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复盘四渡赤水:蒋介石做到了凡人的极致,奈何红军是神在指挥

雾里看花梦之岸 2024-12-16 10:04:45

文/沁园春

1934年10月,由于“左”倾领导的错误指挥,中央红军的第五次反“围剿”作战失败,不得不开启了大规模战略转移,也就是长征。

长征是红军在敌人的重兵压迫下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世界军事史上最荡气回肠的史诗。

俗话说:“时势造英雄”,也就是在这次形势所迫的长征中。有一个人挺身而出,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成为了红军的英雄,那个人就是我国的开国领袖——毛主席。

毛主席在长征途中,将他高超的指挥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用一场又一场的经典战役征服了对手,折服了世人。

特别是四渡赤水,毛主席将这场战役称为他一生的“最得意之作”,这足以证明这场战役的难度和含金量。

也正是这场战役的指挥实在太过精彩,令后世的军事专家们一遍又一遍地去复盘它,研究它。

如今,当我们再来回顾这段历史。我们会发现,其实蒋介石在这场战役中的操作也已经到达了极致。

然而,毛主席的指挥却达到了另一个高度,他对战局的洞察能力仿佛是开了上帝视角一般,令人不得不惊叹:这简直就是神在指挥!

那么,毛主席在四渡赤水中的指挥到底有多神?今天,就让我们来好好复盘和研究一下!

一、战役背景

1935年1月,当时正是国内外局势最为复杂的时刻。

国际上,法西斯势力正在悄然崛起。阿道夫·希特勒所领导的纳粹党在德国巩固了自己的权力,并着手为接下来的战争做着积极的准备。

为了响应蓄势待发的德国法西斯,日本法西斯也加快了对中国的侵略步伐。

1935年1月中旬,日寇阴谋制造了“察东事件”,强迫南京国民政府承认察哈尔沽源以东地区为“非武装区”。

日本法西斯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使用“华北分离”的政策,妄图炮制第二个伪“满洲国”,为接下来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做准备。

可以说,彼时的中国正遭受着空前的民族危机和国际压力。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蒋介石却向日寇一味退让,接着将屠刀伸向了自己人。

他在国内继续推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全然不顾大片领土的沦陷,将大量的人力、财力用在了“追剿”红军之上。

在长征初期,由于当时红军还受到“左”倾路线的影响,这导致中央红军在湘江战役中,从8万人锐减至了3万人,中国革命几乎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为了一举“歼灭”仅存的这三万红军,蒋介石集结起中央军及湘、桂、川、黔、滇等省军阀部队达四十多万,扑向了遵义。

当时,红军刚刚攻克遵义。在这里,我党召开了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遵义会议,终于一举结束了“左”倾路线在中央的统治,确立了以毛主席为核心的领导集体。

而毛主席重新执掌红军之后的第一仗,就要面对敌人四十万大军的围攻。

以三万人对抗四十万人,毛主席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那么他又是如何应对的呢?

二、一渡赤水

在遵义会议中,我党除了确立毛主席的领导地位外,还就另一项重要议题进行了讨论。那就是黔北地区是否可以作为根据地?

经过大家广泛地交流,中央首长们一致认为,这个地区人烟稀少,群众基础薄弱,不适合作为根据地。

与此同时,蒋介石大军对红军的“追剿”又愈发严峻。于是,毛主席当机立断,决定放弃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的计划,改为北渡长江,去与红四方面军会师。

1935年1月19日,中央红军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分三路从松坎、桐梓、遵义地区向土城方向开进。然而,红军的行动也迅速引来了川军郭勋祺部的追击。

毛主席意识到,红军虽然当前能暂时地依靠高机动性躲开敌人的追击,但是我军如果开始渡河,那么行动势必放缓。到那时,一旦被敌人堵在河边,就不得不面对背水一战的窘境。

为此,毛主席火速与朱德、周恩来等中央首长一起,前往附近勘察地形。

经过勘察,他们发现,土城以东的青杠坡地区山势陡峭,似葫芦形,中间有个约两平方公里的狭长坎子,非常适合打伏击。

毛主席与众人商议后得出,如果敌人尾随至此处,我军可以利用地形优势,对敌人进行打击。

1月27日,中央红军所有部队抵达赤水河畔。与此同时,我情报部门截获了敌人的电报,获悉敌人的尾随部队仅郭勋祺2个团的兵力。毛主席根据情报当即决定在青杠坡地区伏击敌人。

