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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你说我当年要是娶了师傅的女儿,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不禁陷入了沉思。

老李放下手中的报纸,推了推眼镜说:"你小子还惦记着这事呢?都过去快50年了,现在想这些有啥用?"

我摇摇头,苦笑道:"不是惦记,就是突然想起来,觉得挺有意思的。你说咱们年轻时候,怎么就那么傻呢?"

老李哈哈大笑:"年轻人嘛,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看不上眼前的,总想着还有更好的在等着自己。"

我点点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那是1977年,我刚满20岁,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那时候,我在县城里一家小木器厂当学徒,跟着张师傅学手艺。

张师傅是远近闻名的木匠,手艺精湛,为人也直爽。我跟着他学了快两年,手艺也渐渐有了起色。那年夏天,张师傅接了个大活儿,要给县里一个干部家里做一整套家具。活儿不少,张师傅就把我叫去帮忙。

"小王啊,这次活儿不少,咱俩得在我家住上一阵子。"张师傅拍着我的肩膀说,"正好让你见见我闺女,她今年也18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笑着应道:"好啊,张师傅。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您的手艺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好。"

到了张师傅家,我才知道他家就他们爷俩。张师傅的媳妇早些年得病去世了,留下他和女儿相依为命。他女儿叫张丽,长得...怎么说呢,就是很普通那种。皮肤有些黑,个子不高不矮,脸上还有些青春痘的痕迹。

看到我的时候,张丽显得有些局促,低着头只顾着忙活。张师傅倒是热情,一个劲地让女儿给我倒水,又是端饭又是收拾屋子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师傅笑呵呵地说:"小王啊,你看我们家丽丽怎么样?她可是个好姑娘,勤快、懂事,还会做一手好菜。"

我心里一惊,这不就是在明示我吗?可是看着张丽那平平无奇的样子,我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于是只好装作没听懂,笑着说:"是啊,张师傅教女有方啊。丽丽这么能干,以后肯定能找个好婆家。"

张师傅听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岔开话题,开始聊起了明天的工作安排。

就这样,我在张师傅家住了下来。白天跟着张师傅干活,晚上就回来吃饭休息。张丽每天都会准备好饭菜,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也算可口。只是每次吃饭,气氛总有些尴尬。张师傅时不时地夸张丽,张丽就低着头不说话,我也只能装傻充愣。

有一天晚上,张师傅喝了点小酒,话就多了起来。他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王啊,你也二十出头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看你小子人不错,手艺也学得快。要不...你就留在咱们县里,跟我一起开个木器店?"

我心里一紧,知道张师傅这是在点明了。可是我实在对张丽提不起兴趣,再说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于是我笑着说:"张师傅,您别开玩笑了。我还年轻着呢,再说了,我还想出去闯闯呢。"

张师傅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笑了起来:"行吧,年轻人嘛,有志气是好事。不过啊,有些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我还是决定装作没听懂,继续专心干活。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张师傅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他时不时地提起张丽,我就装作听不懂。张丽倒是很少出现,每次见到我都是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走开。

有一天,我正在院子里刨木头,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竖起耳朵仔细听。

"爸,你别再这样了行不行?我看得出来,小王根本就不喜欢我!"是张丽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哭腔。

"胡说!小王那孩子挺好的,就是有点害羞。你多主动点,他肯定会喜欢上你的。"张师傅的声音有些急躁。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都多大了,再不嫁人我上哪说理去?小王这孩子不错,跟着我学了这么久,手艺也学得差不多了。你嫁给他,咱们家的木器店不就有人接班了吗?"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发凉。原来张师傅是打的这个主意。我不禁有些生气,但又有些难过。张师傅待我不薄,可这样做未免太自私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张丽带着哭腔说:"爸,你就别想了。小王根本就看不上我,他心里有别人。"

我心里一惊,张丽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张师傅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前几天收拾他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枕头底下藏着一张照片。是个城里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张丽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这才想起来,我确实把秀珍的照片藏在了枕头下面。秀珍是我在县城认识的一个姑娘,我们已经偷偷谈了快一年恋爱了。我本来打算等这次活儿干完,就跟张师傅说明情况,然后去找秀珍。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王,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回过头,看到张师傅正站在院子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被张师傅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张师傅脸色阴沉,目光犀利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我刚才在刨木头,有点累了,就站在这儿歇会儿。"我结结巴巴地说,心虚得不敢直视张师傅的眼睛。

张师傅冷哼一声,"是吗?那你怎么不进屋歇着?站在这儿干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只好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张丽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爸...小王..."张丽欲言又止,眼神在我和张师傅之间来回飘忽。

张师傅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转向张丽,语气冰冷地说:"丽丽,你先回屋去。我有话要跟小王说。"

张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转身回了屋。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被掀翻。

"小王啊,"张师傅的声音突然变得平和了许多,"你跟我学艺这么久,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徒弟看待。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师傅会这么问。我如实回答:"张师傅对我很好,教我手艺,照顾我的生活,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

张师傅点点头,"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心里一紧,知道关键时刻到了。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张师傅,我知道您的好意。您想让我娶丽丽,继承您的手艺和木器店。但是..."

