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帝的女儿。
却是犯了天条。
被关押在了九幽冥洞中饱受折磨。
因为我偷偷的下了凡间。
丢了我的元阴之身。
姜树凭借我的纯阴之力成功的飞入天庭,成了天兵首领。
“风溪,你没想到吧,我成仙了!”
而我却笑了。
利用我的纯阴之力成仙。
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因为,没人知道。
这次我早就做好了所有计划。
天帝之位,只能是我的!
1
四面皆是幽暗的石壁。
阵阵的阴风不住的刮着。
没有一点灯光的日子里,我却是待了不知道多久。
阴冷的石室外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
“打开洞窟石门!”
我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心中却是掀起了一点点的涟漪。
是姜树的声音。
那个取得了我元阴的男人。
厚重的石门镶嵌着阵法,被缓缓的推开。
姜树阴柔的面容出现在我的面前。
“风溪,没想到吧,我成仙了!”姜树的脸上说不出的傲然,那双绵柔的眸子中露出了一道得意。
我轻笑了两声,无力的手掌拨弄着我凌乱的长发,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姜树,就算你成仙了又如何?!”
当初若不是我有意为之,姜树哪里能有这个机会。
似乎是被我蔑视的语气给气着了。
姜树阴沉着脸,就算是穿起了一身帅气的天将战甲也遮挡不住身体中散发的阴柔之气。
“风溪,我现在是掌管刑罚的天将,你可别自讨苦吃。”他轻柔的声音,却是充斥着对我的狠辣。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是成仙了也还是个废物。
当初要不是看在姜树的体质特殊,我怎么可能会把纯阴之力传入他的体内。
我抬着冷幽幽的眸子,看了姜树一眼,随手一道法术就把姜树给轰出了石室。
“就这点法力,还能做天将?!”
“姜树,你也就这点能耐,又是抱上了谁的大腿?!”
我不屑的一笑。
姜树在众多手下的面前丢了脸。
面上闪过了一道不自在的红晕,恼怒的开启了九幽冥洞中的禁制。
“风溪,就算你是天帝的女儿有如何,如今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石门再次关闭。
被姜树开启的禁制宛若潮水般袭来。
我像是疯魔一样在石室中大笑。
姜树可真是个好人啊。
每到关键时刻,总是会出现的好人。
来吧。
来得越加凶猛越好!
终有一日,你可是有后悔的时候了。
我的纯阴之力,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2
天上一日。
地下一年。
自从上次姜树来过之后,转眼间我又在九幽冥洞中呆了一年有余。
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但是这个同我一夜夫妻的姜树,却是巴不得想要杀死我。
姜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到九幽冥洞看我。
却不是见我活得好不好。
而是见我到底死没死。
如果没死。
他总会再一次的启动九幽冥洞中最强大的禁制折磨我。
可惜,九幽冥洞最强大的幽风都对我无可奈何。
更何况只是一道禁制。
这天。
我刚刚承受了一道禁制的折磨。
汗水渗透了我残破的法衣。
额角上的旧伤还未痊愈,新伤又起。
狼狈至极。
而我那位身为天帝的父亲,居然想起了我这个触犯天条的女儿!
石室的石门再次被打开。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那一双冰冷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点对我这个女儿的感情。
“风溪,你是否知错了!”
我被黝黑的铁链拴住了身子,难以起身。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配上我狼狈的模样。
一看就是经受了不少折磨。
不过,天帝仿若未视,冷酷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关心。
他最关心的可能就只有他自己。
“女儿见过天帝,女儿已经知错。”我低着头,半垂眼帘,眸子中神光溢彩,哪里有半点受苦的样子。
天帝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他这是犹豫了。
因为在天帝的心中。
我永远是那个桀骜不驯,事事与他作对的公主。
哪里会想今日这般轻易认错,这般乖巧。
要真是乖巧听话,我怎么可能会偷偷的潜入凡间。
而我的反常,越是让他警惕!
这也是我的本意。
“好,本帝已经知晓。”
我冷冷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暗自的算了算时间。
“天帝,留给你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而我,也要早日做好打算了。
3
果然不出我所料。
没过多久,我就被放出了九幽冥洞。
正好我的修为已经借助九幽冥洞的幽风突破。
九幽冥洞已经失去了价值。
替我解开锁链的天将就是姜树。
许久未见。
姜树的脸上越加的干净了。
没有一点胡须渣子,甚至可见一些细小的绒毛。
看来成仙之后,这个仙力还真是养人了。
“风溪,这次算你命大。”姜树悄悄的对着我冷哼到,他的声音却是越加的尖细。
我知道他不甘心。
姜树想要我死!
可惜,就他的那点能力,远远不够。
于是姜树找了一个靠山。
想要利用这个靠山针对我!
可惜,我作为天帝的女儿。
就算是再不受宠,也不是区区一位天将能给我面色看的。
“天将姜树对本公主出言不逊,打入雷洞,经历九九雷劫!”
姜树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嘲笑。
作为掌控刑罚的天将,能处罚他的仙官少之又少。
更别说,如今他可不是孤家寡人,背后可是有不少依靠。
就算是在整个天庭,也算得上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风溪,就凭你这个落魄的三公主,还想让我打入雷洞,你是被九幽冥风刮傻了吧!!”