1月28日,敌人如期进入土城以东的青杠坡地区,彭德怀和杨尚昆率领着红三军团三个师和红五军团两个师突然向敌人发起了进攻,土城战斗就此打响。

郭勋祺部一开始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一度陷入被动之中。

然而,当战斗深入,敌人立刻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战斗顿时陷入胶着。

当毛主席接到这一战报时,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按理说,敌人仅有两个团,我军以5个师围歼敌人,应该不成问题,怎么会拿不下来呢?(红军时期,我军的一个师约为敌人一至两个团。)

就在毛主席迷惑之时,前线俘获的俘虏为他解开了疑团。

根据俘虏交待,其实尾随我军的敌人根本不是两个团,而是两个旅,并且装备极其精良。

从两个团到两个旅,这巨大的误差令我军的行动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

随着战斗的愈发深入,敌人逐渐发现了我军兵力不足的问题,随即向我军发起了强力的冲锋。敌人的先头部队甚至一度冲到了一处叫作“漏风垭”的地方。

当时,军委指挥所就设立在漏风垭的后面,而背后就是赤水河,情况可以说是十分危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毛主席迅速命令军委纵队干部团投入战斗。

干部团在陈赓、宋任穷的率领下,以猛虎下山般的巨大声势向敌人发起了反冲锋。

敌人见到干部团突然杀出,瞬间就被震慑到了。他们以为又一次中了我军的埋伏,仓皇间选择了撤退,不敢再向前进攻。

不久后,我军的支援部队红二师赶到。

毛主席在跟其他首长商议后,决定以红二师作为主攻,再次向敌人发起进攻。

当天下午2时,朱老总亲自来到一线指挥。我军广大指战员见朱老总来了,军心无不为之一振。在接下来的进攻中,指战员们无不以一当十,经过浴血奋战,我军不仅予以了敌人重创,还一举攻克了郭勋祺的前线指挥所永安寺。

然而,就在我军即将大获全胜之际,敌人的援军也赶到了战场。而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敌人的另一支援军已经绕道进行堵截。

鉴于敌人的支援越来越多,我军已经彻底失去了歼敌的可能,毛主席遂决定撤出战斗。

1月29日,我军在撤出战斗之后,分三路迅速西渡赤水河,进入了川南古蔺、叙永地区。

从这一渡前的作战情况我们不难看出,其实第一渡时,我军完全是处于被动局面的,而敌人不管是在指挥还是在作战方面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但是,我军却在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迅速扭转了局势,将本来极其劣势的局面硬生生地扳了过来,这便是土城战斗的重要意义。

多年以后,毛主席在评价土城战斗时就说:“土城这一仗,由于及时渡过了赤水,摆脱了尾敌,改变了被动局面。部队果断地变为轻装,甩掉了包袱,行动更自由了,更能打运动、游击战了。这又为后来三次渡赤水打胜仗,创造了有利条件。”

三、叙永之战

1935年1月29日拂晓,中央红军在渡过赤水河进入四川之后,旋即对叙永县城展开了攻势。

叙永县位于滇、黔两省的交通要道上,战略位置极其险要,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其分为东、西两个城区,中间由一条河阻隔,河上有两座桥相连接。

在这两座城中,西城的城垣较为坚固,多用坚硬的石块垒砌而成,需要用重武器才能轰开。而东城的城垣为土墙,防御力并不强。

但是,敌人鉴于东城的城防薄弱,所以在城外的流沙岩、挖断山、营盘山、望城坡、南坛寺、老鹰山、红梁子和黑泥湾又修建了八座碉堡,其互为犄角,能有效迟滞我军的进攻。

由于黑泥湾距离城区最近,是我军攻城的首冲之敌,敌人更是将此处的碉堡修建了三层,高度远远高于城垣,视野非常开阔,而且周围还修有大量暗道通向城内,可以随时增兵。

当晚,毛主席在跟军委首长们商议之后,决定以红二师作为主攻,兵分两路攻打叙永县城。

在进攻的过程中,攻打西城的那一路并没有遭遇太多抵抗,以最快的速度肃清了城外的守敌,并将西城团团包围。

然而,我军攻打东城的那一路却遭遇了较大的困难。

直到2月2日拂晓,我军才攻克了位于望城坡、营盘山、挖断山和流沙岩上的四座碉堡。

而就在此时,我军情报部门截获敌人电报,得知位于泸县的敌人已经悄然出动,并迅速向叙永方向支援。

为了应对战局变化,红二师再度分兵,以一部前往泸县方向阻击敌援,以一部向红梁子、南坛寺、老鹰山这三座碉堡发起冲击,剩余一部则全力攻打敌人位于黑泥湾的核心碉堡。

攻打黑泥湾碉堡的战斗是这场战役当中最为困难的一场,由于该碉堡有三层,因此它比其他碉堡更加难以接近,我军对它发起了多次冲锋,但全因敌人的火力太猛而宣告失败。

眼看着敌援越来越近,如果不能及时拿下黑泥湾碉堡,极有可能将战局拖入死局。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军的工兵连及时发现了敌人通向堡外的一条暗道,并迅速将其爆破。

