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含冤入狱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们大多数是身处古代,由于科技的限制、政府官员的腐败所导致的。新中国自成立以来,民心向背。侦查手段也在不断提升,冤假错案基本上被杜绝。
可河南一农民,却因为一件普通的绿毛衣惹祸上身,最终含冤入狱13年。即将刑满释放时,被告知自己无罪。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真相被埋藏了13年。
他又是如何被证明是清白的?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个令人感慨万分的故事。
莫名被抓1992年4月13日夜晚,天上闪烁着几颗星星,河南的村庄里传出零星的犬吠声。警车的汽笛声划破寂静的夜晚,一阵疾驰后,车停在了一户农院外。从车上下来几名便衣警察,气势汹汹的闯入院门。
胥敬祥听到声音,连忙起身。想到最近发生的抢劫案,推醒身旁熟睡的妻子。还未等二人躲藏好,对方已经破门而入。看见夫妻二人,直接询问男人是否拥有一件绿色毛衣。
听见对方的问话后,胥敬祥下意识的肯定。对方得到回答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抓人,“我们是警察,你涉嫌抢劫行为,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胥敬祥一边挣扎着,一边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
他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凄惨。胥敬祥的妻子反应过来,来不及穿鞋便跑出院门,却只能见到警车的尾灯。她跌坐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直至孩子的啼哭声唤醒了她,连忙起身跑进屋子,照顾三个孩子。胥敬祥被带到警局时,还在不断地叫嚷着。可没有人顾及他,将他放在审讯室内,便离开了。
此时的他冷静了下来,他相信清者自清。自己一直本本分分,从未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警察一定会还自己清白的。就在他暗自思索时,一名警察推门走入,将一本笔记摔到桌子上。
“胥敬祥,最近河南省周口市鹿邑县杨湖口,发生了十多起入室抢劫案件,你就是真凶吧。”听到对方的话,他连忙否认并表示,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农民,怎么敢杀人抢劫呢。
对方听后冷笑一声,质问他怎么会有其中一位受害人的绿毛衣。胥敬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好友报警将他抓起来。
彼时,新年刚刚结束。田地还不满足种田的要求,身为农民的他闲来无事,游走于亲戚和朋友家。一日,他和好友卫国梁在家中喝酒。卫国梁在喝酒期间表现十分古怪,将屋子里的妻子和孩子全部赶出家门。
自己和他对饮,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身上的绿毛衣。可神经大条的胥敬祥只认为对方是酒喝多了,没有多说。原来卫国梁妻子的妹妹,送给他一家绿毛衣作为新年礼物,但是他穿上后较小,便将衣服还给妹妹。
可身边没有男性可以送礼,又不好浪费,她只能自己穿上。在回家的路上,妹妹遭遇了抢劫,匪徒狠心将其杀害。
如今胥敬祥身上的衣服,与妹妹穿的衣服样式一致,卫国梁怀疑是好友是入室抢劫的凶手,便在送走对方后报警。可怜的胥敬祥因为一件普通的绿毛衣,被带到警局,成为“真凶”。
含冤认罪想通后的他当即表示,自己身上的衣物可以解释。过年前,家家户户都需要准备年货,人人穿新衣。他也因此在集会的一个地毯上,买了这件绿毛衣。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可以为自己作证。
原本以为自己解释清楚后,警察就会放自己离去。可对方显然不在意他的解释。拍着桌子喊道:“这里是警局,没有充足的证据,不会抓你的,你应该如何做,清楚了吗?”
