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刘和云
一
祭祖时节，天气晴朗，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浮云。我的邻居约我出去散步，刘宽打开门，他近两岁小孙女走在前面。因我出差近一个月没见到刘宽了，见到他很高兴，主动地向他握手，他的小孙女主动地向我握手，我大吃一惊，“真不愧为您的后代哟！”“她是学样咯！”我点赞他说的对。我很高兴地与他们俩一起散步，一路上谈笑风生，他告诉我小孙女在张口市生的，离这里有500多公里，过三朝去了一次，满周去了一次。因工作忙，前后抱孙子不到10小时。这次回家一是因刘宽过生日，二是回家祭祖。一路散步到梅洲市博物馆门前，街两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交警，城管，创卫人员戴着红袖章忙碌着。博物馆广场挤满了人群。刘宽打听到梅洲市迎接国家，省市检查创全国文明城市。博物馆是必检单位。他孙女要钻进人群里去，刘宽和我拉着小孙女绕道行走。我们到老十字街转了一个圈，孙女硬要指着博物馆方向去，刘宽见检查的队伍走了，我问刘宽去不，他说“让她接受红色教育咯！”“这个想法很好。”我们高兴地进去博物馆，讲解员向我和刘宽解说图中的人物和故事，刘宽小孙女用小手指那些图像，刘宽高兴地用普通话讲解，“那个老爷爷是红军部队首长”，小孙女高兴地点头。前面迎来了一些熟悉领导和参观人员，主动地向刘宽握手，却小孙女主动向他们握手，并伸出大拇指“真捧！”。我非常惊讶，这个小孙女这么懂事，懂礼节呢？顿时，我脑海里呈现出我这个“发小”刘宽和他的长辈育人动人的故事。
二
刘宽与我同一个屋场，同穿开端裤长大的，他的小号叫宽宽，我叫徐和，小号叫和和。他身高l.75米，我比他矮5公分，国字脸，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后发往后倾，走起路来很精神，很矫健。为人低调，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很讲礼节，很讲礼貌。诗词书法，爱好文学，是省、市、县作家协会会员。我与他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平常叫我老庚，当大众场合我叫他刘主席，因他是黄兴镇工会主席，他叫我徐主任，我是黄兴镇党政办主任，论职位他是付科级，我还是股所级，但他没有一点架子，每年上贴年对两家人家合在一起，他的字写得好，写两付同样的对子，他住我的坐身左边，上联贴左边，下联贴右边，中间取共同的。好多人以为我们俩是亲兄弟。有些年我不在家过年，到乡下去了，他照旧帮我帖对子，帖福字，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真有意思，我中专毕业分到黄兴镇任团委书记，他是梅洲市日报停办以后，分到黄兴镇政府任党政办主任。有的给他开玩笑叫他刘“管家”喽！我们俩人在黄兴镇同住一栋楼，同一年结婚，他27岁结婚，我26岁结婚，他生的男孩，我生的女孩，俩人同工作18年，我到隔壁乡镇升了副科级，他升副科级比我早两年，但我与他不约而同购新房在一栋同一个楼层。真是缘份呀！但他与越交往越亲密，很有亲和力，但他的故事挺多喽！
刘宽兄妹6人，他排行老三，他从小爱好文学，爱好看书学习，他高考那年因临场慌。只差一分落榜了，气得他好几天睡不着，吃不香。我总是劝他不要恢心丧气，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中专生，你如果坚持下去会成为一个作家，比我强多了！加油吧！他知道他自家特别困难，复读没指望了，园大学梦能实现吗？我鼓励他，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走自学成才之路！”他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他的父亲当生产队长多年，加上公社党委书记一上任第一站办点就到我们队上，并且住在他家。他到公社弄点纸张，他还与守总机（办公室）的小谢建立了感情，弄一些《湘南日报》，《人民日报》，巜红旗》杂志等。把上面好的文章剪辑下来，有时要让领导先看完，象守兔子一样与小谢住在一起，小谢也很喜欢他，没有为难小谢。小谢也知道他家与党委书记关系不一般。做点顺水人情多好呢！有时候小谢打点饭菜给他吃，减少他来回跑，因刘宽白天干农活，只能利用晚上和雨雪天写作。