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让我恋爱,我却偷谈了两个男友

每读故事 2025-03-06 11:03:11

在温家,有两条最重要的家规:

一、儿子和女儿拥有同等竞争资格。

二、不能拥有爱情。

加班到十二点,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和祈越视频通话。

我特意在书房安装了一台八十寸电视,以便把远在英国,归期不定的他看得更加清晰富有色彩。

那边是傍晚五点左右,祈越正在赶博士论文。

他摘下金丝眼镜,露出完整的俊朗面容,目光温柔的好比窗外高悬的月光:“阿舒,你最近更忙了,总是加班。”

我拉开书桌抽屉,倒出几粒褪黑素吃进去,才开口:“我爸新收购了一家叫迅利的公司,经营状况非常不好,债务堆积。但有一点,它曾整合过一个上市又退市的公司,我爸想借壳上市。”

“前几天,我爸要求我和温凌各自出一份方案,胜出的人能够接管这个公司。”

祈越沉吟道:“看似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你们两个谁能把这个公司管理得当,重新上市,谁就朝继承人的位置领先一步。”

我与祈越聊天,从不需要过多解释,效率极高:“没错,是这个意思。”

祈越:“这些年,你和温凌明争暗斗,虽然有输有赢,但根据几次关键性项目的表现,你的综合能力都要优于他,这一次,你一定可以的。”

他眉头微微蹙起,有些无奈:“但不管怎么说,身体是第一位的,你需要注意休息。”

我托着腮看他,思念自心头上涌:“那你回来啊,回来管管我。”

祈越叹了口气:“温凌盯你盯得太紧,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发现我,对你百害无一利。”

我忽而生出脾气,不满地指责:“只要我们想见,办法有的是,说来说去,其实是你根本不想我!”

“不是这样的。”祈越的神情认真至极,“阿舒,你知道的,只要条件允许,我会马不停蹄回去见你。”

话音落下,我们之间陷入无言。

异地恋就是这样,再难过,再生气,也无法得到有力地宣泄。起先,安抚的话语还能奏效,时间越久,越像解不了渴的假果汁。

我不想与祈越争吵,正要开口缓和气氛,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立在窗帘边的一小盆绿植翻倒在地。

我心知不妙,还未做出反应,周星远已经怯怯地从窗帘后走出来。他先是飞速看了祈越一眼,垂头跟我道歉:“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屏幕中的祈越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不待对上他的视线,我先一步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

周星远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我摸过烟盒,点燃一支,半倚着书桌吞吐了几口,压下怒火,凝着他开口:“周星远,还记得你进来的第一天,我说过什么吗?”

周星远眼尾有些红,声音极低:“记得,不可以进你的书房,还有……”他顿了下,“照顾好抱抱。”

他的瞳仁黑得透亮,我走过去,冰凉的指腹摩挲他温热的下巴,淡声说:“所以……”

周星远的表情却开始游离,旋即想起什么,惊骇不已,拔腿往外跑:“抱抱!”

抱抱是我和祈越养的金毛犬,七岁了,前些天查出甲状腺方面的问题,正在进行药物治疗。

周星远住进来的这半年,抱抱与它慢慢亲近起来,时常在他卧室睡觉。

周星远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始终不见抱抱,我的心骤然下沉:“它是什么时候走丢的?”

“可能是傍晚,邻居让我帮忙抬家具,房门没有关……它这几天总是昏睡,我以为它在卧室睡觉。”周星远没了主意,可怜地看着我,“姐姐,怎么办?”

我的眼睛变得猩红:“找!”

我和周星远分头行动,他先下楼在小区里找,我先查询房门口的监控。

监控显示,傍晚时分,邻居家送来一大批家具,男主人找周星远帮忙。周星远没有关房门,几分钟后,抱抱走出房门,它应该是看到周星远下了楼,于是跟着搬送家具的师傅也下了楼,之后再也没上来过。

我又去物业调取小区监控,有几个小孩带着它一起玩,出了小区之后就查不到踪迹了。

天光微亮,我和周星远已经找出很远,一无所获。

在家汇合后,我将他带回的早餐摔进垃圾桶,点着他的心口,一字一顿:“抱抱要是找不到,你也别想活!”

