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曾为死敌的男人抵死缠绵,他双眼赤红:你知道我是谁吗

今夜故事集 2024-08-26 13:47:43

上一世,我识人不清,错爱了少年将军。

落得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我从城墙一跃而下,以身殉国。

可我死后才知。

与我相看两厌的清冷太傅,却夜夜守着我的灵堂,神情木然,似失了魂魄。

烛火长明,白了他大半青丝。

1.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八年前。

纷繁复杂的记忆蜂拥而至,印在我的脑海里。

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我想动一动,却发现身体里涌动着反常的燥热和无力。

我看了看四周,想起来这是哪桩事了。

前世我深爱秦少游,他却利用我夺得虎符,一朝反叛,诛了我一族上下。

这个时间点,大约便是他在宫宴之上对我下了禁药。

再趁机设计,与我举止暧昧,恰巧被众人发现。

好让我全心全意攀附顺从于他。

没有一丝犹豫,我咬破舌尖。

尖锐的疼痛总算让我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我冷笑一声,利落的翻窗而出,心底暗道。

秦少游,这一世我重来一回。

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皇宫的路径我再熟悉不过,但是我却没有回自己的宫殿。

而是奔向另一个方向。

那里住着我曾经最深恶痛绝,如今却让我痛彻心扉,心心念念的人。

大梁的国师。

我的太傅。

裴逾。

2.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我看着眼前人,险些就落下泪来。

裴逾一身白衣素不染尘,眉目深静,偏偏气度克制,渊渟岳滞,是无双的好颜色。

看见我的狼狈模样,裴逾眉头微皱,出口的话却被我打断了。

我的指尖抚上裴逾的腕骨。

他的袍袖宽大,掩盖在其中的手腕筋骨微凸,偏白的肤色显得他清冷而矜贵。

他这双手,曾经得父皇赞赏,能写尽天下箴言句,拂至人间不平事。

可是偏偏为了我,在宴会上被刺客所伤。

最终却连笔墨都无法拿起。

我捧着他的手,姿态近乎虔诚。

幸好,这双手如今仍是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肃肃捎携着松下清风。

还不算晚。

裴逾的眉头皱的更深,责备的话刚说出口一半,又将将卡在了喉间。

因为我看着看着他的手,突然就落下泪来。

裴逾虽是我的老师,过去我却与他向来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他管教我颇多,害我处处束手束脚。

因此我恨他厌他入骨,便以为他同我也是一般心思。

可是上辈子我空寂的灵堂里,无一人愿意踏足。

只有他,夜夜伴着青灯,硬生生为我白了华发。

此刻我在裴逾面前陡然露出柔软的一面,反而让他少见地慌了。

裴逾伸手把我拉近房中,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才将我放开。

他微微俯身,侧脸如玉,长睫垂下淡淡地阴翳,整个人透出冰雪似的空静。

“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说与微臣,也许微臣可以助殿下微薄之力。”

我直直盯着他,目光不知餍足地逡巡过他的脸庞的每一寸,不肯离开。

然后下一刻,我猛地扑入他的怀中,环住他劲瘦的腰间,声线娇憨。

“裴逾,我难受。”

3.

裴逾瞬间便僵住了身子。

他抬手就想把我从怀里扯开。

奈何我这一抱,是隔了两世的想念,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轻易也没法拉开。

裴逾怕弄伤了我,一直控制着力道,掌心微顿之下,终究还是顺了我,没再推开。

他寒凉的指节从我的腰间垂落,转到我的手腕,力道轻柔地搭上。

然后下一刻,裴逾的声音里就带上了不敢置信的怒意,一身清冷气息骤然变得凛冽。

“是谁敢给殿下下这种药?”

裴逾转身就要走向门口,步履是少见的急躁。

“殿下在此处稍等,我为您寻太医来。”

我的心口忽然就泛上了苦涩。

裴逾总是如此,克制清冷,心思深藏。

连爱意都不曾告诉我。

在我死后,他一个人守着我的灵堂,看着我破碎的骸骨与尸首,伴着寒风与料峭。

又是什么感想?