所以小谢很体帖他，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刘宽很感仁义，他一见党委书顾一新在家吃饭，悄悄地对书记讲小谢的好话，顾书记在公社干部会上表扬小谢，支持刘宽走自学成才之路。小谢很高兴，帮他剪辑报刋上的文章，他把报刋上的好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短篇小说等粘帖成26本。他从79年高考落榜后，不分白天黑夜只有一点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写作。有时上山砍柴和放牛，都把书带上。有些人笑他书呆子，书魔，他不在乎，有的上门给他说媒，一律拒绝。一心一意苦练苦读，我虽然是在东北学中专学校，一放假回来就到到了刘宽家，向他请教写作，他热情大方，问寒问暖，问长问短，问我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有时问我瞄上了美女同学不，我不好意思回答，只是咪咪笑，“说给我听我不会告诉别人喽！”“嘿嘿，讲讲你自己看上哪个美女咯！”他只是哈哈大笑，“八字没有一批喽！”我猜中了他，不实现他的梦想不会罢休。他了解我是为了写好爱情故事。“你的书没白读呢！”，他笑着说。我们俩只要在一起，形影不离，我在他那里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他告诉不要读死书，活学活记，他接了他父亲气，记忆力非常好。他父亲没文化，家境贫寒，1岁时母亲过逝，从陈家过寄到刘家。他只念一册书，他17岁就当上150人口生产队队长，他干农活梨田耙田，播种，插秧割禾样样行，就是不会识字写字，但他干10天至15天农活都记得一清二楚。等刘宽放学回家拿出本子，他父亲口里念：1号早晨扯秧200只，上午梨田2亩，下午耙田2亩5。从1号念到15号日子。他一到公社开会回来，召开生产队会把领导讲话只字不漏，个个伸出大拇指点赞。我放假回来，晚上和刘宽一起参加会议。他父亲特别喜欢我，同命相连，因母亲早逝，从刘家过寄到徐家。
因他父亲与我父亲亲如兄弟，所以把我当儿子看待。有一次，他家做艾叶斋，邻居都去吃，最后剩下四只了，他父亲要留给我吃，当我到他家了只剩下一只。刘宽吃了3只，他父亲打了他一顿。刘宽哭着脸，把这剩下的一只塞给我嘴里，弄得我不好意思。含着泪水咽下去了。我心里不好受，这只斋有多重的情义啊！并要其向我认错，当时我觉得有点过，世上哪有这个礼？！
后来长大才明白，刘宽告诉我，他父亲说“远亲不如近邻，远水救不了近火咯！”。是的，他的父亲说的在理，使我们懂得怎样与邻居相处。邻里关系好，相互有个照应，相互帮助，如：我有一次放学回假，突然肚子痛，痛得哭爹喊娘，我父母不在家，就是刘宽父亲背我上医院抢救。原来是食物中毒，如去迟半小时就会有生命危险呢！我父亲回来感动得流下了泪水，“我就是这根苗，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从这次以后我们两家人就象一家人。
事说来也巧，刘宽放学回来，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在黄泥巴路上跑步回家，在溜滑的下坡路甩了一跤，摔到在路边水沟里，一身都是泥巴，左腿划破了出血，我去拉他没力气，恰好我父亲路过，背着他上医院缝针换药，叫我回去帮他送衣服来医院。他父亲深受感动。传遍上下，每次在队上开会都表扬我父亲。乐于助人好样的，大家都要向他学习。他常对刘宽讲，要向徐和父子学习，行善积德，要念人家的好，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刘宽把这些都记在心里。每当班车在我门前有喇叭声，刘宽不管有多忙都出来伸出脖子朝马路边瞧一瞧，看是我回来了不，如是我放假回来下车，象迎接贵宾一样，把我提箱子，背书包，把我叫到他家吃饭。他父亲问长问短，问寒问暖。我觉得全身热乎乎的，心里甜滋滋。感觉特别温暖。我记得读小学五年级放寒假，刘宽是班上的体育委员，我爱好打乒乓球，我要他把球拍子带回去练球，那天我们俩人悄悄地把球拍后背衣服里，为了不要让别人发现，走着走着，天上下起大雨来。俩人跑步回家，不小心我把球拍掉下来了，被同学发现了，报告了老师。老师及时告诉刘宽的父亲。其父亲把刘宽关进杂屋里，用竹枝抽打，打得遍体鳞伤。我在窗外大声喊，“别打了！别打了！是我的错！要打打我啰！”。我大声哭喊，他父亲才停手。虽然打的是刘宽却痛在我心里。我父亲为什么不打我？我悄悄地偷听我父亲对他说出了心里话。因我不是父亲亲生的，防止把我打跑哟！我含着泪水求我父亲去说情，再不能打刘宽了。刘宽父亲笑着对我父亲说“子不教父之过咯！”
