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婆婆对我百般虐待,离婚后,她哭着求我回头

蓬莱说故事 2024-04-19 17:38:34

我抱着一束康乃馨高高兴兴的往婆婆家走去,边走边对着身旁的陈昊说:“第一年母亲节给妈买的衣服,第二年买的鞋子,今年是第三年,就买鲜花吧,妈肯定喜欢,妈经常说你哥的前女友以前给她买鲜花,她很高兴。”

陈昊的笑脸在阳光下愈发灿烂,“你给她钱,她更高兴。”

我嗅着花香,想象着几分钟后婆婆开心的样子,道,“我平时也经常给妈买衣服鞋,给零花钱,母亲节就给买个不一样的礼物吧。”

到了婆婆家,婆婆张俊梅正在喷泉前闲坐,婆家的喷泉全村独一份,倒不是婆家多有钱,而是他们喜欢这些看起来奢华好看凸显自家与众不同的面子工程。

我把花递到张俊梅面前,“妈,母亲节快乐。”

张俊梅眉头一皱,呵斥道,“买什么花?能吃还是能喝?”

我尴尬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喷泉旁种着两棵核桃树,树上绑着一个吊床秋千,陈昊一边刷着手机视频一边往秋千走去。

张俊梅起身,骂骂咧咧道,“花能吃还是能喝呀?傻子才会买花,买花的人都是脑子有病。”

望着婆婆推开屋门进去的身影,我将求助的目光抛向陈昊,陈昊优哉游哉的躺在吊床秋千上,看也不看我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我嘟囔了句,“妈也真是的,年年母亲节我都给妈礼物,今年买的不喜欢,她也不该骂我呀。”

陈昊终于抬了抬眼皮,一秒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手机上,“哼,你就给我妈过了一个母亲节呗。”

我眼睛睁的像驼铃一样大,手中的鲜花像一捧毒刺似的,拿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脚趾恨不得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我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孩子,这是我的孩子,我和陈昊共同的孩子。

我安慰自己,那是陈昊的亲妈,他站在中间也为难。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张俊梅见我一次就骂骂咧咧的说一次,“买花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

陈昊去上班了,他在城管做临时工,一个月工资一千二百元。

最近我看了很多网络小说,尝试着写小说,写了两个月了,还没有挣过一分钱。

这时开门声响起,我知道是张俊梅来了,他家到我家步行5分钟,堪称完美的一碗汤距离,然而就是这一碗汤的距离,方便张俊梅天天来我家。

我从卧室走出来,笑脸相迎,“妈,您来了。”

张俊梅应了一声,身高158体重145的身体躺在沙发上,一只脚翘在沙发背上,环视四周,自顾自的老生常谈,“这女人呀,就得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男人是做大事的人,是去外面挣钱的人。”

她说着,我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我在听。

张俊梅开始盘点自己的黄金首饰,“项链二十多克,戒指不大三克,这辈子也够我戴了。”

她一边抚摸着自己手指的戒指,一边用鄙夷的目光瞟向我,那瞧不起人的样子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

“陈静首饰多,一个手镯就四十多克,项链好几条,戒指好几个,她这辈子活的才像个女人。”

陈静是张俊梅的女儿,陈昊的妹妹。

我无言以对,我什么都没有,结婚后我工作了两年,一个月工资两千来块钱,近一年没工作,指望陈昊一个月一千二的工资,日子别提多艰难了,别说黄金首饰,我连塑料首饰都不买,浪费钱。

张俊梅望着我的肚子,又说起说了几千几万遍的话,“你去查查性别,你哥家俩儿子,你们也得生个儿子,没儿子不行。”

她说的是陈昊的哥哥陈飞,陈飞家里已经两个儿子了。

五点多,陈昊拎着菜回来,张俊梅脸色阴沉下来,“男人哪有做饭的?我们家娶媳妇为了什么?”

陈昊却堆着老实的笑脸,“晚上在这吃吧,买的菜不少。”

张俊梅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回家和你爸吃。”她盯着我的肚子又说,“你们去查查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昊憨厚一笑,说道:“男孩女孩都行,都是我的孩子,种的花生能长出来黄豆吗?”

