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记录:云南富民县河上洞,徐霞客谈其名字来源,寻找途中迷路

景致记录 2024-01-03 21:50:49

前一篇旅游文写道,在云南沙朗,那腾云骑鹤般的仙境,当地人都不曾见过,徐霞客徒手攀岩后,亲眼目睹了。这天,徐霞客寻找河上洞,迷路途中,意外发现险峭山峰,久久不忍离去。

(公元1638年)十一月初十,鸡叫时,徐霞客一行人起床吃饭,他们出门时,仍分辨不清天色。他们往西南,在田埂上走了一里半,经过一道石桥,桥下流淌着阿夷冲的溪水。

他们又走了半里,东南峡谷流来一股溪水,水流量比阿夷冲的溪水小,这就是志书上记载的洞溪水。两股水分别往西注入蝗螂川。

过了木桥,他们来到一座大石桥上,石桥下是浩荡的蝗螂川。桥下分五拱,桥上有亭子。桥东西两边的山崖下,全是村落、街市。

他们过桥后,往西北走了一里,进入富民县治。据说,从桥西逆着蝗螂川往南行七里,就是河上洞。早先有位老僧人居住在此洞,人们称老和尚洞。洞口刻着河上洞三字,大约是前任县官觉得这个洞面对溪流,就取河上公的含义改名。有沙朗村人误称老虎洞。不过,徐霞客听他们说起,仍然称老和尚洞。

才过桥,徐霞客就四处询问去河上洞的路,顾仆和挑夫已先去富民县治。

徐霞客独自走了九里路,登上岭脊,却不见岩洞。蝗螂川在东西山峰间,仅留一线天。川流西的山脉,南起安宁州圣泉西的龙山,从其分支延伸而来,到这里耸立成陡峭的屏障,如屏风般逼向川流,又往东北延伸成山脊横扼川流。

山脊南的路,往深渊坠去,道路如此下坠,必定因山洞而开辟。徐霞客顺着路转折下去,见树木倒卧,草丛密布,石崖毁坏而隐蔽,是静悄悄的无人之境。

徐霞客下坠一里,道路直逼西南高峰下,其峰崩塌像被劈开似的要倒下来,陡峻的山岭光秃秃的,摇摇欲坠。他随路转到狭窄的山坳间,石峰陡峭不能落脚,上面凿有石孔攀登,其影倒映在奔腾的急流间,犹如落入深远的潭底。徐霞客明白这里距离路太远,不是去河上洞所应遇到的环境,但他喜爱这里险峻,徘徊着不愿离开。

忽然,他听到上面有咳嗽声,像从天上传来。不久有人下来,见徐霞客,他很吃惊,问他怎么独自蹲在这里。徐霞客告诉他,他在寻找河上洞。那人说:“河上洞在隔开的山岭北,怎么会翻越到这里?”

徐霞客问:“这条路通到哪里?”

他说,“顺着溪流攀登峭壁,走四十里就到达罗墓。”

这条路幽静,绝不是别的小路所能比的。徐霞客虽然没有找到河上洞,但能目睹这罕见的峻峭,也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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