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古女巫血脉,甘愿为丈夫洗手作羹汤后,却被丈夫背叛

言湘故事会 2025-02-12 18:43:16

我是上古巫女一族最后的血脉。

只因爱惨了顾青庭,我主动舍弃国师尊贵的身份,嫁与他做人妇。

大婚当日,曾许我一世的顾青庭却叫来七八个大汉污我清白。

并以通奸罪为由,联合庶妹将我浸入猪笼。

顾青庭欣赏我狼狈挣扎的丑态,搂着庶妹拍手称快。

“以往你仗着身份日日欺辱柳柳,今日便叫你体验猪狗不如的滋味。”

我才知道他真爱的人是庶妹,与我不过是逢场作戏。

沉入江底的我为了活命,答应做水神河伯的新娘,换取重活一世的机会。

再睁眼,我回到与顾青庭签订婚书的那日。

1

今日凑巧。

宫里送婚书的公公和送聘礼的顾青庭一同入府。

我颤抖的手悬停在婚书上,迟迟无法落笔。

我深吸一口气,不顾旁人惊诧的眼神跑出屋外。

直到看见偏院内两道紧紧依偎的身影,才停下脚步。

庶妹谢柳柳柔弱无骨地靠在顾青庭怀中。

眼神分外不舍。

“青庭哥哥,你出来这么久,一会长姐该来寻你了。”

提到我,顾青庭的神色瞬间凝作寒冰。

“她正忙着和宫里的人周旋呢。就算撞见又如何,她现在不过是个废人,能掀起什么浪。”

他憎恶的语气,与先前的温柔体贴简直判若两人。

谢柳柳劝道:“可你和长姐终究要结为夫妻的。”

顾青庭听出她话中的哀怨,赶忙温声安慰道:

“我此生只认你作我的妻。就算与裴思苑这个毒妇成婚,我也绝不会碰她。”

“半年后,我会用更隆重的大婚仪式娶你入府做平妻。等你先怀上子嗣,我再治她个无子之罪逐出府外。”

谢柳柳感动地红了眼圈。

“青庭哥哥,你对我真好。”

顾青庭笑着低头衔住她的唇瓣。

“那你可得好好报答我。”

谢柳柳嘴上嗔怪讨厌却格外配合。

前世被江水夺走生机的痛苦,也不如此时胸口传来的绞痛。

我不忍再看两人忘情交欢,失魂落魄地离开。

路上,跌跌撞撞的我不慎撞到搬运聘礼的下人。

掉落在地的木箱露出其中的金银玉器。

前世的我完全沉浸在即将成婚的喜悦中。

浑然没有察觉这些大都是谢柳柳喜欢的款式。

我最后看了一眼为首的聘雁。

相传大雁是最忠贞的动物,一生只有一位伴侣。

既然如此。

我成全你们。

我回到屋内,准备在婚书上写下谢柳柳的名字。

才落笔一个谢字,丫鬟巧儿便着急打断我。

“小姐,这可是你自废灵识向陛下请来的圣旨啊,难道就这样便宜二小姐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

攥紧狼毫写完力透纸背的几字。

我天生灵体,是威望甚隆的国师。

顾青庭则是屡建战功的常胜将军。

满朝文武担忧我二人的结合后功高盖主,因此强烈反对这门亲事。

为了消弭皇帝的猜疑,换取顾青庭的锦绣前程。

我主动服下毒蛊。

仍由蛊虫蚕食我的经脉,废除灵识,成为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人。

可那位打马长街,笑容恣意的少年将军终究不属于我。

倘若与顾青庭成婚的人是谢柳柳。

他在朝中的影响力定然大不如前。

想必皇帝也会乐见其成。

我请托公公替我传话:“劳烦陛下在七日后宣布婚讯。”

等人离去。

巧儿担忧地说:“小姐心善有成人之美,可这京城人言可畏,到时你该怎么办?”

