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山东人,连山东的“十大樱桃”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尴尬?”

哎,老师儿(山东方言,表亲切),您往这看……
这鲁菜啊,就像济南城的老酒,越陈越香!
要问为啥这么讲究?还得从孔夫子那句"食不厌精"说起,这可比网红探店早了2500年。
想当年齐国临淄城里,打渔的、晒盐的、做酱的,把《齐民要术》都写成美食攻略了,您说这烟火气得有多浓?

您且看这糖醋黄河鲤鱼,
金鳞炸得酥脆,浇上糖醋汁"滋啦"作响,活脱脱是"鲤鱼跃龙门"的热闹劲儿;
九转大肠非得五味俱全,吃得人直拍大腿:"这大肠转得比淄博烧烤还带劲!"

要说接地气,还得是煎饼卷大葱——您往大明湖畔石板凳一坐,咬口麦香煎饼,配碗甜沫,嘿!
这就是山东人的DNA,水浒好汉见了都得喊声"得劲儿"!
立春咬春饼,婚宴摆四四席,
这些老讲究啊,如今在青岛啤酒屋混着海鲜烧烤,照样活得鲜亮。

不过,今儿要跟各位老师儿聊的是山东的大樱桃,作为山东人,不知道的话是不是有点尴尬?

「烟台大樱桃」
这抹北纬37度的胭脂红,咬一口能甜到心尖尖上。
早从1870年代漂洋过海扎根烟台,
百年来把胶东半岛的春风秋露都酿成了蜜。
那玛瑙似的果儿,皮薄得透光,肉厚得能兜住一汪汁水,
甜里裹着微酸,像极了胶东人爽利里透着的热乎劲儿。
老辈人说这是"春果第一枝",唐朝那会贡给皇家的樱桃宴,
如今成了寻常百姓家的时令风物。
烟台嫚儿们最爱挎着柳条筐沿街叫卖:"刚摘的樱桃,甜得能招来蜜蜂嘞!"
若得闲,洗净冰镇着吃最痛快,
讲究些的泡坛樱桃酒,等入冬抿一口,能把整个春天含在嘴里化开。

「天宝樱桃」
天宝红(俺们泰安人喊它"胭脂珠儿"),
这可是唐玄宗尝过都咂嘴的甜头。
您瞅那玛瑙似的果儿,皮薄得透光,裹着汪蜜水儿,咬下去"滋"一声;
甜里带酸的汁子直窜嗓子眼,比六月井水还解燥!
老辈人说这是泰山奶奶撒的仙种,
三面青山围出的小盆地,夜露养甜、山风固色,结出的红灯樱桃甜度能勾来山雀打架。
赶早集的工夫,镇口大婶准掀开盖着湿蓝布的柳筐:
"嫚儿来抓把尝尝,这可是给杨贵妃进过贡的仙果!"
讲究人家会把樱桃浸在冰糖水里镇着,
午睡起来拈两颗含在舌底,任那凉丝丝的甜顺着喉头滑下去,
恍惚能听见唐朝马队驮着贡果,嘚嘚走过石板路的声响。

「福山大樱桃」
你且看这红玛瑙、黄琥珀在掌心跳,
1871年美国牧师带来的种儿,在福山扎了百五十年根。
春分刚过,摊主掀开湿苇叶就吆喝:"嫚儿来抓把'糖包子',咬开能滋你一脸蜜水儿!"
烟台湾的雾霭养出透亮果皮,捏着硬实,入口却化出酸甜小瀑布。
老果园里还留着光绪年的树桩子,如今红灯品种挂的果,个顶个赛过拇指盖。
讲究人拿井水镇一刻钟,午觉后嘬两颗,凉津津的甜能顺着脊梁骨窜到脚后跟。

「山亭火樱桃」
(水泉镇的老果农喊它"火珠子")你且看这玛瑙红的果儿,
那可是在《诗经》里就扎了根的甜头!
春秋时鲁国匠人栽下的樱桃树,到唐朝已成了贡品——如今水泉镇大集上,
大娘们掀开荆条筐吆喝:"嫚儿来抓把'火樱桃',咬开能爆浆!"
沂蒙山坳里三面环山,兜住黄河水汽养出紫玉般的果。
清明后摘的樱桃最是脆甜。

