模糊的时候,人也有些能力做自己的决定”——这个看法是错误的。

人违抗不了自己的生理机制,只要具备了晕倒的条件,一定会晕。

但我不知道如果经过特定的训练能不能稍微抵抗一下,训练可以稍微增加一些抵抗力,但是能抵抗到什么地步,还得依据每个人的生理机制去大致判断,没有超人。

以防万一

不要想着“不运动就能躲过运动的损伤”,其实我压根不知道身体在哪种情况下会出问题。

想通过躲避去规避问题是办不到的,除非你没有社会需求,没有社会行动,否则世界绝不会处处如我所愿。

这能让我更深入体会创作故事的内在机理:故事是对生活的隐喻。

量力而行

“持而不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自大,不自矜,除我见,除分别心,除虚妄。

干什么都要保留余地,我之所以会晕,是因为我看见仪表的数字没到自己上次的3500,我担心如果不及格的话就需要重测,于是在最后气弱的时候猛一吹。

——就是这一吹。

我最后吹了4100。

如果知道自己能吹多少,有3500的把握,就不会多吹那一下。

天地如橐龠,我非天非地,何德何能?

脑壳空了

人在晕的时候最显人性,也许不是晕,是超然,是回归本性,不拘束,也许是失去了自我拘束的能力,大脑的脑区工作的强度暂时不如以前了。

下午上课,跟女生一块做实验,比以前自然很多,不拘束了,那些话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什么风度,什么责任,都去他的了。

无意识的话最真。

我觉得我不是我了。

什么性格干什么事、说什么话,不用考虑利害,也没能力去考虑,因为原先用来修饰行为的逻辑不走原来那条道了。

那个状态很舒适,除了自己要做的事外,什么都不关注。

虽然看得见,但是看不见。

不住不空,也不住空。

也去做实验,但是不听课,教室前后来回窜,拿零件,往板子上拼,干这些的我不是有意识的我,(这时候的我干不了需要意识参与工作的我不想做的事)——当初晕乎乎地写,我也不知道这句是啥意思。

很纯粹的状态,浑然一体。

最好的状态是心到手到。

以病自度,无障不显,了障尘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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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4-28 18:44

    说时你会不深思,深思时你会不说,自悟。

恒瘟动物

简介:无色是最全色,无味是最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