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下错药后又主动送上门,他一把把我丢到床上说我这是在玩火。

舒漫安 2024-04-08 14:07:01

我蹑手蹑脚地进了他的房间。

我以为此时此刻他应该药效发作了,睡得正香。

我以为的没错。

确实药效发作了!

但为何是媚药?

我明明下的是蒙汗药啊!

下一秒……我便被他丢到了床上……

1

一个月前,我设计与五皇子来了场意外的邂逅。

分别时,五皇子问着蒙着面纱的我叫何名字,住在哪里时。

我只是莞尔一笑,眼眸中闪烁着娇媚而又神秘的光芒:“有缘自会再见。”

连着数日,贴身丫鬟小桃告诉我,五皇子一直在我们初遇的地方徘徊着,等待着。

我只是轻轻吹着手中的热茶,缓缓道:“不急,往往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被珍视。且让他先思念几日再出现。”

终于有一日,我又出现在他的跟前。

我一袭白裙如同那圣洁的白莲一般,缓缓向他绽放。

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情在他脸上全然荡开。

我就知道,我离成功,不远了。

那日分别时,他送给了我一根簪子。

告诉我,如果愿意,可以随时带着这根簪子去城南的白马寺找他。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小桃说五皇子几乎天天都要到寺庙里等候上那么一阵。

他总是期待满满地来。

满怀惆怅,失望至极地回去。

听着小桃的描述,我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簪子,嘴角微微上扬。

是时候再去见上一面了。

想着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即将得逞,内心有点澎湃。

“呦,哪来的簪子,这么精致?”

我那令人生厌的嫡姐突然出现了。

被她一把上前扯住我刚要收起来的簪子。

不由分说地就把它抢了去。

我被她的两个丫鬟按倒在地。

抬头看她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

她大发慈悲地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懂得疼妹妹的,这事我就不告到父亲母亲那边去了,省得你挨鞭子。但是这簪子,我必须收缴了去。”

看着她心满意足地离去,我的眼里满是恨意。

原以为簪子被抢走就算了。

我打算第二日直接去见五皇子,向他表明我的身份。

可谁知,次日我一早醒来,房门被从外面上了锁。

这一关就是半个月之久。

再放我出来的时候,得知我那嫡姐已经与五皇子定了亲。

先是跟踪我,后是夺了我的簪子,顶替我与五皇子见面。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这是我唯一可以逃离这里,可以让我翻身的机会!

就这样被她再一次蛮横地夺去了!

我失去理智地冲进她的房间。

她正在梳妆打扮。

我质问她为何这样做。

她眼里充满了轻蔑,告诉我,我这是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告诉我,天生没这命怪得了谁。

告诉我,我就只配跟我那低贱的娘一样,天生做妾的命。

我彻底怒了,红着眼睛一把扯下她头上的钗子。

朝她脸上划了过去!

2

她的脸被我瞬间划伤,惊慌失措地尖叫着。

门外立马冲进来五六个家丁,直接将我按倒在地。

父亲都不需要了解情况,直接就是上来两个巴掌。

我被打得踉跄倒在地上。

嫡母也是一脸恨意地瞪着我,那眼神巴不得现在就把我活剥生吞。

父亲说,如果我害她破了相,妨碍了她的婚事,他绝不饶我。

随后叫人连夜把我押回乡下庄子,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再踏进这个家。

我抬手抹掉嘴角渗出来的血,从地上慢慢爬起。

“为什么您都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说嫡姐的所作所为,你们都知晓并且默许了?”

他眼神略微躲闪了一下,又立即变得坚定。

“明眼人都知道你嫡姐去当皇妃比你适合多了。你要懂得为大局着想。不该是你的,你想都不要想!”

果然,明知道答案,又为何要问?

我笑着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了一滴冰冷的泪。

我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庄子了。

这个庄子,从我六岁那年就过来住了。

那时候娘亲被嫡母设计陷害。

父亲或许明知是陷害,也或许并不知情,这已然不重要。

他无情地任由嫡母把我们娘俩赶到这来住,十多年来不闻不问。

这里虽然破败,日子清苦。

但是,至少我们不用仰人鼻息。

直到,前年娘亲病死。

父亲才终于良心发现他还有一个女儿在这似的。

终于把我接回了家。

看着这周围熟悉的一切,我潸然泪下。

我回来了,可是,我的娘亲又在哪?

夜里,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我已然失去了曾经离我最近的那个机会。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就是在这庄子里孤独终老?

