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用户让翻译这段法文文本。首先,确认文本内容是关于1860年中国远征的回忆录。开始逐句翻译,注意专有名词,如人名、地名、头衔准确处理。比如“général Crafton”译为“克拉夫顿将军”,“Tché-fou”是“芝罘”。保持原文的正式语气,符合历史文献的风格。检查语法和用词,确保翻译准确流畅。最后整合译文,让内容通顺自然。现在开始翻译:

蒙托邦将军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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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指挥官克拉夫顿将军请我们吃茶点,这是英国人习惯在白天享用的餐点。这次野营茶点以军人特有的热忱与坦率提供给我们,第168页。
所有英国军官对我们关怀备至,我们也真诚回应,彼此相处融洽,完全同心同德。
随后,我参观了运输船,英国的马匹就是从印度经这些船运到中国的。马匹安置在设计完善的运马船里,有马槽和饲料槽;每匹马都被稳妥地拴住,分隔开并垫好,这样在恶劣天气里,它们就不会受到碰撞。
这时我明白了,一支被运送到如此遥远地方的军队,为何能呈现出如同在海德公园阅兵般的状态。英国政府仅为远征物资运输船的租赁,每月就支付1.2万英镑,即每月30万法郎,一年就是360万法郎。英国皇家海军若被要求承担这项任务,会觉得有失颜面,因为他们将其视为某种陆军辎重运输。



我们登上“格林纳达号”,这是英国政府为总司令及其参谋人员租赁的船只;在这艘船上,我们受到极为友好的接待。格兰特将军设宴款待后,我和沙内海军上将便登船返回芝罘。
出发前,额尔金勋爵请我转告他的朋友兼同事葛罗男爵,说他次日会前往芝罘拜访。
次日上午9点,我们抵达,我看到最后一艘从上海出发的护卫舰,给营地带来最后四个海军陆战队连。至此,如我所愿,所有人都已集结,而且根据与盟友商定的计划,我确定远征部队可于23日登船,25日抵达渤海湾。
同一天,我痛失炮兵中队长加里,他是一位功绩卓著的军官,尽管正值盛年,第169页,
却因中风离世,以他的体质,这本是可能发生的。加里先生是炮兵参谋长,由于该兵种军官数量较少,他的离世造成的空缺愈发明显。
7月18日,我收到葛罗男爵的官方急件,内容只是政府对我们相互工作关系指示的摘要。不过,我认为有必要抄录这封信以及我的回复。
于“迪谢拉号”上
芝罘港,1860年7月17日
总司令先生:
我以拿破仑三世皇帝特命大使兼高级专员的身份离开巴黎前往中国时,陛下政府交给我特别指示,以便根据抵达时的实际情况行事。
当时可能预见两种不同情况:一种是中国政府接受皇帝驻中国大臣提出的最后通牒,从而恢复法国与天朝的友好关系;另一种是拒绝该最后通牒,于是将事务交由盟军部队指挥官处理,并对北京内阁采取敌对行动,迫使其屈服于我们的要求。
我和额尔金勋爵抵达中国后,看到实现的正是后一种情况。北京内阁拒绝了皇帝大臣的最后通牒,大臣立即将事务交由我们部队的指挥官处理,这些指挥官与英国同行协作,开始军事行动,占领大舟山岛,在华北大陆登陆扎营,并且在距离北京几里格的地方,部署两支可观的军队,随时准备向这座城市进军。
因此,我不得不认为敌对行动正在全面展开,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指示规定,不得妨碍军事行动,并且始终准备接受中国政府可能提出的认真提议,在可能的情况下予以回应,同时绝不损害我们海陆军的安全。
我和额尔金勋爵已就目前应采取的行动达成一致,我们认为,应该正式致函我们各自部队的指挥官,促使他们积极推进已商定的计划。根据我们的意愿,这些计划包括夺取大沽口炮台,清除河流中妨碍通往天津航行的障碍物,并占领这座有城墙的城市,使其成为与海洋相通的军事要塞。
法国和英国的两位大使将再次驻扎天津,等待中国政府可能提出的提议,或者主动向北京内阁提出他们认为应该提出的建议。除非以后出现更严重的情况,需要与盟军指挥官协同行动。
我和额尔金勋爵认为,自从中国政府通过给布尔布隆先生和布鲁斯先生的照会拒绝法国和英国的要求以来,一直对我们保持绝对沉默。因此,在已经开始的军事行动取得结果,使大使能够驻扎天津,并向北京内阁证明战争政策危及政府生存,任何抵抗都已无济于事,为自身存续考虑必须屈服于我们强加的条件之前,我们也应避免与中国政府进行任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