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有个热门话题叫"父母留下的最戳心遗物",很多网友分享了自己在整理父母遗物时发现的意想不到的物件。有位北京网友在母亲枕头下找到一沓车票,全是当年她上大学时母亲悄悄跟去外地看望她的凭证;还有位重庆大叔在父亲工具箱底层发现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收着他从小到大换下来的乳牙...
今天要讲的是个更让人心碎的故事。上个月,江苏南京的李娟在整理去世父亲的遗物时,意外发现一本发黄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她就瘫坐在地上——这是她离家出走十八年的母亲写的日记。
"你爸打我的那天,我连你一起恨上了"
日记本里第一段就让人揪心:"1999年3月8日,娟子今天又发烧了,你爸喝完酒回来,说我是故意让孩子生病好问他要钱。他抄起皮带抽我时,娟子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抱住他腿喊'别打妈妈'...可你接下来却说'妈妈你快认错啊'。那一刻,我连你一起恨上了。"
李娟看到这里浑身发抖。她记得那个夜晚,当时她只有8岁,只记得妈妈半夜拖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嫌弃家里穷才抛下她,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日记里写:"我带着满脸淤青走在雨里,心想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父女。可走到火车站,听见有个孩子哭喊着找妈妈,我又想起你发烧时滚烫的额头..."
"我在菜市场偷偷看过你十二次"
最让人意外的是,母亲其实从未真正离开。日记里记录着她偷偷回来看女儿的点点滴滴:
"2001年9月,娟子上三年级了,校服太大不合身,你爸还是这么粗心。我在校门口小卖部买了套新校服,托门卫说是学校发的。"
"2005年6月,今天中考结束,看见你和同学有说有笑走出来,长得真像年轻时的我。你爸在树底下等你,手里拿着冰棍,看来他戒酒了。"
李娟这才想起来,小时候确实有次莫名其妙收到新校服,她还高兴地跟爸爸说是老师奖励给好学生的。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总在菜市场"偶遇"她、硬塞给她水果的阿姨,背影确实很像母亲。
"癌症确诊那天,我买了去南京的火车票"
日记后半部分的字迹开始歪歪扭扭:"2017年体检发现肝癌晚期,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今天去办了离婚手续,你爸签完字问我'要不要
见见娟子',我摇头说'孩子恨了我十八年,别给她添堵了'。"
"可是娟子,妈妈每天疼得睡不着时,都在想你小时候趴在我腿上数睫毛的样子。上周我偷偷去你公司楼下,看见你穿着白裙子从大楼里走出来,真好看啊...你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我的女儿也嫁人了。"
李娟读到这儿已经泪流满面。她结婚时还跟丈夫说过"可惜我妈没福气参加婚礼",哪知道母亲就躲在宾客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最后一页写着"对不起"的日记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2018年元旦,娟子,妈妈可能要走了。这些年在肿瘤科见过太多生死离别,最放不下的还是你。恨了你十八年,其实是在恨我自己——恨我当年为什么不能再忍忍,恨我明明就在南京却不敢认你...现在终于能说爱你了。"
落款日期是母亲去世前三天。李娟抱着日记本哭到半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墓园。她在母亲坟前放下两杯豆浆——日记里写过,当年家里穷,母亲总是假装不爱喝豆浆,把她的那杯留给女儿
。
现在李娟每周都会去墓园坐坐,带着母亲日记里提到过的那些东西:她小学得的奖状复印件、结婚时的捧花、去年刚出生的儿子的脚印图...她说:"我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一件件说给妈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