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他爱我至深,对我无微不至,然而没人知道我在他决然离开时,发疯求他回头

漱冰 2024-03-14 11:31:57

我和祁遇在一起六年。

他爱我至深,对我无微不至,诸多迁就。

朋友们都以为他是我包养的贴心小情人。

然而,没人知道我在他决然离开时发疯拦住去路,哀求道:

「你不能不要我!」

1

乌云在天边翻滚,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收回视线,挂上笑容,和站一起的开发商们一一打招呼。

面前是一片杂乱的老式砖瓦房,这块地拖了很久,最终定在今天开工拆除。

在寸土寸金的舟城,拿下这块地,意味在这场家族斗争中,我是唯一的胜者。

心情逐渐愉悦,但我还是谨慎地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我问:「祁遇还在房间吗?」

电话那头管家的声音有些担忧:

「小姐,祁先生一天都没有出过房间。」

意料之中的答案,此刻祁遇应该还睡着。

因为我昨晚递给他的水里,放了少剂量安眠药,他没有丝毫起疑就着我的手喝完。

今天的拆除施工,不能让他知道。

我吩咐管家如果祁遇醒了就给我打电话。

旁边联合开发商程总过来跟我打招呼,我礼貌握手。

终于解决了这块地皮,程总笑得眯了眼,激动道:

「江小姐不愧是江氏集团的最佳继承人啊!」

「听说这块地最后一个不肯搬迁的人都是江小姐亲自搞定的,才换来这个项目的大进展。」

他唏嘘:「当初最后一个房主死活不肯签字,我们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

「拖得越久花的钱就越多,眼看这拆迁就要泡汤了。」

程总带满戒指的爪就要往我肩上拍:

「幸亏江小姐不负众望,竟然三天就把同意书搞到手。」

我不留痕迹避开,假笑:「程总谬赞。」

搞到最后一位房主的签字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

他每天睡在我身旁,对我没有丝毫戒备心。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他的签字和指纹按印简直易如反掌。

祁遇,就是最后一个不愿签字的人。

那个房子,是他从小和他奶奶相依为命的地方。

我理解他对这个地方的感情。

所以,我还特地加了百分之五十的赔偿金给他。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用更多的钱。

我心情颇佳看着挖机准备就绪。

只要这地方拆了,覆水难收,就算他以后知道了,也不舍得把我怎么样。

我们在一起六年了。

圈里朋友都知道,我身边来来去去,只有他是正牌的。

祁遇脾气极好,从来没有说过重话,对我无限包容。

他极少次发发脾气我也只当是情趣。

挖机的重铲高高扬起,下一刻就要落下。

我双手交叉在前等待,手机却响了。

管家着急的声音传来:

「小姐,祁先生不见了!」

原本他想看看祁遇醒了没有,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我微皱眉头不说话,看着眼前的重铲落下。

破旧的房子应声而倒,不用几下,砖瓦摊成一地废墟。

浓重的灰尘散开,隐隐约约露出站对面的人影。

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涌现。

视线逐渐清晰,人影显出了熟悉的面容。

我心脏一跳。

是祁遇。

没有伤心和愤怒,他就这么冷漠地站着,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对视半晌后,他说了句话。

距离太远,但我还是读出了他的唇语。

他说:

「江晚夏,我和你两清了。」

「我们分手吧。」

2

我顿感不妙,想过去找他。

但挖机一铲挡住视线,他不见了。

身旁程总拉着我滔滔不绝,我不好走开。

算了,我定定心,回去哄一哄就好了。

祁遇比我小两岁,却也比同龄人早熟得多。

他会理解的,像以前一样。

开工时间持续很长,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我手里提着刚买的礼物,是一只男士手表,打算增加一点诚意。

迎出来的管家却一脸着急。

「小姐,祁先生离家出走了!」

我一把拨开他往屋内走。

只见房间空无一人,所有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追究也无济于事,我打电话让人查一下祁遇行踪。

脾气变大了,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看来要下点血本去哄了。

既然这样,那就多买一只手表吧。

我不由感慨,这圈子,像我这么深情的真是不多见。

得知他回了学校宿舍,管家连忙驱车把我送过去。

路上我忽然想起什么,问:

