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有个远房小表妹刚生完小孩就被离了婚。
我好心收留她做家里的小保姆。
某天深夜,她用枕头狠狠捂死熟睡的我。
重生后我在老公的怀里醒来。
我脑海中还盘算着针对小保姆的复仇计划,他竟然让我喊他姐夫。
这是新型情趣吗?
早晨醒来,小保姆温柔地喊着老公,孩子亲热地喊着爸爸。
我:“姐姐?姐夫?”
1
口鼻被人捂住,耳边有人在恶毒地咒骂着什么。
我的脑袋失去了处理信息的能力,在挣扎中失去了意识。
身体被摇晃着,头好晕。
猛地睁眼,抬头竟正对上老公霍天轮廓清晰的下颌。
“老公?”我试探性地唤着霍天。
我已经被小保姆捂死了啊,难道我只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
“不是应该叫姐夫吗?”他捏着我的下巴,大拇指轻抚过我的嘴唇,一阵酥麻的电流在血液中流淌过。
眼前的霍天有些陌生,完全不像他以往的样子。
“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喊这个奇怪的称谓。
“不想叫姐夫,那叫主人也可以。”
虽然我和霍天的感情一直都不错,但也没有玩过这种情趣啊。
可能我还在梦里。
身体十分疲惫,我沉沉地睡过去了。
2
“王晴,赶快起来做饭了,我上班迟到了。”
房门被人用力捶着,我满身酸痛地醒来。
谁是王晴,是在叫我吗?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记忆像碎片一样在脑海中拼凑。
这是王琪的声音!
王琪是霍天的远房表妹,刚生完小孩就被离了婚,借住在我家。
我好心收留她做家中保姆,却被她用枕头活活捂死。
还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着,“赶快去死吧,以后霍天就是我老公了,而我的孩子将会是霍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的孩子?
王琪的女儿第一天来我家时,我将她和霍天的长相认真对比过,想看看作为表兄妹究竟有多像。
不过我没有捕捉到丝毫相似之处。
倒是王琪的女儿有几分像霍天,尤其是眉眼之间。
我被捂死的那天,破天荒想收拾一下霍天住的次卧。
怀孕后为了不影响我养胎,他提出了分房睡。
他的枕头上有几根不属于我的棕色长发。
我浑身血液都瞬间逆流。
我曾调侃过王琪,她一定是营养不良,头发才有着天然的棕色。
我也想骗自己,这是她打扫卫生时掉在床上的,可卧室独卫的地漏上也根根分明地缠绕着棕色长发。
王琪和她女儿的卧室里有独立卫生间,家里还有公共卫生间。
她没有任何理由来霍天卧室里的卫生间洗澡。
只有一种可能。
霍天出轨了。
他所谓的远房小表妹是为了骗我而编出来的亲戚关系。
王琪的女儿,很明显也是霍天的。
按照孩子的年纪推算,他至少两年前就出轨了。
而我竟然还因为心软,引狼入室,邀请她长期做家里的保姆。
这一对渣男贱女!
3
王琪还在门外敲着我的房门。
我环顾四周,眼前屋子的装潢有点眼熟。
好像是之前特意给王琪收拾出来的保姆房。
“王晴,姐姐我要去公司开早会,九点之前必须到公司,赶快起床做饭吧。”王琪在屋外喊着。
姐姐,我突然联想到昨天另一个与之相关联的称谓。
我的鼻尖萦绕着霍天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这个味道我实在太过于熟悉了。
“不是应该叫姐夫吗?”霍天的低语仿佛还在耳边。
原来昨晚不是梦。
姐姐,姐夫。
王晴,王琪。
我像被雷击中一般从床上跳起来,一路小跑到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但是细细看来,和王琪竟有几分相似。
所以真相是,老公的出轨对象王琪捂死了我。
我又重生成她的妹妹?
更离谱的是,我的身体又和我的渣男老公睡了?
来不及拯救我崩塌的世界观,我还得应付那一对嚷嚷着要吃早饭的狗男女。
做饭?可这是我家,我才是女主人。
看着王琪颐指气使的嘴脸,还有霍天暗欲涌动的双眸。
我气不打一处来还得暂时忍气吞声,扮演着乖巧保姆的角色。
“姐姐,这是你要吃的小蛋糕和蒸蛋。”我把王琪点名要吃的早点端上桌子。
“姐夫,三明治请慢用。”我送上霍天每日不变的餐食。
趁我背对着王琪,霍天的手轻抚过我的手背,调戏意味十足。
我惊诧抬头,看见他似笑非笑看着我,“晚上等我。”
我读出了他的唇语,心里一阵恶寒。
4
屋子的隔音很好,要不是我想假装给霍天送牛奶,我都听不见书房里传来的争吵声。
我把耳朵贴在门边。
“霍天,不管你再怎么逼我,我也画不出来了!”屋里传来王琪尖锐的嗓音。
“这种问题要是秦圆的话早就搞定了。”霍天的声音有几分不耐。
“你还敢提这个名字,那件事现在全都怪我了吗?”
