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就是村里人嘴里的"别人家孩子",成绩永远贴在教室第一排。记得高考放榜那天,村长亲自拎着铜锣在我家门前敲得震天响,我妈把印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揣在围裙口袋里,连去菜市场买根葱都要掏出来给人看。
可同样是放学回家,弟弟的书包永远塞着游戏机和漫画书。班主任三天两头往家里打电话,我妈举着笤帚满院子追着揍他,这小子边跑边喊:"学个屁!我姐都考上大学了,我混着也能活!"气得我爸蹲在门槛上抽了半宿旱烟。
那年我在公司茶水间啃着凉包子加班时,突然收到银行扣款短信——80万的首付就这么没了。但看见爸妈摸着新房雪白的墙直掉眼泪,我觉得值了。直到装修完第三天,我推开新房的门就看见弟弟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打王者。
"你怎么在这?"我手里的水果袋差点摔地上。
"姐你这话说的,爸妈的房子不就是我的房子?"他眼皮都没抬。
我妈端着菜从厨房钻出来:"哎呀你弟最近找工作不顺,先住着过渡..."我望着阳台上晾着的男士内裤,突然明白这"过渡"怕是得过渡到下辈子。
30万要钱现场的窒息时刻六年后的某个暴雨夜,我妈的老年机在我家茶几上嗡嗡震动。视频里她眼睛肿得像核桃:"闺女,妈想跟你商量个事..."话没说完,镜头突然对着地板剧烈晃动——她居然扑通跪下了!
"你弟要开奶茶店缺30万,我们寻思...要不你把房子拿回去?"我爸在画面外闷声补刀。我盯着墙上挂的"家和万事兴"十字绣,突然觉得那抹红色刺得眼睛生疼。
那天晚上我蹲在浴室给浴缸放水,水声哗啦啦盖住了哭声。手机相册自动跳出六年前的照片:新房交付那天,爸妈摸着指纹锁的手都在抖。现在他们要亲手把这把锁拆了,去换弟弟虚无缥缈的"创业梦"。
朋友圈里堂妹刚晒了爸妈送的毕业礼物,评论区齐刷刷的"小公主"。我反手点开家族群,最新消息是弟弟在烧烤摊举着啤酒瓶喊"苟富贵勿相忘"。突然理解电视剧里那些被吸血的女主角——原来重男轻女这把钝刀子,割起人来比想象的更疼。
最后我还是转了那30万,但偷偷去房管局加了道密码锁。跟老公连夜拟的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此房永久保留父母居住权"。签字时钢笔尖划破了纸,像极了这些年心里那道裂痕。
昨天经过弟弟的奶茶店,落地窗上贴着"旺铺转让"。我站在马路对面看他蹲在门口抽烟,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午后——我攥着重点中学录取通知书回家,他正把不及格的试卷叠成纸飞机。原来有些人的翅膀,早被溺爱泡发了。
自己爹妈什么德行不清楚?活该……
这种父母真的是吸血鬼[得瑟]没有必要再做提款机了
写这是什么狗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