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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的时候,正是知青返城最热闹的时候,整个北大荒到处都是要回城的人。年轻人们一个跟着一个,坐着回城市的列车或者卡车就走了,就好像一夜之间,家乡的召唤让这片原本特别热闹的农田变得空荡荡、静悄悄的。可就在这一群群人都回城的时候,有个人却留了下来。她叫刘艳杰,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知青呢,她就想在这个离家乡很远的地方,跟一个不会说话的男人一起过日子。
那年春天,刘艳杰和陈建华成了夫妻。陈建华是个哑巴,在他的世界里不存在话语,可他的一举一动、眼神里都满是情感和理解。他俩的婚礼简单又庄重,没多少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只是有着深切的眼神交流,还有一些必要的仪式。婚礼结束后,刘艳杰的决定在村里闹得动静不小,毕竟大多数知青都回城了,她却留了下来。
一、知青刘艳杰在北大荒的那些岁月
1968年春,刘艳杰登上了开往汤原农场的火车,周围是一起下乡的城里青年,车厢里满是青春的活力以及对未知的好奇。火车缓缓穿行于北大荒辽阔的大地,车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时而能看到的小村庄,这些画面成为了刘艳杰新生活的背景。
到汤原农场那天,天灰蒙蒙的,冷风呼呼地吹过稀稀拉拉的树林,远处小山丘上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积雪。农场的欢迎队伍在站台上站着,拿着红旗和横幅,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知青下乡”几个大字,字写得很粗犷。刘艳杰和其他年轻人一下车,就被这欢迎的气氛感染了,虽然在外地,但感受到了一种暖心的接纳。
在农场刚待的第一周,刘艳杰就和其他知青一块接受了农业劳动方面的基础训练,学的是农具咋用,还有不同作物咋辨认。这训练可累人了,但谁都干劲儿十足。他们跟着老农到地里,学种地的本事,先从最基本的翻土学起,慢慢地,播种、施肥、除草这些农活也都一一学着做了。
刘艳杰头一回下田干活是在一个大晴天的早晨。她抄起铁锹,照着老农的样子,又是挖土又是翻地。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淌,手上慢慢磨出了茧子。体力活干得她挺累的,可瞅着那一块块刚翻好的地,心里满是成就感。
春末夏初的时候,刘艳杰参加了头一回大规模的播种。她懂得了要把种子撒得均匀些,保证每块地都能种上。这活得有耐心,还得撒得准,种子之间的距离要刚刚好,这样作物才有生长的地方。在这期间,刘艳杰和别的知青每天都在田里干活,一直干到太阳落山。
在汤原农场,收获季节对刘艳杰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她跟其他知青一块儿,拿着镰刀收割成熟的庄稼。眼前是一片金黄,就像海洋似的,庄稼在风中轻轻晃动,刘艳杰体会到了农民收获时的那种高兴劲儿。每回看到一车车谷物运到仓库,她心里就有一种没法形容的满足感,这就是劳动成果实实在在的展现啊。
二、和陈建华不一般的爱情
1976年春,在农场的日常生活里,刘艳杰和陈建华的关系越来越亲近。陈建华虽然不能用言语沟通,可他的行动和表情就能把自己的想法和感情表达出来。他在农场里总是忙个不停,不管是修农具,还是帮忙运庄稼,都能看到他勤劳的样子。
陈建华对工作的热情和对他人的关怀,在和刘艳杰的交往里表现得特别明显。就说有一回,都晚春了,在田间干完活以后,刘艳杰不小心把脚给扭了,走路就不方便了。陈建华马上就察觉到这个事了,虽然他不能开口去问,但是他反应很快,行动也很实在。他把手里的工具一放,很小心地把刘艳杰扶回宿舍,还亲自给她弄了热水泡脚,好让她能减轻点疼痛。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建华老是在刘艳杰的住处外面等着,就想等她忙完一天的工作后,陪她一起回宿舍。在地里的时候,他会特地把轻松点的活儿留给刘艳杰,自己揽下更多的累活。这些贴心的关照,虽然没明说啥,但在他俩之间慢慢地建立起了很深的信任和感情。
1976年夏天,农场搞了个集体野外晚会,为的是庆祝夏收顺利。晚会上,知青们自己编排节目自己演,陈建华也参加了。他不太会用言语表达自己,但跳舞的时候把热情和才华都展现出来了。刘艳杰坐在观众席看着,不禁对他另眼相看,她从他的舞步里看到了和平时沉默寡言不一样的陈建华。
秋越来越近了,两人的关系也明显更亲近了。陈建华通过实际行动向刘艳杰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承诺,他一有空就开始修整和改善两人住的地方,像修宿舍窗户、在门外加个小灯,这样刘艳杰夜里走路能更安全些。