周星远错愕不已:“姐姐,我不是故意弄丢抱抱的,我也很着急,很痛心。但你说这话,是不是太狠了?就好像,我不如一条狗。”

我没有犹豫,冷硬回答:“你当然不如它!”

向来温顺的周星远脸色一下变了,这时,助理孔柔打来电话。

两个小时前,我让孔柔在视频APP上发布了寻狗启示,充值提升热度。

刚刚有人联系,说昨夜捡了一只金毛,还没想到帮它找主人的办法,早上就看到了寻狗启示。

孔柔说:“经理,我已经在去接抱抱的路上了,大概一个小时后送到您家里。”

我长舒一口气,周星远连忙问:“是找到抱抱了吗?”

“嗯。”我点了支烟,全身躁动叫嚣的细胞缓缓平复。

周星远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姐姐,你先喝点牛奶。”

他试探碰了碰我的左手,发现冰凉后,立即包裹在掌心里,在我身前蹲下,用肢体表达出卑微的姿态。

我抽回手,下巴示意对面的位置:“坐到那边去。”

周星远怔了怔,听话地坐到桌子的另一边。

我问周星远:“为什么要进我书房?实话。”

周星远小声说:“一开始,我以为你不让我进是不喜欢有人入侵你的工作环境,可有几次,我无意中路过,隐约听到你在和人通话。”

“有时候,你工作一天心情不好,只要进去一趟,出来就会缓解很多。”

我淡漠地盯着他:“继续。”

周星远抬起头,神色畏惧,又有些不甘:“外面的人都说,温家的人,是没有真心的。我在你身边,也从来没敢奢求过你会真的喜欢我,可我有种越来越强的直觉,你有一个爱人。”

“你今天忘了锁书房门,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想进去看看。”

“我就是太好奇了,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哪怕能找到他的照片,看一眼也行。”

对于他的说辞,我反应平平,转而说:“周星远,我早就知道你被温凌收买了。”

周星远睁大眼睛,我扯了扯唇角:“我留下你,其一是想看看温凌打算玩什么把戏,其二是你还算知趣,截止昨夜之前没有做出损害我利益的事情。”

记忆中,我与哥哥温凌心无城府地玩耍交心早在十岁之后便戛然而止。

十岁之后,我们两个已经开始被胜负欲左右。从考试成绩,到围棋、书法比赛,便是春节院落里各自堆的小雪人,饭桌上的祝词,皆要分出高低。

硕士毕业后,入集团实习,我们展开了真正意义上的,决定日后君臣的角逐。不仅要比拼,还要不断寻找对方的软肋。

似乎在所有人的观念里,女人总是被情所困的那一方。

多年来,温凌不止一次试图安排男色引诱我,却不知,我身边早已有个祈越。

这段感情已有九年,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一旦暴露,我将变成父亲眼里不中用的蠢货,一切努力功亏一篑。

我身边好似长了无数双眼睛,不能有丝毫闪失。

可相思的滋味实在煎熬。

半年前,我与几位业内的富家千金搓麻将,桌上某些话题大胆地叫人脸红。

其中一个人掷出七八张照片,镶着钻石的美甲轻轻地划过,停留在其中一张上,笑容满面:“今晚就他了。”

我随意一眼,不自觉停顿了两秒。对方立即看出端倪:“明舒,你有兴趣?”