后来发现能孤独终老倒是好事,有人并不想让我到老,今晚就想让我死在这。

门被一脚踢开,突然冲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们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紧接着便是往我脖子上缠上一缕长绸。

然后便是狠狠地一拉,一扯。

我甚至都还没有半点反应的时间,就已经呼吸困难了。

我痛苦得嘴巴微张,双目直瞪,两手疯狂地扯着脖子上的长绸。

脖子上留下了不少我的抓痕。

渐渐地,我感觉好像没那么痛苦了。

我不再挣扎,我知道我要去见我娘亲了,我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再醒来时,我发现我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我摸着微微传来痛感的脖子,努力回想着此前发生的一幕。

记忆却始终停留在我即将倒地的那一刻。

正思索着,门被打开了。

隔着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姿硬挺,仿若修竹的身影。

待来人走近,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是,在三个月前。

那日是娘亲的祭日。

我悄悄地到郊外的少华寺为她祈福上香。

因为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回去的时候天色已黑。

我一人行走在郊外的夜色中,行至少华亭时,隐约听到左后方的杂草里有声响。

我停留片刻,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拨开了半米高的杂草,往声音处挪步。

待我走近,看到的是一个人正在挥刀刺向早已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那具身体。

而那个人此刻也正扭头看向我。

我惊恐万分,尽管脑子拼命地告诉我,跑。

可是我的身子还是钉子一样钉在那。

他松开扎在那具身体上面的那把血淋淋的刀。

缓步走来,眼神阴鸷,暗沉的月光照进他的眼底,漆黑如墨的瞳仁像个无底洞。

他一把捏住我的脖子,手上浓烈的血腥味冲击着我的嗅觉。

手上的力道在一点一点地加大,我痛苦地扯着他的手腕。

他那冰冷的眼神不经意间扫到了我手臂的那条手链上,冷不丁地松了手。

失去了支撑,我的直接瘫坐在地。

我剧烈咳嗽,大口喘气。

他蹲下身来,抓起我的手腕仔细看了看。

忽又捏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脸端详片刻。

然后冷冷地说道:“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否则他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一动不动的人:“滚!”

3

思绪恍惚,那张脸与眼前这张脸重叠,我的瞳孔瞬间放大。

“我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为何你要派人杀我?”

他轻挑了一下眉毛:“杀你?我要是想杀你,此刻恐怕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阎王而不是我了。”

我一脸茫然。

“你难道忘了你还有一个可亲可敬的嫡母了吗?”

是哦,我倒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所以,是你救了我?”我不太敢相信。

“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我问他为何救我。

他只是淡淡地答道,恰好路过。

当他说今后让我留下来当他的贴身丫鬟时,我抬眸向他投去满是疑惑与不甘的目光。

他居高临下,面带嘲讽地问我:“要么留下当丫鬟,要么送你回去庄子上,顺便告诉你嫡母你回来了,如何?”

“为何没有第三个选择,让我远离这儿?”我咬了咬我的下唇。

“我想了想,只有把你就在我身边,我才能确保你不会说出我的秘密。”

“那杀了我不是来得更保险。”刚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他猛地把我从床上拽起来,拉近他,俯下头看着我,眉眼中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若要选这条路,也行。”

我连连摆手:“不不不,开玩笑开玩笑。我跟着您就是了。”

他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一把把我推开,转身潇洒离去。

后来从旁人口中得知,他叫张钦。

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年纪轻轻便已是我朝少保大人,官职在我父亲之上。

此人平日不苟言笑,且喜怒无常,对待下人甚是苛责严厉。

加上我见识过他的心狠手辣,对他并无好感,甚有畏惧。

在他府里当差,更是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慎,被他大声呵斥是小,责罚是大。

他曾经因为我不小心打碎了他的砚台,便罚我在漫天大雪的屋外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不过也有温柔的时候。

有一次我不小心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

他立马一把扯过我的手,又是吹吹又是看看。

不过温柔也只在片刻,发现我的手没事后,立马甩开,板着脸指责我:“若是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我严重怀疑我只是因为怕我手被烫伤了没法帮他研墨。

一定是我研磨出来的墨水甚合他意。

4

已经好久没出过门了,今日想出去走走。

怕让家里的人在街上碰到我,我一身男装打扮。

行至一茶楼前,恰巧遇到了王子昂王大人。

幼时,父亲与子昂的父亲偶有往来。

在我还没被赶去乡下的时候,有一日子昂和他父亲来府上。

正巧遇到被嫡姐欺负后躲在一处偷偷抹泪的我。

子昂拿出一张手帕帮我擦干眼泪,告诉我,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哦。

在我到乡下住的时候,尽管没再见过面。

但是他逢年过节,便会让下人给我和娘亲添置些吃穿用度。

我对他甚是感激。

后来我再回到府上,他过来拜访父亲的时候会与我说上几句话。

见他进了茶楼,我赶忙跟上去:“王大人。”

他回头上下打量着我,终于认出了我,一脸惊讶。

我拉着他一起找了间雅间坐下,告诉了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然我没有告诉他张钦留住我是怕我泄露他的秘密,我只是说我无处可去,让他收留了我。

他听完后,神色严肃:“难怪前几日去府上不见你,你父亲说你外出玩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刚到嘴边的茶杯被我用力摆回桌面:“他怎么不干脆说跟人私奔了不会再回来了,一了百了。”

“既是没地方去,你来我府上吧?他,我不放心。”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中甚是欣喜。

但,他会放过我吗?