这次爆破瞬间扭转了之前不利的局势,我军战士们从暗道鱼贯而入,敌人只好仓皇弃堡而逃。

敌东城守军炮兵营营长见黑泥湾碉堡失守,顿觉大事不妙,于是立刻命令炮兵向碉堡发起炮击,之后又亲率一个连冲向碉堡,妄图将其夺回。

不过,此时我军早已在碉堡内严阵以待。敌人一冲出来,就遭到了密集火力的压制。敌营长更是被我军数挺机枪集火,当场毙命。

之后,不甘心失败的敌人又挑选精锐官兵,组织起一支敢死队向碉堡扑来,但是再度遭到堡内红军的打击,不得不仓皇撤退。

而就在我军拿下并坚守黑泥湾碉堡的同时,另一路部队也先后攻克了位于红梁子、南坛寺、老鹰山的碉堡,至此东城外的八座碉堡已尽入我军之手。

当天正午时分,红二师正式对叙永县城发起了总攻。我军利用敌人的碉堡,成功对东、西两城之间的桥梁形成了火力覆盖,阻止了敌人的来回接应,同时还给予了攻城部队火力掩护。在我军的强大攻势下,叙永县城几乎已是我军囊中之物。

然而,敌人见县城即将失守,竟然无耻地将成百上千的叙永百姓赶至城墙上当“挡箭牌”。我军指战员见状,担心误伤人民群众,纷纷停止了进攻。

就在我军为敌人的无耻行径感到愤慨的同时,敌南岸总指挥潘文华组织起了八个旅的兵力,正浩浩荡荡地向叙永县城杀来,即将对我军形成合围之势。

面对这全新的变化,毛主席审时度势,果断下令放弃攻打叙永县城的计划,全军向毗邻叙永的扎西地区转移。

在我军的撤离过程,毛主席巧妙地利用敌人欲“围歼”红军于叙永县城郊的急切心理。

故意留下红二师继续声势浩大地包围叙永县城,但是围而不打,其他部队则趁机悄悄地转移了出去。

毛主席的这一妙计成功地迷惑了敌人,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叙永县城上,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军的转移行动。

2月4日上午,当我军其他部队全部成功撤离后,红二师也顺势离开。

而到该日中午,敌援赶到之时,叙永城外早已没有一人,他们的合围计划再度落空。

这一战,虽然我军未能取得胜利,但是我军在面对敌人密集的碉堡群时,以最快的速度击溃了敌人的城外守军,并且几乎胜券在握。

而国民党军在城外所有碉堡失守的情况下,以拿人民群众做要挟的无耻行径,最终拖到了援军的到来。

面对敌人这样的一步棋,毛主席以其敏锐的战场感知力,果断下令撤退,成功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而红军指战员们也全部都恪守纪律,未伤叙永百姓分毫,这极大地赢得了当地群众的信任和支持,为后续的战斗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

四、二渡赤水

未能攻克叙永县城,这对于红军的征程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因为就在我军攻打叙永期间,蒋介石已经对接下来的战略进行了重新部署。

敌军除湘军一部继续控制乌江东岸,防止我军东进外,滇军、黔军及薛岳所部组成了专门追击红军的第二路军,川军则在长江沿岸布下重兵,妄图在我军北渡长江之时,将我军“一网打尽”。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军北渡长江势必会重蹈湘江战役的覆辙,因此毛主席当机立断,下令向敌人兵力薄弱的扎西地区转移。

2月5日,毛主席率领军委纵队抵达云南水田寨地区。在这里,中央首长们对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进行了一次重要协商。毛主席建议,由于敌人已在长江沿岸布防,我军应暂缓北渡长江的计划,改为在川、滇、黔三省交界处发展根据地,以打开革命的新局面。

