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过去,台下只剩9个观众,那双滑板鞋,还能摩擦出多少火花?

鲸奇喵 2025-03-31 17:42:43

2014年,一首《我的滑板鞋》横空出世,歌词里“摩擦摩擦”的节奏成了全民狂欢的符号。但很少有人知道,这首歌的原型是一首名为《打吊针》的简陋清唱作品。那时的庞麦郎,本名庞明涛,是陕西汉中一个普通农民的儿子。他干不了农活,在KTV打工时迷上了音乐,攒钱做编曲,甚至借钱录歌。资本嗅到了他身上的“荒诞价值”——一个五音不全却坚信自己能成为国际巨星的小镇青年,正是互联网猎奇时代的完美消费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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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用6名企宣24小时轮班炒作,将他包装成“台湾90后”约瑟翰·庞麦郎。一夜爆红后,他却因分成问题逃离合约,背负千万违约金。争议随之而来:假身份、假年龄被揭穿,舆论将他钉在“撒谎精”的耻辱柱上。但或许,那些谎言只是他抵御自卑的盔甲。就像他老家破旧的二层小楼,被他幻想成“加什比克”,而父亲庞德怀只是个瓦匠,默默用打工钱支撑儿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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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红后的庞麦郎,很快尝到了流量的反噬。演出观众从爆满骤减到21人(其中14人是保安),开网店卖天价滑板鞋无人问津,甚至被拍到在婚庆活动上尴尬表演。经纪人白晓曾为他借贷办巡演,却因他拒绝面对真实身份而分道扬镳。2021年,白晓公开庞麦郎患精神分裂症的消息,称他因网络暴力暴瘦至80斤,多次殴打父母并被强制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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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庞麦郎躲回老家,闷头写歌,拒绝吃药。母亲听不懂他的新歌,父亲劝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他固执地守着那台旧电脑,反复修改歌词,仿佛音乐是唯一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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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庞麦郎带着12套演出服和两双鞋,独自坐火车到贵阳复出。首场演出仅9人到场,他认真换装、送签名照,叠衣服时沉默得像一尊雕塑。但第二天,媒体报道将他推上热搜,第二场观众挤满酒吧,直播间涌入上千人。两周后,上海站400张门票秒罄,黄牛加价倒卖。有人为“情怀”买单,有人纯粹想看“抽象艺术”,也有人想见证“疯癫天才”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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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的是,这场“翻红”依旧依赖《我的滑板鞋》。他在直播间反复唱这首歌,弹幕飘过“哈哈哈”和“泪目”。资本将他塑造成供人取乐的符号,而他却以为这是国际巨星的待遇。当他嘶吼着新歌《拯救自己》时,台下有人举起手机录像,有人低头刷着热搜——这场面,像极了11年前那场荒诞狂欢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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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贾樟柯曾说,《我的滑板鞋》里有种“准确的孤独”。这种孤独属于每一个在现实与幻想间挣扎的小人物。如今,庞麦郎的父亲翻修了老家房子,盼着儿子成家;母亲仍不懂他的音乐,但会在他唱完新歌后默默递上一碗泡面。而他,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坚信“时间会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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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流量散去,那双滑板鞋还能摩擦多久?或许答案早已写进歌词:“一步两步,一步两步,是魔鬼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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