「祁遇今年大几了?」

老管家叹一口气:「小姐,祁先生毕业两年了,在读研究生了。」

我迟缓地挑挑眉,并不十分在意。

管家像终于忍不住道:「小姐,您对祁先生也...太不上心了。」

我淡笑一声:「有我在,怎么都不会饿着他。」

「别人提起祁遇,都只知道他是我江晚夏的男人,读什么读得怎么样又有什么区别?」

保镖开路,我走到了宿舍门口。

一路上不少人围观,习惯了这种场面,我并不理睬。

敲门后没有回应,保镖正想一脚踹开。

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带眼镜的男生差点被踹翻。

我轻飘飘说了句抱歉,蹲下问他:

「同学,祁遇在吗?」

没等他瑟瑟发抖向里指,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江晚夏,你果然一辈子都学不会尊重。」

一丝不悦涌上心头,可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淡下笑容,抬眼看他:

「祁遇,别闹了,跟我回去。」

祁遇视线转移到我手上的袋子,嘲弄般开口:

「又是手表吧。」

「你还记得你送过多少只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开始拍摄,我拿出墨镜想带上。

听见他说:「你看,你永远想的只有你自己。」

我手上一顿。

他的声音平淡得可怕:「你不会想大晚上闯进学校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只会担心事情传出去会不会有损你江大小姐的面子。」

我耐心耗尽,不想再同他掰扯,挥挥手让保镖上前带走他。

当初他奶奶病重,机缘巧合被我救助,虽然老人家最终还是去世,但明明是十八岁的他信誓旦旦说要留在我身边。

既然许诺了,那就要遵守一辈子。

这时,院长却带着保安赶到了。

这老头向来和我不对付,数次劝祁遇离开我,这次肯定少不了他的功劳。

他背着手说:「江总,适可而止吧。」

两厢对峙,周围的拍照声不断。

事情闹大确实对我不利,我握了握拳,不得已转身带人离开。

「祁遇,你跑不掉的。」

话音回旋,最终飘散空中。

3

我在屋里乱砸一通,这窝囊气我怎么也咽不下。

管家在一旁愁眉苦脸:

「小姐,或许你这次真的伤了祁先生的心。」

我一脚踢开碍事的凳子:

「他奶奶都死那么多年了,还强留这房子有什么用。」

「我当初资助他高考读书,没有我,他早就要去打工了!」

管家头疼:

「当年资助的钱祁先生早就还清了,这么多年他留在您身边不过是喜欢你,想陪着你。」

听了这话,我火气渐消。

第二天清晨,我再次去找祁遇,却扑了个空。

他的位置空空如也,并且根本不接我电话。

我闹到院长办公室,让他把祁遇吐出来。

他嗤笑一声,说:

「你还有脸找他,学校里面都在传他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你让他还怎么待下去?」

我冷笑:「你们学生多嘴多舌反倒还赖我?」

老头拍桌大喊:「你知不知道你当初害得他差点退学!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莫名其妙,我等着他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他却忽然叹一声气,话音扭转:

「放过他吧,他不适合你们有钱人的游戏。」

合不合适,我说了算。

我让人按着他,翻遍他的办公室,最终找到了祁遇的交换生通知书。

我跨过一片狼藉,出发去英国。

沿着学籍信息,我找到他的住处。

手机响个不停,我知道这个关键时期离开公司的后果。

但,我摁断电话,祁遇必须留在我身边。

不等我上前敲门,门从里被打开。

祁遇走出来,看见我他有些惊讶。

两天不见,我发现还怪想他的,于是不顾他的躲闪,扑上去抱他。

忽然,一个白人女孩从他身后走出,微笑看着我。

动作一顿后,我沉下声音问他:

「这是谁?怎么从你房间出来?」

祁遇并不理会我的发问,绕过我把女孩送出门。

我伸手拦住他:「这还没两天你就找新欢了?」

女孩被吓到了,祁遇严严实实护着她,把她送上电梯。

他一言不发,仿佛看不见我。

拉住他的手腕,我不让他进门,怒声道:

「你那么饥渴?身边缺一天人都不行?」

「当初一脸乖巧样说要陪我一辈子的样子是装的?」

他似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大力把我甩开,大步往里走。

这动作彻底激怒我,他从来不会这么违抗我。

我上前把门推开,门大力撞墙后发出巨响。

啪的一声,愤怒决堤,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阴沉道:

「什么旧房子都是借口,你是出轨了才和我提分手的吧?」

我加重语气:「说话!」

祁遇被打偏了头,似乎半晌后才微微回神。

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脸上被打的地方渐渐显红。

我理智回笼,我们几乎不吵架,更别提动手。

后悔慢慢涌上心头,我抬手想做些什么。

一滴温热的液体忽然落在我手上。

我怔然,反应迟缓地看向他的脸。

祁遇哭了。

「你...」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是我错怪他了吗?

