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放软话,越来越上道儿了?

双双说摄影 2025-04-23 10:30:55

A: 嘿,最近特朗普关于美联储主席和关税的那些言论可太引人注目了,你对他宣称无意解雇鲍威尔这事怎么看?

B: 这事儿得从市场的剧烈反应说起。之前传言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美股那叫一个惨,单日暴跌超过 400 点,十年期国债收益率也大幅跳水,一度跌破 2%,美元指数更是失守 94 关口,而黄金价格则一路狂飙,直接冲破 2100 美元 / 盎司。

不过,特朗普出来澄清后,市场情况有了明显变化,期货市场数据显示美股开盘前涨幅超过 1.5%,黄金价格也回落了近 30 美元,市场恐慌情绪确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但你留意到了吗?鲍威尔上周讲话时特意强调 “货币政策只受经济数据驱动”,这背后明显反映出美联储对政治干预的高度警惕。而且,据彭博社报道,在特朗普发表相关言论后,芝商所(CME)的美联储观察工具显示,交易员们对美联储 6 月降息的预期概率从之前传言期间的 30% 左右,一度飙升至 45%,这足以说明市场对美联储货币政策走向的高度敏感,也侧面反映出特朗普言论对市场预期的强大影响力。

A: 没错,我也有同感。特朗普感觉就像是在玩 “松紧带” 策略,一方面需要稳定市场信心,另一方面又在公开场合不断批评鲍威尔 “应对通胀太慢”,这种矛盾行为挺值得玩味的。你觉得他这么坚持要求降息,背后深层的动机是什么呢?

B: 这里面涉及到选举考量。最新民调数据显示,高达 62% 的选民将通胀视为首要问题,然而制造业 PMI 却连续三个月低于荣枯线,特朗普需要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平衡。你看他上周在匹兹堡的演讲,一边声称 “关税是保护美国工人的盾牌”,一边呼吁 “美联储应该像其他国家央行一样积极降息”,本质上就是想把货币政策当作经济调控的 “速效救心丸”。而且据《华尔街日报》披露的内部备忘录,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建议 “至少降息 75 个基点以对冲关税冲击”,这和美联储目前的点阵图预测存在明显分歧。

从历史数据来看,自 1980 年以来,在总统选举年,美国经济平均增速为 2.7%,而当美联储在选举年降息时,经济增速往往能维持在 3% 以上。特朗普深知这一点,他希望通过降息刺激经济,为自己的选举增添筹码。例如,在 2000 年总统大选前,美联储连续三次降息,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当时面临互联网泡沫危机的美国经济,对戈尔和小布什的选情都产生了微妙影响 。特朗普显然希望复制这样的 “成功”。

A: 说到关税,特朗普宣布暂缓对欧盟、东盟部分商品加征关税,却设定了 90 天的期限,这操作就像 “狼来了” 的游戏,让人捉摸不透啊。

B: 确实如此。美财长耶伦在 G7 会议上私下承认,要在 90 天内完成与 37 个贸易伙伴的谈判,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白宫需要这个时间窗口来观察中期选举前的民意变化。你仔细看暂缓加税的商品清单,会发现汽车零部件占比高达 42%,这明显是为了争取密歇根、俄亥俄等摇摆州的制造业选票。不过,欧盟已经明确表态,在 “强迫技术转让” 议题上不会让步,这很可能为后续的贸易冲突埋下隐患。从行业数据来看,美国汽车行业对进口零部件依赖度颇高,约 35% 的零部件从海外进口,其中欧盟和东盟是重要供应地。如果贸然加征关税,美国汽车制造商成本将大幅上升,预计每辆车成本增加 500 - 800 美元,这不仅会削弱美国汽车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还可能导致国内汽车价格上涨,引发消费者不满,进而影响特朗普在相关地区的支持率。

A: 从政策连贯性的角度来看,未来美国在关税和货币政策方面可能会有怎样的走向呢?

B: 在关税政策方面,很可能呈现出 “行业针对性” 的特点。比如在半导体、新能源等领域,美国可能会通过《芯片与科学法案》的补贴条款来变相设置贸易壁垒,而不是直接加征关税。以半导体行业为例,美国政府对本土半导体企业提供高达 520 亿美元的补贴,要求受补贴企业减少在海外尤其是中国的产能布局,这实际上是在通过经济手段构建 “小院高墙” 式的贸易壁垒。

在货币政策方面,美联储 6 月议息会议的 “dot plot” 或许会释放鸽派信号,但鲍威尔肯定会刻意保留 “数据依赖” 的弹性空间。值得注意的是,纽约联储主席威廉姆斯最近频繁提及 “中性利率可能长期低于 2%”,这或许是在为降息预期做舆论铺垫。不过,亚特兰大联储的 GDPNow 模型预测,Q2 美国经济增速可能达 2.8%,这又为降息必要性打上问号 —— 美联储内部的 “鹰鸽之争” 恐怕比表面更激烈。此外,根据国际金融协会(IIF)的报告,美国当前企业债务规模高达 10 万亿美元,占 GDP 的 45%,高利率环境下企业偿债压力巨大,这也可能促使美联储在未来货币政策制定中不得不考虑降息以缓解企业债务风险。

A: 现在感觉美国的政策正处于 “政治周期” 和 “经济周期” 的撕裂点上。特朗普需要短期刺激来支撑选情,而美联储必须考虑债务可持续性和美元信用。这种博弈会不会引发新的政策风险呢?

B: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如果美联储被迫在通胀率仍高于 3% 时降息,很可能会重蹈 20 世纪 70 年代 “滞胀” 的覆辙。当时,美国在尼克松政府时期,为刺激经济采取扩张性财政政策,同时美联储持续降息,货币供应量大幅增加,再加上石油危机冲击,最终导致通胀率飙升至两位数,经济陷入停滞。但从历史数据来看,自 1980 年以来,美联储在选举年平均降息 50 个基点,这种 “政治 - 商业周期” 的规律或许会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全球供应链重构和能源转型带来的结构性通胀,可能会让传统货币政策工具的效果大打折扣。

国际清算银行(BIS)最新报告指出,美国核心 PCE 通胀中,住房和二手车等 “非货币因素” 贡献度已达 65%,这意味着单纯降息难以解决通胀问题,反而可能推高资产泡沫 ——2020 年 “无限 QE” 导致的美股估值脱离基本面,就是前车之鉴。一旦资产泡沫破裂,将引发金融市场动荡,进而冲击实体经济,使得美国经济陷入更深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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