现在回想起来刘宽父亲做得很对。从此以后，刘宽特别小心谨慎，我父亲给他东西吃都不接受。必须要他父亲同意，我父亲上门对他父亲打招呼才接受让刘宽吃我家土果子等。象这样的故事，三天三晚说不完道不尽呢！
三
我荣幸地考上了东北一个中等专科学校。脱掉了腿子上泥巴，吃上了国家粮。祖坟上冒青烟喽！刘宽非常钦佩我。常常夸我有出息，好好混将来是个大家伙。他这么一夸令我云里雾里、热血沸腾。
当我节假日一回家，客车喇叭一响，他却跑出来帮我提箱子。一进屋倒茶，并打水给我洗脸，把我当首长看待哟！我把他留在我家吃饭，饭后我挽着他的手到马路上散步和聊天，他自信地说“一是要当记者，二是要当作家，三要当干部”。我高兴地鼓励他，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鼓励他实现美好的愿望。你能做到吗？我心里带着凝问。他欢颜察色，见我的表情，伸出小手指拉勾。异口同声“梦想一定要实现！一定会实现！”那悦耳的声音，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微风吹佛，那充满青春的树叶向我们致敬，那充满青春活力的鸟儿，为我们点赞。这些美妙声音汇成河，震撼山谷，在蓝蓝天空回响……
刘宽牢记自已发出的誓言，踏着泥泞，越过坎坷，一步一步从山间青石板路，泥沙路上光着脚板行走。 他家兄妹多，经济困难，靠自已上山砍柴挣点钱买书买纸张，有时候我买点文学书寄给他。没办法的情况下，到大队部，公社把《人民日报》，《湘南日报》，《中国青年》等报刋杂志上的散文，诗歌，小说， 报告文学，杂文剪辑下来装订成册。用废旧杂志粘贴好。一共装订了36本，上山砍柴也带着书，在月光下看书，上厕所也带着书。卧室到处可见。孔子搬家全是书咯！我常劝他月亮下看书会损坏眼睛。他却说是练眼力喽！他是多么地执着，多么自信！有人说他是书呆子，书魔。真是一根筋！有的劝他，拿曹雪芹打比方，《红楼梦》是四大名著之一，他本人没享福，结果呢！他却说曹雪芹是榜样。蜡烛精神！燃烧自己让光明献给大众。多么地伟大！他反应敏捷，口齿伶俐，一般人说不过他呢！他不断地读书，不断地练笔，向《湘南日报》投稿101篇，也就是最后一篇散文，《可爱的酒醉花》。差点掉进废纸箱里，那天正碰上顾总编值班，他打开一看落款正是老乡呢！他查阅来稿登记簿上100篇了，他心中非常钦佩，并在编辑部会上把刘宽赞美一番。并深情地说“请关注，关心，关爱山沟里文学青年！不但要发表他的文章，而且我会写信鼓励他！”会上响起了一片掌声。顾总编把这篇散文向大家念了一片，他说酒醉花是家乡的方言，不就是艳山红嘛！它不管肥沃土地，还是悬崖峭壁，有很强的生命力。它的个子矮小，常常被高个子树，遮住了它的雨露和阳光。它亳无怨言，不恢心，不气绥。遇到春天，是它时来运转的时候，大显身手的时机。在远处吸引成千上万眼睛，成千上万的游客，有的是诗人，作家，记者，美术师，画家，摄影师。有的是各届领导，有识之士。帅哥美女，一对对恋人手挽手踏靑采摘一朵朵鲜花。留下美好的镜头，美好的回忆……顾总编最后深情地说“这是一篇美文，怎么舍得丢掉呢？！”台下又响起了热烈掌声。顾总编散会后，回到自已办公室用毛笔在信纸上竖写着信给刘宽。
当刘宽父亲在大队部收到信后立急赶回来不让外人知道，要我念给他听，信中说“刘宽您好！您寄来的文章《可爱的酒醉花》，我已认真阅读，精神可佳，文章可读，令人可敬，已安排在本报副刋部发表。本人鼓励和支持您走自学成才之路！贵在坚持，坚持就是胜利！祝大器早成！欢迎您常来稿，欢迎您做客！”礼！顾利民。刘宽父子非常高兴，他的父亲眼角迸出激动的泪花。刘宽手里接着信拥抱着我，眼泪滴湿了我的肩膀。刘宽父亲高兴地说“我儿子遇到贵人了！”有的说刘宽父亲行善积德的福报，有的说他家的祖宗显灵，有的他家的祖坟好风水喽！刘宽爷爷祖坟葬的是龙形喽！并且是在龙的头部咯！难怪啦，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官助他家哟！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钻地洞！刘宽父亲很低调，并教刘宽夹着尾巴做人，做事要踏踏实实。不要图虚名。织草鞋刚刚开始呢！刘宽记在心里拨亮煤油灯夜战，天刚亮就起床晨读。吃完早餐上山砍柴买，砍了好几天才挣了13.6元钱。他暗地下决心去省城见顾利民总编。
