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天降织女,牛家村的每个男人都分配到了一个织女,可一夜过后,兄长们都变成了怪物

悬疑故事会 2024-08-20 12:00:48

在我们牛家村有一个传说。

传说只要睡了天上的织女,就可以飞升成仙。

七月初七,天降织女,牛家村的每个男人都分配到了一个织女。

一夜过后,兄长们满脸春意地吸吮着织女柔软的唇瓣。

可我分明看到,伸进他们嘴里的不是人的舌头。

而是三支长着绒毛的口器。

1.

阿姊嫁给天神的那一天,牛河里突然爬出来很多女人。

她们摇动着纤细的腰肢,全身赤裸的泡在河水里。

只要有男人过来,她们就会嬉笑着一拥而上,游到岸边,伸出玉一般白嫩的手指,抚摸男人的身体。

男人牵了哪个女人的手,哪个女人就会爬上岸,跟着男人回家。

那副媚骨酥身,令全村的男人都不禁心驰神往。

不多时,每个牛家村的男人都领走了一个河中女。

好几天的时间里,村里到处都是男人的粗喘声和那些女人们绵软酥骨的娇笑声。

村里的妇人们愤愤不平。

村长却说,这是天神对牛家村百年间诚心供奉的奖赏。

她们是天上的织女下凡,只要和她们阴阳双修,牛家村的男人就可以飞升成仙,位列仙班。

可是,他们几日前不是才说过,我家阿姊才是上天选中的织女吗?

2.

每年七月大旱,牛家村都会选出一个女人,赐名织女,将她供奉给天神。

以此祈祷村子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收。

今年选织女选到了我的阿姊。

可我知道,织女根本就不是“选”出来的,而是“卖”出来的。

昨天夜里,我分明看到大哥从村长手里拿走了一吊白滋滋的猪肉。

那是把阿姊卖给村里男人们的定金。

我和阿姊哭成了一团。

我们从小父母双亡,家里除了我们相依为命的姐妹俩,就剩下了两个不学无术的哥哥。

大哥和二哥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坐着吃饭嫌嘴酸,躺着呼吸嫌肺疼。

于是,我和阿姊就成了这个家里唯二的苦力。

阿姊虽然生得貌美,但却体弱多病,只能待在家里织布换粮。

于是,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就都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每日早上洗衣做饭,晚上挑水耕田,渴了就喝牛河的水,饿了就随手薅把野草胡乱填肚子,困了就睡家里的牛棚,和饿得瘦骨嶙峋的老黄牛睡在一起。

好在我天生鼻子有异,闻不到牛棚里粪味,怎么都能睡得安逸。

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可我不想让阿姊过苦日子。

为了防止织女逃跑,阿姊被兄长们打断了腿,用粗麻绳绑在了牛棚。

半夜,我偷偷地跑到牛棚,解开了绑着阿姊的粗麻绳。

阿姊平日不见阳光,白皙的皮肤被粗糙的麻绳磨出了血印子。

我心疼地抱住阿姊,小声密谋。

“阿姊,我们跑吧。”

阿姊一天水米未进,唇色苍白。

她摇了摇头。

“跑?这地方除了牛家村就没别的村落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两个女孩,能跑到哪去啊?”

“阿姊不用担心,我这阵子趁着耕田时都悄悄看过了,只要我们逃出了村,沿着牛河向上游跑,就是山谷,向下走,就是瀑布。”

“我们赌一把,向上跑。只要翻过山谷,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去找阿娘曾经说过的那些美好的城镇!”

“阿娘说了,大山的外面有很多座城,比牛家村要大一千一万倍!里面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阿姊你会治布,我又有的是力气干活,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阿姊想到阿娘,红着眼眶,缓缓点下了头。

我理了下刚带出来的包裹里的干粮,又不舍摸了摸老黄牛的头。

要说这个家我最不舍的东西,除了阿姊,就只有这头老黄牛了。

从小到大,我看着它从年轻健壮到苍老瘦弱,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个酷暑和严寒。

它是我的家人。

只可惜,我没能力救它出去。

“老黄牛啊老黄牛,如果这次我真的能逃出命去,我一定会把你给救走的!”

