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家里烧纸,我在阴间富甲一方,但寄来的鬼新娘尽然没死透

爱讲故事的舌头 2024-07-16 09:59:02

我家是吃死人饭的。爸妈开了一家殡葬用品店,生意兴隆。

我爸有着一手祖传的扎纸手艺,我妈能说会道,天生买东西的料。我爷爷在殡仪馆做火化工。

我死之后,终于靠着拼爹成了地府大富豪。

金银元宝、豪车、四合院,管家、女仆、厨师,只要是我爸能想到,统统烧给我。

这天,门外一阵锣鼓喧天,地府王婆护送一顶大红花轿停在了我的四合院门前。

“沈少,恭喜呀!新娘长得真漂亮。”

给我烧了纸新娘?

“我不要,纸做的玩意没有灵魂。”

“胡说什么呢!你家给你配的阴婚,地府登记过的。”

1、

我来阴间一年多了,大富大贵。除了是个死人,什么都不用愁。

我家是卖殡葬用品的,最不缺的就是死人用的东西。

所以我在阴间算是富甲一方的新贵。住着五进的四合院,车库里停着36辆豪车,家里的佣人有四十多个。

钱就更不用说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我一直没投胎,因为现在生育率低,需要排号。

其实,如果我想早点投胎,花点钱就行。但我还想再多过几年有钱日子。

今天我还在午休,一阵鞭炮声把我吵醒了。

“沈总,王婆给你送了个新娘。”

管家在我床边轻声说道。

什么?我翻身坐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快出去看看吧,大门外面已经围了很多鬼,都等着开席呢。”

管家依旧带着职业的微笑回答道。

我本来还想再问几句,转念一想。算了他就是一个纸扎人也不懂。

我出门一看,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鬼魂。一顶大红喜轿停在门前,地府王婆喜滋滋地看着我。

“沈少,恭喜啦!你家里对你真好,给你送了个新娘来。”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拒绝道。

“我不要,你帮我退回去吧。”

王婆笑容瞬间消失,怒目圆瞪喝道。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地府登记过的阴婚,你以为是过家家呀!”

我搓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如今在地府做鬼,有钱也是要服管的。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过后,人群自动让开一条缝。地府闪送的卡车开了过来。

“沈少,你的快递!”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对我喊道。

卡车一打开,满满一车厢婚宴用品。从食材到装饰品应有尽有,各种名酒名烟看得围观的鬼魂们直咽口水。

管家这时倒是机灵,看着王婆脸色阴沉,他上前喊了一嗓子。

“今日我们沈总大喜,见者有份,都来喝喜酒。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迎亲队伍听管家这么说,于是继续开工。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唉,看来这个婚是非结不可了。

还好我家佣人多,不一会四合院就张灯结彩,宾客都落座。

新娘在王婆的搀扶下款款走下喜轿。虽然喜娘盖着红盖头,但看她那双白皙的纤纤玉手就知道是个美女。

这条街已经有很几年没有办过喜事了。鬼魂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个个兴奋不已,好像要结婚的是自己。

2、

掌灯时分,喝得东倒西歪的宾客们终于散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轻轻推开了卧室门。

新娘一袭红衣,安静地坐在床沿上。我在桌子旁默默坐下,想着怎么打招呼。

“你可以把盖头掀了吗?顶了一天,我都快闷死了。”

新娘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轻声笑着说。

我深呼吸一口,笨拙地掀开头盖。

哇塞,这么美!肤如凝脂,眼含秋波,在灯光的映衬下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我愣住,估计是咧嘴笑了。

新娘扑哧一声笑了,娇羞地低下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我还在愣神中,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起身开窗查看。

只见几个醉鬼挤在窗户下听房,正在低声嘀咕着什么。

“散了散了,没啥好看的。”

我挥挥手,没好气地骂道。

“哈哈,新郎官你到底会不会?我们教教你……”

其中一个醉鬼打趣我道。我有些生气,顺手抄起一个茶杯扔了出去。

“还不快滚!再不走我放狗了。”

一群鬼嘻嘻哈哈地走开了。

打发走这些捣蛋鬼后,我一转头床上已经没有人。此时,从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我合衣躺在床上,不安中又有些兴奋。

“我们现在洞房吗?”

新娘裹着浴巾走出来,边擦头发边问我。

这么主动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有些发懵。

“啊,我嘛,我都可以。”

我脸颊有点发烫,说话也结巴了。

“你去洗洗吧。”

新娘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到我怀里。毛巾上香气让我心猿意马起来。

“好的。我准备准备。”

我从床上弹起来,闪进浴室。我洗完出来屋里一片漆黑。

我摸黑爬上床,女孩子嘛,总是害羞的。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随时叫停。”

我做鬼也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勉强女孩子的事。

“嗯,我愿意。”

她柔声回应道,整个人依偎进我怀里。

我们浓情蜜意一番,正当我要突破最后一关时,她突然晕了过去。

我慌忙开灯查看,我的天,床单上都是黑血。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穿上衣服,一边大声叫管家备车。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这幅场景也傻眼了。

“沈少,这落红怎么变成大出血了?”

我恨不得一脚把管家踢出去。

“别乱说话,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快帮我抬一下。”

3、

新娘躺在病床上,长长的睫毛盖住双眼,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医生摸摸她的脉搏,又拿听诊器摆弄了一阵。

“这个问题有点大,我需要跟领导汇报。”

医生检查完后,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死人还会再死吗?”

我焦急地问道。

“问题的关键是她还没死!”

医生的话像是晴天霹雳,我直接原地石化。

“活人怎么能来阴间呢?”

