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61年,中央领导层,特别是毛主席,拍板决定要给功德林里的那些战犯来个特赦。特赦搞定后,周总理亲自出面,会见了这批昔日的黄埔精英。要知道,周总理在黄埔军校时可是政治部主任,跟这些黄埔出身的学员感情深得很,师生情谊特别重。总理跟他们聊了很多,苦口婆心地劝导,盼着他们重获自由后,能真心实意地给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宴会快收尾时,周总理握住了廖耀湘的手,对他说:“建楚,咱们新中国眼下正缺人才呢,我有个事儿想拜托你,你看咋样?”
周总理讲完后,廖耀湘两边脸蛋上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很明显,他对我党给他的安排特别高兴。
要说周总理给廖耀湘派了个啥任务,让他那么兴奋,这事得从廖耀湘踏进功德林那会儿讲起。廖耀湘一来到功德林,就接到了周总理的特殊使命。这任务到底是啥,居然能让廖耀湘如此激动?咱们得从头慢慢道来。
【东北战场上大败,逃亡过程中被我军抓获】
廖耀湘是国民党里头的一个大官,蒋介石特别看重他。写过《国防论》的那个蒋百里,对廖耀湘的评价可高了,说他就是蔡松坡之后,湖南最能打的军人,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看看廖耀湘这辈子,他靠着在抗战里的功劳,绝对能算上是个“大牌将军”,在国内国外都挺有名。国家有难的时候,廖耀湘在战场上拼命打鬼子,把日军的威风给打下去了不少,在抗战中立下了大功。
1945年那会儿,咱们中国军民终于打赢了抗日战争。老百姓们经历了那么久的战火,心里头早就盼着安宁了。可蒋介石呢,他不管大伙儿想不想打仗,硬是要挑起大规模的内战。那时候,国民党里头的好多高级将领,其实心里头是不乐意打这内战的。但没办法,军人嘛,得听命令行事。廖耀湘觉得蒋介石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就算是心里头不情愿,也还是参加了内战。
1948年9月份,解放军发起了辽沈大战。我军一举拿下锦州后,廖耀湘带着的20万部队,就成了四野要对付的下一个对手。蒋介石急得亲自跑到北平,商量怎么救廖耀湘出来。
国民党高层吵得不可开交,有人主张立刻出兵,要把锦州给抢回来;有人觉得该撤到沈阳,等着别人来帮忙;还有人琢磨着,要不让杜聿明再出山一趟,去东北里面把人给救出来。
当上面大佬们还在争论不休时,远在东北的廖耀湘不停地给蒋介石拍电报,盼着他能快点同意撤军,好日后再把失地给收回来。
前线跟后方经过一番争论,结果时间就这么白白流走了好多。这时候,第四野战军那边已经是布好了重重包围圈。
廖耀湘气得不行,本来费了好大劲才定好的海路撤退方案,结果军队里竟然有内鬼,把啥秘密都提前透露给了解放军。
廖耀湘打算奔黑山和大虎山去,但我军早就在那儿候着他了,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没多久,两边就打成了一团,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就这么几天功夫,廖耀湘手底下的五个军,差不多二十万的主力军都被我们给收拾了,他自己呢,也只能带着几个心腹灰溜溜地跑了。
廖耀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率领的明明是战斗力超强的精兵强将,咋就在那么几天里变成了这副德行。他心里特别纠结,觉得一旦被咱们的队伍逮住,说不定就得吃枪子儿。就算运气好能溜回南京,蒋介石那里也绝不会轻饶他,肯定会重重处罚。
廖耀湘心里头那个愧疚啊,他想一死了之,算是给蒋介石还个人情,可一摸身上,连手枪都不见了。周围人一顿好劝,廖耀湘这才打定主意,改道去葫芦岛,好躲过咱们军队的追捕。
10月17号那天,廖耀湘身边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只剩他和新22师的师长周璞了。他俩跑到一户农家屋里藏着,把身上的好东西拿出来换了点吃的和几身衣裳,然后装成做买卖的商人。
逃跑途中,战士们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么一句顺口溜:“短小精干,脸蛋白白,金丝边眼镜,湖南口音重,廖耀湘这家伙,别让他跑了。”廖耀湘本人还真就跟顺口溜里描述的一样,个子不高还有点胖,脸蛋保养得挺好,身上套的棉衣宽松肥大,腰间还绑了根布条,看起来挺别扭的。
因此,每当哨兵盘查时,都是周璞出面应对。他们就说自己是去关内经商的,还另外起了个假名。
他们一路上经过了好几个检查站,都挺顺畅的。眼瞅着就要到黑山地界了,结果碰上了韩先楚手下的一名将领。
这位军官瞧他们行为有点鬼祟,就盘问起他们的具体情况来。周璞赶紧上前解释:“大人,我们几个都是做点小买卖的。现在东北那边仗打得厉害,我们打算回关内找商机。这年头谁都不好过,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这个将领没搭理周璞,他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廖耀湘,开口命令道:“把你的帽子给摘了。”
廖耀湘把帽子一摘,白净的额头就露了出来。军官瞅瞅眼前这个家伙,感觉他跟那些顺口溜里讲的廖耀湘挺像,不由得纳闷地问:“你是干啥的,经商的吧?”