我嘱咐道:“替我备好嫁衣。三日后,我要出阁。”

前世绝望之际。

若不是那位神秘人出手,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会。

我的尸首早已沉入江底,仍由鱼虾啃噬。

三日后,无论他是鬼是神,是善是恶。

为了报恩,我都要披上凤冠霞帔嫁与他。

2

我想凡间俗物定然入不了恩人的眼。

于是别出心裁地设计好喜饼,委托京中有名的酒楼制作。

没想在酒楼意外撞见顾青庭。

一旁的掌柜先开口向我道喜:

“裴大小姐真是好福气,顾将军爱屋及乌,连未来妻妹都分外照顾。得知二小姐生辰在即,还亲自招揽全城名厨为她烹调庆生。”

顾青庭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解释道:

“阿苑,你我成亲在即,厚待你的家人是我的本分。”

我淡淡嗯了一声,不愿再和他过多牵扯。

径直拿出喜饼图样询问起掌柜。

顾青庭不满我的无视,一把抢过图样。

拧着眉质问道:“喜饼我自有安排,你明知柳柳最爱这家糕点,为何非要现在支开酥工师傅。”

“难怪京城人人都说你善妒成性,今日果真叫我见识一番!”

我唯恐激怒顾青庭,再次遭受前世非人的羞辱。

于是拦住正要争辩的巧儿。

“罢了,我们回去吧。”

如今我一无权势,二无依仗,并不想横生枝节。

顾青庭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会离开得如此干脆。

直到我走出酒楼,他才回过神大声道:

“算你识趣,既要嫁入将军府就该收收性子。”

没了酥工师傅相助。

我退而求其次,在自己院里支起炉灶做喜饼。

有了巧儿的帮忙勉强能赶上婚期。

隆冬的水冰冷刺骨。

不到两天,我的手上就生了冻疮。

巧儿心疼不已。

“小姐的手是用来卜卦推演家国大事的,还是让我来吧。”

我执拗地摇头。

“往事不要再提,这喜饼必须由我亲手来做才算心意。”

我们二人齐心协力,成功让最后一锅喜饼出炉。

此时外面锣鼓阵阵。

谢柳柳的生辰竟比我前世大婚时还要热闹。

巧儿忿忿不平道:

“要不是主人过世,侯爷怎敢纳妾,还让庶女欺负到小姐头上。”

我说:“马上要结束了。”

突然院门被人猛地踹开。

顾青庭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问罪。

“裴思苑,你好歹毒的心思,居然在柳柳的生辰宴上给她下毒。”

我面色平静地同他讲道理。

“今日我连院门都没迈出一步如何投毒?”

谢柳柳脸色苍白地倚在门边。

“青庭哥哥,别为难长姐,是我贪嘴偷吃了姐姐的喜饼,腹痛难忍也是应该。”

顾青庭眼中怒意更甚。

“既然这糕点不准备给别人吃,我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他一把打翻灶台旁的食盒。

外观精致的喜饼纷纷掉落在地沾满尘土。

巧儿急红了眼,冲上前去夺食盒。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顾青庭不耐地一脚踹倒巧儿。

见他还要再动手,我连忙祈求道:

“求你别打她。”

顾青庭用脚尖踢来一个黝黑的喜饼。

满是审视地盯着我。

“我为人素来公正,你说糕点没毒,不妨试吃以证清白,倘若撒谎我就将你以下犯上的贱婢剁碎了喂狗。”

头发散乱的巧儿眼含热泪,焦急地冲我摇头。

我不忍直视她的双眸,生硬地别开视线。

拿起喜饼混着泥沙和腥咸的眼泪胡乱吞下。

一炷香后,我安然无恙地站着。

顾青庭神色逐渐慌乱起来。

我定定望向他,“可以放过她了吗?”

顾青庭嘴硬道:“你心思深沉,定是提前服下了解药!”

前厅会客的父亲此刻终于姗姗来迟。

他指着我的鼻子斥责:

“裴思苑谋害亲妹,罚禁足!”