我笑着摇摇头,却挡不住当晚,周星远被送到家门口。

我才发现自己也有口是心非的一天,鬼使神差将他留下来,略微缓解寂寥。

不久后,孔柔告诉我,温凌私下约见了周星远,当天,他的账户多了二十万。

我选择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周星远,原本你只需要本本分分,我可以多留你一些日子,钱也不会少给你。”

“虽然你还没有伙同温凌做出损害我的事情,但违反了我定下的规矩。”我宣判这段关系结束,“收拾东西,尽快搬出去。”

周星远没想到我会如此果断,失神地靠在椅背上。

“另外,我会再给你二十万封口费,别把你在书房看到的听到的说出去。”我警告道,“你最好识相,拿钱走人,如果有什么话传到温凌那边,你就要有接受后果的自觉。”

门铃声响起,我起身开门,抱抱兴奋地往我身上扑。

我蹲下去,一边骂一边给了它几个嘴巴子,又抱住它:“抱抱,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乱跑,还不认识家,我快被你吓死了。”

周星远从背后走过来,弯腰用力揉了把抱抱的头,轻声问我:“所以,抱抱是你和他一起养的?”

我没有回答,看向孔柔:“往他账户打二十万。”

周星远身形滞了滞,受伤地看了我几秒,头也不回地出门。

我把抱抱带进书房,给祈越发去视频请求。

抱抱开心地凑在电视机前,眼睛亮晶晶,每每祈越话落,它都听懂一般给于叫声的回应。

九年前,我也在英国留学,与祈越蜜恋。

交往两个月后的一个春日,他蒙着我的眼睛打开后备箱,一只软软胖胖的小金毛缩在角落里。

我们商量了很久,给它取名为“抱抱”。

之后,只要我在公寓里喊一声:“抱抱!”

抱抱会欢快地冲出来,围着我转圈摇尾巴,祈越也会赶来,张开双臂,给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毕业之后,我带着抱抱回国,见不到面的日子里,抱抱能够让我感受到这份感情的实质。

祈越没有提起昨晚窗帘后冒出一个野男人的事情。

我主动开口:“祈越,昨天那个人,他是一个亲戚家的表弟,来这儿借宿几天。他顽劣,躲在窗帘后面,搞出昨天那出。”

祈越双手交握于桌上,唇角依旧是浅笑的弧度,很快给出回应:“我尊重你的解释,选择接受他只是你表弟这个说法。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我们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坦诚,如果你有什么想和我分享的,我会认真倾听。”

我恼火他过于平和地接受态度:“好吧,我承认,我出轨了。”

祈越沉默下来,终于敛起笑意。

他问:“出轨和喜欢是两件事,你是喜欢上他了?”

我否认:“没有。”

“没有的话……”祈越叹了口气,“我们还是要冷静下来沟通。”

我问:“怎么沟通?”

他懊恼道:“这件事让我很受伤,你的行为对我们的关系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要和家人勾心斗角,要防着所有人察觉我们的关系,我恨自己不能陪在你身边。”

抱抱察觉到我情绪异常,围着腿绕圈。

我喃喃问他:“所以,你原谅我了?就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了?”

“既然你选择坦白,说明你还是珍惜这份感情的,我也愿意面对这个问题。”祈越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我们本来就分隔两地,我尽快给出答案,是不想让你彷徨难过更久。”

“根本不是这样!”我攥着拳,声讨他,“其实你一点都不在意,不管他是我的表弟,还是我的情人,你根本不在意,也不会有情绪!”

祈越的语气变得不满:“阿舒,你怎么能这么说?正是因为我坚信这份感情,完全信任你,才熬过了这么多见不到面的日子。”

我眼眶发热,执拗地说:“可我情愿你生气,愤怒!”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我拿过遥控器,挂断通话,身子顺势坐在地上。

我捧住抱抱的脸,问它:“他变了,对吧?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生气?你说他到底什么情况,会不会身边也有了别人?”