老黄牛喷着鼻息,似乎是点了点头。

我们正要行动,却听到棚外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和阿姊急忙躲到稻草垛后,眼睛紧盯着牛棚的木门。

突然,木门“吱呀”的发出一声声响,二哥挠着肚皮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挂着淫笑,踩着一地的碎草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来。

“三妹呐,我实话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供神的织女!大哥已经那你换了粮肉,等过了今晚,你就要被送到祠堂,送给村里所有的男人快活了!”

“不过你别怕,二哥跟他们不一样,二哥的心是向着你的。”

“只要你乖乖的让二哥亲亲,二哥就放了你,好不好?”

“二哥保证,只尝尝味,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禽兽的事!”

天太暗了,他似乎没看清阿姊被绑在哪,就一边摸着黑寻找阿姊,一边嘴里“嘿嘿嘿”地笑。

“三妹啊,你在哪呢?别跟二哥躲猫猫了。三妹?”

牛棚里悄无声息。

阿姊怕得浑身发抖,我紧紧抓着她手,两个人的手心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开始快步往阿姊被绑的那个木头桩子那儿走去。

就在他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麻绳的那一刻,我举着木棍一把敲在了他的头上。

这一下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打得手掌都发麻。

我回身抓住阿姊的手就要跑,可突然,阿姊惊呼了一声,身形矮了下去,“啪”得一下重重倒在地上。

二哥死死地抓着阿姊的脚,面容扭曲得像一只索命的鬼。

他破口大骂。

“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在这跟老子装什么纯呢!反正过了今天你迟早是要被人轮的,跟他们睡和跟老子睡有什么区别!你别跟我给脸不要,我……”

他话音未落,老黄牛突然低声“哞”叫了一声,然后一角顶进了二哥的屁股。

二哥的声音戛然而止,牛角抽出,温热的血撒了我和阿姊一脸。

阿姊已经被吓傻了,人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连被抓在手里的脚都忘了抽出。

可是牛棚刚刚的打斗声已经惊动了大哥,我已经听到他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我立刻抓起阿姊就跑。

3.

牛河已经旱了很久了,我和阿姊手牵着手奔跑在干得开裂的河道上,远处一群明灭可见的火把像是墓地里的催命的鬼火,逼使我们咬着牙不停地跑。

阿姊一天水米未打牙,早就饿得发慌,这一路跑下来更是喘得不行。

原本不远的山谷在这一刻看上去却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那般的遥远,不知跑了多久,我们终于逃进了山谷中。

可阿姊已经没有力气了,最终还是重重地摔在地上。

火光将我们团团围住,村长猛得上前一把撕开了阿姊的衣服,我尖叫了一声想要拉开阿姊,却被大哥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贱人!”

大哥一边扇我耳光一边怒骂。

“要不是老子听到动静出来,你把就村里的织女带走了!”

“今年要是没东西供奉给天神,地荒没粮,我看你有几条命来赔!”

我被打得说不出来话。

其他男人已经顾及不到骂我,阿姊那边早已是一阵惨叫。

我爬了两下想要起身,却又被大哥一个闷棍打回了地上。

我的嘴角涌出鲜血,眼睛死死盯着阿姊的方向。

淫笑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被人群淹没的阿姊,逐渐没有了声息。

4.

“下雨了!下雨了!”

仿佛过了有一年那么久,我听到村长兴奋呼喊的声音。

雨滴打在我的脸上、眼睛上,天空响起了雷声。

男人们在雨中欢呼,村长大喊这是天神看我们惩罚了对天神不敬的人,对我们牛家村的奖赏。

我抓着泥泞的土地,一步一步,朝着阿姊身边爬去,把她抱在怀里。

我紧紧抱着阿姊逐渐冰冷的尸体,看着阿姊身下的血液顺着雨水流进河里。

我突然闻到,雨水里似乎有一股微弱的腥臭味。

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

5.