我和张俊梅同时被他逗笑了,但是很明显张俊梅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又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走了。

陈昊拎着菜去了厨房,我陪了婆婆半天,有点疲累,躺在沙发上休息,过了一会,陈昊喊,“媳妇,帮我剥棵葱行吗?”

我笑盈盈甜蜜蜜地走过去,“这有什么不行的,除了剥葱还干啥?”

“别的都不用干,媳妇怀着我的孩子,是我们家的大功臣。”陈昊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浓情蜜意。

饭后我们去广场伴着广场舞的音乐声散步,广场到处都是嬉闹玩耍的孩子和大人,欢笑声不绝于耳。我和陈昊融入这人间烟火的盛景里。

我终于挣到了第一笔稿费,764元。

这764元的成就感难以言表,这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文字挣来的钱,破天荒的第一次。

陈昊下班回来,我兴奋地说:“老公,我挣钱了,我发稿费了,764块钱,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吃麻辣烫好不好?”

陈昊眼皮耷拉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你好好养胎,别天天干那不务正业的事。”

又一个月过去,我又发了稿费,1900多块钱。第一本小说的总收入,不到三千元。

我没再向我的丈夫表达我的喜悦之情了。

我开始准备婴儿用品了,陈昊的工资实在有限,幸好我有了稿费这点钱,可以不用向陈昊要钱了。

生产的日子逼近,这点钱也几乎花完了。

一开始顺产,我躺在待产床上疼的哭爹喊娘,直打滚,张俊梅坐在隔壁的床上,漠然地看着我:“你嫂子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喊一声。”

最终顺转剖,我在凌晨生下一个女儿。

陈昊抱着女儿爱不释手,我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麻药散去,镇痛棒几乎不怎么管用。

我咬紧牙关,没有喊一声疼,护士进来冲洗,问:“你疼吗?”

我说:“疼。”

护士道,“也没听见你喊疼。”

我闭嘴不语,病床下面摆了一张简易折叠床,张俊梅正在那张床上抱着女儿,我不会再喊一声疼,不要再承受她的奚落。

冲洗结束,陈昊小心翼翼的帮我提上裤子。

护士走后,张俊梅对着女儿说话,“你妈妈生你花钱多,你伯母生了两个孩子,总共花了不到一千,你一个人就花了好几千。”

陈昊的婶婶拎着孩子的衣服来看望我,关切的说了几句话,看了看孩子后,张俊梅又满脸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是剖腹产,花钱多,生一个就花好几千。”

陈昊蹲下身体,帮我换下尿袋。

晚上陈昊在病房照顾我。二十四小时后,拔了导尿管,可以吃饭了。

中午,张俊梅拎着保温壶来了,陈昊打开保温壶,看了一眼,说:“你给她做的什么饭,这也叫月子饭吗?你炖鸡就炖鸡,放豆角干嘛?下次炖鸡别放豆角了。”

张俊梅笑着说:“豆角有维生素。”

我怕张俊梅难堪,便道,“放豆角怎么了?荤素搭配不懂吗?”

当陈昊将保温壶里的东西倒进碗里,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张俊梅说那样的话。

只见碗里都是汤汤水水,有一些豆角,有一根鸡骨头,一看就是全家吃剩了给我带来的。

谁让我现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呢,陈昊要照顾我,也没办法给我做饭,有的吃就好了。

第二天,张俊梅又给我炖了一只鸡,那只鸡我吃了好几顿,也没有吃到鸡腿,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鸡腿进了她两个孙子的肚子里了。

每来一个人看望我,张俊梅就重复一遍我生孩子花钱多的事,隔壁病床新来一个产妇,她看着对方生了个儿子,羡慕的紧,“你们多好啊,生了个儿子,以后死了有摔盆打幡的,我儿媳妇生了个丫头片子。”

产妇的婆婆笑道,“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

“你们是顺产吗?”