“我们之间算什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糊涂的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再开口,有了哭腔:“抱抱,你还记得祈越从前的样子吗?”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框架中的千金小姐,任何方面,与野心勃勃的男生无异。

我不学琴艺舞蹈,学棋术射箭。别家的女孩越来越注重仪表,我却嫌搭配浪费时间,剪了短发,衣柜里全是百搭衣物,一心扑在商学中。

没有人逼我,一切都是原原本本的我,争强好胜,客观理智,加上父亲对男女的一视同仁,我的成长道路一帆风顺。

高中毕业后,我前往英国留学,在大一的辩论会上认识了祈越。

辩题是“人工智能的广泛运用对日常生活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祈越是正方辩手,他本身的专业就是计算机科学,坚决肯定人工智能对未来发展的作用性,论据清晰,口若悬河。我坐在他的对立面,好胜心熊熊燃烧,与他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最终,这场辩论赛以正方赢为结束。

我不服,独自上到天台,写写画画复盘刚才的辩论过程,对比哪里输了一筹。

祈越出现在身边,他不再是刚才辩论会上咄咄逼人的模样,娓娓而道:“辩论赛的精彩之处从来都不是输赢,是旋转的立场,探寻事务的八面玲珑之处,是梳理逻辑,将思维化为武器的过程。”

他抽走我手下的纸张,修长的手指翻转间叠出一只纸飞机,侧头对我说:“不仅要争夺赢,还要享受输。”

我还在犟:“我刚刚想到一个切入点,关于人工智能技术滥用可能带来的风险,比如它运用到诈骗方面,会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

祈越哑然失笑,抛出纸飞机。

本以为它会马上坠落,然而它不断盘旋,越飞越高,久久不落。天空接近傍晚,夕阳柔丽,白色的纸飞机如同有了自由的生命。

我看了他一眼,开口:“这里楼体围绕,热效应产生向上气流,纸飞机机头产生向上升力,从而使……”

“温明舒,这个画面真好看,还很浪漫。”祈越仰着头,饱含笑意,捕捉纸飞机的轨迹,转而看向我,“你不觉得吗?”

在他征询的眉眼中,我僵硬地将目光放远,纸飞机如同飞跃在心弦上拨弄。

破天荒的,第一次,感受大于理智。

我呆呆地点头:“是,挺好看的。”

少女情愫一夜疯涨。

我非常确信,祈越给我的感觉与之前遇到过的所有男生都不一样,是蓬勃旺盛的喜欢之情。

于是,在认识二十天,一起在食堂吃过三次饭后,我向他表白了。

我无视吵嚷的餐厅环境,直接开口:“祈越,这些天,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祈越对我枯燥学术的话题总有些逗弄之意,悠闲地拿起果汁杯,喝之前,随口问:“嗯?说出来探讨一下。”

我吞咽了一下唾液:“关于如何利用博弈论提高表白成功率。”

祈越喉结滚动,嘴唇沾染着果汁的光泽,有些不解与迷惑。心脏的跳动频率逐渐加快,我接着说:“我的结论是,爱情作为一种强大的非理性力量,需要的,可能只是莽撞的激情。”

话毕,我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倾身过去,吻住了他。

在他惊愕的神情中,我微微拉开距离,舔了下唇,问:“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祈越温情的视线细细描摹我脸上的每一处,我有点急:“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祈越打断我的话,双手捧住我的脸,“这是我见过的,最酷的表白。”

他大力吻我,四周掌声雷鸣,振昏我的头脑。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不缺乏自信,但面对感情,无从下手。

零经验的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经营,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中。

祈越是一个很好的引导型恋人,他告诉我:“不用绞尽脑汁思考应该怎么做,爱情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你只需要做自己,这是一段感情能不能长远的决定性因素。”

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爱情,之后我遇到任何困境,都会想起这句话。

交往不久后,祈越带我回家见了他的父母。

祈越的母亲是英国某知名大学的老师,父亲是收藏家。早年间,一家人定居在英国,家风开明温馨。

在后院的草坪上,我向他坦白了自己家庭情况的特殊——成年之后,父亲便明令禁止我与温凌绝对不可以耽于情爱。

“所以我们只能进行地下恋爱?”祈越从背后抱着我,不满地用鼻子蹭我的脖颈,“怎么会有这种规矩。”