连日的暴雨让田地涝了,河道一片汪洋。

等到好不容易雨停了,山洪暴发,村子在牛河上游建的土坝也被冲垮了。

大哥作为家里最后的劳动力被村长强行拉了过去,搬运沙袋阻挡洪水,重建土坝。

二哥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屁股被包扎了个严严实实。

阿姊的尸体被他们抢走扔到了山谷的牛河里。

我被扔在牛棚里自生自灭,连日的暴雨浇塌了牛棚的棚顶,我的伤口也被雨水浇得发了炎,整个人高烧不退。

老黄牛紧贴在我的身边,用温热的身体帮我驱赶雨水的寒气。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大哥兴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二弟!快出来!领女人了!”

二哥破口大骂。

“牛老大你有病吧,老子都成这废样儿了,你还有心思抱女人?!还领女人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能领女人?!”

若在平时,二哥敢这样说话,早就要挨了大哥一个耳光。可今天大哥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还乐滋滋地大喊。

“是真的!牛河的土坝漏了,洪水里冲下来好多的女人呐!”

“那不死了个屁的!”

二哥骂骂咧咧地扶着屁股走了出来。

村里不断地传出来女人的嬉笑声,声音好听得像银铃一般。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又诡异的声音,也跟着情不自禁地走了出来。

果然,大哥的怀里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那女子身姿曼妙,媚眼如丝,皮肤像白玉似的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大哥粗糙的黑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揉搓着,掐出一道道红痕,我看着直犯恶心,女人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是嬉笑着看向了我。

大哥的心情显然很好,他眼见女人一直看着我,既没骂我,也没打我,而是一边亲着那女人的小嘴,一边冲着我喊。

“快!四妹!你大哥有媳妇了,快来叫嫂子!”

我一顿,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叫了一声嫂子。

那女人漆黑的眼仁看着我,又是一阵嬉笑。

二哥的眼睛都瞪直了,也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女人光滑的皮肤,被大哥“啧”了一声,一把打掉。

“想要自己去河道领去,好多好多的女人,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女人!

这些女人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长得一模一样,都这么漂亮,只要牵了她们的手她们就跟你走,你快点去!再不去就都被领没了!”

二哥脸上满是疑惑,但一听有女人领也不顾不得别的了,赶紧扶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往村外跑去。

大哥抱着那女人就往房子里走,女人笑得越发开怀了,她任由男人把她的嘴唇吸吮得“啧啧”作响,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的后脊一阵发麻。

那阵腥臭的味道,似乎更加明显了。

我撑着身体勉强向河道走去。

村子里已经乱了套了,几乎每走一步,就能看到一个村里人怀里抱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喜滋滋地往家走。

臭味越发浓烈,几乎到了一呼吸就想呕吐的地步,可其他人却都像是闻不到一样。妇人们有的站在村口怨声载道,有的拿着棍子想要把女人给打走,却又被丈夫一把推到在地,只能呜咽哭泣。

我站在河道边,整个人都呆住了。

牛河里几乎乌乌泱泱挤满了女人。

她们浑身赤裸,嘴里嘻嘻地笑着,朝着河道外面的男人们伸手。

只要有人握住那只盈盈细手,那个女人就会跟着他回家。

我腿软得几乎走不动道了。

不只是因为病弱,还是因为恐惧。

因为,我看到,这些女人长得是真的一模一样。

大哥说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的丝毫没有夸张。

她们样貌、身材,甚至脸上笑嘻嘻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而且,我发现她们都有另外两个共同点——

第一,她们都不会眨眼。

第二,她们漆黑的眼珠,都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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