到了秋季末，刘宽完成了13篇稿子，有短篇小说，散文，诗歌等。天刚蒙蒙亮，他背上黄色书包，穿着打了补丁篮裤子和破旧发白的解放鞋，叫醒12岁的弟弟用黑色塑料袋，捉上家里唯一只生蛋的母鸡。搭上去县城的班车。当刘宽到达县城火车站没有正班火车。只有装着猪的货车。猪下车了用水冲洗掉。还是臭气难闻。刘宽没办法图个便宜，1.4元钱就够去省城。不顾一切只有能去省城就行。刘宽进了车厢没有座位，只能挺起腰杆站着。一路上不顾劳累，满脑子想着，能不能见到顾总编心里没底，加上不认识他，啥模样也不晓得。即使他在家会不会对我好？见到山沟里人会不会嫌气呢？给他送只母鸡接不接收？又防止出差去了，身上钱不够用，怎么办？难道要去讨饭？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暗地里下决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找到他不回去。一路上颠波，不小心头碰着车厢，也不觉得痛。傍晚7点多了，手上那上母鸡也不停地叫，他肚子里咕咕咕叫。鸡和人肚子都饿了。
下火车，大开眼界，省城就是省城，灯火辉煌，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刘宽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没办法跟着大队伍出站了。站在出站口，心里乱如麻，住旅馆住不起，身上13.6元必须省着用。他左顾右盼，见一些旅客睡在火车站屋檐下。心里暗喜。不管三七二十一，买2只包子填一下饥。并跑到卫生间喂点水给鸡喝。并把袋子里鸡屎洗干净。不能让臭气冲了旅客。他悄悄地挤在候车室角落里。用2分钱买了一张交通图。装作坐火车旅客，其实拿着这张图也看不懂。做个样子，免得这些乘务员问这问那。旅客叽叽喳喳，乘务员手持电喇叭，隔三差四叫喊着。某某火车到站了，让旅客作好准备。刘宽为了避开乘务视线，从东候车室走到西候车室。一夜没合眼，想着天亮怎么办，去哪个方向找《湘南日报》社。
第二天天刚放亮，朝着陌生人指引的方向五一大道走着走着，东走西走2个小时过去，刘宽心里着急了，省城里人讲的不是普通话，方言听不懂，走着许多寃枉路。他冷静思考，人跑累了，没吃早餐，肚子也苦了，怎么办呢？横马路时，被一个警察抓住。当警察问他为什么不走斑马线？他摇头不知道啥叫斑马线。警察耐心询问后，才知道他是从深山沟里来省城的。并用笔在刘宽地图上标着记号，叫他朝五一大道劳动路往左拐，上建湘路才可以到达目的地。他高兴地握着警察的手，两眼泪水汪汪。他见警察伸出右手敬礼。他也学着样子向警察行礼。刘宽很有悟性喽！
上午快下班了，刘宽艰难到达报社大门口。两边站着高个子帅气威严的警察，刘宽要进去问他见谁，一听也见顾总编，一见到刘宽这副穷酸样，以为他神经有问题，左拉右推，把他的黄色书包掉在地上，袋子溜出了一封顾总编的信。警察大吃一惊，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挽着他的手到传达室，传达室阿姨随即拨通了顾总编的电话，顾总要这个阿姨把刘宽送到总编办，因阿姨有人找，急急忙忙送到一楼，刘宽心里纳闷，到底谁是顾总编？没办法只能是一个一个问，一个一个地叫“您是顾伯伯不？”，当问到最后一个，穿着米黄色长风衣，笑呵呵地说“我就顾伯伯喽！”，拉着我的手，帮他提着行李，一进门讲起家乡话“乃叽，跑咕远来，肚子饿不？冷不？”刘宽高兴地摇头“伯伯不冷，不饿。”顾总编接过刘宽拿来的13篇稿子。每篇过目和审批，把散文，诗歌，微型小说批到副刋部。把5000字以上的名短篇小说批到送《湘南文艺》，刘宽第一次见到这样大官，高兴又紧张，地板红色地毯，不敢吐痰，夹紧双腿，忍着小便，不知去哪儿解小便。真是陈焕生进城咯！顾总编一边审稿一边见刘宽紧张的样子，笑着说“傻小子，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这个饭碗是人民给的咯！”刘宽听了心里暖乎乎的，便轻轻地说“我要拉尿”，“伊呀！怎么不早说呢？，古话说水火不留情，屎尿胀死人喽！”顾总编一边说，一边拉着他上卫生间，刘宽很惊讶！抬头一看门的上方一个老头嘴上叼着烟竿子，晃然大悟，这才是男卫生间呢！墙壁挂的是痰盂，是吐痰用的。
顾总编见刘宽象是肚饿了，忙叫秘书到食堂炒几个小菜。秘书知道顾总平常在办公室吃盒饭。今天突然炒几个小菜，并要求炒家乡口味，秘书心领神会，端着饭菜轻轻地敲门进来，忙介绍“这是我家乡文学爱好者，未来的作家喽！”，“是我学习的榜样。”秘书认真地回答离开办公室。顾总编给刘宽装饭劝菜，象父亲严肃认真，象母亲那样慈祥可亲。吃完饭不回家陪着刘宽聊天，并答应下午送他去省作协见大作家，并送刘宽的小说稿子过去。刘宽心里乐滋滋地。万分高兴。
