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的精神病白月光又用跳楼威胁他。
他开车接了电话直接将车掉头逆道而行。
“清清她又闹自杀了，救人要紧。”
拐角处的汽车迎面撞来。
楚晨不管不顾，瘸着腿去找他的白月光。
汽车油箱起火，我动弹不得被活生生烧死。
今天本来想告诉他，我怀孕了，看来没机会了。
再醒来，回到了当天早晨。
1.
本计划着今日一同出去游玩。
早早出发，化了精致的妆容，准备迎接今日的美好。
楚晨开车过程中接到一通电话，眉眼紧皱，握紧方向盘将车掉头。
看着迎面而来的汽车，我吓得腿软，颤抖地抓住他手腕。
“老公，这是逆行，很危险…”
他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
“我能不知道？清清又闹自杀了，当然是救人要紧。”
车速度变得更快。
顺着行驶的车辆见来势汹汹迅速躲开。
我害怕地用手挡住眼睛，留下一条缝隙观察着车外。
右方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白色车头。
楚晨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白色轿车迎面撞上了副驾驶。
砰的一声，随着车身被撞，我整个身体变得扭曲。
许多玻璃碎片扎进了皮肤，身体也卡在座椅当中动不了，疼得麻木。
迷迷糊糊中，用唯一还能活动的手去拉楚晨的衣角，想看他有没有受伤，看看他能不能救我。
睁开被血糊满了的眼睛。
只见他打开车门，一瘸一拐地走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走得坚决。
一股子浓郁的汽油味弥漫，引擎盖上微弱的小火逐渐变成大火。
我想呼救，玻璃碴堵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逐渐被火焰吞噬。
本来今日想玩得开开心心，然后告诉他，我们有孩子了。
然而，已经没机会了。
心中的怨念也在这时悄然升起。
再次睁开双眼，回到了当天早晨。
身上的灼热疼痛感也一瞬间消失。
看了眼身旁的人，还在熟睡。
再看了眼时钟，六点五十。
闹钟还没响，我也还没从噩梦当中缓过神。
刚才的灼烧感就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所有的事，都如此真实。
也像他会做的事。
2.
我跟楚晨结婚三年。
婚后才知道余清清的存在。
她就像幽灵一样，缠着楚晨不放。
听别人讲过。
他们本来进入了婚姻的殿堂。
亲戚们都坐在台下庆祝他们幸福的婚礼。
余清清在结婚前一天，跟楚晨闹了脾气，第二天在婚礼上就不愿意嫁，让他难堪。
后面开始砸婚礼上面的东西。
被抓住后，还咬伤了人。
楚爸楚妈知道不对劲，才发现，余清清隐瞒了精神病史，她的状态无法控制。
他们不会让疯子儿媳进门，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退了婚事。
楚晨坚定着要娶她，但奈何不了父母的不同意。
之后余清清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加疯狂，被送进了医院。
我爸妈跟楚爸楚妈是好朋友，他们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让我们结婚。
这样以后就是一家人。
我见过楚晨很多次，他长得白白的，很秀气，是我喜欢的类型。
本身对他也有好感。
之前听说他很爱女朋友，突然就分手了，我也没在意。
想到要嫁给他，结婚的事，我答应得很快。
楚晨就不一样了，他是被迫的。
我长得不如余清清美丽，相貌平平，只是性格比较不错，家境与他旗鼓相当。
就凭外貌这一点，婚后他总觉得我糟蹋了他，对我态度也一般。
而我也尽我所能，想讨他欢喜。
婚后半年。
楚晨白月光有所好转，开始纠缠他。
无时无刻，都必须接她的电话。
我们一同在床上交欢时，也是如此。
只要发现一点对不起她。
她就会用自杀威胁楚晨。
楚晨丝毫不介意她这么做。
他们感情好时，楚晨就会冷落我。
一吵架，就同我在床上翻天覆地。
为了气她，还会给她打电话，他故意加大力度，让我发出声响，让余清清听。
过于兴奋的话，他嘴里喊的，却是余清清的名字。
他本来不想这么做，只不过余清清还不想嫁给他，他父母也不让他离婚。
他也承认过，不会爱我，如果不能接受，就搬走。
之后。
余清清就是他光明正大的情人。
我只是他挂名的妻子兼床友。
3.