2月9日,中央红军所有部队抵达扎西,并举行了至关重要的扎西会议。

在这次会议中,中央首长们一致通过了毛主席的建议。同时,毛主席还就接下来的战斗要求,提出了对部队进行整编,这也得到了中央首长们的同意。

2月10日,扎西整编正式开始。中央红军被缩编为16个团,全军原来的干部全部逐级下任,即师长当团长,团长当营长,营长当连长,以此类推。

整编后的中央红军虽然建制减少了,但是各团的人数却得到了充实,达到了2000多人,指挥系统也更加高效,部队的战斗力和机动性得到了显著提升。

与此同时,红军还在扎西地区展开了大规模的扩红活动,招收了三千多人入伍,为红军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当红军进驻扎西的消息传到蒋介石那里后,他认为这是“围歼”红军的大好机会。因为扎西苦寒,物资极其贫乏,在他眼里,红军进驻这里,无疑是进入了“死地”。

于是,蒋介石迅速下令,让各部向扎西地区集结,打算在这里与红军决战。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毛主席自然知道他们的用心。如果我军真在此地与其决战,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必然遭受灭顶之灾,

为了能保存革命的火种,毛主席认为只有尽快跳出包围圈,才有一线生机。

为此,毛主席决定采用“调虎离山”的策略,以红五军团、红九军团向扎西以南的大湾子地区进发,并佯攻驻扎在那里的滇军鲁道源部。

鲁道源被红军这一打,直接吓坏了,他误以为红军要攻打他身后的镇雄县城,于是赶紧向滇军各部呼救,还向第二路军总司令云龙发去急电,信誓旦旦地称“镇雄有大战”。

鲁道源的这次呼救,直接打乱了蒋介石的部署,滇军各部急忙向镇雄增援,第二路军也匆忙向镇雄靠拢。

这样一来,敌人本来严丝合缝的包围圈一下子出现了许多缝隙,而我军就抓住这次机会,快速通过这些缝隙,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重新返回了叙永县城郊一带。

2月18日,在红军主力全部集结后,毛主席当即下令,全体以最快的速度向赤水河畔进发,并迅速控制渡口。

当时,负责守备赤水河的是王家烈所部,由于他根本没有想到红军会重新返回,所以他仅在赤水河二郎滩沿岸安排了两个团的兵力,其他渡口没有任何布防。

当天下午,红3军团前锋红12、红13团抵达二郎滩后,迅速东渡赤水,并将东岸渡口的敌人击溃,成功控制了渡口。

而其他渡口由于没有敌人驻防,我军也迅速将其控制。

之后,我军各部工兵部队全部投入到搭建浮桥的工作当中。至20日,浮桥全部搭建完成,我军全部渡过了赤水。

中央红军二渡赤水,重返黔北,这大大出乎蒋介石的预料。他急忙下令让部队由扎西地区向东追击,并派部队向桐梓、娄山关一带增援。

但是,此时的敌军早已落后我军三四日的行程。

2月24日,我军趁敌援未到,声势浩大地向桐梓县城发起进攻。敌守军见我军攻来,弃城而逃,退守娄山关。我军兵不血刃,拿下桐梓。

在这次二渡赤水的过程中,蒋介石的指挥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无奈他碰上了毛主席。

毛主席的这次指挥,与一渡赤水时的被动局面完全不同。这是他主动求变的一次尝试,并取得了极其重大的成功。

在这次指挥中,毛主席巧妙地利用逆向思维,牢牢抓住敌人错误判断的机会,一举甩开了敌人的围追堵截。这样高超的指挥艺术,不得不令人惊叹。

五、血战娄山关

在我军攻下桐梓县城之后,广大指战员们的军心全部为之一振,但是毛主席却把目光放到了更长远的未来。

当时,王家烈所部虽然丢失了桐梓,但是其实力并未受损,他率领着精锐部队退守至娄山关,打算依托险峻山势,死守待援。

毛主席知道,如果我军不能在敌大军赶到之前拿下娄山关,那么接下来的形势就会变得万分危急。

为此,毛主席特意将彭德怀找来,向他传达了正面进攻和两翼包抄的进攻策略。

2月25日,彭德怀命令红十三团为先锋,率先向娄山关挺进。

但是,他们在挺进的途中,正巧碰上了敌人赶来支援的黔军一旅六团。

十三团随即与敌展开了激战,敌人且战且退,一路退至了娄山关两侧高地,并依托有利地形,对我军展开阻击,娄山关战斗就此打响。

而就在敌第六团全力阻击我军正面进攻的同时,敌旅长杜肇华也已率指挥部进驻关南黑神庙一带,并且命令第十团和第十五团分别进驻娄山关右翼和板桥一带,防止我军迂回绕后。

红十三团作为我军的主攻团,虽然面临着敌援抵达,重兵把守的关隘,但是他们在团长彭雪枫、政委苏振华的率领下,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关口发起了猛攻。