下午2点30分钟，让刘宽跟他坐上红旗牌小车，穿着人民路，大摡20分钟到达八一路，湘南省作家协会铜牌子发亮，特别引人注目。当我们一进省作协大门，省作协副主席王红星迎接，王主席把顾总编和刘宽领进自家屋里接待室，顾总编忙介绍“红星老弟，这是咱们家乡文学青年，交给您培养，将来会成为象您这样出名大作咯！”“老兄别客气，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心尽力哟！”刚落座就来了几位大作家造访，古华穿着瓦灰色西装，莫应丰穿着军绿色风衣，张洁穿着浅红色风衣，很有气质。
王主席一一介绍后，刘宽悄悄地到王主席小客厅，有害羞感觉，太土气了加上穿着补丁裤，生怕她们瞧不起，更怕丢了顾总编和王主席的面子。王主席便叫女儿洗了6个红萍果，陪着刘宽吃，刘宽第一次见这样大萍果，也不敢吃，一个有半斤。他女儿见刘宽怕吃，用袋子装好送给刘宽，王主席主动把刘宽拉进书房选文学书籍，他把《湘南文学》，中外小说，写作技巧等书籍。用纸箱子装好，放在顾总编小车上。下午3点30分钟了，王主席女儿并要刘宽常来.“刘哥下次我给您寄书来，将来当了作家也住省城咯！”
刘宽分别时热泪盈眶。刘宽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天啊！顾总编与王主席等人一一握手告别。王主席挥着手，不见车影了和女儿转身回屋。
小车朝着钟鼓岭方向奔去，顾总编告诉刘宽到省电力学院去，给他圆大学梦。刘宽误认为送他回去。顿时热血沸腾，全身都涌入暖流。高兴得说不出话来。“谢谢伯伯！谢谢伯伯！”，无法用词语表达，一进入电力学院，大开眼界，一排排教学楼，一望无边学院的兰球场，羽毛球，跑道，田经场地，健身场地，应有尽有。刘宽这才明白这就是大学啊！刘宽带着6个萍果与顾总编见物理教授，招生办主任杨华老师。杨教授从课堂出来大步上前迎接顾总编，杨教授领我们进他住处，见刘宽送给他小孩萍果，呵呵大笑“顾老兄，这伢子还送礼，这是您的好学生呢！”“我今天来要把自家屋里伢子交给您咯！”杨教授愣了一下，不好推辞，满口答应收下。刘宽心里很高兴但又纳闷，家里7姊妹太穷了，恐怕读大学是空话。顾总发现刘宽的心思，“小刘上大学一事，你回去向父母汇报，征求他们的意见，今天请老弟送一套大学语文一类书籍让他先自学，再来贵院学习吧！”“老兄指示遵照执行呢！”杨教授把我们带进汉语文学系，那图书室到处都是刘宽想要的。刘宽选了四大名著，大学语文，外国名著，如：莫伯桑，大仲马，小仲马，高尔基等小说，还有巴金的《家》，《春》，《秋》，矛盾《子夜》等和一些怎样写作的书，还选了一本厚厚的《辞海》，《词典》。装了两纸箱子。杨教授叫学生把这些书籍抬上小车。刘宽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顾总编把刘宽留在他家住了一晚，刘宽像孩子似地聆听顾总的教育，怎样读书，怎样做人，怎样讲礼节，怎样做事。要清白做人，廉洁奉公。做人民的公仆。对党对人民对家人，对朋友，对上级要忠诚。真诚所至，金石为开咯！“谢谢伯伯教育。终生不忘，感恩不尽！”“好样的！好好休息吧！”说完帮刘宽盖上被褥。刘宽一夜没睡着，思绪万千，深感温暖和幸运。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呢！
刘宽得到顾总支持，浑身都是劲，每年都跑上省城到顾总家两次，一方面送稿件，二方面带点山沟里土特产。顾总见刘宽没忘记对他的教育，便主动写信给家乡梅洲市报社推荐刘宽跟班学习。因刘宽表现很好，又是顾总打的招呼。很快录用记者。圆了他的记者梦。后来通过顾总指引的途经，同时园了大学梦！干部梦！但没有忘记顾总的恩德。四十二年了，一直顾总家跑。顾总过逝二十多年，每年清明节，都要到他墓前烧香，烧纸，献花并且对饮3杯家乡上等米烧酒。刘宽一边饮酒，一边揩泪水。深情地说“没有您的帮助，没有今天啊！……”
四
八十年代初，84年梅洲市报社停办，刘宽被调到黄兴镇工作，任党政办主任，我中专毕业后也分配到同一个镇政府工作，任团委书记，俩人住在同一栋都是四楼，隔一堵墙，同一年结婚，我生的是女孩，他生的是男孩子，俩个孩子同一天过生日，一到节假日放学俩个孩子一起玩耍，过年我们俩个人都在政府值班，很自然俩家人在一起过年，因黄兴镇离市场5公里，比较偏僻，买菜很不方便， 只好在蛋上做文章，炒雪花蛋，用大蒜煮荷包蛋，用辣椒加水葱切碎做蛋饼，在后院土里摘大菜叶，蒸碗红粉肉，端上六个大琬，我和刘宽喝点糯米酒，孩子们喝点饮料，大家都碰碰杯，“新年快乐！全家幸福！万事如意！”却刘宽风趣地说“大家想什么有什么！要什么来什么！”，我老婆赞扬刘宽讲话接地气。大家哈哈大笑。充满着欢乐！充满着青春的活力。那甜美，嬉笑，悠扬的声 音冲出窗外。在天空荡漾……
