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骟猪的居然趁我不在家,敢给我戴绿帽子,我今天非要把你骟了不可!”
男人拿着一把镰刀怒气冲冲就朝我扑了过来,我一看情况不对,转头就往外跑,只听到身后男人一声声大喊,还有柳云芊一个劲的说着“都是我的错”。
谁能想到?我一个33岁的光棍汉劁猪匠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看上,并且发生了关系。谁又能想到,一个寡妇的丈夫消失不见五年后突然又出现了?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与离奇,更让我们三个人陷入了艰难痛苦的抉择之中。
❶1985年春天,我到桃花村走街串巷去劁猪,因为碰到同行,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被开门的柳云芊叫住了。
柳云芊的美让人无法自拔,更让我一时间红了脸。
柳云芊婉尔一笑说道:“大哥,别看了,再看眼珠子就掉出来了。”
“快进来劁猪吧!”
我这才提着工具跟着柳云芊进了她家里。
柳云芊家一看就不是那种富裕人家,比较简陋,但是院子里收拾的却十分干净整洁。
她把引到后院的猪圈前,指着圈里的六头小猪说道:
“大哥,你看看,就是这六头小猪要劁,这得多少钱?”
我回答说劁一头一元,柳云芊皱了皱眉头说有点贵,问我能不能少点?
我说:“我这都是小买卖,给谁家劁猪都是这个价,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我是不会乱收费的。”
柳云芊想了想说道:
“一元一头也行,但是你得保证每头都劁成功,不然不给你钱。”
我心说好歹干这行也一二十年,算是老劁猪匠了,还能出错,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正当我准备开始时,门外跑来一个五六岁邻居家的小孩,听说柳云芊家要劁猪就来看热闹了。
我取出两把不同的劁猪刀,一把
苗子,一把小清子,苗子劁母猪,小清子劁公猪。
拿着这两把刀在柳云芊家的灶台上来回烧了几分钟,然后我示意柳云芊去端盆水来,就跳进了猪圈里抓小公黑猪,随后出了猪圈。
我把抓到的小公黑猪放倒,一脚踩着猪脖子,一脚跪地,一手捏紧小公黑猪的睾丸,用刀割开后,使劲挤出割断。
小公黑猪早已疼的不停“嚎”叫,我随手把割下来的东西丢在盆里。
柳云芊邻居家的小孩看到我从小猪身上割下来东西,他兴奋地跑过来,伸手便把阉割的东西拿了出来,捏着举起来问柳云芊:
“云姨,这是什么?”
柳云芊看了我一眼,脸红地转过头去不理那小孩,结果那小孩却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不停地问。
柳云芊只好撒谎说那是猪身上的肉,然后尴尬地走了几步。
那孩子还不死心,看柳云芊不理他,就追着我问:
“叔叔,为什么要割猪身上的肉,它不疼吗?”
我听后朝柳云芊看看,然后笑着说道:
“小猪只有阉割了,才能长得快,长得肥,过年你才有肉吃。”
哪知道这小子听后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来了句:
“叔叔,那你也把我阉割了吧!”
我一听扑哧就笑了,然后问小孩为什么?
小孩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不是说阉割后就能长得快,长得肥吗?我也想快点长大。”
柳云芊早已听不下去了,抬起手准备打小孩,对着小孩呵斥道:
“虎子,你这个混小子,再胡说,我告诉你娘去,你个小兔崽子,不懂就别乱问,快回家去”
虎子一缩头,丢掉手里东西就跑回了家,柳云芊时不时地朝我瞟一眼,我能想到她的脸一定红的跟红牡丹一样好看。
我给小公黑猪伤口缝合上,然后把含在嘴里的白酒喷洒在伤口上,接着把小公猪放回猪圈里。
我接着跳进猪圈里抓其他小猪,劁母猪时找准位置割开口,用铁勾把“花花肠子”(即卵巢)勾出来割掉。
一头猪劁割过程也就几分钟,六头猪不到半个小时就劁完了,我收拾好工具,洗了洗手,准备收钱走人。
❷“大妹子,都劁完了,你看看,一共六块钱。”
我洗完手朝着柳云芊说道,柳云芊走过来看了一会猪圈里的小猪,然后皱着眉头指着其中一头小猪说道:
“我说大哥,那头小猪咋没有精神,不怎么吃食啊!”
我连忙解释道,毕竟给猪阉割也是一种绝育手术,动刀子的活,一时半会没活力也是正常的,过个一天半天的肯定就没事了。
柳云芊则一脸担忧地说道:
“我可是有言在先,劁不成功不给钱的,你看它都不怎么吃食,怕是你技术不行吧!”