「山旺大樱桃」
这片山水啊,最懂疼人。
临朐山旺的樱桃林里,老石头缝里钻出的红玛瑙(当地方言称"樱珠儿"),
掐着春脖子赶来,皮薄得透光,咬开能爆出整个沂蒙山的甜。
你听,老辈人念叨"春脖子短,樱桃甜",
四月阳婆一晒,满树红灯笼便叮叮当当挂起来。
早年间县志里就藏着樱桃影儿,农人把嫁接种苗当闺女疼,
百年选育的"红灯""美早",如今个个赛画报模特。
去年收樱桃的北京客商说:"这红里带金边的,准是山旺地界偷藏了晚霞。"

「庵上樱桃」
春分刚过,庵上镇的老少爷们就蹲在地头卷烟卷:
"瞅这樱桃花骨朵,怕是比去年还要喧乎(当地方言:饱满)"。
可不是么,四百年前《安丘县志》里描红的"朱果儿",
如今漫山遍野压弯了枝头。
那翁、红灯二十几个老品种,个顶个赛过年灯笼,
最肥的能赶上小儿拳头大,咬一口浆水直淌到下巴颏——甜里带酸头,
正是老辈人说的"樱桃味"。

「乳山樱桃」
玛瑙坠枝头,说的就是这乳山樱桃!
您瞧这果子,紫红里透着蜜蜡黄,咬一口脆生生。
果柄粗短似小灯笼把儿,果肉厚实得能掐出水——嫚儿,来一口?
保管你甜得眯起眼!
胶东丘陵的沙壤土里浸着百年灵气,早清那会儿就在农家院里扎了根。
八零年代开始正经八百地栽种,现下成了气候。这樱桃不用农药,
光靠海风养着,掰开果肉能看见阳光的金丝线。
老辈人说,正月里樱桃开花时若遇着雪,结的果能甜到心尖尖上!

「山色峪樱桃」
暮春三月的青岛城阳山色峪,碧水蜿蜒的山谷里飘着甜丝丝的果香。
当季的山樱桃像撒在山坡的红玛瑙,咬开薄如蝉翼的果皮,
黄白果肉就沁出蜜糖般的汁水,甜里带点俏皮的酸,
"嫚儿,快来尝尝,这茬刚摘的甜樱珠(青岛方言称樱桃)!"
从明朝县志里"朱樱遍野"的记载,到今天五千亩果林漫山摇曳。
老辈人总念叨:"春脖子(青岛方言:春季)吃山色峪樱珠,夏天喝崂山绿,才是青岛银(人)的讲究。"

「沂南双堠樱桃」
在沂蒙山褶皱深处的双堠镇,山泉浸润的胭脂玛瑙正悄然熟透。
三百年前自黑山安村种下第一株樱桃苗,如今已酿成漫山遍野的甜。
老辈人念叨着"樱桃好吃树难栽",可双堠人偏把红灯、先锋这些娇贵品种侍弄得水灵;
瞧那红灯樱桃裹着紫红缎子似的果皮,咬开是带着山野气的酸甜;
先锋品种更似蜜罐里滚过,甜得直齁嗓子!
这些顶着国家地理标志的金贵果子,
离了树不过三时辰,就能变成糖水罐头里的琥珀冻,
或是老灶台蒸腾的樱桃酱。来尝一口不?
管保你甜得舌尖打颤,这才明白啥叫"沂蒙山的红宝石"咧!

「文登大樱桃」
胶东半岛的春风刚吹化昆嵛山的雪,文登的樱桃林就泛起了胭脂潮。
百年前传教士带来的几株幼苗,在这片山海间的谷地酿成了「春果第一枝」的传奇。
瞧那玛瑙般透亮的果儿,紫的像揉了晚霞,黄的似凝着琥珀,
老果园里的大娘总念叨:「这甜得能掐出蜜来的营生,可是俺们给四海龙王供的鲜!」
咬破薄皮时爆开的汁水,裹着山泉的清冽与日头的暖,酸甜在舌尖跳着秧歌舞。
赶早集的老饕最懂门道,专挑带露水的「红灯」品种:
「嫚儿,给称二斤,晌午给孩子熬樱桃酱!」

(拍腿笑)恁看看,这山东大樱桃的江湖,比《水浒传》还热闹!
烟台胭脂红、泰安胭脂珠、沂蒙山火珠子...
哪颗不是甜得能勾魂儿的宝贝疙瘩?

老师儿您且记着——赶明儿开春,
挎个荆条筐往胶东半岛蹽,石板路上逮着戴草帽的老果农就喊:
"嫚儿,给俺称二斤带露水的‘糖包子’!"
保准那紫莹莹、红艳艳的果儿往嘴里一丢,甜得您直拍大腿:
"娘嘞,这可比趵突泉的水还沁脾!"
(挤眼)恁说,这山东大樱桃是不是该当个"鲁味江湖"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