我女儿和他儿子在同一个学校读书，她们俩人都拨尖，他儿子当上了班长，我女儿当上学习委员，女孩嘛还是没有男孩子调皮，他儿子因打架，被班主任撤了他的职。没办法只好求我对他爸说情，到学校求老师恢复他的职务，我装作不去他快哭脸了，“好吧！我试试看，”他高兴地擦了眼泪，刘宽知道此事，打了他儿子一顿，我劝刘宽不能老是打他，要讲道理给他听，尤太人教子，赏识教育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刘宽听了我的劝，到学校找到班主任说了情。按了一个小小职务“路队长”。过了两天，刘宽告诉我他儿子相当高兴“爸爸！我现在又有权了！当了路队长喽！”，刘宽反问儿子“有什么权？！”，“我旗一挥我走哪一边 ，他们乖乖跟着走哪一边！”刘宽耐心教儿子，这不是权力，是为同学们服务，要保护同学们安全到家，走人行道，横马路亮绿灯走斑马线咯！还是好好当好路队长吧！不要把同学弄丢了，不要把这面小红旗损坏了，把学习赶上去，不怕没有班长甚至更好的位置。他儿子点头回答“记住了”。
刘宽儿子和我女儿同时考上了省级重点学校，梅州市一中。读了一个学期刘宽儿子沾沾自喜，骄傲自满，欺负那些新来乡下的同学。刘宽差点用皮带抽他，被我发现了，我劝开刘宽。我又耐心细致教他，父子差不多一样高了，小时候打几下还好说，如今这么大了，弄得不好起反作用。刘宽冷静下来了，第二天问我有什么办法教他？我又启发他“你写的跨越的誓言在省级刋物发表了，我看了都流泪了，下载一下让他去读一读。也许会起到作用呢！”刘宽真的做了，偷偷在门缝里见儿子认真阅读，不停地擦眼泪啊！
《跨越的誓言》写的是刘宽三代不同时代向党发出的誓言，是怎样践行的呢？就说他爷爷刘全生吧，在井岗山反围剿他当上了尖刀连连长。反围剿笫五次失败后，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自己右脚受了伤，难以行走，却把机密文件，地图，有关重要证件藏入草丛里，两个小时过去，大部队已安全转移。他却在草丛里爬出来。国民党一部队，几个兵拉尿却发现了刘全生。打得死去活来，见他不开口，国民党兵抽出匕手割掉他的耳朵，他还是不开口，又把鼻子割掉，仍然不开口。在他死之前嘴里喊着“红军万岁！共产党万岁！”他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草丛。刘宽的爷爷用鲜血，用生命践行党的誓言啊！
简单说一说刘宽的父亲吧！他父亲名叫金生，从18岁开始由互助组长到生产队长已经22年喽！河床治理，封山育林，粮食生产翻一翻被评为省里劳动模范。由于持别优秀，虽然没什么文化，却全票当上大队部大队长。走自力更生道路，自已带头挑土砖，改造陈旧破烂的村部。起早贪黑，由于劳累过度， 挑砖上墙，不小心踩断了桥板，从楼上甩下，摔伤头部因出血过多。抢救无效，刚满50岁因公逝世。刘宽父亲的事迹登上省报《湘南日报》。到处传颂。
刘宽走自学成才之路，人人皆知，被县，市，省媒体报道。刘宽儿子看完后呜呜呜哭起来。刘宽強忍着，硬着头皮没惊动儿子。他儿子第二天天亮起床去上学，为了不惊动刘宽在门缝塞进纸条“爸爸我上学去了，寒假期间带我去江西省兴国县烈士公园拜祭刘全生老爷爷吧！请放心我会成为一个优秀学生啊！”敬礼！不孝之子刘唯。刘宽感动万分，与老伴决定带儿子去祭拜老爷爷呢！
放寒假时，刘宽带着儿子，并且带上家乡糯米酒，糯米斋，鲜花，土果子兰花根，香烛，黄泉，纸衣袍等。装满了旅行袋。一路上刘宽向儿子细叙老爷爷 的故事。如何奋勇杀敌，如何智炸暗堡，如何突围。如何被敌人杀害的。在遵义为老爷爷开了追悼会等一一道来。父子俩流着泪水，一路颠波，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终于找到了老爷爷墓地。烈士公园按规定不肯烧香烧纸。父子俩求工作人员帮忙，又是第一次来，工作人员见其父子流泪，才答应烧点香，刘宽和儿子跪下三拜，敬果，敬酒，献花。最后刘宽父子立正行礼。他儿子说“老爷爷跟着我们回去吧！给您敬酒，烧香啊！”
回家的第二天，天气晴朗，在儿子刘唯要求下，去70公里远刘宽父亲墓地祭拜，父子俩劈荆斩棘，沿着羊肠小道，爬上高山。刘宽点燃香烛，儿子刘唯烧纸钱，微风吹佛纸钱飞扬，落在干枯的冬茅上烧起来，吓得父子俩直冒冷汗，他儿子灵机一动，脱下衣服，招手叫刘宽也脱衣，用衣服及时把火扑灭了，刘宽指着这片林木500多亩，“全部都是爷爷带头造的，烧毁了父子俩既对不起爷爷，还要坐牢咯！”“爸，爷爷有灵，真万幸！”父子俩哈哈哈大笑，笑声惊动山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在点赞，树技叶儿点头敬礼！这些轻脆，赏心悦耳的声汇成河，在蓝蓝天空久久地回响……