“是顺产呢。”

“顺产好,花钱少,我儿媳妇剖腹产,花了五千,她不行,顺不下来。”张俊梅说着话,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而这时候陈昊将女儿抱在怀里,看着女儿的小脸蛋一脸的满足。

这次住院是张俊梅交的住院费,我和陈昊总共就一千元的存款,不,应该叫余额。

自己没钱,连为自己说句话的底气都没有,肚子上的血流进了心里。

别提住院这几天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除了忍就是忍。

跌跌撞撞,就出院了。

我和陈昊作为新手爸妈,每天在家里照顾孩子,张俊梅一天来坐半个小时。

女儿在我身边睡着了,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会,张俊梅眼见不用抱孩子,来我房间闲聊,聊着聊着就说:“你张姨家的女儿在医院工作,月子里二十天就去上班了,要不然她的职位就被人顶替了。”

我垂眸黯然,这是在嫌弃我不挣钱吗?

每来一个人看望我,张俊梅就重复一遍我生孩子花钱多的事,隔壁病床新来一个产妇,她看着对方生了个儿子,羡慕的紧,“你们多好啊,生了个儿子,以后死了有摔盆打幡的,我儿媳妇生了个丫头片子。”

产妇的婆婆笑道,“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

“你们是顺产吗?”

“是顺产呢。”

“顺产好,花钱少,我儿媳妇剖腹产,花了五千,她不行,顺不下来。”张俊梅说着话,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而这时候陈昊将女儿抱在怀里,看着女儿的小脸蛋一脸的满足。

这次住院是张俊梅交的住院费,我和陈昊总共就一千元的存款,不,应该叫余额。

自己没钱,连为自己说句话的底气都没有,肚子上的血流进了心里。

别提住院这几天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除了忍就是忍。

跌跌撞撞,就出院了。

我和陈昊作为新手爸妈,每天在家里照顾孩子,张俊梅一天来坐半个小时。

女儿在我身边睡着了,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会,张俊梅眼见不用抱孩子,来我房间闲聊,聊着聊着就说:“你张姨家的女儿在医院工作,月子里二十天就去上班了,要不然她的职位就被人顶替了。”

我垂眸黯然,这是在嫌弃我不挣钱吗?

我和陈昊又争吵了,还没有出月子的我早已经流尽了眼泪,我甚至想着等出了月子我就抱着女儿离开。

可是想想,我娘家条件不好,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呢?

就算死,也要死在外面。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打翻了今晚的晚饭,一张大饼,半盘炒豆角,加两个煮鸡蛋,是陈昊去婆家吃饭回来给我带的。

我未语泪先流,“你妈也太过分了,见谁跟谁说我生孩子花钱多,我和女儿的命还不值那五千块钱吗?剖腹产怎么了?剖腹产生孩子的人多了。”

陈昊在一旁抽了抽眼角,那眼神仿佛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你怕疼才剖腹产的。”

我直接僵在原地,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就连眼泪都下意识的收了回去,我怀胎十月,腹开七层,最终被丈夫说我怕疼才剖腹产的。

憋回去的眼泪化为冰寒在全身蔓延开来。

这时传来了女儿的哭声,陈昊赶紧进去抱女儿,很快就传来了他哄孩子的声音,“看我女儿多漂亮呀,和妈妈一样漂亮。”

月子第28天的时候,张俊梅没有出现,公公陈无启出现了。

他一进来就对着陈昊劈头盖脸地训斥,声音大的几乎整栋楼都能随之一震,“你不去上班天天在家干嘛?”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照顾她,我妈忙着这一大家子人,也没空,我就照顾他呗。”陈昊语气缓缓地解释着。

陈无启又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快去上班,别在家给我呆着。”

“嗯。”陈昊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一只小绵羊。

我听着公公的话,没有流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女儿陈鑫晨两个月的时候,我用花呗买了一个三千元的笔记本电脑,终于告别了家里买的组装的破旧的经常卡机死机的台式电脑。

张俊梅又来了,看到我在抱着电脑奋战,眼里不屑的目光恨不能将我按在地上摩擦,“买了个新电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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