我垂下眼,赶在裴逾迈出门槛前,猛地从身后抱住了他。

直到鼻尖被丝丝缕缕的清冷香气充满,我才贴着裴逾的后背,软声开口。

“不要太医,我要你。”

裴逾周身一震,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从来琉璃般清浅的眼中,此刻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欲色。

他扣住我的手腕,眸色暗沉,哑声问我。

“殿下认得我是谁吗?”

我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裴逾以为我把他当做了秦少游。

心底的酸涩更浓。

没有多加解释,我踮起脚尖,吻上了裴逾冰凉的唇角,然后一路流连至他的喉间,在那方凸起上轻轻一咬。

然后我听见自己带着喘息的颤抖的嗓音。

“裴逾,你是裴逾。”

裴逾捏着我的后颈拉开我,眼中的暗色掩盖下的理智就这样寸寸断裂,转为汹涌的炽热。

宽大的衣衫被褪去,滚烫的吻落下来,我的身躯在裴逾有力的手掌中微微颤栗。

被吻得喘不过气,我推开裴逾一点点,却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

裴逾眼尾染上薄薄的绯红,眸色深沉,如波涛汹涌的海面,怎么也望不到底。

我的心里突然就生了些怯意,硬着头皮柔声问他。

“可以只抱着吗?”

裴逾放在我腰间的手一紧,俯身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耳侧,低哑的笑意蔓延开来。

“想逃?”

“晚了。”

4.

浮沉和疲惫之间,我好像梦见了上辈子的事情。

那时秦少游以定北军受困为由,向我讨要虎符,准备调军北上。

我毫无防备,当晚就去父皇宫中偷了虎符。

准备送去秦少游府上。

可裴逾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堵在了我的宫门口。

滂沱大雨之下,裴逾雪衣黑发,面容清疏,温润的黑眸里涌动着几分薄怒。

“姜懿宁,你这样会害了大梁。”

我在梦里瞧得真切。

冬日里的雨寒凉刺骨,裴逾穿的单薄,雨丝顺着他的脸颊流进前襟,晕湿一大片衣物。

裴逾的脸色在伞下如雪般苍白。

我几乎顷刻间就不忍心了。

偏偏上一世的我对此一无所觉,满心满眼只有秦少游的骗局。

我那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

我当时对着裴逾冷笑,一字一句都是刀一般的伤人和化不开的嘲弄。

“害了大梁?我看是国师不敢担这份责任,所以要弃定北十万将士于不顾吧!”

裴逾的脸色变得更苍白,闭了闭眼,身形在我的话里微微一晃,握在伞柄上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天上骤有惊雷炸开,刺目的光照亮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却照不亮裴逾晦暗的眉眼。

我们对峙了很久。

然后裴逾垂下眼,掩去了眸中神色,他拂袖转身,声音淡进雨雾里。

“是臣僭越了。”

经年的场景此刻重现,我才真正发觉。

我从前是多么愚蠢自大。

我看着裴逾在雨中逐渐远去的模糊身影,他的身形修长,眉目疏淡,站在雨里如水中冷月。

不可亵渎。

可我的心中却从未有过无比强烈的念头。

我想抱他,想靠近他。

5.

我一睁开眼就瞧见,裴逾支着半边身子,眉目低垂,安静而专注看着我。

他只披了一件鸦青色里衫,柔软的发垂落我的脸侧,长睫如蝶翼般轻微颤动,在摇曳的烛火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的脑子还昏沉着,下意识就问。

“你还在?”

裴逾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沉,黑眸中骤然多了分凛冽,半晌嗤笑了一声。

“你要我走?姜懿宁,我何时教过你用完就扔的,嗯?”

我心下一凛,知道说错了话。

于是连忙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贴上他的侧脸,轻吻浅啄,说些好话。

“没有,没有要你走,我是怕你离开了。”

裴逾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眉目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又回到了清雅矜贵的样子。

他抬手抚过我额角的碎发,语调柔和而珍重。

“我明日就向陛下提亲,然后娶你。”

我怔住,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仿佛是喜悦,又仿佛是委屈,一下子冲上了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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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今夜星光璀璨,故事与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