楚晨翻了个身发出声响，将我从回忆带出。
忍不住摸了摸肚子，里面的小生命在逐渐长大。
我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绝不能让噩梦成真。
想提前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趁楚晨在洗漱的时候，我倚靠在门框。
“老公～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用余光瞄了我一眼，嗯了一声。
我上前抓住他的右手，放在我逐渐隆起的小腹上。
“感受到了吗？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嗯，好。”
楚晨的反应很冷漠，没有当父亲的喜悦。
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
我自然是不悦的，调皮地拍了他一下手臂。
“老公，我们有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孩子听得见的。”
“我要上厕所，出去。”
他抬手将我往外推，一把关上门反锁。
我盯着门发呆。
直到他开门出来，见我在门口问道。
“不换衣服出发？”
我收拾好，跟在他身后换鞋。
看了眼时钟。
跟梦里出门的时间一样。
而且，梦里，他倒车出库的时候，也蹭到了旁边的柱子。
一模一样。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的心情也变得紧张。
马上，他的白月光就要打电话了。
我连忙叫他靠边停车。
他很不耐烦地停在旁边，看着我。
“你要干嘛？”
下一秒，他白月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开门下车。
这次跟梦里不同。
他把我丢在路边，开车走了，什么话都没对我说。
但心里的慌张平缓了许多。
至少。
我跟孩子都活下来了。
4.
三天后。
楚晨才回到家。
身旁还站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是他第一次带余清清回这个家。
余清清激动地跑到我面前，把我当做一件物品，上下打量。
“晨哥哥，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这比我丑多了，我不喜欢，你找我的替身，也要找个比我好看的啊。”
她说话的语气，让我极其不悦。
楚晨将她揽走。
“父母决定的，我也不想，你当然是最美的了，没有人比你更美，快跟我来，冰箱里有你爱吃的菠萝蜜。”
他们紧贴在一起进厨房。
这一幕的幸福甜蜜，与我格格不入。
听楚晨亲口承认，他不想跟我结婚。
我明明知道的。
但我为什么听见后，心还是像被撕裂开来，疼痛难忍。
知道他对我一点爱都没有，比被噩梦烧死的时候，还要疼万倍。
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我还天真地以为，他能发现我的一丁点好。
他们若无旁人地在厨房亲吻。
这个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就连手上细微的小动作，都能捕捉到。
而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敢打断，只能眼睁睁看着。
楚晨的手在她背后游走。
余清清兴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楚晨将厨房门关上。
里面传来锅碗瓢盆交响曲，还有余清清的歌声。
5.
余清清住了一天就走了。
楚晨将她送走之后。
回来搂住我的腰，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
不知为何，看了他们紧紧搂在一起之后，这样的动作，竟让我觉得恶心。
他在我耳边轻语。
“老婆～清清这次更严重了，她想看看我的家，你别介意，我说的话都是哄她的，也别告诉我爸妈，我爱你，老婆，希望你能理解她是病人。”
每一句话都足以让我的心打颤。
原来只有在我帮他保密的情况下，才会说爱我。
楚晨搂着我的手开始在身上游走。
这动作让我心里不舒服，下意识将他手挪开。
“夫妻生分了？”
他似乎忘了我怀孕了。
我刚想说对胎儿不好，他一把捏住了我的嘴不让说话，从后强制执行。
我失望，含着泪看他。
他抬手将眼泪擦掉，得意一笑。
“你老公我很厉害对吧。”
一想到他昨晚跟余清清夜间动静，也是这副模样对她的，恶心透了。
又只能，全部咽到肚子里。
6.
最近余清清频繁来我家。
仿佛在宣誓她的主权。
我已经麻木了。
楚晨不碰我，也是一种解脱。
今日起床。
楚晨早早上班去了。
余清清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见我出来，妩媚一笑蹦蹦跳跳来到我面前。
“他应该不会对你感兴趣吧，你脸不咋的，这身材也平平无奇。”
她的手，在我腰上比划，被我拍开。
我可不想她用脏手碰我肚子里的宝宝。
余清清皱了皱眉，不悦道。
“真凶，晨哥哥可不喜欢你这种凶婆娘，迟早跟你离婚，看看我这身材这脸蛋，你有吗？”
她欢喜在我面前叉腰转圈。
炫耀着自己的资本。
我不理会，想绕开她，没想到她直接撞了上来。
随后自己倒下了。
一倒下，就开始打电话，那边秒接。
余清清开始用她娇弱声音告状。
“晨哥哥~你老婆嫉妒我能得到你的爱，在家里欺负我，给我撞倒了，可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