3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

我决不能被困在侯府。

耳畔还不断萦绕着前世那人的话语。

“三日之后,你我大婚,沅江河畔见。”

传闻河伯是位喜怒无常、面容枯槁的老叟。

若百姓祭祀的贡品或献上的新娘不合心意。

他定会升起百丈高的洪水淹没城池。

我不敢赌违约的后果。

趁夜深人静,巧儿替我打掩护。

我身穿喜袍翻过院墙,步履匆匆朝沅江进发。

还未走远,身后传来一阵吠叫。

一只人高马大的恶犬把我扑倒在地。

喜袍被它尖锐的利齿撕破。

我的脸上也挂上数道血痕。

眼看它马上就要咬住我的喉咙。

“好狗狗回来吧,现在让这个贱人死还太早了。”

谢柳柳娇笑着欣赏完衣衫不整的我。

满意地给狗套上绳。

“姐姐穿着喜服要进宫告御状吧。”

原来她是担心陷害我下毒的事情被揭发。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只希望她别为难我。

在恶犬的注视下,我连忙否认道:

“没有,我在婚书上写了你的名字,成全了你和顾青庭,又怎么会再去告御状?”

策马赶来的顾青庭正巧听到这句话。

他难以置信地说:

“裴思苑,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谁不知你为了嫁我自愿成为废人。”

我回道:“婚书已交由陛下,如若不信你们明日进宫一问便知。”

见我的模样不似有假,谢柳柳面露喜意。

顾青庭却愈发不虞。

他沉声道:“那你身穿喜袍出逃,难道是要夜会奸夫吗?”

我反问:“我与顾将军非亲非故,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顾青庭不怒反笑。

“我看你分明嫉妒我替柳柳出头欲擒故纵,所谓的婚书易名也是你胡诌的。”

他面上浮现出了然。

“裴思苑,收起你的小心思。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话,若你乖乖待嫁,这两日的事我都可以一笔勾销。”

我不解。

顾青庭明明不属意我,为何紧紧揪着我不放。

“哎呀!”

谢柳柳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失去掌控的恶犬向顾青庭的战马跑去。

马儿受惊后,发疯似地朝我们三人冲来。

“当心!”

顾青庭护着谢柳柳往一旁倒去。

被恶犬袭击的我本就行动不便。

此时更是反应不及。

马蹄在我腿上狠狠一踏,登时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

我惨叫一声后彻底昏死过去。

4

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巧儿一脸担忧的面容。

“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一边端来茶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

我昏迷期间,一连下了四天的大雨。

沅江上涨的潮水冲毁堤坝,淹没良田和农庄。

甚至有百姓被水卷走不见踪影。

市井中有人传言,是国师的婚事惹怒上天。

如今灾民聚集在侯府外来讨要说法。

我暗道不好。

刚坐起身,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巧儿赶忙劝道:“大夫说小姐的腿断了要静养。”

我不顾她的劝阻,强撑起身子往外走。

还未踏出府门,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人声。

“交出国师,交出国师!”

父亲怒视着灾民问:“你们到底想干嘛!”

为首的灾民义愤填膺地说:“国师失职触怒上天,我们要她以身献祭,平息河神的怒火!”

昔日对我尊重有加的百姓,如今个个咬牙切齿,视我为仇敌。

我不禁攥紧手心。

父亲思忖片刻,最终无奈地拂手长叹道:

“既是我的不孝女惹下祸端,把她交予你们就是。”

人群中爆发出叫好声。

身旁前来维护治安的顾青庭犹豫一会出言道:

“思苑到底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况且这门婚事由陛下钦定……”

父亲冷冷打断他。

“她不过是个被废黜的平民,此生不能再入皇宫。你与柳柳两情相悦,大婚当日柳柳披上盖头,旁人又能分清是谁?”

面前的人俨然不再是儿时那个逗我玩乐的慈父。

我万念俱灰,从朱红大门后站出来。

“爹又何必假公济私,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认罪便是。”

如今的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灾民一哄而上,粗暴地将我五花大绑。

如年猪般毫无尊严地被吊挂在扁担上。

眼泪再次无息地落下。

父亲并未动容,“你挡了柳柳的路,今日的下场也是你自讨苦吃。”

顾青庭也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此生是我负你,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唯有巧儿哭成泪人,千般不舍地追着队伍。

平地突然挂起狂风,迷得众人睁不开眼。

顷刻,暴雨滂沱。

天边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本君的新娘岂容你们如此欺辱!”

一位身穿喜袍,面容俊美的男子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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