廖耀湘心里明白,逃是逃不掉了,只能认栽,开口说道:“我,就是廖耀湘本人。”
锦州战役落幕后,辽西战场上,敌军头头、国民党里的知名将领廖耀湘,最后被我军抓住当了俘虏。这时候的廖耀湘,早就没了以前那股子嚣张劲儿,接下来,他得面对的是老百姓的裁决。
【受刘伯承之邀,在军事学院发挥余热】
廖耀湘被抓以后,上头安排他去了哈尔滨解放团。等局势慢慢平稳下来,上头又决定把廖耀湘送到功德林战犯管理所,让他在那里接受改造。
廖耀湘踏进功德林后,心里头特别不情愿。他老觉得国民党输掉那场仗只是时间问题,早晚他们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自己就能官位复原了。
一开始,廖耀湘跟很多国民党军官没啥两样,就是不肯听看守所的人管,他们还打算“勾结”起来,在管理所里闹事。
不过,共产党人的心胸特别开阔,那些在管教所里的同志,从没跟他们提过一句投降的话,反而一个劲儿地安排他们研读马列主义的那些重要书籍。
一开始,廖耀湘觉得这是共产党在搞思想灌输,但学了一阵子之后,他意识到马列主义并不像蒋介石讲的那样是“猛烈的毒药”。之后,在功德林,他还大肆分享了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的新认识。
在生活中,廖耀湘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前的他,对参加劳动总是提不起兴趣,有时甚至还会找各种理由避开那些该干的活儿。
廖耀湘想法变了之后,干活的劲头可就足了。管理所有啥脏活重活,他都主动揽过来干,不管遇到啥情况,他总是第一个往上冲。
大家心里都挺纳闷,廖耀湘却只是乐呵呵地说:“现在我掌握了正确的观念,得多为老百姓出点力了。”
很快,廖耀湘因为干得漂亮,被领导层的同事们一致推选为“改造标兵”。
某天,廖耀湘跟平常一样忙着干活呢,突然间,一个挺意外的消息飘进了耳朵,说是有位大领导要找他聊聊天。
廖耀湘心里直犯嘀咕,为啥首长偏偏要找他单独聊聊呢,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干得还不错,首长特别看重他?等廖耀湘走到会客室门口,一眼就瞅见一个穿着军装、架着眼镜的中年男士正站在那儿呢。
碰到廖耀湘后,那个中年男子在远处就扬起了手,笑着说道:“我听说廖司令在管理所学马列主义,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呢。”
听你这么说,廖耀湘有点不好意思,他小声地说:“我在学习上有点小窍门,这都是管教干部们指点的好。”
随后,那个中年男士直接说了他此行的目的。他就是刘伯承元帅,那时候正管着南京解放军军事学院。为了给咱国家多培养些军事上的人才,刘伯承元帅做了个挺有魄力的决定。他打算从以前的国民党军官里挑些人来当老师,而且一下子就想到了还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的廖耀湘。
廖耀湘一听刘伯承请他到军事学院去讲课,心里头就开始打鼓。他换了个方式推辞说:“刘将军,我这人在战场上是吃了败仗的,哪还有脸去给那些学员当先生啊。”
刘伯承看到情况,赶紧劝说起来:“你以前在战场上吃过败仗,但那都是被咱老百姓打败的,不是输给了解放军的哪个头头。你是黄埔出来的,还在法国深造过,别藏着掖着了,把你的本事都拿出来分享给大家吧。”
听到这番话,廖耀湘没法再拒绝了。他用力握了握刘伯承的手,直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儿多谢刘将军了。”
刘伯承叫廖耀湘来军事学院讲课这事儿,一传开就在学员里炸了锅。有的人心里头直犯嘀咕,想不通为啥,更有甚者,还拉帮结派,明着跟这事儿较上劲儿了。
碰到这种事儿,刘伯承不慌不忙地给学员们开导起来。他走到学员堆里,很诚恳地说:“我以前也是个老军官,还在四川当过军阀呢。就说咱们的三军总司令朱德吧,他也是前半辈子军阀,后半辈子才投身革命的。”
随后,刘伯承继续说道:“这些当教员的,可都是毛主席和周总理点头应允的。不论他们是啥身份,打哪儿来的,只要他们身上有那么点儿值得我们借鉴的长处,咱就得尊称他们一声‘老师’。”
听完刘伯承的一席谈,学员们心里的那些成见慢慢就没了。
廖耀湘一到南京军事学院,就看见刘伯承早就在那儿等着了。刘伯承直接就说:“这次请你来当我们的老师,主要是想听你讲讲三件事。第一件,是你在缅甸抗日那会儿,怎么用小部队打游击,还有在森林里和城镇村落里怎么打仗;第二件,是辽沈战役那会儿,你的感受和看法,说说两边的长处和短处,好让学员们心里有数;第三件,是你对我军建设有啥好建议。”
听到这话,廖耀湘心里头压了块大石头,他有点忐忑地问:“我给解放军的学员讲这些东西,能讲好吗?心里真没底。”
刘伯承听完,轻轻拍了拍廖耀湘的肩,直接说:“你尽管放开来说,这几个事儿估计也就你能讲明白,我们在这儿都听着,跟学生一样。”