胥敬祥开口继续解释,可对方的耐心已经用尽,起身摔门而去。他坐在椅子上,急的红了眼睛。翌日,又有警察前来问话。双方话不投机,警察气极起身,殴打起胥敬祥。
随后进来几名警察,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胥敬祥,看见进来的其他人,连忙求救。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非但没有制止殴打行为,反而加入其中。他们将自己用绳子绑了起来,先用棍子打烂他的脚,让他失去逃跑的能力。
然后用穿着皮鞋的脚,用力的踩踏自己的脚踝骨。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滑落,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冰凉的地板上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看见那些恶魔正在看着自己,他惊恐的向身后挪动。但是因为脚伤严重,他的行动受限。对方再次起身,举起木棍指着他说道:“这是笔录与认罪书,只要你在上面签字画押,就不必遭受痛苦了。”
胥敬祥听后,不敢想象这些人民警察,竟然想要屈打成招。他想到家中的妻子与孩子,为了家人也不能让这些人得逞。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妄为人民警察,不配穿警服。我是不会屈服的,做你们的春去大梦去吧。”
他的话成功的激怒了对方,拳头和脚不断地落在身上。经过三天三夜的行刑,胥敬祥除了双手,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终,他坚持不住酷刑,松口表示自己愿意认罪。
对方一听十分高兴,给他准备了饭菜。待其吃饱喝足后,将笔录和认罪书重新拿了出来,但是胥敬祥却没有画押、签字。他们认为自己的权威遭到挑衅,愤怒的他们再一次举起自己的拳头。
殴打过后,他们摔门而去,前往胥敬祥的家中,进行搜证。彼时,其妻子正在家中带着孩子,双眸哭的通红。但是丈夫已经被带走,作为孩子们的母亲,她要承担起重担,等待爱人回家。
一阵警笛声响起,她下意识抱住三个孩子,跑出屋门。看见来势汹汹的众人,她本想上前询问丈夫何时能够回来。可对方直接将她推开,径直走向屋内,开始翻箱倒柜寻找东西。
看见对方的行为,她紧紧的搂住孩子,没有说话。一行人将家里翻乱,但是没有搜到任何物证,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院中的女人和孩子。彼时,邻居们听到声音,纷纷投来目光。
一名警察走向胥敬祥的妻子,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同事制止。顺着同事的目光,他看到有其他人在。担心引起众怒的一行人,只能悻悻离去。见警车离开,邻居们才过来,帮助胥敬祥妻子收拾屋子。在他们看来,胥敬祥为人忠厚老实、十分质朴,绝对不是连环入室抢劫案的凶手。
几经坎坷、揭露真相毫无收获的警察回到警局,将怒火都发泄到胥敬祥身上。连续几日的酷刑,他终于承受不住,按照警察的交代,表示自己和梁小龙、黑龙等人,一同谋划了抢劫事件。
得到想要的答案,警察停止了殴打。他被逼着签字画押,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警察心满意足的离开,而胥敬祥瘫坐在椅子上,眼泪送眼眶中滑落。
其妻子得知丈夫认罪,不敢相信的她将孩子交给公婆,前往警局询问真相。但是当警察知晓她是来找胥敬祥时,一改和蔼的态度,抬手便打,更是揪断了她部分头发。
失魂落魄的她回到家中,将事情告知公婆:“我在警局外都被他们的打骂,可想而知敬祥在局内遭受了什么。我相信他不是凶手,肯定是被屈打成招的。警察已经不可信了,我要自己寻找真相。”
儿媳的话,让公婆重新振作,一场长达13年的无罪之路正式拉开帷幕。案件被转移到县公安局预审,李传贵作为预审员,在查阅相关资料后,认为此案疑点颇多。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领导,并且将资料转给公安局内勤,并且在案卷中写明自己的论点论据。但是他未曾想到的是,1993年,他被人举报自己藏匿犯罪证据,涉嫌徇私舞弊。
鹿邑县检察院对其提出公诉,但是经过审理后,他被判无罪。好景不长,1997年,河南省检察院周口分院,再一次指控其徇私舞弊,检察官蒋汉生负责此案。可经过他的调查,他发现此案与胥敬祥入室抢劫案息息相关。
此后,他开始奔走调查,但是他得到的信息却让其大吃一惊。根据他的调查,胥敬祥的案件,没有物证、人证、作案凶器等等。并且绿毛衣作为唯一的证据,还有村民胥祖国证明。
为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不远万里驱车找到胥敬祥的妻子。对方见到他,表现得十分敌视。在他的努力下,对方才放下戒心,并讲述事件经过。得知真相的他下定决心要为胥敬祥平凡,为李传贵正名。
2001年5月,周口市检察院提出抗诉,表示胥敬祥案件审判属于错判,可鹿邑县法院却维持原判。2003年5月,河南省检察院想省高级法院提出无罪抗诉。经过公开审理,河南省高级法院判决其无罪,河南省检察院撤回对其的起诉。
2005年3月15日,胥敬祥迈过一道道铁门,走出那个囚困他13年的牢笼。彼时,距离胥敬祥刑满释放仅有15日。
结语含冤入狱13年,一朝沉冤昭雪,胥敬祥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向何处走去。他只能不断地对蒋汉生与李传贵表示感谢,坡着脚的他回到家,看见妻子和孩子,正在家门口等待着自己。此时的他才知晓,未来的路在何处。
或许有人会说正义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但是迟到的正义,还算是正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