秦圆是我上一世的名字。
显然,他们争执的范围还包括我。
那件事?说的是捂死我这件事吧。
王琪以为杀掉我就可以给她这个小三腾出地方。
万万没想到,我还以王晴这个身份纠缠在他们身边吧。
里面甚至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王琪一把拉开房门,看见我在门口表情有些许狼狈。
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没搭理她,端着牛奶进了霍天的书房。
“宝贝,不是让你等我吗,这么着急就过来了。”
霍天脸上仍带着未消的怒火,发泄一般将我摁在他的大腿上,手指也不安分起来。
我强忍着作呕的感觉,看见地上散落了一堆服装设计稿。
一眼就辨认出来,其中很多都是我的手笔,还有一些是在模仿我的风格。
我和霍天都是设计专业出身。
当年,霍天想把家里的服装批发生意转型做高级定制。
我也充分发挥着自己的专业能力,公司许多爆款皆出自我手。
“宝宝,你就安安心心在家做设计,我替你吃外面的苦。”霍天这样对我说。
家中安心舒适的环境,确实让我佳作频出。
只是我发现,我的作品全被署上了霍天一个人的名字。
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
他是这样解释的,“宝宝,我得在公司树立威望,所以才只署了我的名字,不过我的都是你的,我赚了钱,才能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我宽慰自己只要霍天的事业如日中天就够了,便没再追究。
如今这桌面摊着的作品,竟然无一例外都写着王琪的名字。
甜言蜜语犹如云烟,又一次瞬间飘散。
而霍天正眉头紧皱,仿佛烦恼着什么事情。
我假装体贴地为他端上牛奶,“霍总,已经10点了,喝了这杯热牛奶早点睡吧。”
霍天捏了捏我的脸颊,轻笑着“这么想和我睡觉吗?等我一会忙完,哄好你姐姐就去找你。”
呕,谁想要和你一起睡觉啊。
“那我等你哦,姐夫。”
我模仿着王琪茶里茶气的语气,假装不经意间拾起地上的一张设计稿。
“姐夫,这就是姐姐设计的衣服吗,真厉害呀,要是上市肯定可以大卖。”
这一幅作品分明就是在模仿我,我用手指点着王琪的名字问着。
“这个稿子已经来来回回被甲方毙掉三遍了,无论怎么改都不满意。”霍天烦躁地叹气。“明明以前她的作品很出色,一眼就能被甲方看中。”
“姐姐一直都很厉害的。”我假装奉承。
看来当初霍天说王琪是个没学历、没文化的乡下姑娘也是骗我的。
“姐夫,我也对设计特别感兴趣,还尝试自学了一些,略懂皮毛,你不妨说说看甲方具体哪里不满意。”
我的系列作品走红后,累积了不少忠实顾客,商业上也有许多固定的合作伙伴。
合作商都不是傻子,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仿照的设计远远不如以前。
霍天许是被我缠得烦了,随手指了两点。
我立马领悟了甲方爸爸的需求,看似随意给出几点建议,实则切中他们的刚需。
“姐夫,脑子思考太多好困呀,今天我就先睡觉啦,不等你了。”
我的手指俏皮地缠着他的睡衣领角,勾得他心里直犯痒,
出了书房没走几步,就看见穿着性感睡衣的王琪叉着腰守在门口,她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
我一副未经人事的单纯模样,“姐姐,你穿这么少不冷吗,小心别感冒了。”
她未发一言先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她还嫌不解气,又踹了我一脚。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瞬间戳破我的小腿皮肤,血一直流到脚踝。
“不知廉耻,很喜欢和我老公共处一室吗,再被我撞见就直接滚出霍家。”
我忍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她如此恼羞成怒,大概是现在这个场景勾起了她某些心虚的回忆吧。
我一副被打蒙的可怜样子,泫然欲泣着,“姐姐,我只是进去送一杯牛奶而已。”
王琪冷哼了一声,进了书房甩上门。
看样子晚上霍天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