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听了金牌律师老婆99次官司。
第100次,我将妻子的初恋告上了法庭。
她曾答应官司破百会给我送一份惊喜礼物。
可我得到的竟是一盒骨灰。
女儿出车祸的时候,妻子正在帮初恋抢演唱会门票。
临终前,女儿想见妈妈最后一面,却被她无情挂断电话,只因她怕抢不到门票。
后来,身为律师的妻子站在法庭上,为初恋辩护时,却愕然发现,原告是我。
而她违背职业道德也要保护的初恋,正是害死女儿的肇事凶手。
1
“韩修远,你有完没完!我说过了,今晚别给我打电话!我要给寒松抢门票,他想去吴峰演唱会很久了,有天大的事也别来烦我!”
面对夏青黛的怒骂,我连连讨好,多年的女尊男卑,让我骨子里极尽卑微:“青黛,你先别挂,你接一下视频好不好?女儿出车祸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妻子冷笑一声:“最后一面?你们父女俩想出来的新花样?韩修远,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
“妈、妈妈……”
病床上的女儿挣扎着出声,一开口,嘴角又溢出些血沫。
我心疼的直掉眼泪,连忙擦去她小脸上的血污:“暖暖别怕,妈妈马上来看你了。”
夏青黛怔了下,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演的还挺像,玩装死这一套是吧,最好死远点,别来烦我!”
“过个生日,你们装死来骗我!真是晦气!”
说完,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电话已经被挂断。
我颤抖着手再打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
女儿的小手费力地抬起,试图勾住我的衣袖。
“爸爸,我好痛,我想见妈妈……”
她的小手里还死死捏着一个小泥娃娃:“暖暖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妈妈还没收到呢……”
心电图的频率越来越低,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出门了。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到处想办法联系夏青黛。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女儿能在临终前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可短信发过去,只得到夏青黛一句。
“要是我没抢到演唱会门派,你们俩都给我等着!”
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我悔恨地一下一下又一下甩着自己巴掌。
“是爸爸没用,都是爸爸的错,没照顾好你!”
女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妈妈现在在哪儿,她在张叔叔那里吗?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她抽噎着,泪水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一道泪痕。
“爸爸,妈妈是不要我们了吗?”
我心底一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张寒松是妻子的白月光,自大学起他们就爱得轰轰烈烈,后来张寒松出国,他们分手。
我和夏青黛在一起这些年,结婚生子,我以为她早已经忘了张寒松。
可没想到,夏青黛从来没忘了他。
自打张寒松回国那一天起,夏青黛就明显魂不守舍起来。
她越来越晚回家,朋友圈里也多了另外一个身影。
我和女儿,一次次想让她回归家庭,却被她当做是争宠的手段。
就连听到女儿出车祸,命垂一线,她都不愿意亲自来看一眼!
眼看着女儿呼吸越来越微弱,我伏在病床前,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女儿的小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停止了呼吸。
直到死前最后一刻,她嘴里还在喊着妈妈。
我抱着女儿冰冷的尸体,痛哭出声。
手机提示音响起,我拿起一看,是夏青黛刚发了条朋友圈。
“终于抢到门票啦,爱听的歌要和重要的人一起去听!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看着屏幕上冷冰冰的幸福两个字,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和女儿,对她来说究竟算什么?
爱了她这些年,我总该清醒了。
2
夏青黛抢到了门票,早早坐飞机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处理女儿的身后事,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女儿,如今已经变成我怀中一坛骨灰。
明天天亮起的时候,她再也不会拉住我的小手撒娇,说不想上学了。
屋里的灯没有打开,我坐在一片黑暗中流干了眼泪。
天不知道什么亮了,夏青黛突然给我打了电话。
“韩修远,你一天到晚在干什么?老师说暖暖今天没去上学,你到底能不能当好这个爸爸?”
看我没出声,她越骂越起劲。
“你除了一天到晚拿孩子争宠,你还会干什么?我真后悔当初嫁了你这么个人!要是暖暖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她大骂一通,反手挂了电话。
骂的那么理直气壮,仿佛她是世界上最尽责的母亲。
可女儿生日的时候,她在陪张寒松面试;
女儿发烧生病时,她请假陪张寒松去墨尔本度假。
就连女儿死前,她也吝啬施舍一丁点儿关心,只在乎能不能和张寒松一起去看演唱会。
我拿出那份放在抽屉里很久的离婚协议书,是时候该放下了。
下定决心后,接下来我要做的,是为女儿报仇,找出那个肇事逃逸的凶手!