1976年9月的时候,他俩打算结婚,就办了个简单又温馨的婚礼。婚礼是在农场的小花园办的,周围的知青和农场工人都被邀请来参加了。婚礼没有啥华丽的布置,也没有丰盛的宴席,可到处都充满了真诚和祝福。
三、家里人反对,但还是坚持选择
刘艳杰结婚的消息传到家里后,她妈立马就强烈反对。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特别是她妈明确说出对这桩婚事的担忧之后。她觉得女儿应该找个能说会道、身体没毛病的对象,不该找陈建华这种有残疾的。她的担忧也体现出当时社会对残疾人普遍存在的看法和偏见。
“别人都回来了,就你不回来,还打算嫁给一个哑巴,你到底咋想的呀!”母亲反对的时候,刘艳杰回应得很坚定、很明确。她不想争辩,就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在农场生活的时候,刘艳杰还是和陈建华一块儿干活,一起操持家里的事儿,这就表明她对这段关系很坚定、很执着。她没回城里过舒坦日子,而是继续留在农场,这就说明她对婚姻很认真,也很支持陈建华。
在这期间,刘艳杰家里有争议,但农场的生活节奏一点没受影响。每天早晨,两口子一块儿起床,然后就到田里干平常那些农活。刘艳杰管种庄稼和照料作物,陈建华呢,就做更费劲的活儿,像翻地和修理农具啥的。中午过后,他俩一块回到简陋的家里,一起做午饭。哪怕是大热天,他们也会坐在树底下,享受这难得的闲工夫。
虽然承受着家人的压力,周围人也满是疑虑,但刘艳杰和陈建华的生活慢慢走上了正轨。秋天一到,他俩就一块儿收庄稼、整粮食,为过冬做准备。到了冬天呢,两人会一起给窗户做防寒的东西,好让家里暖和。这些平常的小事,都悄无声息地表明他们的婚姻很稳定,互相依赖得很深。
四、夫妻之间的互相扶持
刘艳杰怀孕的时候,陈建华特别体贴。有一回,刘艳杰突然想吃水果罐头,在农场可没法轻易吃到,毕竟最近的小店都在几十公里外的小镇上呢。但陈建华毫不犹豫,他打算长途跋涉去给老婆买回她想吃的罐头。
那天,陈建华老早就起来了,打算出门。他把自行车检查了一遍,看没毛病了,就带上点简单的干粮和水。天气预报说有雨,可他还是要走。路上又泥又不平,自行车颠得厉害极了。他经过小村庄,走过小桥,一直骑到镇上。到了小商店,他仔细挑了几样刘艳杰最爱吃的水果罐头,还买了些别的日用品,这一趟下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脸上虽然疲惫,可眼神里满是满足和幸福。
还有一回,刘艳杰怀孕到中期的时候,忽然特别想吃肉。那时农场边上的小卖部好长时间都没肉卖了。老婆这么想吃肉,陈建华也没别的好法子了,他瞅了瞅家里仅有的那只母鸡。这只鸡对他们家来说可是重要财产呢,靠着它下蛋来补充日常的蛋白质,可陈建华还是打算把这只鸡贡献出来。他自己动手把鸡杀了,仔仔细细处理干净,做了一顿香喷喷的鸡肉大餐。刘艳杰特别感激,这顿饭也成了他们农场生活里难忘的美好回忆。
五、子女长大和晚年的安稳
时间一天天过去,刘艳杰和陈建华的两个闺女都慢慢长大成人了。大闺女在成长的时候,特别热爱学习,对医学也很感兴趣,于是她就离开农场,大老远跑到城市去继续学习,后来在一所医学院念完了书,当上了护士。她工作挺稳定的,老是在医院里忙来忙去,不过一有机会,她就回农场看爸妈,每次回来都会带上城里的新鲜东西,还满怀着对父母的深切关爱。
小女儿就留在父母身边了,她不像姐姐那样向往外面的世界,更想留在农场附近的小镇。她在镇上开了家小店,卖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农产品。这家小店慢慢成了镇上的小中心,邻居们经常来买东西聊天,小女儿也很受大家的喜爱和尊重。
两个女儿特别感恩父母把自己养大,还教导自己成长。父母之间那种默默的爱和相互扶持,让女儿们印象特别深。所以,她们打算一起为父母做点实事,报答父母这么多年的辛苦。商量之后,她们决定在哈尔滨买套房,好让父母晚年过得更舒服、更安稳。
购房计划能施行,大女儿凭借在城里的资源与经验,负责找合适的房子,办购房手续。小女儿呢,在经济上出了力,把小店的一部分收入攒起来,用来支持购房。她俩一块儿努力,很快就在哈尔滨市区找到一处很棒的住宅,交通方便,离市场和医疗设施近,特别适合老人住。
刘艳杰和陈建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尽管他们已经适应了农场生活,可还是对女儿们的深思熟虑与孝心觉得特别欣慰。搬到哈尔滨以后,他们发觉生活真的更方便了。城里的生活条件和医疗资源比农场周围好太多了,这使得他们在身体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时候,能得到更好的照料和医疗保障。
朱晓军和杨丽萍写了本《大国粮仓 北大荒留守知青口述实录》,2018年出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