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美“网军”改革动作频频,8月22日,美陆军网络司令部司令,宣布组建战区级信息作战分队;8月6日,美政府,任命首任负责网络政策的助理国防部长;7月11日,美网络司令部资深人员,联合发表《反对建立美国网络部队的理由》研究报告,诸如此类的一系列改革及观点争论,引发世界关注。有专家分析,美围绕“网络司令部2.0”愿景,也就是建设新“网军”,正推进新一轮改革,有的动作幅度相对较大,有的关键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蘑菇云对美新一轮“网军”改革的有关情况,进行系统梳理,作了综合分析。
美国防部所在地五角大楼一、美“网军”建设和改革的历史情况
美对网络空间军事化非常重视,许多方面都是开世界之先河,形成具有美国特色的“网军”。(一)美在网络空间作战力量建设上走在世界前列探索运用方面,20世纪90年代初,美在海湾战争中首次将网络攻击作为战争手段;成立实体方面,1998年开始,美先后成立多个网络作战机构;部队成型方面,2010年,美成立网络司令部,统筹协调各军种网络部队,宣告实现初始作战能力,美网络部队至此成型;联合作战方面,2018年,美军网络司令部升格一级联合作战司令部,成为美国第十个联合作战司令部,统筹其网络情报、网络进攻、网络防御等行动。同年,宣布其133 支网络任务分队具备全面作战能力。美军网络司令部标识(二)美探索建成了“网络司令部负责使用部队,各军种负责建设部队”的“网军”美各独立军种——陆、海、空、海军陆战队,以及太空部队——负责组建部队,而美联合作战司令部则负责使用部队,并可向每个军种提出人力需求。除网络空间外,美在每个领域都指定了一个军种最终负责该领域的部队组建。2018年以来,美军网络司令部在全球22个国家的70个网络上,开展了47次“前出狩猎”行动。(三)美“网军”存在的6大短板薄弱
受到“使用部队是网络司令部的责任、组建部队的责任分散在各个军种”这个机制影响,带来了6大问题,分别是网络人才难招募、留不住,职业设定不一致、培训乱,晋升标准不科学、专业弱,支撑条件不系统、比较缺,军种配合不顺畅、有制约,装备采购不及时、效率差,制约了网络作战能力提升。
美军网络司令部所在地米德堡军事基地
二、美新一轮“网军”改革的最新情况
美这一轮“网军”改革,主要是围绕“网络司令部2.0”倡议展开的,既有领导力量、装备建设方面的,也有最末端作战单元方面的,是一次较深入的体系性完善。(一)新“网军”,新在领导力量上美一直都很重视顶层设计,特别是上层的组织领导力量。8月6日,美国防部宣布,迈克尔·舒尔迈耶为首任负责网络政策的助理国防部长兼国防部长首席网络顾问。该官员负责全面监督国防部网络行动政策,对国防部政策副部长负责,并领导负责网络政策的国防部助理部长帮办和副首席网络顾问。
首任负责网络政策的助理国防部长兼国防部长首席网络顾问的工作职能
(二)新“网军”,新在军种内部职能界定上美内部对网络司令部与各军种的职能切分,一直存在较大分歧。这轮改革,美对军种内部网络作战力量的职能,进行了探索,有的步子还比较大。美防务独家新闻网站8月28日报道,美空军多年前将其情报职能部门(A2)和通信与网络职能部门(A6)整合为A2/6,并设立负责情报、监视、侦察和网络效应行动的副参谋长职务。目前,空军正在拆分这些部门,以提升网络在未来冲突中的作用。美空军计划于2025年春季建立新的通信与网络职能部门,届时,情报职能部门将重新专注于情报、监视和侦察事务。(三)新“网军”,新的网络作战单元上如何设立高效精干的网络作战分队,美军是非常慎重的,各军种的探索也比较多,陆军方面比较典型。。8月22日,美陆军网络司令部司令玛丽亚·巴雷特中将在2024年TechNet Augusta大会上表示,“陆军网络司令部将采用文职分配和配额表(TDA),并以此为基础建立数字保护和侦察中心,该中心将为战区信息优势分队(TIAD)开展目标瞄准支持和数字部队保护任务。”
美陆军网络司令部司令玛丽亚·巴雷特中将美陆军正在为组建战区级信息战分队做最后的准备。2月底的美国陆军兵力结构转型计划批准了3个战区信息优势分队(TIAD)的官方资源和团队结构,其中一个专注于太平洋,一个专注于欧洲,另一个是陆军网络司令部的跨地区组织。每个分队有65名士兵。(四)新“网军”,新在网络空间作战装备建设上
美军在各种网络作战中,特别是前出行动中,认识到装备对于“网军”建设的重要性,国会增强了网络司令部的类军种权力,如加强预算控制,促进打造通用性的网络空间作战装备。今年,美军进行了装备招标,明确提出,新武器平台是网络司令部所属任务部队的通用型装备,将集合网络防护行动和“前出狩猎”行动所需的各项功能。通过该平台,美军网络任务部队将实现“装备统一”,不同职能的网络任务部队可以在同一环境和条件下开展训练。简言之,它是一款基于美军网络战数据库、兼容各类防御和进攻软件、统一协议标准和功能选项的通用型武器。
美到立陶宛“前出狩猎”行动人员合影
(五)新"网军”,新在训练组织实施上美明确了网络司令部的新任务,把它界定为联合网络空间训练机构。在培训体系构建上,牵头负责完善网络空间作战培训体系,制定训练大纲、编写教材、组织训练演习等;在实战化训练上,组织模拟的真实网络战场景,开展高强度的实战化训练;在盟友合作上,牵头举办训练演习、分享训练经验等方式,加强与国际社会在网络空间作战领域的合作与协调。三、美新“网军”建设的争论情况
争论的地方有很多,不在于是否要加强“网军”建设,争论焦点在于,是否把“网军”建成一个新的独立军种。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是,7月11日,美国DefenseScoop网站刊登的美网络司令部高级政策和理论分析师小艾伦·布莱恩·朗和该司令部J55战略、政策和条令部战略处副处长亚历克斯·佩特拉尔少校的联合发表的《反对建立美国网络部队的理由》。摘要分析,主要在3个方面。(一)“网军”建设模式之争争论围绕是否继续现有以网络司令部为中心的网络空间作战模式,并向更强健模式发展。一部分人认为,继续现有的模式;一部分人认为,建立一个新的独立军种。(二)“网军”领导形式之争网络司令部前任司令保罗·中曾根和现任司令蒂莫西·霍将军在回应国会有关建立新军种的问询时,两人都认为现有的领导方式就很有效。中曾根还公开反对设立新的网络空间作战部门。针对组建网络空间部队的言论,负责网络政策的美国防部副助理部长米克·欧阳建议谨慎对待。网络司令部前任司令保罗·中曾根(三)“网军”建设效益之争美各方面都承认网军建设中存在的问题,他们争论,在众多解决方案中,哪些方案对这些日常任务的干扰最小?哪些方案最有可能在稳步改进的同时最大限度减少对这些任务的干扰?有一部分人认为,把网络空间部队作为一个新的独立军种来建,是破坏性最大的方案。如果实施,目前正在积极落实的类军种新权力和应对挑战的所有人员可能都必须停止工作,转而“想方设法组建新的网络军种”。这一破坏性建议会使国家面临不可接受的风险。