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图谋我肾后他悔了
未婚夫为了要我一个肾,将我囚禁了。
我质问他为什么。
他说:“依梦病了,她是我妹妹,你帮她就是帮我。”
“可她只是陆家的养女!”
陆远冷下脸:“订婚的时候你说过,你愿意为我付出所有,我现在只要你一个肾。”
后来我死了。
陆远却悔恨万分地跪在我的坟前,说他后悔了。
1.
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但这床既不是我家,也不是陆远家的。
空气中是陌生的味道。
房间很暗,没有窗户,有一扇门,我起身往门跑,听到一阵锁链声。
手还没够到门,脚腕就被勒住了,再也不能往前。
我心里一阵拔凉。
完了,我被绑架了。
我从小家境不错,苏氏集团在南城百强企业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要是为了钱,我爸和陆远都会救我。
特别是陆远,我俩婚期将近,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找我。
我拖着铁链房间走了一圈,没找到能防御的东西。
肚子倒是先叫嚣了。
为了把婚纱穿得更好看,三个月前我和陆远订婚之后我就开始减肥。
尽管陆远不嫌弃我的身材,但谁不想瘦瘦美美的?
站在陆远身旁的时候,不给他丢脸。
可现在……保命最重要。
我也不知道自己饿了多久,胃开始轻微抽痛。
我回到床上,再次睡醒,睁眼看到床边杵着个人。
男人带着面具,双眼布满血丝,透着疲惫感。
我下意识往角落缩去,抱紧自己。
他目光紧紧盯着我,很有压迫感。
直到他出去,我都不敢再抬头。
桌上放了食物,我扑过去狼吞虎咽地吃完,突然发现了头顶的监控,亮着灯。
我拿起盘子砸碎,试图割断脚脖子上铁链,却把自己弄得满手是血。
男人冲进来,沉默不语地替我包扎伤口,然后把碎片收走。
之后送来的饭菜,用的都是摔不碎的餐具。
2.
十八岁那年遇到陆远。
在一个慈善舞会上,他请我跳舞。
那会儿我妈刚病死,我爸醉心工作,我患了情绪病和暴食症,情况很糟糕。
陆远的出现,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我的人生又慢慢好起来。
可我不敢表白,和陆远的交集也仅限于我爸带我参加的一些宴会。
整整四年的暗恋。
直到大学毕业典礼那天,陆远居然来学校看我,我攒足勇气表白。
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时常感到很自卑。
平平无奇的相貌和过百的体重,让我觉得衬不起陆远。
一度绝食减肥,却反弹得更厉害。
在陆远眼里,这烦恼根本就是自找自受。
“傻瓜,你胖瘦都不要紧!我喜欢就可以了!”
“你这样折磨自己,我会心疼。”
陆远的话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还亲自下厨做菜给我吃。
一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为我洗手作羹汤。
我喜欢吃辣菜,他便满城寻找好吃餐厅,一有空就带我去吃。
和陆远在一起的头几个月,他恨不得把我宠上天。
后来他接手家里的公司,就再没时间下厨给我做饭了。
之后每次约会,都是我找好餐厅点好菜等他。
##2##
3.
陆远的厨艺其实很糟糕,我想大概当年是带着恋爱的甜蜜滤镜,才会觉得他煮的东西很好吃。
就算他做的糖醋排骨把糖和盐搞混,咸到发苦我也会吃光。
糖醋排骨是我最爱的菜,但我很久没吃了。
没想到,在这里的第十顿饭,就有糖醋排骨,吃起来咸味很重。
我苦笑,看来想陆远想得很,连饭菜都不香了。
而那个面具男人坐在床尾看着我。
房间门没关,我看到门外的楼梯台阶,以及透进来的光,是阳光。
我心里又喜又怕,如果他要钱,那也许是陆远或是我爸已经交了赎金?
我想他应该很快会放了我,毕竟这些天他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说任何一句话。
虽然他看我眼神很嫌弃,但他和我认知中的绑匪很不一样
“你不喜欢吃糖醋排骨?”他开口说话,声音还是很沙哑。
隔着面罩看不到表情,但从他的语气可以判断出他不高兴。
我不敢说桌上的这份糖醋排骨难吃,只好低头应了一句:“嗯,我不爱吃。”
他沉默不语地把餐具收走。
下一顿饭,等了很久,久到我饿得头昏脑涨,迷迷糊糊地缩在床上,犯胃病。
我感觉有人抱我起来,他身上的香水味,和以前陆远用的茶香一样。
但我闻不惯,后来给他挑了别的。
陆远是我的念想,只要能继续和他在一起,再艰难我也会撑下去的。
要是我还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我会原谅一切。
包括他曾经对不起我的那些糊涂事。
4.
感觉到指腹的温度划过我的脸,我猛地睁开眼睛,戴面具的男人正在床边。
他有些局促地把手收回去
我看清楚四周,不是之前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是一个正常的房间,床很大很柔软,床边挂着点滴瓶,针头连着我的手腕。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按着针头,瞥了一眼吊瓶,太奇怪了,这绑匪究竟是谁?
他没说话,刚要抬手,我便针头拔下来对着他。
我想好了,要是他敢动我,我就和他拼命。
他指了指旁边的圆桌,圆桌上冒着香气的粥。
我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十分警惕地对着他。
“你不吃,会熬不住的。”虽然是关心的话,但语气十分冷淡。
“你拿到赎金了吗?能不能放了我?”我半点胃口都没有,只想离开这里。
他眸色深沉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缓缓说:“谁会给钱来救你?”