"但是什么?"张师傅打断我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低声说道,心跳加速。

张师傅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那个藏在你枕头下的城里姑娘?"张师傅冷冷地说。

我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张师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沉默不语。

张师傅继续说道:"小王啊,你还年轻,不懂事。那些城里姑娘,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水性杨花。你跟着我学了这么久的手艺,难道就想这么白白浪费了吗?"

我听出了张师傅话里的威胁之意,心里既愤怒又难过。我鼓起勇气说:"张师傅,我很感谢您对我的栽培。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对丽丽真的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其他的想法。"

张师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这是不知好歹!我把你当成儿子,你却这样对我!"

就在这时,张丽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哭着说:"爸,你别逼小王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勉强他!"

张师傅被张丽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怒道:"丽丽,你给我回屋去!这是我和小王的事,不用你插嘴!"

我看着眼前这对父女,心里五味杂陈。我明白张师傅的用意,也理解张丽的苦衷。但是,我不能因为感恩就委屈自己的真心。

"张师傅,"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很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和教导。但是,我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我想去城里发展,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至于感情的事,我希望能follow my heart。"

张师傅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说:"小王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城里的日子好过?没有关系,没有背景,你能闯出什么名堂?"

我坚定地说:"张师傅,我知道会很艰难。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去拼搏一下,哪怕失败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张丽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的神色。她轻声说:"爸,你就让小王去吧。他有自己的理想,我们不该拦着他。"

张师傅看看我,又看看张丽,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来我这个老头子的一番苦心是白费了。小王,你要走就走吧,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我听出张师傅话里的失望和无奈,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出的选择。

"张师傅,谢谢您的理解。我保证,我不会辜负您的教导。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您。"我真诚地说。

张师傅摆摆手,"去吧去吧,年轻人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别忘了,这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这样,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待了近两年的地方。临走前,张丽悄悄塞给我一个布包。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干粮和盘缠。城里的日子不好过,你要多保重。"张丽红着眼圈说。

我感动地接过布包,郑重地说:"谢谢你,丽丽。你也要好好的,一定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人。"

张丽勉强笑了笑,转身跑回了屋里。我知道,这个单纯的姑娘或许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走出这段感情。

我背上行李,向张师傅深深鞠了一躬。张师傅板着脸,但还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记住,"他语重心长地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做人要正直,做事要专注。这是我教给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重重地点头,"我记住了,师傅。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就这样,我踏上了前往城市的旅程。离开时的场景一直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张师傅站在门口,目送我远去;张丽在窗后偷偷望着,眼中满是不舍和祝福。

我知道,这一走,可能就是天各一方。但我坚信,只有勇敢追随自己的内心,才能活出真正的人生。

离开小镇已经一个月了。城市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加艰难,但也充满了令人兴奋的机会。

我租了一间狭小的地下室,勉强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每天早上,我都要在黑暗中摸索着起床,赶在第一班地铁前到达市中心。

刚来时,我四处投简历,但都石沉大海。没有学历,没有经验,没有人脉,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我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终于,在第三周的时候,我在一家小型家具工厂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只是做些简单的打磨和组装,但至少能维持基本生计。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在附近的公园里练习木雕,希望能保持和提升自己的技艺。

有一天晚上,一位老人在公园里驻足观看我雕刻。他对我的作品赞不绝口,询问我是否愿意为他雕刻一个小摆件。我欣然答应,用心雕刻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狗。

老人非常满意,不仅给了我丰厚的报酬,还把我介绍给了他的朋友们。就这样,我开始接到一些零散的木雕订单,虽然收入不多,但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

然而,好景不长。一天下班后,我发现租住的地下室被淹了。所有的家当,包括我精心雕刻的作品,都泡在了水里。房东表示无法继续出租,我不得不收拾残局,一时间无家可归。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张师傅的话:"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振作起来。

我用仅剩的积蓄在城郊租了一间小木屋。虽然离市区很远,每天通勤要花费大量时间,但至少有了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我开始重新制作那些被水泡坏的作品,同时继续在工厂工作。

生活虽然艰辛,但我感到自己在一点一点地进步。我的木雕技艺日益精进,也逐渐适应了城市的节奏。我开始在网上发布自己的作品,慢慢积累了一些粉丝。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特别的订单。一位富商想要一个精致的木雕茶具套装,作为送给重要客户的礼物。这个订单金额很大,如果能够完成,不仅可以改善我的生活状况,还可能带来更多的机会。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项目中。每天工作结束后,我都会花好几个小时在木雕上。我把张师傅教给我的所有技巧都用上了,力求做到最好。

然而,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我发现木料中有一个难以察觉的裂纹。如果继续完成,茶具看起来会很完美,但使用时可能会出现问题。我陷入了两难:是如实告诉客户并重新开始,还是隐瞒这个小缺陷交付作品?