其中,一营更是通过攀岩的方式登上了娄山关的制高点——点金山,在经过与敌的激烈肉搏之后,终于将这处至关重要的高地夺得,并且击退了敌人多次猛烈的反扑。

双方一直激战至下午四时,红十三团先后拿下娄山关两侧十多个山头,最终成功控制住了关口。敌人只好带着残兵败将,逃往黑神庙一带。

当天夜里,为了继续巩固已经夺得的阵地,并乘胜追击。我军以红十二团换下战斗了一天一夜的红十三团,并且派出红十团和红十一团,分两路从关口两翼包抄敌军。

经过一夜血战,我军于26日清晨成功击溃敌人两翼守军,并击退其多次猛烈的反扑,彻底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之后,我军各部队向敌黑神庙指挥所发起猛攻,战至下午五时,最终一举击溃敌四个团,彻底拿下了娄山关。

此后,我军乘胜追击,又向遵义进发。并于27日一举击溃遵义守军,重新夺回了这座城市。

2月28日,敌中央军两个师赶来支援,又被我军歼灭大部,其一路溃逃至乌江以南。

3月1日,遵义战役宣告胜利结束。

就这样,我军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先后攻克桐梓、娄山关、遵义,击溃了敌人两个师及八个团,取得了红军自长征以来的第一场大胜。

为了纪念此战,毛主席还特地写下了著名的《忆秦娥·娄山关》: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通过这一战,我军彻底摆脱了之前疲于奔命、处处挨打的不利局面,从真正意义上转被动为主动,并为接下来的三渡、四渡赤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六、三渡赤水

在遵义战役结束后,蒋介石得知其两个嫡系师被我军歼灭大部,震惊不已。为了能扭转颓势,他于3月2日紧急从汉口飞赴重庆,亲自坐镇指挥。

接下来,蒋介石进行了一系列相应的部署,他命令其嫡系部队和川、黔部队一起在乌江以西的巴黔地区大量驻防并修筑碉堡,打算以碉堡集群封锁的方式,将红军困死在此处。

很明显,蒋介石之所以会有如此的部署,是总结了之前与我军作战时,在运动战中被大量歼灭的经验。

毛主席为了不让蒋介石的阴谋得逞,当即派出了部队四处出击,打算在敌人立足未稳时,抓住战机歼灭其一两部,以打开缺口。

然而,这次敌人恪守蒋介石立下的规矩,面对红军的出击,不敢轻举妄动,我军多次寻机歼敌未果。

毛主席明白,如果我军不能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人,那么我军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一旦敌人将碉堡全部修建起来,到时候一步一步地压缩我军的空间,局面就会变得异常被动。

因此,我军必须再次主动求变。毛主席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放弃遵义,甩下包袱,西渡赤水河,以跳出敌人的包围圈。

可是,此时有一道难题摆在了毛主席的面前,那就是在我军前往茅台渡口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名叫“鲁班场”的地方被敌军重兵把守着。

蒋介石为了防止我军西渡赤水,在这里摆上了周浑元的三个师。而周浑元刚抵达鲁班场,就在这里大修碉堡,从而成为了我军行军路上最大的一头“拦路虎”。

面对这样的困局,奇计百出的毛主席在思索了片刻后,想出了一条绝妙的计谋。

3月15日清晨,毛主席命令红一、三、五军团以及干部团,分三路大举向鲁班场进攻。

周浑元被我军这声势浩大的进攻给唬住了,他害怕被我军在运动战中歼灭,因此不敢贸然出击,而是选择全部龟缩到了碉堡之中。

毛主席此计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他对于周浑元的选择早就做好了所有的预案。周浑元如果出击,便发挥我军运动战的优势将其歼灭,从而打开道路;如果其不出击,那么我军便可趁此机会直接向茅台渡口转移。

可以说,这一仗周浑元无论应战与否,都注定了我军能够西渡赤水。

当得知周浑元龟缩不出后,毛主席立刻按照第二条计划,命令中央红军突然撤出战斗,并迅速向茅台渡口转移。

而此时的周浑元还完全被蒙在鼓里,他在见到我军撤离后,害怕是我军诱其出击的圈套,所以足足在碉堡里躲了三天才出来,而那时红军早已全部渡过了赤水。

鲁班场战斗可以说是整个四渡赤水当中极其绝妙的一步棋,它不仅让中央红军第三次渡过赤水并成功跳出了包围圈,还令蒋介石产生了我军肯定又要北渡长江的错觉,从而给我军第四次渡过赤水争取了时间和空间。