语气带着半分笃定,半分不屑。
“我快结婚了,他们突然找不到我,肯定会来救我。”
我记得自己当时在婚纱店试婚纱。
我给陆远打电话,他挂断了,于是我给他发信息,他说他在忙。
“连试一下婚礼的衣服都没时间吗?”
“是不是又和陆依梦在一起?”
我噼里啪啦打完,却又一个个字慢慢地删除。
最终只发了三个字:那你忙。
从婚纱店出来后,我顿感晕眩,失去了知觉。
5.
要是以前,我敢百分之二百肯定陆远会来救我。
可是现在,我很心虚。
因为陆依梦回来了,他最宝贝的妹妹从国外回来了。
短短三个月,我觉得我又一次失去了陆远。
我的未婚夫很有可能,没那么快来救我,甚至不会来。
我爸对于我和陆远的婚事一直不太赞同。
陆家公司曾几次出现危机,我爸曾多次劝退我。
“陆家的人做生意不讲诚信也不讲道义,自招恶果,这门婚事,你也该重新考虑一下。”
我却对爸爸恶言相向:“你是看不得我幸福吗?这分明就是两件事!”
“我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爸呢?”
“关心我?”我冷哼,“妈妈走后,你有多久没关心过我?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爸张了张嘴,没再说话,我瞥见他眼里的流过一丝失望。
这样的争执,几乎发生在每一顿饭桌上。
我俩父女,已经好几年没和气吃完一顿饭。
自从我妈死后,他更爱他的工作。
苏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时常在外出差应酬,我鲜少看到他的人影。
他给我优渥的生活,除此之外,我感受不到他是爱我的。
但我毕竟是苏家唯一的孩子,我相信他肯定会拿赎金来救我。
只是,如果绑匪没有马上打给我爸索要赎金,怕是要等很久他才会发现我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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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想到这,我哭着,把针头往的手腕划拉,硬生生拉出几道血痕。
“我再不回去,就真的要失去陆远了。”
面具男人抢过针头,低吼道:“苏沫你疯了吗?!”
我愣住了,他冲我低吼的感觉,似曾相识。
“陆远??”我伸手想揭下他的面具。
男人一巴掌呼过来,我磕到圆桌,碰翻了滚烫的粥。
他又连忙将我扯起来,扔到床上,然后默默地收拾满地鸡毛。
“陆远从来没打过我。”我紧盯着他,分明看到他脊背僵了一下。
“他也不会这么大声吼我,”我边说边观察他的反应,“他还说过,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了的人……”
“他还说,会照顾我一辈子,他一定会来救我。”我一字一顿地说。
男人缓缓直起身,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眼神看着我:“既然他这么爱你,那你呢?你爱他吗?”
“你觉得呢?”我爱陆远爱了前前后后七年了。
陆家公司出现危机时,尽管他没开口,我心疼他,放下脸去求我爸帮陆家。
“我可以帮陆家,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果你是想让我离开陆远,那免谈了!”我当即搁下筷子,饭都没吃完就走了。
第二天陆远质问我:“你去求你爸了?他向来看我不顺眼,你这样做,我在他面前更加抬不起头!”
我这才知道,我爸一大早就往陆家的公司投资了一笔不小的资金,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卖了人情,帮陆家安抚了原先要告公司的一个合作商,对方撤销了诉讼。
我明明是好心好意,但陆远却责怪我。
“对不起……”我下意识道歉,像个犯错的孩子。
他轻吻我委屈的唇角,将我拥入怀。
那时我们在一起一年了,他每次都是止步于蜻蜓点水的吻。
我贪恋地抱着他,他依旧巍然不动。
总在这种时候,陆依梦会闯进来。
陆依梦,他那宝贝得不得了的妹妹。
7.
“既然你也这么爱你的未婚夫,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面具男人终于露出囚禁我的真正目的。
我爸说过,贪钱的人好办,不要钱的人才最可怕。
他把装在牛皮袋里的文件递过来。
我犹豫要不要接。
“放心,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把文件轻轻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是给你机会做好事。”
两页纸的文件,我只看了半页就蹙起了眉头。
“你想要我一个肾?”这人大概是疯了,凭什么要我捐肾!
“不会白要你的,我会给你补偿。”男人捏起我的下巴,“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虽然面具上的眼睛只露出一小部分,但那双眸子,我看着眼熟。
太像了,那个我爱惨了的未婚夫。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不自觉红了眼,心里一阵酸楚。
如果他真的是陆远,这样大费周章绑架我,囚禁我,羞辱我,为了什么?
又是为了陆依梦吗?
想到陆依梦,我就犯恶心,把手里的协议一把撕掉。
破碎的纸片纷纷扬扬的落满地。
我看到面前的男人双眸里闪过一丝惊慌失措,转瞬怒不可遏。
“苏沫!你胆子挺大。”他扑过来掐住我的肩膀,毫不温柔地碾过我的嘴唇,把我压倒在床上。
陆远从来不会这样子吻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溺水般的窒息感袭来,伴随着一阵既熟悉又陌生气息,让我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否就是陆远。
我挣扎着,又一次伸手去够他面具。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扣在头顶。
他力气很大,虚弱的我根本反抗不了。
我以为他会继续下去,要了我的第一次。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眼角不断往下滑的泪水,嫌弃地说:“苏沫,你很臭。”
“滚开……”我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
他从我身上离去。
##4##
8.
知道他的目的之后,我心生绝望,可我不想死。
饿晕醒来后,脚上又被套上了铁链。
床边的圆桌上没有饭菜,只有水,和一份新的协议。
我一天不签,他一天不给我饭吃。
但他又不会让我死,房间里到处都是监控,亮着红红的灯,像魔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