我想起了张师傅的教导:"做人要正直,做事要专注。"我深吸一口气,给客户打了电话,如实说明了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客户非常欣赏我的诚实。他不仅同意给我额外的时间重新制作,还表示愿意支付更高的价格。他说:"在商界,诚信比技艺更加珍贵。你的正直让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这个经历让我深受鼓舞。我明白,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坚持原则和诚信同样重要。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客户群逐渐扩大。我辞去了工厂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木雕事业中。我租了一个小工作室,开始接受更多高端定制订单。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张丽打来的,她说张师傅生病了,希望我能回去看看。尽管事业正在上升期,我还是立即订了机票,准备回小镇。

在返程的飞机上,我回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种种经历。我感激张师傅的教导,感谢张丽的支持,也为自己的坚持和成长感到欣慰。

我知道,回到小镇后可能会面临新的选择和挑战。但这一次,我有了更多的自信和勇气。无论前方有什么,我都准备好了迎接。

飞机缓缓降落,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推开舱门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离开小镇时的场景。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学徒,而是一个经历过挫折与成长的年轻人。

我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坚定的步伐。我知道,人生的另一个重要篇章即将展开。

踏上熟悉的小镇街道,我感觉恍如隔世。街道依旧,人事却已全非。我直奔张师傅的木器店,心中忐忑不安。

推开门的一刻,我看到张师傅躺在店里的小床上,面容憔悴但双眼炯炯有神。张丽坐在床边,看到我进来,眼中闪过惊喜。

"师傅,"我轻声唤道,眼眶不禁湿润。

张师傅费力地坐起来,仔细打量着我。"小王,你小子可算回来了。看来城里的日子没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啊。"他玩笑道,但话语中透着欣慰。

我跪在床边,将这一年多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师傅。说到艰难时,张师傅皱眉;说到成功时,他欣慰地点头;说到坚持原则时,他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好小子,"张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辜负我的教导。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用带着遗憾走。"

我连忙说道："师傅,您别这么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张师傅摆摆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这把年纪了,想的是身后事。"他顿了顿,严肃地看着我,"小王,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立刻应道："师傅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张师傅缓缓说道："我想让你接手这间木器店。"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丽在一旁急忙说："爸,您别为难小王了。他在城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

张师傅打断了她,"丫头,让我把话说完。"他转向我,"小王,我知道你在城里闯出了名堂。但是,这间木器店承载了几代人的心血。我不忍心看它就这样关门大吉。你如果愿意接手,我就放心了。"

我陷入了沉思。接手木器店意味着我要放弃在城里的一切,重新回到小镇生活。但是,看着张师傅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忍心拒绝。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师傅,"我兴奋地说,"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把木器店改造成一个木雕艺术中心。我可以把我在城里学到的新技术带回来,同时保留传统工艺。我们可以开设培训课程,吸引更多年轻人学习木雕。这样,不仅能够传承手艺,还能为小镇带来新的活力。"

张师傅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你在城里的事业怎么办？"

我笑着说："师傅,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我可以把工作室设在这里,通过网络接单。周末的时候,我可以去城里见客户。这样既能照顾木器店,又不耽误我的事业发展。"

张丽在一旁惊喜地说："这真是个好主意!小王,你真是太棒了!"

张师傅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小王,你有心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新的人生篇章。我将木器店改造成了一个充满现代感yet保留传统韵味的木雕艺术中心。我邀请了城里的设计师朋友来帮忙,将整个空间变得既实用又美观。

我开设了木雕培训课程,吸引了不少对手工艺感兴趣的年轻人。同时,我也保留了一部分传统木器制作的业务,让老顾客依然能够买到心爱的木制品。

张师傅的身体慢慢好转,他常常坐在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徒和顾客,脸上总是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张丽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在我的鼓励下,她开始学习室内设计,并在艺术中心帮忙。渐渐地,她不再是那个害羞的小镇姑娘,而是成长为一个自信、独立的女性。

一天,当我们三个人坐在店门口晒太阳时,张丽突然问我："小王,你后悔回来吗？"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焕然一新的街道,感受着木器店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后悔。这里有我最珍视的一切:师傅的教导、你的友谊、还有这份能够将传统与现代结合的事业。"

张师傅欣慰地看着我们,说道："孩子们,记住,人生不在于你在哪里,而在于你如何活出自己的价值。小王,你做得很好。"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真正的成功不仅仅是个人的成就,更是能够回馈社会、传承文化的能力。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木器店的招牌上。我看着这个承载了多代人心血的地方,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我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未来或许还有更多挑战等着我,但我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一条将传统与创新、个人与集体完美结合的道路。

在这个小小的木器店里,我找到了家的感觉,也找到了事业的方向。而这,正是我年轻时离开小镇时所追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