有了刘伯承的打气,廖耀湘鼓起勇气站上了讲台。他太紧张了,额头上、手心里都是汗,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讲着讲着,廖耀湘聊起了自己在缅甸打仗的事情,站在讲台上的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缅甸,钻进了野人山,又到了缅北的战场上。
瞅见同学们一个个全神贯注地听自己讲解,廖耀湘心里头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完全是新奇的。
讲完课后,刘伯承使劲拉着廖耀湘的手说:“廖将军,你的课程内容真的太有意思了。”
受到刘伯承的鼓舞,廖耀湘教学起来更有劲了。他给学员们上的课特别受欢迎,大家不仅能学到实战中的真本事,还能听到战争背后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教完这段时间后,廖耀湘又回到了功德林战犯管理所。
【廖耀湘获得特赦,周总理提出要求】
廖耀湘刚踏进功德林没多久,管理处的头头儿就给他们带来了个大喜讯:国家领导层拍板了,说是等到新中国成立十周年的大日子,要放一批以前国民党那边的高级将领出去。
这个消息传开后,战犯管理所里所有人都兴奋得不行。大家伙儿开始算起自己被抓住的日子,还有在改造时的那些表现,心里都琢磨着自己能不能上那个特赦的名单。
大家盼星星盼月亮,这一天总算盼到了。
1959年12月4日早上9点,在功德林大礼堂,正式开始了对蒋介石集团首批战争罪犯的特赦大会。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这些原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们一个个都打扮得特别正式。他们坐在会场的长椅上,安安静静地等着法官来公布获得特赦的人名。
廖耀湘听得认认真真,可就是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心里头那个失落啊,不停地琢磨:“咋就没我呢?难道是我哪儿做得不对?”
廖耀湘啥抱怨也没有,心里头想着肯定是自己哪儿做得不够到位。从那以后,他干事儿更带劲儿了。
1960年11月份,功德林的大礼堂又一次举办了特赦会议。廖耀湘死死盯着主席台上摆放的特赦证书,看了老半天,可愣是没找到自己的名儿。
廖耀湘心里头满是纳闷,他直接去找了功德林管事的人。那人安慰他说:“特赦的事,早晚会有消息的,你就别老惦记着了。你在功德林里头表现挺不错的,下次说不定就能轮到你特赦了。”
真没想到,工作人员那会儿说的话还真应验了。到了1961年12月,功德林战犯管理所正式公布了第三批被特赦的人。廖耀湘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头那个激动啊,这下子,他总算是重获自由了。
这次大赦免办完后,周总理亲自去见了那些昔日的黄埔优秀毕业生。周总理早年可是黄埔军校的政治部头头,那些学员们心里对他都特有感情。
聊天时,周总理耐心地给他们指点迷津,盼着他们出去后能尽心尽力为国家搞建设,扎进老百姓堆里,多给大伙儿谋福利。
到了廖耀湘发言时,周总理笑眯眯地说:“耀湘啊,你这名字可真够大气的。你们湖南那块地方,出了不少大人物,特别是军人界,我听说你是湖南邵阳人,没错吧?”
廖耀湘轻轻应声答应,瞧着周总理这般和蔼可亲,心里头的紧张劲儿立马消散了不少。聊到快结束时,周总理紧紧握着廖耀湘的手,认真地说:“我得给你安排个特别的事儿,你能不能把跟蒋介石之间那些复杂曲折的往事写下来,留下来给后人看看,也好让他们从中受到点教育。”
廖耀湘和蒋介石关系铁得很,周总理原本琢磨着他可能不会答应帮忙。但出乎意料的是,廖耀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周总理的请求:“总理,我啥也不是,但只要国家需要我,我绝对豁出去,义不容辞。”
廖耀湘参加完那次酒席后没多久,就去了乡下开始劳动改造。按那时候的规矩,被赦免的这些犯人得去农村干活,跟乡亲们一块儿吃住。这样好让他们亲身体验百姓日子的不容易。
在乡下干活那会儿,廖耀湘被分到了种果树的队伍里。他在这个队伍里待满了一整年,和村里人关系处得特别好。
后来,廖耀湘被调到了全国政协那边,干起了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的文史专员工作。在全国政协的日子里,廖耀湘始终坚守着说真话、办实事的原则,给后人积攒了不少珍贵资料。
1968年年底12月时,廖耀湘离开了人世。没过多长时间,党和人民就在八宝山为他举办了一场庄严的告别仪式,对他的生平事迹给予了极高的赞扬。
廖耀湘以前虽然站过不同的政党队伍,但在国家遇到大难的时候,他挺身而出,为咱们民族的自由独立拼了一把,贡献可不小。新中国成立后,他转投到了人民这边,实实在在做到了为老百姓办事。这不仅是国家的一件大喜事,也是咱们民族的一大福气。廖耀湘这个名字,肯定会一直留在历史书上,让大家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