当我赶到警局时,警察告诉我。
那天晚上下了大雨,那段路路灯刚好又坏了,录像不是很清晰,只怕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排查到肇事车辆。
我心底一阵抽搐,想到了女儿出车祸那天晚上。
那晚,是夏青黛的生日。
女儿早早的准备好了给妈妈的生日礼物,可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答应回家的夏青黛。
趁着我收拾满桌子的菜时,她偷偷跑了出去。
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哪里认得路?
雨夜天黑路滑,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跑到了高速上。
等我发现女儿不见了,出去找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夏青黛说的对,是我没照顾好暖暖。
如果我早些离婚,早些告诉她,妈妈已经不想要这个家了。
或许,女儿也不会死。
我走出警局,抬头看到了对面大厦屏幕上的视频。
那是粉丝自发买的,是吴峰演唱会的录播。
合唱时,摄像头对准了场内的观众们。
一张张脸飞快扫过,停留在一对热烈拥吻的男女身上。
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终于死心。
我给夏青黛发去了消息。
“离婚吧。”
我早该做出决定的。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夏青黛第一次秒回我。
“韩修远,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跟她争吵的力气,抬手拍了张照片发给她。
是大屏幕上她和张寒松接吻的照片。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那边沉默许久,最后,夏青黛给我打来了电话。
“韩修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还爱着寒松,我没办法和他分开!”
“你要离婚,我答应!但是孩子得跟着我,暖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既然照顾不好她,那就让我来!”
多负责的母亲啊?
我突然觉得有些荒诞,问她。
“你说我照顾不好她,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在哪儿呢?为什么不愿意接视频?你知不知道女儿有多想见你?”
夏青黛不耐烦道:“我一个人在律所!你是不是又怀疑我出轨,跟张寒松在一起?”
“我都说了,我是还爱着他,但是我跟他没上床,我们俩清清白白!”
真是好笑,即便是已经和张寒松接吻,为了他要跟我离婚了,她还能理直气壮说出和张寒松清清白白的话。
我抱紧怀中的骨灰坛。
“你带不走暖暖的,她是我的孩子,你不配当母亲!”
夏青黛急了:“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是A市最好的律师,只要我想争夺抚养权,我就一定能拿到!”
她语气里发了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想跟我抢孩子,就做好净身出户的打算!”
我听她在那里放狠话,差点儿笑出声。
“抚养权?暖暖已经死了啊,你要抢什么抚养权?”
夏青黛愣了下:“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你把暖暖怎么了?”
她连连逼问,我挂了电话,只留下一句:“你永远带不走她。”
3
没过几天,夏青黛就赶了回来。
她身边站着张寒松,俩人动作亲昵,完全不在意旁人眼光。
见到我,夏青黛冷笑。
“你还挺会骗人的,我早问过妈了,她说暖暖只是生病了没去学校。”
“你们父女俩这些小把戏玩的也够多了,孩子都要被你带坏了!离婚后,我会好好教孩子的!”
我这才想起来,为了怕老人伤心,在岳母打电话过来问暖暖情况时,我随口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了。
没成想,夏青黛竟然误以为我是在骗她。
我抽出这些天一直随身带着的离婚协议书,丢给夏青黛。
“签了吧。”
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跟她纠缠。
夏青黛瞥了我一眼,毫不掩饰眼底的嘲弄和讽刺。
“我倒要看看你还在演什么?撒了这么多谎,不就是想让我回来吗?”
“既然你喜欢演戏,那我就奉陪到底,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协议书仔细查看。
夏青黛是省内知名度律师,要是我在协议书里做了什么手脚,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翻了几页后,她皱眉。
“怎么没提孩子抚养权的事?”
我平静地看着她:“暖暖已经不在了,自然不存在抚养权的问题。”
一旁的张寒松听不下去了,他脸上满是不耐烦:“能不能别纠缠夏青黛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条死皮赖脸的狗?”
他一边骂着,一边伸手推搡着我。
我这段时间一直没好好休息,饭也没怎么吃,被他这么一推,当即摔在了地上。
夏青黛脸一冷:“你还想碰瓷吗?”
她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视线却忽然顿住。
不顾张寒松的阻拦,她跑到我身边,从地上捡起一张纸。
“这是什么东西?死亡证明?”
她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拿着纸的手颤抖起来,抬起头问我。
“暖暖的死亡证明?这是假的对不对?是不是你骗我的!”
“这是怎么了?”
张寒松想上前扶起她,却被夏青黛一把推开。
夏青黛死死抓着我的胳膊,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你怎么弄到这种东西的?是不是你花钱买的假证明,孩子呢!你让暖暖来见我!”
我挣开她的手,冷冷看着她。
“夏大律师,这死亡证明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窝囊废最终还是连累家人
这个是不是得避嫌?妈妈给女儿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