见我有点迟疑,他淡然一笑:“没关系,你考虑考虑,不急于答复。只是……”

我与子昂约了三日之后再来此地相会便回去了。

刚进门便看到张钦站在那一动不动,颇有威严。

一看到我进来了便转身朝里走去。

他的贴身护卫小心翼翼地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

他的表情告诉我,张钦今天心情不佳,少惹事的好。

“去哪了?”

他坐了下来,摆摆身上的裙摆。

“好久没出去了,就去散散心。”

他拿起茶杯递至唇边,吹了吹:“跟谁?”

“就我自己呀,还能跟谁?”

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是不是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会告诉我你跟王子昂出去了一早上?”

“我……”

他没有给开口的机会:“平时在府里,我怎么没见你那么爱喝茶?”

“我……”

他继续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喝的是什么茶?那么香?可以喝一整个早上?你要是那么想跟他一起,你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考虑考虑!”

“真的吗?”

他顿住了,皱了皱眉头:“你想走?”

“可以吗?”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一地:“你要不想死,就休让我再听到你说这话!”

我小声地嘀咕着:“你不是说考虑考虑……”

他起身走到我跟前,一把扯住我的手腕:“考虑了,我不同意。”

那充满着危险的眼神,像极了那晚的那双眼神,让我不敢再说半句话。

三日之约到了,子昂早早便在茶楼等我。

我告诉他张钦待我不错,是我恩人,我暂时不想离开他。

说这话的时候,我脑袋里满是那天张钦对我讲的那句话。

“我不限制你的行动自由,但你若敢给我偷跑,我不但杀你,我还杀他。可以一试。”

是的,我害怕,我害怕连累子昂。

见我不愿意跟他走,子昂脸色沉了下来:“张钦恐非善类,你留在他那的话,我真的不放心。”

“王大人,何出此言?”

尽管我认同他的话,但是他这样说,我还是觉得很惊讶。

子昂告诉我,几年前他就因为几桩案件查到当朝刘太傅头上。

后又从顺藤摸瓜,查出了十三年前的前任陈太傅一家因犯了大罪,在被发配途中惨遭山贼杀害,一家上下四十余口全无幸免一事恐与现任刘太傅有关。

而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似乎张钦也在插手此案。

作为左都御使查案本是他的职责,但是张钦作为少保,若插手此案,恐疑点重重。

很大可能是其背后有人授意,而这授意者除了与本案有关的刘太傅,他不知还能有何人?

5

十三年前……我听说过那件大事,当时我跟娘亲在乡下的庄子里。

也就是在那天,家门口来了一个小哥哥。

应该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娘亲收留了他。

我跟他相处了大半个月后,他家里来人把他领了回去。

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件案子与张钦有关系?

我恍惚间想起,有一日张钦在沐浴,叫我进去加水。

我看到他的后背有一块印记,在水中若隐若现,那时没多想。

想到这,我告诉子昂府里还有点事未处理,改日再聚。

子昂一脸忧心地相送,叮嘱万事小心,有事即刻找他。

今日的我显得特别勤快,一听张钦要沐浴就急着去忙前忙后。

好不容易能见到他宽衣解带了。

他停了停手中的动作:“还不走,是要看我脱吗?”

“我帮你脱。”

他一把抓着我伸过去要解他腰带的手:“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害臊?”

“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臊啊。”

我甩开他的手,想继续帮他解开腰带。

他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疯了。”

紧接着捏着我的脖子,把忙手忙脚的我提了出去。

我仿佛一件垃圾被丢在了门外的地上,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我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摸着被摔疼的手臂。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明天晚上我定让他睡个安稳觉。

按照惯例,张钦睡前喝一杯我奉上的热茶。

我约摸着时间,此刻应该已经让他沉沉睡去了。

我轻手轻脚地潜进他房间,想一探究竟。

当我走到他床前,怎么回事?

人竟不在?

还没给我思考的时间,猛然发现身后有人。

我转过身去,张钦正半倚在屏风上,衣服凌乱,眼神迷离。

“是你。”

还没等我回话,他就上前一把把我揽入怀中,蛮横地吻住了我的唇。

我挣扎了几下,在我腰上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呜啊……”被勒疼的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却因被他的唇狠狠地堵住了而发出一些细碎的嘤咛。

随着呼吸声的加重,他的手开始胡乱游走,当他碰到我敏感处时,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他停了下来,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情绪,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努力地使自己清醒,竭力在克制心中那股翻涌的情绪。

半晌挤出一句话:“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看着他那异于常态的模样,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拔腿便想跑。

结果被他一把扯住,下一秒便把我丢到床上。

“想跑,已经晚了。现在,火灭不了了。”

他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把我翻了个身,随即压在我背上。

耳边传来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酥酥麻麻的:“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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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漫安

简介:小小的口袋里装着大大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