五
刘宽儿子刘唯考上省重点大学，湘南大学，学中文系，对文学创作也很感兴趣，也许是基因传承吧。国庆节放长假，睌饭后找父亲刘宽 请示一事，刘宽很惊奇，要老子干什么呢？是不是手上钱不够用？ 是不是想入党？刘宽到了儿子书房，开门见山“是钱不够用？还是想入党？”，“爸您猜对了一半喽！一是想入党，二是给老爷爷和他的父亲，包括我的爷爷和您写成人物传记哟！”，刘宽高兴地说“写他们可以，我本人暂不写以后再说，关于入党嘛我举双手赞成！”“好的，听您的！今晚请您抽点时间讲述老爷爷刘全生父亲故事行不？”“好的，那就开始吧。”
刘宽接着儿子端来的茶，语速比较均匀，刘全生父亲名叫刘开怀，读了二年书，他的父亲家业比较大，有400多亩田，660亩山林，有近80间房子，要交给他管理祖业，由于他父亲身体欠佳，全靠他打理。刘唯一边一边插嘴，“这么大的家业不是成了地主？”“差不多，别打岔咯”，刘唯一声不吭继续聆听着。高祖爷刘开怀生了刘全生老爷爷，让他读了五年私塾，也就专门请了个老师，也不知道向他灌输治国理念，高祖刘开怀发现后把那先生开除了，老爷爷刘全生18岁了开始掌管家业，高祖母帮他找个对象他不要，他把山、田、土租给贫困佃户，不收租金，他还将别人开的欠条烧了不要他们还帐了。高祖气得吐血，说他是败家子。举起木棒打他，他整天不归家和他的堂弟两人在一起，听说红军为百姓打天下的，他们合计，如呆在家里恐怕被国民党抓壮丁喽！他们打听8月15日中秋日有一支红军队伍路过家门口上井岗山。他们日夜守着，天刚黑真的一支举着红旗队伍来了，他们不辞而别悄悄地跟着队伍后面，到了江西莲花县，他们带的干粮吃完了，天下大雨，部队官兵站在老百姓屋檐下不惊动老百姓。“他们俩人拍手叫好！”这声音惊动了放哨的士兵“举起身来！放老实点！押送团部”！老爷爷刘全生大声说“我们不是探子，我们要当兵，跟着你们打国民党！打敌人！我们要见你们头头！”“小伙子！口气不小嘛！我就是头头！当兵不是闹着玩的，随时有生命危险！”“怕死就不会来当兵，你们是为穷人闹翻身队伍我们跟定了！”他们异口同声回答。团首长一听刘全生把田，土，山分给贫苦人特别感兴趣。拍着他的肩膀“好样的！”刘全生在部队苦练杀敌本领，用活在家乡练的拳脚，首长很欣赏他，由一名普通战士从班长到尖刀连长。正是中秋节时夜晚，月亮很圆，思念着故乡，不知父母亲过得怎样？好在部队改了名字。如晓得自已参加了红军，国民党住的部队离家只有5公里，如杀了父亲和家人怎么得了！想起这些心里直打啰嗦，第二天天刚放亮，刘全生迫不及待想回家探望家人，“咚咚”敲响团首长房门。首长一骨碌从床爬起。打开门就知道是全生有急事报告，一听全生的想法，“知道你是个孝子，我正好派两个侦察前往那个白沙区，侦察敌情，代你探望父母及家人呢！您本人不能去，但不要问为什么！服从命令！”“服从首长命令！”全生行着军礼高兴地回答。但他心领神会首长在保护他喽！
俩个侦察兵来到刘全生家，见他的母亲在哭，哭得很伤心，问出事情原因，是把他的父亲被国民党反动派抓去到“白沙”区，沙田河祭河神！侦察兵随机应变，租借两匹烈马带着他的母亲直奔沙田河。但他的父亲刘开怀很聪明，到达沙田河有三座六角凉亭，自从刘全生当红军去了，他把家银元建了三座凉亭，让长途拨涉，挑担子的人歇歇脚，避避雨，避避烈日。他内心里还有个想法，行善积德，保佑刘全生平安。含义广泛而有深刻。刘开怀身上带了香烛，他大胆地说“这些凉亭是我建的，上面有我的名字，祭河之前让我在每个凉亭息脚一柱香时间就行。”押送刘开怀的国民党兵答应他的要求。其实这两个兵也想歇歇脚喽！刘开怀心里想到老婆会请救兵的。“不许动！缴枪不杀！”没等两个国民党回过神来，突然倒地。刘开怀两佬紧抱一起，“老倌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并向两个侦察兵行大礼。这两个侦察兵扶起两老，手脚麻利地把这两个国民党兵脱光一个扔到河里，一个塞进树林里，盖上杂草。国民党反动真的认为刘开怀杀掉祭河神了。两个侦察兵让刘开怀躲在江西莲花红军根据地达一年之久才回家。刘唯听了拍手叫好。“高祖爷真走运”刘唯接着问起老爷爷壮烈牺牲之事，俺家怎么知道的？刘宽喝了一口茶，深情地讲述：刘全生老爷爷的卫兵就是他的堂弟叫谢牛公，带着部队战友返回找到了刘全生，把安葬在兴国县。他到达遵义已当上了团长，给全生老爷爷开了追悼会。抗战胜利当上大校的谢牛公，带着全生老爷爷的遗物及部队首长亲笔信。“后来牛公爷爷怎么不把我们转为国家粮呢？”刘宽告诉儿子，金生爷爷拜访过他。老一辈人多硬，他说“国家是困难时期，为国分忧嘛！当农民光荣啰！”金生爷爷听了这话，只好回家了。“后来牛公爷爷退休到东北军干所了，我也不想麻烦老人家了。”这是金生爷爷说的。
