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徐若麟的营帐,张世忠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自己的几名卫兵统统被挡在帐外,而营帐内几名全身披挂的锦衣卫堤骑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他回头望了望,只见燕烈和另一名脸色阴沉的锦衣卫军官已经挡在帐门口,不免更是心惊,这时只见徐若麟面无表情地从帐幕后转了出来,沉声道:“张大人,昨日饮使大人命本官在祖将军出征期间,暂掌义州后营之兵权,你可知道?”
张世忠大吃一惊,大声道:“不可能!要是这样,祖大人怎么会不交代下官?军旅大事,空口无凭,徐大人可不要胡乱开这种玩笑!”
身后燕烈和那名影子般的锦农卫军官立刻长刀出鞘,抢上一步将刀架在张世忠脖颈上,喝道:“这是钦命,你怎敢如此无礼!”
张世忠毫不惧怕,直视着徐若麟道:“徐大人,你虽是皇帝亲军,但这种事情还得要有凭据才成,不然下官绝不敢将兵权交与你手中!
徐若麟也不生气,只听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要凭据,那也容易。”
说着挥了挥手,那名影子般的锦农卫军官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簿子,塞到张世忠手中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这人声音中仿佛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饶是张世忠久历战阵杀人如麻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伸手翻开那本簿子,越看越是心惊胆战,额头冷汗涔涉而下,上面记载的都是这几年来他贪污兵饷贿略上司军纪不整诸如此类的事情,虽然不是尽数录在上面,却也没有什么遗漏,只是不知道这些锦衣卫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事情的。
看了不到一半,张世忠就不敢继续下去,抬眼望着徐若麟,低声道:“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徐若麟并没有回答,身后的燕烈却喝道:“你犯的这些事情,若是徐大人追究,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