站在我身后的管家小声问了一句。

“所以说呀,现在问题大了。”

医生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又抬头嘱咐我说。

“今晚你们先回去吧。人要留下,你这两天也别出远门,等待调查。”

回去的车上很安静,我和管家都没说话。私留活人在阴间可不是件小事,弄不好要去地狱受刑。

“你把我送去渡口吧。”

我率先打破沉默,决定回去一趟。

“沈少,这会不会太危险?”

管家一脚刹车停住,回头看着我。

“我天亮前一定回来。你帮我联系一下。”

见我语气坚定,管家不再说话,又发动汽车朝渡口方向开去。

阴间和阳间差不多,也有偷渡的鬼。

有钱就能买通阴差,不过要是被巡查的无常逮到,那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上船之前,管家在我兜里塞了个东西。

“沈总,最近查得严。这个警报器一震动,你就赶紧撤。”

这是我死后第二次回家。第一次是头七的时候,鬼差带着我来的。那个时候家里好像不知道我已经死了,连个灵堂都没有摆。

我迟迟不去排队投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说来也怪,我去到阴间后,有一部分记忆丧失了。

我飘进客厅,屋里烟雾缭绕。供桌上摆满了贡品,香烛烧得正旺。

供桌正中间放着两个牌位,一个写着我的名字,另一个写着苏婉婷。

原来新娘叫苏婉婷啊。看着爷爷佝偻着背在忙活,我心里不是滋味。

中央的停尸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没错,正是王婆今天送来的那位新娘。

爷爷在那念念有词,烧纸画符。做完法事后,他累得坐到椅子上直喘气。

“爸,你别犯糊涂了。这阴婚也是能随便配的,万一出什么事。”

我爸在一旁叹气说道。

“爸,警察那边不是还没消息嘛。万一沈默还活着……”

我妈声音哽咽,抬手擦了擦眼角。

爷爷抬头望着跳动的烛火愣神,许久,才缓缓说道。

“唉,我卜过一卦,人没啦!”

爷爷表情凄然,眼睛逐渐浑浊。“青青还活着,你们要赶紧找到她。”

青青是我妹妹,还在念大学。妹妹也失踪了?

突然,我兜里的东西开始震动。不行,我得赶快回阴间了。

4、

我刚赶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两个鬼差上门。

两个鬼差一高一矮,面色青灰,没有表情。两人身上自带低压气场。

“你是什么时候来报到的?”

矮个鬼差掏出一个本子,开始对我进行问话。

高个子的鬼差则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鬼差和我一问一答,从我何时来地府,到这一年干了些什么,再到怎么接的新娘,事无巨细。

大概过了一个钟的时间,矮个鬼差终于合上了本子。

“沈先生,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谢谢你的配合。”

“那苏婉婷会怎么处理?”

我着急地问道。

“这个事情就不劳沈先生费心了,海关那边会处理的。”

一直不说话的高个子站起身,放下茶杯,淡淡回了一句。

“沈先生家的茶叶不错,谢谢啦。”

高个子眼神示意矮个子离开。

“辛苦二位亲自跑一趟。这是一点点心意,请大人笑纳。”

管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提着两个礼盒,恭敬地递到两个鬼差手里。

高个子用手掂了掂礼盒的分量,脸上表情活泛许多。

他转头冲我说道:“沈先生,好事多磨难。你和苏小姐的事情还得再等等。”

高个子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原来他还是会笑的,我才见识到什么叫作见钱眼开。

我心里始终挂念着苏婉婷。我和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看管家如此精明世故,于是就派他去打听一下消息。

不出半日,管家便回来报信了。

“沈总,海关那边说苏婉婷阳寿未尽,魂魄已经先送回去了。”

“不过她现在还处于悬浮状态,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来跟您团聚。”

管家见我一脸疑惑,赶紧补充说道。

“也就是说,苏小姐现在是不死不活的状态。办事的说她还有未了的事情,所以还吊着一口气。”

“什么未了的事情?”

“这个办事的鬼差说,不方便透露。”

管家搓搓手,面露难色地回答道。

“好吧。你给我安排一下,我今晚托个梦给爷爷。”

“临时加急的托梦恐怕不好办。”

“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费用没有上限。”

我拍拍管家的肩膀,又夸了他几句。

“最近你也挺累的,这是你这个月的奖金。”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塞到管家手里。他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连声道谢,跟我保证一定把事情办妥。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去到哪里都一样。

5、

晚上,我进入爷爷的梦境里。

爷爷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本旧书,眼镜滑落在鼻梁上。

爷爷一抬头看见我,并不惊讶,好像知道我会来。

“小默,你来了。”

爷爷走上前拉住我,仔细地上下打量我,眼中闪过泪光。

“爷爷,苏婉婷是怎么回事?”

爷爷招呼我坐下,慢慢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姑娘被送到医院时已经重度昏迷了。

警察也来过医院好几次,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家人。

她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是衣服上别这个小牌子,上面写着苏婉婷。

可是,警察也没在失踪人口信息里找到符合的人。

她状态不太稳定,有一天晚上她心脏骤停,没抢救过来,就被送来殡仪馆。

爷爷看姑娘长得俊俏,跟我年纪相仿,就动了给我配阴婚的心思。

“那晚我做完法事,后半夜不知怎么就刮了一阵大风,把蜡烛、油灯全吹灭了。”

“唉,我以为是你这小子不愿意呢。后来,我听到停尸床上有动静。”

“我走过去一摸脉搏,有微弱的跳动,身体还热着。我们又赶忙把姑娘送去了医院。”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爷爷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

“老样子,不死不活地躺着,就剩一口气。”

听完爷爷的话,我心中又喜又忧,恨不得马上去医院看看苏婉婷。

我正想问问爷爷自己是怎么死的,爷爷却呆坐不动,脸上带着痴痴的笑。

“爷爷,爷爷!”

我连喊几声,爷爷没有反应。他掉线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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