我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房子连家具都没拆封,桌上躺着一份翻开的租房合同。

所以刚刚那女孩是房东?

气氛僵持,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无措。

祁遇闭了闭眼,充满失望和无力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江晚夏,你真的没有心。」

4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进心湖中,掀起了翻江倒海的波澜。

我知道我真的让他伤心了。

我上前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被躲闪开了。

祁遇指着门口,哑声道: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他更排斥我,无可奈何,我拖着一身疲惫走了出去。

房门毫不犹豫在我身后关上。

他的失望好像被压抑了许久,最后一根稻草引爆了所有情绪,让他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这一刻,即将失去祁遇的危机感才真实地萦绕在我心上。

电话响个不停,我烦躁地关了机。

没有人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我租了对面的房间,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隔天晚上,我在楼下超市买了很多菜,打算给他亲手做一桌。

没有钥匙,为避免错过,我只好蹲在门口等。

祁遇回来得很晚,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我几乎要睡着了。

他面无表情跨过我,一言不发。

我眼疾手快抵住门,朝他扬扬手中的袋子:

「你没吃饭吧,我来给你做。」

似乎对我不抱什么希望,祁遇并没有阻挠。

我愉快地进门,让他去沙发上坐着,自顾自进了厨房。

面前是简单的烹饪厨具,但我还是无处下手。

在我二十多年富足生涯里,就没有出现过厨房这两个字。

倒是祁遇以前经常变花样给我做吃的,每次看我多吃两口他都会很开心。

我撸起袖子,认命地打开手机菜谱视频版。

整整一个半小时后,我从浓烟滚滚的厨房出来。

手里捧着仅存的硕果——鸡蛋汤面。

厨房里一片狼藉,满地滚落的菜叶,黏在地板上稀碎的肉片,还有黑乎乎的锅。

期间祁遇不断在门口经过,我竖起不小心误伤的手指,想让他心疼。

他只是面无表情走过,冷冰冰丢下一句:

「东西弄坏了你自己赔。」

不管怎样,完整一碗面还是做出来了,我小心捧到他面前。

祁遇神情复杂,目光在面上停留许久。

半晌,他轻呼一口气,还是接了过去。

我暗自窃喜,他开始松动了,把他哄回来指日可待。

下一刻,祁遇转手把面全倒进旁边垃圾桶里,一滴不剩。

我霎时惊愕抬头望向他。

他缓缓把碗放回桌面,轻声道:

「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了,江晚夏。」

他在报复我。

我曾经因为项目受挫,回家拿他撒气,当着他的面把他做给我的长寿面全倒地上。

当时看着他受伤的眼神,我觉得舒畅极了。

反正哄一哄第二天就好了,他总是呆在我身边。

他现在的眼神,和我当时一样,冷漠,毫不在意。

我理应愤怒,更多的却是委屈。

不禁想,原来他当时是这种感受。

他坐回沙发上,平淡道:

「你学不会的,何必为难自己。」

他说的不仅仅是做饭,还有爱和尊重。

我手脚冰凉,想要离开却不甘心。

下一刻,我快步走到祁遇面前,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狠狠吻下他的唇。

半跪在他腰间,我狠声道:

「我不会,你倒是教啊。一声不响生气丢下我,你又算什么好人。」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我再柔声道:

「我这次真的做错了,给我一次检讨的机会好不好?」

5

祁遇眼睫颤两下,想要把我推开。

我偏不遂他愿,卡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下去。

彼此熟悉的气息萦绕我能感受到他的反应。

到底是气血方刚年轻学生一枚,经不起撩拨。

他一把抓住我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紊乱的呼吸洒在我颈间。

忽然,我惊呼一声,他竟把我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就着架势,还想跟我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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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冰

简介:擅长古言创作的软妹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