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年(215年),汉宁太守张鲁遭到曹操讨伐,丢失重镇阳平关。有人劝他投降刘备,他却表示宁愿给曹操作奴,也不愿成为刘备宾客。为何张鲁会如此说呢,船长为你细细道来。
一,家世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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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是道教天师道(或称五斗米道)教祖张陵之孙,第二代天师张衡之子,天师道第三代天师。据说张鲁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然而《三国志》和《后汉书》都没记载张鲁是张良的后人,所以该传言可信度不高,可能是后人牵强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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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后期,张陵在益州创立天师道,经过其子张衡、其孙张鲁的发扬光大,所以天师道在益州信徒众多并很有影响力,成为以后张鲁割据汉中的有力保障。
二,雄踞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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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五年(188年),太常刘焉力劝汉灵帝任用宗室、重臣为州牧,在地方上凌驾于太守和县令之上,独揽大权以安定百姓。汉灵帝听从,这就是“废史立牧”,成为汉末天下大乱的根源。
随后刘焉出任益州牧,决定在当地割据自立。张鲁于是选择投靠刘焉,获封督义司马。同时张鲁得到刘焉的信任还得益于其母和刘焉的情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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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191年),张鲁奉刘焉之命杀害汉中太守苏固而占据汉中,使刘焉得以道路不通为借口而切断与长安朝廷的联系,成为名副其实的“益州王”。由于母亲和弟弟都在刘焉那里做人质,张鲁还算听话,对刘焉十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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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元年(194年),刘焉去世,他的儿子刘璋成为益州之主。可刘璋性格软弱,能力不行,所以张鲁对他并不服气,时常不听从其号令。建安五年(200年),忍无可忍的刘璋于是杀掉张鲁的母亲和弟弟。张鲁对此十分愤怒,于是自行割据汉中而脱离刘璋掌控。果然刘璋无法消灭张鲁,只能与他形成对峙局面。
张鲁割据汉中后为了巩固统治,就自号“师君”,用鬼神之说来迷惑百姓,劝他们加入五斗米道。凡是刚入五斗米道的人都叫“鬼卒”,随后张鲁从鬼卒中挑选信念坚定者,任命其为“祭酒”,而祭酒里有能力的人就被提升为“大祭酒”。因此汉中的百姓都是由各级祭酒管理而不任命官吏,所以民众都对此感到简便而拥护张鲁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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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以诚信和不欺诈教化五斗米道教众,还让各地祭酒建造义舍,为贫苦民众与沿途旅客提供免费的米肉,让他们自由食用。同时张鲁为了避免浪费,告诫他们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要是浪费就会受到上天的灾病惩罚。要是来治病就要主动坦白过错,以获得原谅的机会,要是犯错超过三次就不再宽恕,客观上对民众诚信信念的形成有很大的积极作用。
三,归顺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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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六年(211年),割据凉州的马超为丞相曹操打败,于是和关西民众南逃投奔张鲁,使得张鲁实力大增。张鲁部下早就想图谋富贵,便以获得玉玺为名劝他称王。但张鲁听从谋士阎圃建议,担心落得像袁术那样众叛亲离的下场而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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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率十万大军西征汉中,抵达阳平关。张鲁想要投降曹操,但被弟弟张卫以秦岭天险易守难攻而劝阻。随后张卫率数万人马坚守阳平关,本来能击退曹操,结果突遭麋鹿袭击而为曹操所破。
张鲁闻讯,又想献城投降。阎圃献计说:“如今您被迫投降,肯定得不到曹公的重用,不如先到巴郡招抚当地部族抗曹,然后带着巴人再向曹公称臣,这样才会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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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阎圃担心张鲁逃到巴中后会归顺刘备,便劝他不降曹就投靠占据益州的刘备。张鲁听了,很生气地说:“我宁愿给曹公作奴仆,也不愿给刘备当坐上客。”
张鲁于是率军前往巴中,而临行前,左右的人想将仓库里的宝物全部焚毁。张鲁说:“我已有归顺朝廷的意愿,一直未尝如愿。今天我们离开,不过是避开锋芒,并没有别的意图。宝货仓库,应归国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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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鲁让人将宝物都妥善封好才离去。曹操到达汉中治所南郑后,对张鲁的行为深加赞许,知道他有归顺之意,所以派人前去慰问。同时刘备听说张鲁逃往巴地,便听从谋士黄权的建议,派人迎接张鲁。可张鲁知道曹操势大,极有可能乘胜灭了刘备,早已经带着全家及巴人归顺曹操。
张鲁投降后被曹操任命为镇南将军,阆中侯,食邑万户,待遇可以说是十分丰厚。而刘备只有益州大部和半个荆州,实力远不如曹操,肯定给不了张鲁如此丰厚的待遇。不久张鲁去世,谥号原侯。
刘璋的例子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