“这是我们家最糟烂的规矩,我爷爷年轻时遭遇过背叛,认为爱情最能荼毒人心。我爸就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他戒心重,从没有真心待过任何女人,哪怕是我们的妈妈,也是他根据基因挑选的伴侣,为了生出优秀的儿女。”

祈越惊讶道:“你妈妈一定很辛苦。”

我回答:“她在我出生那年自杀了,当时温凌不过三岁,我们对她并没有太大印象。”

祈越疼爱地抚摸我的头发:“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成长得这样好,太棒了。”

我对他说:“总之,我爸对我期望很高,一旦让他知道我在认真谈恋爱,他大概会上演狗血剧里千方百计的阻挠戏码。另外,从未来规划与野心上来讲,我也不想因此失去与温凌比拼的资格。”

“爱情和事业都想要,你会不会有点贪心?”祈越点点我的额头。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会找机会软化我爸的态度,让他放下偏见,接纳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抱歉,“只是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祈越十分乐观:“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不能把美好的当下浪费。”

于是在英国的几年,除了需要分心瞒着父亲与温凌,我和祈越展开了一场健康的,甜蜜与洒脱的恋爱。

我们成为彼此的镜子,互相照射出对方不曾知晓的一面,变得更好与更爱对方。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推开门,温凌大剌剌坐着我的工位,双脚搭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妹,真稀罕,昨天竟然休息了一天。”

是不是周星远不顾警告跟他说了什么?我回怼:“你已经闲到查我岗了?”

温凌哼哼笑了两声,问道:“跟你的小情人吵架了?”

我最不喜他这阴阳怪气的劲儿:“有话直说。”

“也没什么,就是周星远昨天突然找我,把二十万现金摔在我面前,说不会再给我办事了。难道他真的对你动情了?”

温凌面上浮现戾气:“不过呢,我温凌给出去的钱就没有回来过,容不得别人出尔反尔。”

温凌在很多事情上手段并不干净,我猛地盯住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笑而不语,这时,周星远给我打来电话,说话的是一位护士:“你好,请问是温明舒小姐吗?周先生进急救室前拜托我打电话给你。”

我赶到医院,周星远还没有出来。

孔柔已经有了调查结果,打来电话:“经理,查到了,今天早上,有两个人把周星远绑到一处废弃工地殴打,是温凌安排的。”

“幸好周星远随身带了自卫匕首,扎伤一人后,逃了出来,否则难保不会缺胳膊少腿。”

周星远性命无虞,但全身伤痕累累。

他醒过来,我俯身询问:“感觉怎么样?”

周星远虚弱地摇摇头,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姐姐,我把钱还给温凌了,跟他说清楚了,我不会帮他对付你。”

“你先别说话了。”

周星远却不听:“你知道我的状况,孤儿,缺钱,原本打算跟同学一起进到这个圈子里赚钱,机缘巧合遇到了你。”

他疼得缓了口气:“温凌找上我的时候,我也是为了钱,答应帮他监视你。但跟你相处这段时间,我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你。”

“我不信,你真的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绝情,不信你真的对我一丝好感都没有。”

我问道:“是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对你有好感?”

“很多。”周星远细数桩桩件件,“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玩物。还记得,我被送到你公寓的那晚,因为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我有些恐慌,可你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叫我去客卧睡觉。”

“你带我去你中学母校门口品尝小吃,休息的时候,你带我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玩游戏。”

“更重要的是,你还教我正确的思想,鼓励我学习技能。”

周星远和他的“朋友们”,是边缘群体。他们因为各种原因小小年纪进入社会,凭借优质的外形混迹在上流社会的富太太圈子里,久而久之,价值观逐渐扭曲。

周星远刚刚踏进这个圈子就遇到了我,我确实告诉过他,要趁着年轻谋出路。

“姐姐,那天在书房,我听到你和他的对话,你会抱怨,撒娇,发小脾气,跟你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我好羡慕他,可以得到那么真实的你。”周星远兔子般的外表之下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姐姐,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我的目光掠过周星远如远山般的眉毛,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他的气息通过每一处毛孔扩散,丝丝缕缕萦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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