我听后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我出徒二十年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怎么能说我技术不行呢?”
柳云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你敢说在你手里就没失过手?”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我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了八岁那年第一次劁猪,把小公猪劁死的事,被她这一问,还真问得心虚了。
“那你说咋办?我这都劁完了,你不会是想赖账了吧!”
柳云芊笑了一下说道:“反正小猪不吃食你不许走,万一出了问题我一个寡妇家找谁去?天也黑了,今天晚上就住下吧!”
我一听原来柳云芊是个寡妇啊!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成了寡妇呢?可是她一个寡妇,我们这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是遭人说三道四吗?
我急忙摇了摇头,柳云芊则一脸幽怨而哀求的眼神,让我瞬间心软了,只好答应下来,先住一晚看看再说。
柳云芊见我答应住下来,脸色也有了笑容,急忙去准备晚饭了。
在吃饭的时候,她一个劲地给我夹菜,后来在聊天的过程中,我才知道,她的丈夫吴文杰在五年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牺牲了,而当初他们两结婚第三天,吴文杰就参军入伍走了。
柳云芊就这样年纪轻轻的变成了寡妇,如今独守空房已经五年了。
以前在生产队都是大集体劳动,还能被照顾,如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后,她一个寡妇,又得种地,又得养猪养鸡,可是受了不少苦,想想她的日子是不好过,我心里难免更觉得她的不容易。
再想想我自己的身世遭遇,一种感觉我和柳云芊一样,如同浮沉雨打萍。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云芊把我安排在东厢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柳云芊就早早做好了早饭,在门外喊我起来吃饭,我心中一阵暖意流过,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干爹张玉厚疼我,还从来没有女人这样伺候我吃早饭。
吃着柳云芊烙的红薯饼,喝着玉米面糊糊,真是不敢想象这样的日子我也能享受到。
只不过,吃完早饭,我就去后院猪圈看看那小公猪怎么样了?结果也奇怪了,它还是不怎么爱动,也不吃食。
柳云芊一看就说:“看来,你还是不能走,等它啥时候吃食了啥时候走。”
我看她一个寡妇家也不容易就说道:
“那这样吧!钱我不要了,就当那头猪没劁成。”
柳云芊则不依不饶地说道:“那不行,万一那小猪死了,我不亏死了,你不能走。”
我说:“我不走,你还得天天管饭不是更亏本啊!再说了,我不走我干啥去?”
柳云芊笑着说道:“我还能让你闲着啊,你就在我家帮我干活。”
结果我就这样被留了下来,我看着她一个寡妇不容易,家里确实许多事情需要一个男人干,我就主动帮她收拾起家里来,砌猪圈,鸡棚,顺手修补了一些家具房屋。
这一收拾就弄了两天,这两天里柳云芊把家里攒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做给我吃,这要是外人看在眼里还真像一对过日子的夫妻。
在这两天里和柳云芊相处的过程中,多少也有点接触,心里不免更增添对她的好感。
可也是真奇怪,这都三天了,那小猪还是老样子,就是不爱吃食,我都有点怀疑它是不是天生就这样。
第三天晚上,也不知道柳云芊什么时候去买的一瓶酒,晚饭的时候就陪着我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也或许是长时间独守空房吧!心中也是孤独寂寞的,那天晚饭她的话也特别多。
我听着她的幽怨的诉苦声,心里更是产生了对她的一丝丝怜悯之心,看着她粉红的脸颊,醉意朦胧的眼神,心中一阵悸动。
我手中的筷子无意间掉落到地上,我急忙低头去捡,哪知道筷子居然掉在柳云芊的脚边,我也有点醉意,手一颤抖居然碰到了柳云芊的脚。
柳云芊的脚僵在原地,腿却颤抖一下,我捡起筷子抬头看她时。
柳云芊脸更红了,她突然说道:“要不你就别走了,咱俩一起凑合着过日子吧!”
柳云芊说着就扑在了我怀里,我顿时愣在了当场,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猝不及防,我伸着两只胳膊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她是单身寡妇,我是单身三十年的光棍汉,你情我愿,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在荷尔蒙的驱使下,我还是深陷其中,一把抱住了这个娇羞美人。
我抱起柳云芊酥软的身体向着屋里走去,那一夜的疯狂纠缠,让我尝到了什么是女人?
可是早起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柳云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和吴文杰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我心中不知道这是喜是忧,更不知道几个月后,迎接我的将是狂风暴雨般的艰难选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