他的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就想当初我俯视着他一样。
不知道这是不是纯阴之力的副作用。
得到了我纯阴之力之后,姜树的性格越发的偏激了。
“遵命,溪公主。”
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
姜树被送进了雷洞。
等他出来,就算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就算是姜树背后的靠山求情都没有一点作用。
因为这位处罚仙官是姜树的顶头直属上司,刑罚司主幽恒。
一个六亲不认的主。
也是为数不多,能够处罚姜树的仙官。
当初的我,就是被他直接押到了九幽冥洞。
“好久不见,司主大人,还是这般不讲情面。”我轻笑了两声,看着刑罚司主。
幽恒的脸上一片森然,淡漠的看了我两眼,一言不发的离去。
“你这张僵尸脸,也该笑笑了。”
一道似笑非笑的笑容,渐渐地浮现......
4
我回到了独属于我的那间别院。
别院中依然还是当初我离开时的模样。
这也许就是冷漠的天庭中,为数不多的好处吧。
没有了凡间的人情味。
却是也少了凡间的尘土气。
我拨弄着小远内一朵小小的黑花。
黑花在我的触碰下不断地摇曳。
她感受到了我的气息。
这是在为我欢迎吗?!
还没过两日的时间。
我这位触犯天条的公主被放出来的消息,就传遍了天庭。
诸多的神仙对此都议论纷纷。
我也算是天庭中的一个变数吧。
自天庭成立以来。
我可是唯一的一位触犯天条后,还能安然出来的公主。
可是谁又曾想到,这一切的背后,可都是充满了杀机。
有些人可是特意的把握放出来。
有一场好戏,而我可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主角。
“姐姐,可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从九幽冥洞中完好的逃出来,真是让妹妹惊讶。”
声音很是悦耳轻盈,一身白蓝色的小花裙,头顶带着一株花环。
像极了从花中变形而出的花仙子。
只是那略微有些傲娇的语气,真是让人厌恶。
这是我唯一的妹妹风芊。
我排行第三,而她排行第四。
从小就与我不对付。
若是说我桀骜不驯,那她就是百依百顺。
我那位身为天帝的父亲,自然也就更是疼爱风芊。
“我的好妹妹,当初姐姐私自下凡,就是你告密的吧。”我凑在了风芊的耳边,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意味深长的味道。
风芊的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不自在,“怎么会呢,姐姐怕是被关的太久,关出了臆想吧。”
我看着风芊微微颤抖的睫毛。
这是心虚了吧。
我拉住了风芊的肩膀,没让风芊闪躲。
禁锢了风芊的体内的法力,让她不能挣扎反抗。
可惜风芊不知道的是。
当初风芊能知道我下凡的消息,其实就是我故意放给她的。
她朝天帝告密之后,我就被抓上了天庭。
落了一个经历九幽冥洞的折磨。
她这个傻白甜,可是我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没关系,我的好妹妹,反正你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风溪,你什么意思!”
我捏着风芊的圆润的下巴,轻轻一笑,“字面意思。”
风芊的脸色极差。
我看着冲冲离去的风芊却恍然一笑。
有些鱼儿上钩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我今天的这番话就会传到天帝的耳中。
谁让风芊可是他的听话乖宝贝。
受了委屈,可是还有个告状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天帝现在可离不开风芊。
5
我知道天帝一直都在暗中谋划的着什么。
他做了一辈子的天帝。
如今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岁月的消融。
一元为一十二会,又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而天帝每一元都有一次轮回之劫。
如今距离这一元的时间,可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这天,我找上了风肆。
他排行老二,也是如今在天庭中地位最高的天帝之子。
甚至可以说有帝子的权利。
可惜,若是天帝一直未放弃天帝之位。
那他风肆,这辈子就只能是一名天帝之子。
至于排行在风肆前面的老大。
却是已经失踪了近一元之际......
“风溪,真是难得一见啊,这是找我寻仇了?!”风肆一袭白衣,头上正正的戴着羽冠,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姜树背后的靠山就是风肆。
不过,风肆对于姜树和我的具体关系可是不知道。
毕竟姜树只是他随意落下的一枚棋子。
骄傲的风肆,哪里会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
而我自然也不会四处宣扬姜树和我的关系。
“风肆,你要是再不动手可就晚了......”我嬉笑着看着风肆,没有一点顾忌他这时已经紧绷的身躯,“如今一元之际,可是又要到来了......你可要考虑好了......”
我肆无忌惮的吃着石桌上各种干爽可口的奇珍异果。
好像就是为了这一堆灵果而来。
良久之后,风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自然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甚至双眸中闪过阵阵的杀意。
不过,风肆却是以为我的杀意是针对天帝......
“我自认平时伪装得还算不错,风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没有否认,甚至还怡然自得的给我添了添茶水。
只是已经微缩的瞳孔显露出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平静。
一闪一闪的眼眸中,杀意暗藏。
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可容不得他有一丝的大意。
我戏谑的看了风肆一眼,“怎么,这是想杀人灭口了?!”
“老大已经失踪了近一元之久,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风肆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二的,我不相信你会无动于衷!”
风肆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数条细小的青筋微微凸起。
他在深思。
我也没有催促。
可别说,风肆不愧是如今天庭中地位最高的天帝之子。
这些仙果很是符合我的口味。
“风溪,直说吧,你这是什么意思!!”风肆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法力不弱。
眼神仿佛带着尖刺一样刺在我的身上。
“我能帮你!”
“帮我?!”
庭院内的微风吹起了风肆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