七、四渡赤水

当我军第三次渡过赤水河,重返川南地区后,毛主席当即下令让部队向着西北方向出击,俨然一副要北渡长江的架势。

面对我军的这一佯动,蒋介石毫不犹豫地将大部队一齐派往川南,打算全力阻止我军北渡长江。

然而,其实毛主席在派兵大举北进的同时,还悄然派出了多支侦察部队密切关注茅台镇、太平渡、二郎渡等重要渡口的敌情。

3月21日,侦察部队来报,黔北的敌人大部队已经全部渡过茅台镇渡口,大举进入了川南。

毛主席在获悉敌人的这一动向后,当即下令让中央红军全体从二郎渡、太平渡等渡口东渡赤水河,再次回到了黔北地区,并顺势又向遵义大举挺进。

蒋介石见我军如此动向,以为我军想趁遵义兵力空虚,重新夺回遵义,于是又将部队赶紧派往遵义增援。

为了迷惑敌人,毛主席以第九兵团吸引敌人向北追击,而他则亲率红军主力果断向乌江挺进。

3月31日,中央红军主力顺利南渡乌江,将敌人全部都甩在了乌江北岸。

此时,我军的最好选择是西进云南,但是驻扎在黔西地区的滇军孙渡所部却挡住了我军去路。

就当毛主席正在思索如何调走孙渡的时候,我军情报部门截获敌电报,获悉蒋介石已经来到了贵阳督战,而贵阳守军仅仅有敌99师四个团的兵力,非常空虚。

毛主席得知此情报后,顿时再生一计,他以一个团的兵力,大张旗鼓地向贵阳进发,佯装是红军主力要攻打贵阳的样子。

蒋介石得知我军动向之后,惊恐万分,连忙下令让各部队全部回援贵阳。

然而,此刻敌人大部都在黔北和川南,想要回援怎么说都要有六七日的行程,唯有孙渡所部可以快速增援贵阳。

为此,孙渡迅速率部出发,前往贵阳“护驾”。

孙渡这一走,我军西进云南的道路便彻底被打开了,我军主力就这样毫不费劲地进入了云南。

当我军进入云南之后,由于滇军所有部队都被派了出去,导致云南守备极其空虚。我军在云南境内几乎畅通无阻,接连攻克数座城池,直逼昆明。

蒋介石得知昆明告急,大为震惊,马上又调距离昆明最近的金沙江守军前去救援。

然而,蒋介石此举正中毛主席下怀,我军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昆明,而是金沙江。

当敌金沙江守军奉令往昆明进发之后,我军立即调转方向,火速向金沙江冲去。

由于敌人守备空虚,我军很快就控制住了金沙江沿岸,并迅速渡过了金沙江。负责吸引敌军注意力的第九军团,也趁着敌人调度混乱之际,于5月9日成功赶赴金沙江岸,并成功渡江。

而当敌人回过神来,追击到金沙江岸之时,那已经是5月16日了,距离我军最后一支部队渡过金沙江早已过去了一周之久。

至此,中央红军在毛主席的巧妙指挥下,彻底跳出了敌人40万大军的包围圈,终于摆脱了敌人的围追堵截!

八、总结

四渡赤水是中央红军在长征途中一次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战役,其也因高度复杂的战术性和难以复制性,被后世的军事专家们誉为军事史上的“神作”。

如今,当我们再来复盘这场战役,我们会发现,其实蒋介石在这场战役中的指挥已经达到了极致。

他调集中央军及湘、桂、川、黔、滇共计40万人马的力量,以“堡垒封锁”和“重点进攻”相结合的方式,几乎将中央红军的生存空间压缩到了极点。

然而,蒋介石这次所面对的是神一样的对手——毛主席!

毛主席在这次战役中,将他的指挥艺术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凭借着准确的战场把控能力、灵活的战术调整能力和对敌人心理的洞察能力,将敌人四十万大军牵着鼻子走。

毫不夸张的说,蒋介石的指挥已经尽到了一个凡人最大的努力,而他的对手毛主席却已然达到了神的境界!

四渡赤水不光是中国革命史上的奇迹,更在世界军事经典战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在战略、战术上的运用,时至今日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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