刘唯停了停笔，问另一个话题了，聊起金生爷爷来，金生爷爷没文化，他不是全生老爷爷生的，因全生老爷爷当红军去了，人家说媒是假夫妻，没有同过一次床。高祖爷刘开怀50多岁了，为了续香火，把另一个堂兄第四个儿子刚满一岁就带过来了。有人还不晓得是刘全生生的喽！高祖爷很聪明，把这个刚满一岁孩子取名刘金生。有人说他是孙子也好，儿子也罢。反正把他养大能接后就行。
金生爷爷虽然念了一册书，他的记忆力很好。10到15天农活，等刘宽放学回家，l号2号一直到I5号早上扯秧200只，上午犁田1亩，下午耙田2亩。一点也不乱套，非常清晰，他参加公社大会回来召开生产队会，只字不漏传达。他还象作报告领导一样打着手势“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下面不断地鼓掌！“金生队长真牛！”，有时在会上告诉大家如何掌握生产季节，他把二十四个节气背得如流水。一天之际在于晨，不能做懒汉，一年之际在于春。他从不睡懒觉，每天早晨5点就起床下地种菜。6点到吹哨子叫醒大家出集体工。以身作则。亲历亲为。他写了7年申请书，不灰心，不气绥，经受党组织考验，第7年才加入中共党组织。
他特别讲礼仪和礼节。他教刘宽勤洗头理发，可减少脱发，一般都是头上油脂太多了，影响头发的生长，看起来端庄，给人留下好的印象。勤剪指甲减少细菌，穿衣服和裤子以及鞋不能超过三种颜色。坐凳子腰挺直，如向长辈和上司汇报工作，眼晴正视，不能直接面对面，稍坐偏一点或右或左，因场所而宜，绝对不能翅起二朗腿，有这个行为太狂，得意忘形的表现。讲话必须清晰，简单明了。找人办事不能強人所难，不能影响别人工作和前途。学会聆听，别人没讲完不要插嘴。要谦虚，不懂不要装懂。还有请客方面，请那样级别的客要有对等作陪。主客坐正位的左边和右边要按排作陪的。买单人坐主客人的下方。有的酒店在杯上放上了标志。因地方而宜。敬酒也要讲究，从主客人开始，右手端杯从左边开始，左手端杯从主客人坐身右边开始。酒过三巡，量力而行，让客人高兴但不能灌醉，也不能让自已醉，防止失态。酒桌上不谈工作。不能提无理要求。至于送礼嘛，送点土特产表示心意。绝对不能送红包。送红包是害人的。还有走路也要讲究一点，让长辈，领导，客人走前面，左手放腹部，右手示意让他们走在前面。走路双手摆动不能超过本人肩膀，腰挺直要有精神，这才有气质啰！和上级领导，长辈走路在他们右边低半步以表尊重，抢到前面就是喜欢出风头，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雷厉风行。还有握手必须要讲究，对同辈的人，朋友，客人可以自已先伸出右手与他握手，如是女士她主动伸出手与你握手比较好，尤其是女领导及你的上级更要讲究，男士是领导或上级与女士相同。伸出右手真情地握住他（她）人右手，与合谷穴隔大约一公分。握紧3一5秒钟再松手，腰手稍弯下来，带着笑容，这样显得更亲切，更真诚。
说到这里刘宽问儿子“记上了不？”儿子高兴回答“孩儿永远铭记在心，我要传给我的儿女们啊”！刘宽拍着儿子肩膀“好样的！”说完刘宽也握着儿子的手，刘唯全身涌进暖流，眼晴里迸出了感恩的泪花……。
中午11点30分钟，刘宽和我牵着他的孙女，在博物馆参观完了，准备打道回府。刘宽一手抱着孙女，与博物馆工作人员，馆长，文广新局长握手作别。刘宽孙女从怀里大声嚷着下来，伸出嫩嫩的右手一一二二握手再见！“大家异口同声“好宝贝！真棒！”那掌声，笑声，欢乐声在博物馆上空久久地回响……。
【作者简介】
刘和云，男，攸县黄丰桥镇文联主席，攸县作家协会会员，攸县历史文化研究会黄丰桥分会会长，株洲市作家协会会员，世界汉诗协会会员。历年来，在县、市、省、国家级刊物和媒体发表小说、报告文学、散文、通讯达 150 多篇，其中：80 年代在《湖南日报》《湘江文艺》刊登散文《聚龙仙游记》，短篇小说《水》《未关门的小店》。近年来，在《人民日报》发表品质新闻《攸县黄丰桥镇：从7个小时到7分钟，这是一种文明的进步》，在株洲市《文艺窗》发表短篇小说《顾书记》，报告文学《扎根黄土地，报效桑梓情》被评为优秀文学奖，与武开龙先生合创的《携手创业显英豪——湖南省龙昊重工科技有限公司走笔》获报告文学一等奖，《心中的航标》获《现代作家》一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